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律鹰杰神情慌张跑来跟凌祈众人说:“不好了!天无剑宗出事了!”
“怎么一回事?”凌祈也是惊讶。
“今天一早我接到天无剑宗传讯说,昨夜离仁凤长老遇袭身亡了!”
“!!”
众人听到此惊人消息立即向学院报备并申请外出手续后,动身前往赶到天无剑宗。
【注:学生若非执行任务或导师户外教学课程之外,若要长期在外如:回家、归国等事件,都要向学院提出和申请外出手续。】
众人脚踏入天无剑宗,分头四处查看,发现除了离月堂破碎不堪之外,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宗族族人见到律鹰杰等人回来,开口说明此事件:“听说昨夜袭击者表示离仁凤长老拿了他们东西并叫他归还,不久之后就打起来了,对方还搜刮他的小木屋,但好像没找到。”
“应该是对方要杀人之前找的藉口。”另一人表示。
凌祈神情呆愣的看这离月堂四周环境,四周屋瓦很明显的打斗痕迹和被人破坏并放火烧毁,四处也看得到被火舌所吞噬的痕迹和余灰,可想而知当下战况应该是非常激烈的。
凌祈此刻新有些慌乱奔跑至小木屋,没有遇见以往熟悉的身影,屋内也都空荡荡的,此刻凌祈欲哭无泪,心凉了许多,周遭人的话都听不见了……
律鹰杰等人赶到凌祈身边,众人皆知凌祈是离仁凤死之前最后也是最亲的人,看凌祈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纷纷安慰。
“不可能!爷爷很厉害的!!怎么可能身亡!!”凌祈否认眼前发生的事。
但随即飞奔到天无剑宗内门大厅后,看到了为离仁凤所设的灵堂还有棺木,里面躺着尸首正是半年前与自己教导培育的长者,心无比荒凉,呆呆失神站在棺木旁,望着棺木无比哀伤,眼泪在眼眶打转,泛红的双眼,强忍着泪水。
灵堂上有各个宗族长老看到眼前小鬼,微微皱眉不满的向一旁人表示:“他怎么来这里?”
律鹰杰回应:“他是离仁凤长老生前最疼爱的侍童,他们感情亲如爷孙,所以前来吊祭。”
“侍童不待在他老人家身边,一走便消失无影无踪,哪怕他是不是卧底的人,是要前来害死离仁凤长老。”气宗长老一旁不满的表示。
凌祈此时有些无言以对,因为当初自己去圣灵玛雅尔诺学院是离仁凤私下允许的,然而当时的身分只是侍童也相当于是宗里的杂役,如果受不了里面的工作而离开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并不会像其他正式弟子一样受到戒律的规范。
贺平春帮忙解释:“他不可能是奸细!他是十几天前经过离仁凤长老允许之后前去圣灵玛雅尔诺学院的。”
“凭他?也可以进入?”一旁的体宗长老也不服了。
尹光济连忙点头表示:“他真的进入学院了!而且还是以特招转学生考试入学的!”
众人皆是惊讶,因为知道要入圣灵玛雅尔诺学院的学门槛不低,不单单只是看资质能力、还有本身潜在能力等众和能力,所以宗族里都会把一些优秀弟子送去那边学习更优秀的能力、技巧好替宗族发扬光大,而入学以特招转学生考试入学的学生更是不简单。
律鹰杰怕大家不信再次解释:“真的!!他真的参加特招转学生考试,我们在场外有看到他使的天无剑宗基本九重招式、入门七式、还有独门的离月剑法、凌舞步、无月气指等,而这几日他都跟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功力虽然没有十成完美,但是至少也有六、七成,各个招式也都是完整的。”
三宗长老皆是惊讶,印象中这小鬼从杂役区到离仁凤长老身旁才不过短短数个月,怎么可能将十几年可练成的招式都学会呢?如果真的再数个月就学会的话,那就是前所未见的天才了!怎么……大家会不知道和遗漏了这名天才?
众人看到凌祈目光更不一样了。
“我会为爷爷报仇的!杀害爷爷的凶手!不要以为你躲在人群之中,我就会发现不到!”凌祈终于开口说话,但她说的话让大家都吃惊。
因为这句话的意思是代表有内奸!但在场不是长老级就是重要的内门弟子,剑宗长老不高兴指这凌祈:“你说话要有凭有据,不可污蔑在场的人!”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给我几天时间,我便会找出证据给大家看!”凌祈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
“若……你有需要我们协助,再告知我们吧。”一直都在一旁沉默的天无剑宗掌门,此刻脸色沉重开口表示让在场众人又是一惊,因为这代表了掌门意思是说相信小鬼所说的真的有内奸?
而这几日凌祈通常在小木屋跟离月堂附近走动,律鹰杰等人多次探望并表示要帮忙,都被拒绝了。
眼看案情一直迟迟没有进展,凌祈被宗族长老们召见,众位长老一见凌祈入厅堂内并询问目前进度和线索,凌祈只是一旁摇头不语。
众人眼看案情毫无进度,但宗门内的气氛已被搞得如此低靡且紧张,而且距离盖棺之日也迫在眉睫,却没有任何消息?
气宗长老先开口生气表示:“哼!都已过了几日了!你不是要抓凶手吗?怎么没抓到?”
“再三天,就抓的到他!”凌祈坚定表情看这大家。
“三天阿……那不就是要盖棺之日?”剑宗长老一惊。
“因为……在我离开离仁凤爷爷前,爷爷有将一张藏有一些秘宝的信纸给我,说是我是他目前唯一亲近得人也把我当成他的孙子,所以想留些东西给我,我想凶手要找东西在我这里,所以我三日后会将物品拿出来引诱他,凶手一定会来的。”凌祈冷冷的目光扫向众人。
掌门严肃表示:“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三天之后我就要看到凶手!不然你就会被我依照门规来处置!”
当日夜晚,夜……寂静无声,依稀听到草虫鸣叫,草丛里出现沙沙的声响,一个黑影纵身进入小木屋之中,黑色身影融合在黑色房间内,一出掌便袭向床上鼓起的被子,黑衣人发现攻击手感不对劲时,突然房间灯亮了起来,一声清亮的声音打破夜里的寂静“你终于来了!等你很久了。”
黑衣人转头看到凌祈冷淡表示:“将东西交出来!饶你的小命!”
“亨!东西交出来我还有命活吗?”凌祈冷亨一声。
“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黑衣人带着嗜血的目光随即出手袭向凌祈。
而凌祈使用凌舞步身形一闪,闪过攻击并跳离房间。
“休想逃!”黑衣人紧追在后。
当黑衣人踏出屋外之时,发现有许多人已在门外守候,黑衣人才发现中计了,正计画如何逃走。
凌祈在人群中再度出现冷冷表示:“你逃不掉的,气宗长老。”
黑衣人震惊的站在原地,随即恍然大悟,如凌祈所说,眼前站了掌门、众多长老,那就代表了他们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和自己的身分是谁,逃?又能逃去哪呢?
“气宗长老,你应该很惊讶,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你吧。”
气宗长老也不隐瞒了,当下扯下蒙面仰天大笑:“没想到我竟然有今天!栽在你小鬼身上。”
凌祈目光如剑看这气宗长老声音幽冷:“因为你犯了几点严重的错误!第一点,一般高手过招,不管当下对打如何,但草屋毁坏、离月堂烧毁跟被破坏的程度可不小,要如何避开巡守和不引起他人注意?所以这是很有预谋性先用结界来的掩盖事发当天,而每个月巡守时间都会不定期更换,敌人却可以精准的知道并避开,这就说明了这个人必定是剑宗里位高权重的人。”
“第二点是我当下看这离仁凤爷爷的尸首表面上被千刀万剐,却都不是致命伤,所以我用内力探查,发现一开始的致命伤在胸口,如此武功高强的人能震碎他人心脉而不留下痕迹,我想也只有气宗所为。”
“第三点就熟悉宗门的人都知道,离月堂平日人烟罕见,甚至不会有人来这里,你就在小木屋附近种了追梦草,食用的话会使人昏睡,但大剂量的草在空中挥散的话,则会使人昏昏沉沉的,当然以离仁凤爷爷武功即使是你也无法将他百分百的拿下,所以在离月堂附近放置古幽草,它则会让人内力涣散无法集中,两者有相辅相成的交互作用,你事先服用解毒剂,再将他引来那里,接下来你就击杀了爷爷对吧!因怕被外人发现就将离月堂给烧毁。”
“很可惜的是……我从小熟读药草跟各类书籍,当天我看到地板角落有些未全烧毁的痕迹和草,我之前常在离仁凤爷爷身边,所以自然发现这里与以往的不一样,而你却少算了我会回来并注意这些。”
“以上几点这才研判凶手是熟悉宗门内作息的人、武功高强又是气宗,更重要的是那人熟读草药,你很明显的全符合这几点。”
仍是狂笑气宗长老:“哈哈……看不出你这小鬼的心思如此缜密,明明在这几天里都不为所动。”
凌祈淡淡表示:“我这几天并没有不为所动,而是暗中调查,律鹰杰他们来探查我的时候,我就趁机询问、调查、最后请他们帮我送信,最后请掌门来演出这一场下最后通牒,然而……我却说出我手上有凶手想要得到的东西在我手里,料想你当天一定会按耐不住而前来。”
气宗长老一下狂笑一下愤怒:“哈哈哈!原来……一切都是陷阱……”
掌门语重心长看着眼前有些疯癫的人:“你怎么那么傻呢!过去事情都过去了,你怎么可以如此执迷不悟。”
“你!知道当年发生得事情?”气宗长老愣一下。
掌门无奈表示:“师弟阿……我们都知道离仁凤长老70年前原本已要接手天无剑宗三宗的掌门之位了,即便是我师父参加掌门之争,也赢不了的局面,但若他接手掌门之位的话,日后我必定不是掌门之位的候选人,你为了帮助我日后可接任掌门之位,误信小人挑拨在离月堂的宗门内食物里下毒;好让师父赢得掌门之位,但……当你没料想到的是,当大家实力大减之时暗黑世界的人突然入侵,差点惨遭灭门之事,虽然击退强敌,当下离月堂已被灭门,离仁凤长老复仇心切,抛弃了掌门之位,多年之后……他老人家都放开一切了,你怎么还放不开呢?”
气宗长老哭丧着脸嚎啕大哭:“我……就是罪人!数千条人命……都是被我害死的……是自的同胞们……要如何放得下?每当午夜梦回时,一人常常被惊醒,要靠草药才可入睡,每天过着担心害怕的日子……当年离仁凤他回来之时,我猜他已经知道当年的答案了!也知道他已定会将这见丑事说出去!只要他不在……我就可以安心了!”
“你这浑蛋!爷爷每次都为了自己宗门被灭门之事耿耿于怀、伤心难过,你非但……没有弥补他,反而多次派人暗杀,将致他于死地。”凌祈愤恨冲过去却被掌门拦下。
“怎么?你不是说你要找凶手?凶手已经在眼前了!你们还想包庇他吗?没想到天无剑宗竟然有如是风气!”凌祈已经被心中愤怒激到口不择言。
掌门对于凌祈并不见怪,反而是愧疚而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自己早已知道当年灭门惨案的关系人是气宗长老,也知道他虽然不是元凶,但也是间接造成得惨剧,而后的暗杀也知道是他所为,但毕竟他是自己的师弟不忍心以门规处理,只能加派人手防护,但是一再的姑息才酿成这次的悲剧。
众人此刻注意力都在掌门身上等他做出裁定,也正是此时气宗长老趁大家不注意,挥掌打入自己的胸口,当场自缢身亡,掌门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仰天长叹……
“离月堂,过去是人向往跟羡慕的地方,你做为离仁凤长老的继承人,你是否可愿意替他完成他的心愿并光复离月堂?”掌门对凌祈说的这一番话一旁众人皆是惊讶,这意味着要让凌祈当长老或是掌门?
“不……目前我还没有能力,无法接任此任务,而我也在学习中,自身大仇也未报……”凌祈摇头拒绝。
掌门继续表示:“你替离仁凤长老缉凶,又习得他的真传,离月堂宗主之位传授于你,你做为他的继承者当之无愧,难道……你要辜负待你如亲孙的离仁凤长老死不瞑目?死后没有任何继承者?放这离月堂成为历史?”
“可是……我目前能力不足阿。”凌祈面有难色。
掌门继续劝说:“其实……离月堂光复之事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你可先完成自己的心愿,所以……即便你离开天无剑宗……凌长老,天无剑宗会为你敞开大门,随时欢迎你回来。”
凌祈看掌门如此强势的说法,自己也不能再推托只好答应:“但……我有几个要求……”
几日后……宗门内举行完离仁凤的丧礼之后再经过几日,天无剑宗内依着凌祈要求行事,简单举办宗族长老授印等交接仪式,没有对外宣布观礼,只有长老们跟各位核心弟子在场见证。
在离开宗门时,凌祈原本所负责的长老之职务全都由掌门和长老代执行。
而离月堂长老一职,一直是众长老之首,位置不过在掌门之下,所以地位是位高权重的,律鹰杰众人看这凌祈时心里一是则喜一则哀怨,喜的是自己好友升官了,而哀怨的是对方辈份比自己高,基本上都要称呼对方为师叔祖了,称师叔祖也不打紧,最主要还是对方比自己小。
凌祈等众人离开天无剑宗回圣灵玛雅尔诺学院时,路上看见大家不发一言且面有难色。
凌祈大概猜想到他们心思笑笑看着他们:“呵!你们在外面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叫我就可以了,也可称呼我为凌祈不用长老阿、宗主阿或是师叔祖那样叫。”
其他人听到非常高兴并大声欢呼,但只有孙嘉熙皱眉:“这样不妥……宗门辈份你们不可无视!”
众人面对那一板一眼的人立刻失望的垂手,因为他们从小就在宗门内成长,长辈们给的教育方式就是尊师重道、正义、正气、刚正、侠义之心,非正道之事皆不可为,所以礼不可废、道常存于心。
“但是……这样叫我,我很憋扭不习惯。”凌祈皱眉。
“不如叫小离月?或是小主宗?小祖宗?”贺平春建议。
凌祈点点头:“好像也行,随便你们这样叫,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