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我整个人像个被剥壳的蛋一样,光溜溜的缩在豪华加大版的浴缸里。
“小哑巴,睁开眼。”耳边传来厉珏风带着诱惑的低沉嗓音。
我慢慢的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了厉珏风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整齐却不突兀的八块腹肌,人鱼线……
再往下,我实在是不敢看,脸色酡红的侧过头。
“噗通”一声,浴缸里的水被挤压,水平线上升,我的腰间被一双大掌扣住,被带着翻转了一个身,让我背对着他。
这种姿势,就像是叠罗汉一样,臀部还被一个炙热的东西抵着,实在是很尴尬。
我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挪开,却惹得厉珏风低吼了一声:“别动。”
他话音刚落,我便不敢再动,僵直着身子,硬着头皮贴着他躺下去。
厉珏风伸手从浴缸边拿过洗浴用品,挤出一点沐浴乳涂在我身上,慢慢揉搓。
“唔……”我忍不住的嘤咛出声。
柔滑的沐浴乳涂遍了全身后,厉珏风的呼吸愈发的沉重。
“小哑巴,准备好了吗?”他偏头轻咬住我的耳垂,声音沙哑到不像话。
我已经被折腾的全身发软,意识模模糊糊之间,我低低的“嗯”了一声。
“抓住!”厉珏风紧扣住我的手,搭在浴缸的边沿上。
我随着他的引导,抓住浴缸边沿,旋即身子一沉,身体被贯穿。
浴缸里的水随着厉珏风猛烈的动作,一点一点溅洒出了浴缸外。
我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意识逐渐涣散,最后连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我浑身酸痛的醒来,床边没有厉珏风的身影。
“苏小姐,您醒了吗?”
是李姨的声音,紧接着房门从外面被打开,李姨端着一个小盘子走进来。
小盘子里放着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她恭恭敬敬的把盘子放在我床前,“厉先生出门前叮嘱我,一定要给您准备好早餐。”
我冲她点头微笑,揉着昨晚被折腾到散架的腰,从床上起来。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就开始吃早餐,刚吃了一口,手机就收到一条医院发来的短信:苏小姐,请您马上来医院一趟。
医院发来短信,肯定是我爸那边出了事情。
我收起手机,放下手中的三明治,起身疾步走到壁橱边,随便翻找出一件适合出门的休闲衣服,进浴室换上。
换完衣服,我没有一刻停留,走出房间。
李姨见我急匆匆的要走,赶紧追上来,着急的叫唤:“苏小姐,您不能出门,厉先生说过今天您不能出去。”
她在后面追,嘴里不停嚷嚷。
我趿拉着拖鞋,几乎是小跑到一楼玄关处,手脚利落的换了鞋,趁着李姨还没追上来,赶紧开门出去。
“苏小姐,苏小姐……”
出了别墅后,李姨的叫唤声还不绝于耳。
我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贴好了人皮面具,换上苏晓爱的脸才出去,打了一辆车直接去医院。
到了医院,找到我爸住的病房,我一打开门就看见病房里站满了人。
有给我爸看病的主治医生,请来的看护,还有李红杏,林峰和李红杏的私人律师陈超。
“我爸的病房,今天怎么这么热闹,这是开批斗大会呢?”我先声夺人,踩着稳健的步子走进去。
李红杏一看见我,眼中露出着急之色,她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弯身给我爸,“死老头子,你赶紧给我把这个签了,快点!”
“苏先生还是病人,你们不能这样做。”
“是啊,你这个女人也太狠了,对一个病人也下得去手。”
……
主治医生和看护工都在竭力阻止李红杏,我看着这个场景,怒从心中来,几步上前劈手一把抢过李红杏手中的文件。
“你想让我爸签什么?我爸现在神识根本不清醒,李红杏你倒是真会钻空子。”我怒瞪着她,手里紧捏着文件。
李红杏一脸淡定,之前的着急神色消失不见,她双手环胸,抬高下巴看着我,一副傲慢的样子。
“你以为你来了有用?真是好笑,我李红杏是你爸光明正大娶回来的老婆,他现在瘫在床上,我不能把后半辈子耗在他身上,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她说完,蔑视的瞥了我一眼,“苏晓爱,你拖着林峰不离,可以!但是你没有权利拖着我。”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低头打开手中的文件,确实是离婚文件。
上面列了几条有关婚内财产分割,其中一条就是关于农场的分割权。
男女双方各得一半,李红杏可分得农场股权百分之五十,这简直就是明抢!
“分得农场股权的百分之五十?你休想!”我冷着脸,扬手将文件扔在地上。
“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李红杏满脸自信,她扭头递给陈超一个眼神,朗声说:“陈律师,好好给我的好女儿,科普一下法律知识。”
“是。”陈超颔首上前,他一脸正气,伸手推了一下眼镜,正经道:“根据我国的《婚姻法》,婚内所有动产都属于婚内财产,婚姻男女双方在婚姻关系解除时,有权分割。”
我知道法律上有规定这些,可是想让我把我爸辛苦经营出来的农场,拱手送给一个白眼狼,我绝对不会同意。
可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没有人能帮我。
李红杏有钱,在这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我根本奈何不了她。
“苏小姐,你的父亲之前并没有做过财产转移,农场的归属权也隶属在你父亲的名下,所以这件事你无权干涉。”
律师的口才都非常好,言辞犀利,不给你任何反驳的机会。
“我……”我被逼的哑口无言,步步后退。
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的时候,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谁说这件事,她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