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佩服自己,在即将走进屋里的时候,竟然还跑到旁边的洗手间里涂了一支口红。
可能还是因为内心对于厉玉风的相信,让我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个女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海藻一般柔顺的长发,眼睛亮亮的。
听着那边的声音,时时刻刻的都在激发出来我的斗志。
我感受着那个男人传来的声音,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厉玉风,你不要让我失望。
隔着一扇玻璃门,就好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界。
我推开门,里面的场景让我心跳加速,呼吸紊乱。
厉玉风穿的一丝不苟的衬衣,在这个时候变得凌乱不堪。
他的扣子解开,在锁骨的位置露出来了蜜色的肌肤,整个屋子里回荡着属于女人的香水的味道。
我皱皱眉头,胃里面翻江倒海。
因为厉玉风是面对着我,那个女人留给我是一个背影。
她穿了一件米黄色的裙子,虽然是俗套的颜色,但是皮肤却宛如雪一样白。
整个人衬托的亭亭玉立,乌发好像是夜色一样漆黑,尤其是发出来的娇滴滴的声音,让人不禁血脉喷张。
该死。
我的眼睛已经红了,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亦步亦趋的走到他们两个人的身旁。
“干什么。”
本以为厉玉风会说出来让我震惊的话,那一刻,我连我们各自分开的对白都已经想好了。
偏偏看见厉玉风,我整个人都变得惊讶起来。
他和平常的状态一点也不一样,脸上带着些许的落寞。关键是,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你是谁!”
咄咄逼人的女声,让我愣住。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嗤笑一声:“还没有问你尊姓大名。”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这个时候最关心的就是厉玉风的安危,各种各样的戏码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我伸出手摸了一把厉玉风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难以保持冷静。
“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一把抓住那鹅黄色女人的手腕,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力量,她一下子怔住,往后面连连退了几步。
“你是谁。”
我环顾四周。保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这么一个女人进来了。
“找死,你给我等着。”
我一字一顿的说出来这句话。从唇齿之间倾泻出来的,全都是对于这个女人的不屑。
敢对厉玉风下手,一定是疯了。
“Steven!”
我大声的喊着厉玉风管家的名字。
我的声音很大,但是很奇怪,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头看。
“怎么回事?”
我的眼睛瞪得猩红,怒目而视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开什么玩笑,这个人可是厉玉风,公然的敢在办公室给厉玉风下套,我很好奇这个女人背后是谁。
“你背后是什么人?”
定然是在背后设立了周密的筹码,所以才敢在这个时候,对我也是很愤愤不平。
鹅黄色女人好像是反应过来了我的身份一样,冷笑了一声,:“我背后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就已经脏了。”
噗嗤。
这么严肃的氛围,我听见这句话竟然想笑。
开什么玩笑,我苏晓爱竟然能够在这么严肃的氛围,听到这个女人的话之后笑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这个男人是厉玉风。”
我冷着脸看着她,虽然我这样说有些现实,但是厉玉风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星,不知道有多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扑向他的怀抱。
而这个女人,衣服穿得好好地。
“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厉氏集团,你呆的地方,是厉氏最高层的办公室。”
我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气笑了。
她双眼朦胧,眼睛里带着波光潋滟的神色,楚楚可怜的咬住嘴唇,偶尔流露出来的一丝丝的嚣张,更是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这个女人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但是是谁,目前我还猜不出来。
多半是那个像是狐狸一样的女人,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Steven。”
我凝眸,叫住Steven的名字,让他们看住了这个女人以后,我就陪着厉玉风和随行的医生做检查。
我仔仔细细的审视着厉玉风的模样,身形消瘦,一双丹凤眼,眸子里面带着凛冽的寒光,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
糟糕,我喃喃自语,这滚烫的温度让我猝不及防。
“医生,他好像是发烧了。”
医生拿着听诊器量了一会,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夫人,我跟您说实话,厉总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厉总是被人给下了某种东西。“
我眉头舒展开,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样,这帮人,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一些比较新鲜的招数。
“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幸还是万幸。
他拿出来药,找了一瓶依云矿泉水:“我把这些给厉总服下来,相信很快就能够好起来。”
我点点头,他似乎意识已经清醒。
医生有点难以启齿的看着我:“夫人,厉总他虽然清醒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转折给整的云里雾里,问了一句以后,他略带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是厉总毕竟是被下了东西,需要您来破解。”
该死。
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迷迷糊糊的厉玉风听到了这样的话,竟然露出来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我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好的……恩,我知道了。”
我这样的回答让厉玉风很是满意,他在浑身滚烫燥热,口干舌燥的情况之下,还不忘记跟医生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影响自己。
偌大的病房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瞪着眼睛看着厉玉风,满口怒气:“你有没有搞错,今天要不是我冲过去,你肯定就是晚节不保了。”
他眯起来眼睛,伸出手撑住了下巴,一遍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苏晓爱,刚才医生是不是说了,让你帮我解药。”
我咬住嘴唇,都已经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这个男人竟然还有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