胡明先给狗子打了个电话,发现不通,幸好他有座机,通话后狗子一直抱怨自己的手机被偷走的事。
“估计就是那个小胖子。妈的,我就觉得那人一直在我身边转悠,没安好心。”狗子自认小偷小摸的技巧已经算是高手之列,但还是想不出仅仅碰撞一下,如何把揣在里怀兜中的手机拿走。
“你没留什么东西在手机里吧?”胡明问。
“绝对没有,我一向都很小心,不放任何东西在手机。”狗子担保。
“我的电话号码呢?”胡明问。
“……”狗子的冷汗一下子从头顶冒到脚后跟。
“你没按照我说的,每次通话都删除记录?”
“就上次,我忘了。”狗子完全就是在胡扯淡,他嫌麻烦,一次也没删过。
“算了,也没指望你能完全保密。我想那只是个小偷,应该不是有目的而来。”胡明有正事要跟他说。“你和闵洁约好了吗?”
狗子听到胡明不打算计较,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约好了,后天中午,就在您说的那个地方。”
“好的,但还有一件事情,除了钱之外,她手上一定会戴着那颗钻石戒指,到时候务必给我抢下来,然后你就带着钱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来。”
“好…好的。”狗子说。
安排好之后,胡明找到罗伽烨。
“我发现了新的线索,估计藏匿乔佳的地点也马上就可以找到,绑架者就是闵洁,具体实施另有其人,但主谋肯定是她。”
罗伽烨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能找到地点吗?”
“我们估计后天闵洁和另一个绑匪会在绑架地点会和,我们准备跟踪追击,一举歼灭。”胡明很正义地说。
歼灭?罗伽烨完全不喜欢这个词。
“绑匪手中恐怕会有武器,到时候恐怕会有冲突。”
“我能去吗?”罗伽烨问。
“你?”胡明说:“会很危险!”
“不怕。我必须在第一时间确定乔佳的生死。”
“好吧。”胡明说:“但一切都要服从安排。”
闵洁查了地图,才知道后天交钱的地点在哪。好偏僻,真的要自己一个人去那边,跟一个混混单独相处吗?而且是勒索与被勒索的关系,觉得完全没有保障。闵洁忍不住给李盛山打了电话,谁知每次接通后就会自动断线,怎么也联系不上。后来终于打通,李盛山在对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闵洁非常生气。
“告诉你,他勒索的不止是我,还有你,要是我被抓起来,你也一样好不了!”
“你被监听了,傻瓜。”李盛山不在乎地说。
“什么?”
“你的手机被监听了,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闵洁冒出一身冷汗。被监听意味着什么?是警方已经在怀疑我了吗?还是那个小混混?不,不可能,那个小混混没那么大本事。
“不是警察。”李盛山说。
“啊?你怎么知道。”闵洁问。
“警方的监听设备不是这样的运行方式,我的防范系统一向准确。”李盛山说。
“那是谁?”
“我怎么知道。”
“后天我就要交易,会有很多危险,你居然不闻不问,不怕一旦有个闪失,我们一起玩完吗?”
“就因为这样,我们才要见一面啊。”李盛山很淡定。
“好,我们在哪见?”
“我家。”
“……”
“放心,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难道跟我结婚的那三个月做得还不够吗?哈哈哈”
闵洁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她现在需要李盛山的势力和智慧,她逐渐发现仅仅依靠她自己的力量很难做成任何意见事情。
“我半个小时以后到。”
在李盛山的家里,闵洁轻车熟路在后院找到正在浇花的他,脸上带了一副眼镜,头发本来已经花白,但李盛山都会染成黑色,以显得自己仍然年轻。
“你怎么戴上眼镜了?”闵洁不记得看见过他戴眼镜的样子。
“岁月催人老,我也是马上当外公的人了。我女儿女婿都已经回到身边,不服老还能怎么样呢?眼也花了,背也驼了,可不想前两年生龙活虎喽。”
闵洁知道他另有所指,故意给自己难堪。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李盛山浇完花,把老花镜摘下来。
“谁求你,要是有个万一,我必然会拉你做垫背。”
李盛山叹口气,摇摇头。
“我早就说你太冲动,别这么大火气。那个小混混还不好对付吗?”
“他……他对我又非分之想。”
李盛山明白了。
“这样,我派人跟着你,远远看着,万一有个事,立刻去营救。”
“远远看着?要是有事,赶过来就晚了!”
“那你拿着这个。”李盛山把浇水的壶放进水槽,在花丛中间翻来翻去,过了足足一分钟,才从里面掏出个油纸包。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李盛山说。
闵洁扯开油纸外包装,里三层外三层,渐渐地,里面的物体显露出形状。
“枪?”
“试试看,军用货,从熟人那买的,经过处理,查不到来源。”
“你要我杀了他?”闵洁害怕地说。
“怎么可能!”李盛山说:“我要你把钱交给他,然后安全的返回,你不是说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你安全我才能安全啊。”
“我……”
“只要他对你不利,就冲着非要害,碰的一声打下去。”李盛山说:“要不然我教教你怎么开枪?”
“不用!”闵洁把枪揣进挎包里,一刻也不想多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