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中年男人是你哪位朋友的父亲?”厉珏风皮笑肉不笑问。
我看着他的眼睛,照旧用手机打字给他看:怎么突然问我这些?你最近是不是闲得太无聊了,居然会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现在的处境对我不利,厉珏风突然来医院看我爸,这事怎么想都奇怪。
我目前只有保持镇定,然后旁侧敲击,加以轻松的调侃语气,不能作正面回答。
否则,要是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被厉珏风反将了一局那就完了!
厉珏风捏着我的手腕,看了一眼我手机,继而摸着我脑袋沉声道:“也就只有你敢和我犟嘴,若是换作别人这么跟我说话,早就被我卸了骨头。”
说完,他眼中带着宠溺像捏小孩子一样捏了一下我的脸,冷硬的瞥了一眼病床,阴沉着脸说:“小哑巴,下次不准来这家医院了,别沾了晦气。”
我紧咬着下唇,对于厉珏风这种毫无理由的要求我不可能会同意,我冲他摇了摇头,拿出手机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你就算不聪明,也该要有点自知之明。”厉珏风一手推开我的手机,菲薄的唇轻启,“自从你和我领了结婚证后,你就已经没有了自由,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我掌控。”
我知道厉珏风动怒了,他每次生气时嘴角就会噙着笑。
只不过那种笑,只会让人不寒而栗。
我紧蹙着眉,想起我爸的医药费,用手机打字和他商量:我可以不再来医院,但是我刚收到医院的通知,我朋友的父亲被停了医药费,你先帮我交点,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
打了一连串字,厉珏风接过我的手机,神色冷淡到极致,一副不可能帮忙的模样。
“我不是慈善家,也不是个心肠软的人。”厉珏风毫不掩饰的说出口,霸道的揽着我,勾起我的下巴柔情的在我额头落下一吻,“除了你,我不可能出手帮任何人。”
这一句话直击我的心口,给我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感。
他的柔情让我差点被迷昏了头。
我靠在他怀里,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或许我可以利用这张脸来迷惑厉珏风,让他出手帮我。
说干就干,我没有一点犹豫,娇笑了一声踮脚勾着他的脖子,偏头吻上他的唇,主动和他亲密的接吻。
吻完后我气虚不稳的紧攥着厉珏风的西装,喘了几口气后拿出手机打出一句话:老公,你就当是在帮我,垫交一下医药费,好吗?
我故意用委婉请求的语气,换了一个夫妻间的称呼,就不信厉珏风还能这么硬心肠。
况且我和他本来就是夫妻了,没什么好羞涩的。
厉珏风脸上的笑愈渐放大,墨黑的双眼里全是我的影子,修长的手在我唇上反复摩擦,冰山融化的模样差点将我溺毙。
“原来只有被逼才能让你主动,小哑巴你不乖。”厉珏风轻咬着我的耳朵,我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我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口干舌燥,就在我以为他会答应我去交医药费的时候,厉珏风却突然开口说医药费的事情以后再谈,之后不再容我反驳一句。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明白要是我再跟他对着干,厉珏风真的会饶不了我。
他的手段我早就见识过了。
我低下头,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我爸,他躺在病床上,脸色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我想起被医药费被停的事情,心里就咯噔一声。
我爸的医药费,我一定要搞到这笔钱。
而我的身边目前只有厉珏风,他现在是我唯一的资金来源。
带着沉重的心情,我被厉珏风带回了别墅,我是坐他车回来的,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我心里有闷气,我腆着脸去求他帮忙,主动献吻主动喊老公,可是他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就是几万块钱医药费吗?厉珏风身为一个厉氏集团的长子居然这么抠!
回到别墅后,我甩开他径直朝卧室里走,本来我以为厉珏风会跟着进来,可他却迟迟都没有进卧室。
我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一整天,直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我才麻利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梳头发。
我不想放弃,打算再做最后一搏。
我假扮成林小小的模样,那是厉珏风心尖上的女人,今早李姨给我看的小册子上写得很详细,我记住了一个大概,照葫芦画瓢的扮演起林小小。
厉珏风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但是唯独对林小小没有一点办法,今天就使个美人计,不怕他不上钩。
只要我像那个女人一样顺从他,肯定能成功拿到钱。
我在心里盘算着,按照小册子上林小小的性格爱好,我最后选择赤脚坐在在卧室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撑着下巴看窗外落日的余晖。
通过这几天得相处,我发现厉珏风是个很自律的人,我掐表算好了时间,五点过一刻时,不出预料的开门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几不可闻的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佯装没听见一点声音,放松自己嘴角扬起一抹笑,笑的跟朵白莲花一样。
“小小?”
果然,厉珏风没有再叫我小哑巴,而是唤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这代表着我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就连厉珏风也被我骗过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眼带笑意看着厉珏风,他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毛衣,桃花眼底闪烁着流光溢彩,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一闪即逝。
此时的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一闪即逝的复杂神色,按照原先计划好的美人计,赤脚上前走到厉珏风身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耳边传出一道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我窃喜的勾唇一笑,伸出手指在他胸口轻拢慢捻的画圈,抓着他的休闲毛衣一使劲,拉着他微微弓起了腰,直勾勾的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