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了一番,厉珏风才带着我出门。
出了门,已经有司机在一边候着,见厉珏风出门,他赶紧打开车门,恭敬的弯腰,“厉总……”
厉珏风牵着我,带着我坐进后车座,司机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
引擎的声音响起,车子慢慢驶动,我端正的坐在后车座,尽量保持和厉珏风距离。
车内安静的出奇,厉珏风面上没有一点表情,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我又朝车窗边挪了挪,侧头看向窗外。
“我是病菌体?”厉珏风语气中带着嘲弄。
我扭过头,一眼就看见他有些不爽的表情,我一脸懵逼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摇了摇头。
厉珏风偏头,危险半眯着眼,半勾唇冷声道:“既然不是,就坐过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说这茬。
我收回视线,朝他身边挪,继而拿出手机打字:你要是病菌体,我早就跑了。
这是开玩笑的话,厉珏风看了之后,菲薄的唇微微上挑,冰冷的眼中含了丝丝笑意。
尴尬的气氛得到了缓解,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家高档酒店边停下。
车子刚停,就有两个侍者上前,为厉珏风打开车门,卑躬屈膝,“厉总,您订的位置已经安排好了。”
厉珏风连余光都没有给他们一点,他率先下车,我提起裙摆,跟着下车。
“挽着我。”他语气冷淡,曲起了左胳膊。
我看了一眼他的胳膊,没有一点犹豫,顺着他的意思挽上去。
侍者在前面带路,我和厉珏风一起进酒店里面,大厅比外面更加豪华,四根雕龙盘踞在金柱上,地面陈铺着红色地毯,头顶水晶大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辉。
十分的气派,这种酒店就算我爸还没有进医院之前,都从来没有带我来过。
很显然,能进这个酒店的人,在A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定有着尊贵的地位。
侍者带着我们上了二楼,在一个包间前顿足,躬身道:“您请来的贵宾都已到齐,就在里面候着。”
说完,侍者打开包间门,继而恭敬的退下去。
包间门一打开,里面坐着的人让我震惊的瞳孔大张。
是沈时,昨晚宴会上的那个男人,其中还有几个陌生男人,各个都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我看见沈时,心里咯噔一声,紧张的攥紧裙摆,低垂着脑袋跟着厉珏风进去。
厉珏风一进包间,沈时跟几个男人便起身,一脸恭敬的对着厉珏风,“厉总来的这么早?”
“是吗?看来沈少很喜欢等人。”厉珏风勾唇冷笑,言外之意就是你是等人等习惯了,连时间早晚都没感觉。
实在是太打脸了!
沈时却像是没听出来,抿唇一笑,眸光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还带了个女人,稀奇稀奇。”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男人也跟着附和,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我。
我眼神闪躲,挽着厉珏风手腕的手收紧,紧张到心跳到嗓子眼。
还好我上次去参加李红杏的宴会,是贴过人皮面具的,他应该认不出来我。
厉珏风一言不发,像是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一样,若无其事的带着我走到包间的主位。
“坐我身边。”厉珏风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来。
我顺着他的意思坐下,沈时就坐在我对面,其他人也跟着落座。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在这些上层社会的有钱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厉总都不介绍一下你的女人?”沈时嘴角噙着笑,率先出口。
厉珏风闻声,眸光冷冽的斜瞥了我一眼,冷笑道:“沈少好像对她很感兴趣,不如我把她送给你。”
把我送给他,不行!
我抬头瞪大眼睛看向厉珏风,把头摇成拨浪鼓。
厉珏风像是没看见我不愿意的神色,修长的手指在桌上随意敲击,“沈少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气。”
他话音刚落,沈时就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棱唇半勾:“厉总真会开玩笑,别人用过的女人我看不上。”
两人就像是争夺食物的猎豹,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我夹在中间,感觉都快要窒息了,掐紧手掌心的肉,背后涔涔流冷汗。
坐在旁边座位上的几个男人,也跟我一样一脸紧张的神色,我旁边的一个男人起身,倒了一杯酒走到厉珏风面前,卑躬屈膝的说:“厉总,我是沈氏集团的副总蔺晨东,今日您赏脸前来,我倍感荣幸,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说完,蔺晨东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豪爽的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喝完,他将手中的另一杯酒递给厉珏风。
厉珏风扫视了一眼面前的酒,伸手一推递给我,“喝了。”
我一脸懵逼,咽了咽口水拿起桌上的酒,皱着眉喝了下去。
酒喝完了,我放下酒杯,抬头一看霍晨东脸色黑的如同烧红了的黑炭,绕过我阔步走回位置上。
酒过三巡后,我完全被厉珏风当做了挡酒的人,基本上所有的酒都是我一个人喝了。
我喝到最后,脑子越来越晕,但好歹还没醉成烂泥,胃里有些难受,我在位置上坐立难安。
生意场上除了谈生意,就是玩女人,尤其是这种上流社会的人,谈生意必定要点几个小姐。
包间里什么设备都有,外面是餐饮区,后面是供娱乐的地方,有独立的棋牌室和ktv。
我被厉珏风带着到了棋牌室,棋牌室里有打桌球的设施,还有一张赌桌,上面摆着一些砝码。
“厉总要不要来玩一盘?”蔺晨东一副资深老手的模样,跃跃欲试。
厉珏风面无表情,他只是挑眉看了一眼许久不作声的沈时,“沈少若是有这个兴致,我自然愿意奉陪。”
他话音刚落,沈时明显一怔,紧接着了然一笑,“厉总自己想玩,还要拖我下水,不厚道。”
说完,沈时话语一顿,他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他走到赌桌边,伸手拿起那些砝码,扬手一把推开,“既然要玩,就玩大的,赌注就是丽豪公司的收购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