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被他给活活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厉珏风的个子又高又大,好歹也是个一百多斤的大块头,以这样压倒性的方式将我困住,我连挣扎时,都显得格外的吃力。
没办法,用不能被他压一晚上吧?那我胸前两个苹果估计都得给我压成大饼了。
我勉强把手抽出来,拍了拍他的脸,问,“厉珏风,你还醒着没有啊?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厉珏风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我闻着他这一身的酒味,熏得人脑袋疼,正想伸手去推他,他的手却将我的手扣住了。
我怔忡了一下,感受到手掌心传来十指紧扣的温度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也逐渐滚烫起来。
他突然缓缓抬起头来了,另一只大手伸过来,修长的五指穿过我的头发,指尖带来一点凉薄的温度。
我被他这样的动作给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之后,问,“厉珏风,你酒还没醒?”
说这话的时候,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从他幽暗深邃的眸子中,我看到了自己那惊慌失措的倒影。
他的唇角勾了勾,看起来莫名的性感和邪魅,很像时尚杂志上面那些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却有种成熟得让女人发疯的魅力男模。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一个堪称于行走的荷尔蒙的存在。
他的右手还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大概是因为我太紧张了,现在手心还沁着一层密密的汗,想偷偷擦掉吧,他的手还拽着我,夺都夺不下来。
“你害怕我?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好像他喝酒以后,嗓音更加的缱绻好听了,依旧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性感,仿佛撩拨着的琴弦,在我脑子里发出一阵嗡嗡的和鸣声。
我还在发愣,他突然就俯身下来,含住了我的嘴唇。
那一刹那湿润又温暖的触感,仿佛一条闪电,迅速传遍我的全身,在我的脑海中放出了绚烂的烟花。
他的吻技很好,很娴熟,仿佛懂得我想要什么一般,或轻,或急,带着一点点疼痛的啃噬,就这样迅速地,准确地,占有了我口腔中所有的空气。
我的大脑也有些缺氧,眼前仿佛置身于一片星空之中,四处都是亮晶晶的星星。
渐渐地,我受不了他这样的撩拨了,浑身软得像一滩烂泥,从小腹的地方,往上蔓延着一股热流,让我感觉自己就连喷出来的空气,都变得灼热了许多。
“嗯……”
控制不住的我,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细小的呻吟,就是这一声呻吟,让我仿佛被雷劈了一道,整个人都清醒了。
我跟见鬼似的睁开眼,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厉珏风的嘴唇有些红,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那是我俩的口水。
我想我的嘴唇也应该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尴尬地擦了擦嘴之后,我双腿并拢坐在床上,不敢去看厉珏风那双深黑的眸子,只捂着自己的嘴胡思乱想。
搞什么啊?他现在可是在跟蔡文晓谈恋爱,就在不久前,他还为了蔡文晓把我骂了一顿呢,这会儿我居然有了要跟他滚床单的冲动?
真是不知羞耻,这样在他眼里,我又成什么人了?寂寞时拿来泄火的排遣?
做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检讨之后,我终于冷静下来了,厉珏风却突然拉过我的手臂,将我抱在怀里。
我闭着眼睛连忙大喊,“厉珏风,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千万别乱来啊!”
厉珏风似乎愣了一下,我抬起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瞳中。
他的眼睛似乎是在笑,浅浅地弯了一下,“我哪儿来的女朋友?”
“嗯?”
这下子换我郁闷了,他不是之前还跟蔡秘书眉来眼去,却唯独对我横眉冷对的吗?难不成喝了酒,忘了?
还是蔡文晓跟我一样,成了他的玩物之一?
想到这种可能,我拧起眉毛,说,“你不是喜欢蔡文晓么?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乱来……”
“谁说我喜欢蔡文晓?”
他高高地挑起眉,我再次无言,只好强词夺理道,“可是你都为了帮她,把我……”
“那就代表我喜欢她了?我还帮助你这么多次,是不是也应该喜欢你?”
他这话虽然让我听起来松了一口气,但却又让我有些不高兴。
他是帮了我一些忙,但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在欺负我的好嘛?
我赌气,不说话了,他却一把将我再次按倒在床上。
我慌了,为了阻拦他继续把错误放大,赶紧用手推他的胸。
这次厉珏风仿佛有了经验,他抬起指骨分明的右手扯了扯领带,最后干脆整根拽了下来,鹰爪般的大手伸过来,将我的手臂按到头顶,埋着头将我的手腕绑!上!了!
我整个人目瞪口呆,甚至连救命都忘了喊。
做完这一切的他,似乎有些得意,一下子跨坐在我的腰上,俯身吻了吻我的嘴唇,末了,还舔了一下。
看到我乖乖不动的样子,他看起来格外的满意,笑眯眯地开口,“你这个样子,可爱多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涨红了脸,咬着下嘴唇道,“你快把我放开。”
他理都不理,反而再次欺身过来,用仅仅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不放,因为我知道,你内心很想。”
“……”
我被他堵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懵逼的时候,他的唇再次堵了上来,如同春风化雨,缠绵而温柔。
他一路吻过我的嘴唇,我的下巴我的脖颈,温柔中带着一点小小的疼痛,嘴唇略过我的衣领时,他直接用牙齿,一个一个地解开了我的上衣扣子。
我闭着眼睛,浑身敏感得发出一阵轻微的战栗,这在他眼里,倒变成了另一种挑逗。
他的动作加快了一些,舌尖若有若无地划过我的皮肤,我感受到了火一般的热烈,水一般的温情。
就在所有的一切即将水到渠成之时,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