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杏就算是个泼妇,但是在这几个彪形大汉的面前,只能够将她那些泼妇习惯给收好。
她抬头看着我,一脸的绝望和惊恐。
当年她意气风发想要拔掉我爸的氧气瓶,把我给卖到男人窝的时候,可从来没见他这么说过。
我的心好像被人给紧紧的握住,看到善恶到头终有报,竟然还不太是滋味。
李红杏在里面支支吾吾的,我转过身,终究是没忍心。
若是厉珏风真的有所不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我凝眸,淡淡的看着她:“今天我不动你,就是给厉珏风积点福报,如果他真的有事,我不会再放过你。”
我笑着,能够想象出来我眼窝深邃,眸光里浓浓的恨意。
终是想不到,竟然会败在这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手里。
我生命的全部赌注,就是厉珏风,请求老天爷。一定不要让我输。
“晓爱姐,有电话。”
旁边的人恭恭敬敬的送来了手机,我看了一眼,心骤然间被人给捏起来。
是医院,厉珏风的结果出来了。
我长叹一口气,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心脏仿佛一下子剧烈跳动到了喉咙口,又好像是被塞了棉花,我做什么事情全都提不起劲。
“喂,您好。”
我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在颤抖。
那边声音响亮,仿佛是锤子一般,在我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敲击。
“你好,请问是苏晓爱么?厉先生让我给您打电话,他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问题。”
尽管那边的声音传过来只需要几秒钟,但是对于这个时候几乎已经到了木讷状态的我来说,几乎已经隔了千年。
我颤颤巍巍,将电话挂断。
突如其来的狂喜将我给包围,这一切幸福,都来得太快太快。
我闭上眼睛,滚烫的眼泪滴落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边说道:“谢谢你,我这就过去。”
厉珏风,我们在鬼门关里兜兜转转的走了一圈,现在又回来了,你开不开心。
我笑起来,肆意飞扬,这些天以来的疲惫,重重压力全都一扫而过,我现在只想见到那个高傲的不眨眼的男人,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转过头给为首的保镖交代:”李红杏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毒瘤,今天就算是我不做残忍的事情,也绝对不能容忍这个妖精出去祸害别人。“
说完这句话,我终于拿出来了女王的气势,走到李红杏的旁边,伸出手,一如多年以前她对我做的那样,红色蔻丹的指甲,将她的下巴抬起来。
时移世易,这个时候的李红杏,哪里还有那么多不可一世的骄傲,现在的我饶了她一命,她恨不得卑微到尘埃里,全都是对我楚楚可怜的诉求。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多好看的一张脸,非要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李红杏搓了搓手,这个时候的她,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脸谄媚的看着我,一边陪着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谢谢你饶了我。”
我定定的看着她,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了两个字。
谎言。
这么久了,这个女人还是这样,一眼就能够让人看透她内心无限的欲望和贪婪。
我一把将手松开,她闷哼一声,我能够感觉到,李红杏对我还是不服气的。
罢了,我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了对面镜子里的我。
盈盈目光,水蛇腰,长发如瀑布,面容姣好。
我是自信的,李红星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和我抗衡,她不配。
既然这么不服气,那么来日方长,我自然有时间让你心服口服。
我现在只想要走出门,看看我的厉珏风。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震动,我全然不知,甚至还有心情在这里慢条斯理的处理我和李红杏的事情。
愚蠢至极。
外面有一辆红色的劳斯莱斯在等候,我有点疑惑。
我出门的时候,坐的是一辆黑色的低调的迈巴赫,沉稳的型号,也符合厉珏风的性质。
况且现在,厉珏风身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究竟是谁这么大胆高调,竟然敢开一辆红色的车。
下一秒,我看见一双妖孽一般的大长腿,缓缓地从那辆敞篷跑车里下来的时候,不禁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只能苦笑。
又是风信!
这个男人怎么好像是甩不掉的臭皮糖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我的身边。
我带上墨镜,假装没有看见他,大踏步的从旁边走了过去。
我的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说话,不要看见我,不要让这个男人看见我。
由于走的很快,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时候我没有看见,这样一来,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趔趄。
我还未反应过来,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稳健有力,十指修长,却比女人的手都要好看。
我的妈。
这手的主人,除了风信还能有谁,毕竟也只有他,无比的妖孽,让人想不到。
幽幽的声音传来:”苏晓爱同学,怎么看见了我却不打招呼。“
我咬咬下唇,抬起头看着他,装出来一副惊喜的样子。
“原来是你啊,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哈。”
那个哈字,让我无比的尴尬,风信咬牙切齿,他早就看穿了我的演技。
“苏晓爱,跟我打个招呼有这么困难?我看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噗。
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只能板起脸来,用一种很严肃的态度和他交谈:“我现在有急事,要先走一趟。“
风信果然就是风信,从来都不会按照正常套路出牌,也有着正常人没有的无耻和阴险。
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去找厉珏风,但是我告诉你,没门儿。”
“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我的眉毛皱起来,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和这个男人在讲最后的道理。
他说道:“苏晓爱,亲我一口,我就让你走。”
他痞里痞气的笑了起来,一边将衬衣的纽扣松开两粒,露出来小麦色的皮肤以及深深显现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