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砾一踏厚厚的表单仔细翻看着,他本以为进入一个部门能学习的就只有本部门的知识,但是这份表单让他大开眼界,好吧!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修行很贵了,七个部门,器阵符丹兽加战暗全部都有,而且还是明码标价。
  而后就是获取灵石的任务,器阵符丹兽五部的任务是开放的,反正就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各项技能也很多,而且在学习之余若是跟不上老师的教程还可以话灵石请人来教你,你也可以去教别人,借此获得灵石。
  所以罗砾一时间看花了眼,不知道要选些什么,他平时战斗中虽然是拿把刀也多是小打小闹,决胜负的还得靠法术,毕竟他神识强悍。
  但是他要是可以养一条凶兽在战斗中做骚扰,在面对敌人时放出一条恶狗,大喊一句,旺财咬死他,然后等着接受胜利的果实,不错不错。而且只养一条的消耗也不会很大。
  想想器修的也不错,身边飘着无数件法宝,有攻击就用盾,想攻击就用刀,想偷袭就用飞针,还可以来几个绳索,网子抓几个美女修士。
  符修也很好,一打灵符在手,攻势连击暴走,攻击起来完全可以不用防御。
  丹修更好,烈焰丸一磕,烈焰连天燃烧,涛水丸一磕,水龙滔滔席卷,大力丸一磕,力达千钧,金刚丸一磕,刀枪不入。
  阵修最强,阵法一出,无人能破,任君神通,我戏掌中。
  战修是最好的,阵前放狗,法器上手,开战扔符,丹药入口,若还不行,阵法遁走。
  罗砾他自己就是战修,不过没有凶兽,法器也是韩歆给的龟盾,他左手施法,右手握刀,所以一直没用。灵符至今他还没见过,丹药他也只磕过养生的,最便宜的。而阵法他倒是用过,很好,凭着五行幻阵他当时都可以搞定筑基修士。现在他自己是个半调子的筑基修士所以他深深明白了五行幻阵的强大,当时若是那个假坊主没有陷入阵法里,轻松一个最简单的水球术就可以解决了他。
  那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唯一可惜的是那时要用灵石换了来的,而他什么都缺,其中最缺的就是灵石。想想他要是可以装备上这些东西他可以战力翻个几翻,他就可以尽快的去打倒那个变态的女人……
  “师弟你看了很久了还没想好吗?”黑锈看着在那里傻笑了很久的罗砾出言问道。
  “嗯!什么,啊!还没有,太多了,我看得眼花不知道要选些什么了。不如师兄你帮我推荐几个吧!”被人从白天的梦中唤醒,罗砾挠了挠头回道。
  黑锈拿过了罗砾手中的表单,翻看了会然后想了想道:“器阵符丹兽,修行五艺,其中阵是最玄奥的最枯燥的,一般没有天赋以及较强的记忆力与领悟力的人可以直接放弃,修行界有这样一句话,阵修皆人才,是修行界最难的与最宝贵的。而后的符器丹三者都相差不远,都需要大量的练习,你若是不打算专精就可以直接放弃了。兽的话你要是愿意可以养一条,不用来战斗也可以养着好玩,看家护院很不错,不过别选虫子就可以了,那个难度太大。养狗是最好的选择。其他的,我建议重点放在必修课的人体生理学,与人性心理学上。这两个不仅在未来的工作中很有用,在战斗中也能快速找到敌人身体与心态上的弱点。另外,你的身体太差,修行战堂的百战炼体决肯定会比你之前的那个功法好。法术,我建议你最好先停一段时间,为身体留下喘息的空间,还有你可以多用水系法术,你的灵根属性应该是水系为主导的,这样可以减轻些消耗。”
  这一篇分析很完美,确实,他养条狗还是可以,但要去修行那些东西就偏离正道了。
  不过他记得那时蓝考官本来是推荐他去阵部的,没想到他还有那个天赋,不过太难的东西就还是算了,每天记住法术法纹就已经很麻烦了,红蓼要他掌握的那些基础法术他都还没有完全学会。
  “黑锈师兄,必修课是什么啊。”突然听到了这个罗砾一下子关注了起来,这什么主修他怎么不知道。
  黑锈一愣,嘴角扬起了抹诡异的笑容道:“你不知道?你先去交了选课报表,等下我带你去看下吧!”
  走到主殿的前台,在那个漂亮的黑衣接待小姐那里交了各项灵石,在她有些怪异的目光下填写完各项报表,领取了统一的门派服饰,三件有些宽大的带有大大帽子的黑色外袍。
  罗砾学着黑锈的方法激活了魂玉牌,将神识送入魂玉牌里,然后打开了房间的门。
  他在制作之前听黑锈解说过这个东西,魂玉牌是用他的一丝魂魄制作而成的,由于有他的一丝魂魄在玉牌里做核心,所以魂玉牌只会对他的神识产生反应,也只有在他手里拿着才有效,也就是说这是只有他能用的身份证明。
  不过罗砾想想便知这个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功效,宗门用来掌控他们这些门下的能力,大慨就是能定位什么的。
  房子是一间很厚实的房子,罗砾开门看见墙的厚度的时候深深的吃了一惊,足足三四米厚的墙是什么概念,就像是个短短的隧道一般。
  屋里,很大,两边都是房间,而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极大的空地,他原本在屋外看见的那个不大的房子根本就只是个墙吧,罗砾如此想到,房子四周的墙上,无论是地上还天花板都流动着淡金色的光芒,时而有蝌蚪似的光点在游动,与他曾在符莲宗被陆莲困过的阵法有些相似。见此罗砾不由张大了嘴,他虽然是修行菜鸟但他也是有常识的人,这些阵法这么一直开着的需要多少灵石啊!他选的这个罚堂到底是刚什么的啊!
  黑锈在前面走着,走到了第一个房间,他手中的魂玉牌光芒一闪,推开了门。
  猛地传来一阵与罗砾听过的杀猪的嚎叫有些相似,但是却更尖锐,更高亢,更凄惨,更惊恐的尖叫,走在他身后的罗砾被猛地传来的犹如夜半鬼叫的声音吓了一跳,倒退后了半步,看见了叫人惊悚而反胃的一幕。
  血淋淋,他看见了那人的牙齿,却没看见他那处的脸皮,
  白森森,他看见了那人被剥了皮的五指,洁净的指骨上,竟然没有血肉。
  空洞洞,那双呆滞的眼睛,真的是这个正在嚎叫躯体的眼吗,竟然没有目光里传来的神情变化。
  他见过死人,但是没见过这样半死不活的人,他杀过人,却想都没有想过这样去摧残一个人。他杀人时,假坊主疾涌而出的鲜血,对于被杀的不敢相信,红蓼杀人的头首分家的血水四溅死不瞑目,都不如这个凶残毒辣,以及过分。
  黑锈扫了一眼,声音还挺带劲的,也是昨天才来的,再过一阵就叫不出来了。关上门,对着面色惨白的罗砾肃冷而庄严的道:“这世上的事物都是相对存在的,所以有光就有暗,就好就有坏。你进入的罚堂就是彩宗这可大树的阴影,不过你放心,现在还不会要你去做这些,会慢慢来让你适应的。”
  罗砾咽下喉里的口水,怯却的问道:“师兄,我还是不太明白,刚才那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到底要干些什么。”
  黑锈带着继续往里走道:“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一般是分为两种,一种是用些手段人犯人将不愿意说的话说出来,还有一个就是让门派里那些不够乖的弟子变得乖乖的。”
  加一章
  刑罚堂,分属于暗堂,又分刑罚两部,刑堂主战,而罚堂就如其名一般主罚,都是处理宗门一些不太光彩的事件,工作性质也不太能见人。大多是拷问从刑堂那里送过来的犯人,处罚一下违背宗规的弟子,与刑堂一起维持彩宗里的良好风气与制度。
  罗砾跟着黑锈离开了那个房子,转而到了一间木屋外,黑褐色的木屋散发出一种很安详,叫人昏昏欲睡的香味。
  而他身前的平面幻象图上播放着两个人在聊天,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黑锈,画面上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应该是暗堂的人,而另一个身穿白衣,衣裳的衣边上纹着五彩线条的祥云,应该就是战堂的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黑锈按下屏幕旁的一个按钮,道:“别说话,你听。”
  屏幕随着按钮的按下,突然传来了两人依次说话的声音。
  那个白衣男子苦恼而纠结的道:“我真的很难过,这几天老是梦见那个小孩,他当时哭着求我,叫我放过他,可是,我还是杀了他,他最多在八岁啊!我是不是做错了啊,我当时怎么就下得了手啊!啊!”男子越说越激动,双手用力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黑衣男子上前抓住他的手,他的声音很温和带着磁性有魔力般的说道:“杀了他你确实有错,你也确实很残忍,但是你是为什么要杀了他,你想想,他是谁,你是谁,你是因为什么而伤害了他,这世界里什么都是两面的,虽然在某一面来看你是错了,但另一面你就是对的,你也是有妻儿的人了,别太软弱,要坚强点,人活下去本来就难,大家在彩宗里的平静需要所有人一起来维持,你不过做了在我看来该做的事,你在守卫家园不是吗,想想,那个男孩若是真的长大了,凭着他对我们的仇恨会做出点什么,你不是还想要一个可爱的女儿吗,你得要守卫我们生活的平静。错的不是你,你是我们的战士,而那个男孩也是战士,与我们立场不一样的战士,我们生活的艰苦你也是清楚的,现在哪还有那么多时间伤感,我们要更加努力为家里博取更好的一切不是吗。”
  罗砾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那个原本在为夺取幼小生命而迷茫的男子,面上的神情从困惑到动容,到动摇,到释疑,到认可,到坚定。
  指着那个黑衣男子问道:“这个人在干嘛,他是干什么的。”
  黑锈笑了笑道:“他在开导心中存有疑惑的弟子,这也是你以后要做的事情。特别是战堂的弟子不同于其他五部,他常年处于杀戮之中有时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有时会怀疑自己,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定他们心中的信念,让他们可以无所畏惧。”
  莫名的罗砾想到了一个词,洗脑。他以后要去做这么卑鄙的事情,去蒙骗别人的心灵,想想就不爽,问道:“迷惑他们的心智这样好吗,有些不太道德吧。”
  闻言黑锈笑眯了眼,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师弟啊!这哪里有不好的,我们可没有在害他,就像是刚才那个人,他是应为杀了人而纠结,而我们只是解开了他心里的疙瘩。他杀人不是为了彩宗而是为了他的家人,为他的家人赚取吃穿用度的灵石,为了保护他的家庭不会被敌人破坏。宗门的利益是我们所有弟子的利益,宗门的损失就是我们所有弟子的损失。你刚来没多久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彩宗里除了掌门之位是妘氏嫡传的,其他的各部脉系可是换了无数次主了。”
  这番话说的罗砾一愣一愣的,觉得有些不太对,但想想好像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为什么其他的脉系会换主,而妘氏一定是嫡传呢。
  于是问道:“师兄,为什么掌门一定要妘氏中人啊。”
  说道这个黑锈双眼不由一亮,回答道:“这个,所谓上位者有能者居之,可以说现今每脉的脉主都是其脉的最强者,但是这宗主之位有些不一样,它若是没选好人就会导致彩宗出现问题什么的,可以说交到外人手里所有人都会不放心,而且想选个宗主出来太麻烦就搞了个嫡系传承,毕竟着彩宗就是他们妘氏一族的彩云仙子建立的。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妘氏一脉每代都会至少出现一位强者,压过了其他脉系所以也就一直是她家的。”
  每代都会出现压过其他脉系的强者,这也可以。罗砾不由的想起来红蓼,那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女子,在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时,却已经斩杀元婴凶兽了,感慨道:“真厉害,他们家还真是教导有方啊。”
  黑锈很在意的道:“这到和教导没什么关系,是因为她们家族的血脉传承很厉害才是。”
  “血脉传承,是什么东西?”听到新鲜的名称罗砾不解的问道
  “血脉传承,就是通过血脉传承下来某种能力,就像是父传子,母传女,代代相传。就像是妘氏一脉从母亲身上传到女儿的能力,可以轻易掌控风之力,与风之道的亲和力也奇高无比。就是因为这个妘氏一脉才能坐稳宗主的宝座,那些个老狐狸才不准我碰雪祎。”说起他最渴望的研究体。黑锈就有些激动,那么好的课题却不让他解开,真不知道那些老东西是怎么想的,若是他解开后兴许就可以大量复制这项传承了。
  血衣,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名,罗砾一喜,这不就是他的目标吗,没想到就有消息了。问道:“师兄,血衣是谁啊。有什么了不起吗。”
  黑锈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解释道:“本代妘氏一族的血脉传承者,彩宗的公主,未来的宗主。”还是他一定要解开的题。
  “师兄,那个雪祎很厉害吗,竟然可以做未来宗主?”罗砾好奇的问道。
  “马马虎虎,就那样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吧,你该吃药了。”黑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道。
  仔细的描述完自己身体的感觉,任由黑锈的力量神识在他体内流动穿梭,让那双修长而冰凉的手在他身体上揉捏,时不时去完成黑锈要求的指令,比如将神识消耗干净去看下效果,比如让黑锈在他身上扎了很多针,比如为了方便观察他住在了黑锈家里。
  虽然被人折腾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但是为了摆脱虚弱的困扰,罗砾还是很配合。
  就是他真的不太喜欢黑锈。虽然黑锈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还一直陪着他办完了所有的入门手续,为他讲解了很多东西。
  但是他就是觉得黑锈很假,对他的态度一点都不真诚,看他的目光也是怪怪的。有时很疑惑,有时很专注,有时很开怀,但就是不像在看一个活人,一个会有感情生命的人,而像是小白鼠。
  但是他也只能忍受,毕竟黑锈对他很照顾,为他治病熬药也没要他的灵石,而且黑锈的医术应该很高。
  他记得最开始使用神识时,不过一个月身体就差了极多,当然他之前也因为冲击筑基失败而受了些影响。而后在红蓼那里虽然因为修炼了炼体的功法好上了些,但也不太乐观,总是没有摆脱那股子虚弱劲。但在黑锈的治疗下,他觉得身体每天都比前天的状态要好,就连胃口都比以前好很多。
  仔细的描述完自己身体的感觉,任由黑锈的力量神识在他体内流动穿梭,让那双修长而冰凉的手在他身体上揉捏,时不时去完成黑锈要求的指令,比如将神识消耗干净去看下效果,比如让黑锈在他身上扎了很多针,比如为了方便观察他住在了黑锈家里。
  虽然被人折腾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但是为了摆脱虚弱的困扰,罗砾还是很配合。
  就是他真的不太喜欢黑锈。虽然黑锈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还一直陪着他办完了所有的入门手续,为他讲解了很多东西。
  但是他就是觉得黑锈很假,对他的态度一点都不真诚,看他的目光也是怪怪的。有时很疑惑,有时很专注,有时很开怀,但就是不像在看一个活人,一个会有感情生命的人,而像是小白鼠。
  但是他也只能忍受,毕竟黑锈对他很照顾,为他治病熬药也没要他的灵石,而且黑锈的医术应该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