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起床,带着行李走到客厅,阿华坐在客厅吃着买来的早餐。
  ‘刚回来。’我问道。
  ‘嗯,等等就要去睡了。’
  ‘我突然开始觉得那二十天的劳务是件恶梦,开始有点后悔了。’我抱怨着。
  阿华反驳道:‘靠!,二十天换一台哈雷机车,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都有点羡幕了欸。’
  ‘说是这样说拉,不过受制于人感觉上就是很不舒服,尤其是那个女人。’
  阿华笑了笑,问道:‘你那台哈雷怎么到现在还没动。’
  ‘我还在找操作的资料,我要先了解以后才去使用。’
  阿华不满的道:‘跨上去发动,油门压到底不就得了。’
  我摇了摇头、回道:‘然后像你一样摔车喔!’
  阿华用中指给了我回答。
  我笑了笑,抬着行李走了出去。
  船上。
  我将行李丢进房间里,走出房间,慢慢的观察这艘大船。
  没想到人生第一次搭船就是搭上邮轮,我打开手上的说明指南。
  佛罗雷特号,可供三百人搭乘(不包含机组人员),船上有各种娱乐设施(赌场、游泳池、健身室等),至于什么风景优美之类的我一率跳过。
  看来这趟应该是趟轻松的旅程,我看着远处的大海,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抬头看着蓝天,喃喃自语的道:‘没那么倒楣吧。’
  中午,在漫长又无聊的仪式之后,船慢慢的驶出港口。
  我吃饱了饭,打了个哈欠,走到上层的江玉樱房前,敲了敲门。
  林心雯打开房门,我很自动自发的走进江玉樱的房里。
  欧阳琦与林心雯都是江玉樱这次航行的随身人员,老实说、我总感觉自己是属于多出来的人,基本上有她们两个保护江玉樱、安全上应该是没顾虑了。
  ‘江大小姐,说吧!,我的工作是什么。’我非常直接的发问。
  江玉樱与欧阳琦对看一眼后、面有难色的道:‘这个…’
  ‘有什么问题吗。’
  欧阳琦看着面有难色的江玉樱,立刻说道:‘你的任务就是守夜,每晚十点到早上八点,你必须在小姐门口负起保护与阻止其他人进入的工作。’
  我看了看江玉樱与欧阳琦,总觉得这是她们临时想出来的。
  ‘OK,晚上十点我会准时守在门口的。’说完我立刻走了出去。
  虽然我总感觉我是临时被江玉樱弄上船来的,然后又被交代一个无关紧要的守夜任务,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只是来消耗劳务日期的,也不用在乎这个工作是不是无关紧要。
  我走回下层的房间,这里是专门提供保镳居住的楼层,而我的房间也只是某间四人房的一张床铺。
  看了看其他三张空的床铺,他们大概还在雇主身边保护吧。
  该睡了,免得晚上睡不着。
  晚上八点,我在下层的用餐室吃饱饭后,走到最上层的一个角落,看着在船上举行的宴会,上百位的富贵人士在宴会厅里交际着,龙虾、鱼翅,各种豪华的料理、搭配上各种美酒,在配合上优美的音乐。
  我不太认同的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房间,等待着晚上的任务。
  四天后。
  我在江玉樱的房门外看着即将升起的太阳,今天的任务又要结束了。
  这几天我可清闲的很,一天说话没超过五句,江玉樱她们我没什么她们好说的,她们似乎也没意愿跟我交谈,至于在下层遇到的其他人,他们也都有各自的任务,也不愿与陌生人交谈。
  所以说,日子真是清闲的很。
  忽然,有股视线从右侧传来、引起我的危机感,我立刻回头一看,一名金发的外国男子正缓缓的走来。
  那名外国男子一见我发现他后,对我笑了笑,我自然也以微笑回应。
  外国男子毫不犹豫的走过我的面前,彷彿只是路过。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此人必有所图,他的目标若不是我、那就是房内的江玉樱。
  唉,用膝盖想也知道目标不是我,我只不过算是保镳之类的存在,谁会对一个保镳有兴趣。
  虽然我现在很想防范于未然,把那个男人抓起来丢到海里,但是不可能会有人相信我的话,毕竟我也只是凭直觉来判断而已。
  看来还是得等对方先动手才行,好险阿华不在、不然他对这个决定一定会有不满,毕竟采取守势是件令人不太愉快的事。
  八点了,该回去吃早餐加睡觉了。
  半夜两点,在海风的吹拂下、带来了丝丝的寒意。
  我的身体在热完身后,在走道上散步着,今天是第五天,加上今天、对方还有四天的机会,谁知道他们哪时候会进攻呢。
  踏踏踏踏踏,响亮的脚步声在宁静的夜晚中响起、产生了一种完全不搭嘎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那个人的身上。
  是昨天的那个男人。
  我走到江玉樱的房门前,倚着门板看着他。
  而他则走到我的对面,倚着栏杆看着我,我们中间隔着两公尺的走道。
  我们平静的对视一眼,我笑着道:‘先说好!,我只会中文!’
  ‘正好!,敝人精通十国语言。’金发男子用标准的中文回应。
  ‘你是敌人吗。’我问道。
  金发男子笑着道:‘如果你肯让开,那就不是了。’
  我苦笑着道:‘看来你对你们的行动很有把握,可以说明一下你们的计画吗。’
  金发男子耸肩道:‘当然可以,首先用卫星定位提供座标,接着在全船的饮水里参杂安眠药,然后等同伴上船来,将挡路的石子踢开,带走目标,就这么简单。’
  同伴上船,我这时才发现远处有艘船,而海面上则有两艘橡皮艇往邮轮靠近。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难怪你会跟我废话那么多,原来是在拖时间。’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有想过来攻击我的冲动吗。’金发男子笑着道。
  我摇了摇头,从口袋拿出欧阳琦交给我的发信器,用力按下开关。
  ‘没有用的,你这样只是让挡路的石子多两颗而已。’
  ‘是吗,虽然情况不太妙,但我也只能这样做不是吗,如果是你的话,难道你会选择跟敌人合作吗。’我从口袋拿出无为,缓缓的戴上。
  ‘的确是不会,目前所有的组织都是属于地域性的,与敌人合作、就等于无法再回家乡,而自己的亲人也都会被杀。’
  我笑着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也不用再说废话了,待会好好的打一场就是了。’
  金发男子笑着道:‘很不错的觉悟,我很欣赏你,可惜是敌人。’
  觉悟,如果不是只剩下反抗到底这条路,我才懒的跟你们打勒。
  踏踏踏踏踏,欧阳琦与林心雯双双跑了过来。
  欧阳琦跑到我面前开口便问:‘敌人在哪。’
  我指着金发男子道:‘目前只有他一个,其他的敌人正乘着橡皮艇赶来,你们先进去房间贴身保护江玉樱,外面就交给我。’
  ‘可是…’欧阳琦正打算说些什么。
  ‘闭嘴!,给我滚进去!,外面有我就够了。’我狠狠的瞪着欧阳琦道。
  欧阳琦被我瞪了之后便没在说什么了,拿出房间钥匙、打开房门与林心雯一同走了进去。
  ‘我本来以为你会让她们一起在门外一同反抗呢。’
  我笑着道:‘其实,我也有获胜的公式,所以不需要她们在我身边碍手碍脚。’
  金发男子颇有兴趣的问道:‘愿闻其详!’
  ‘先死而后生,所以我需要一枚弃子。’
  ‘看来你的目的是要让我们损失人员到一定程度,然后无法以残存人员再对房内的人员进行攻击对吧,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把自己当弃子用。’金发男子笑着道。
  ‘宾果!,非常正确,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金发男子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抽了一口,道:‘你知道吗,你跟我所执行的计画有个相同的要素,而且这是关键,谁能掌握这个关键谁就能获胜,你知道这关键是什么东西吗。’
  ‘力量!,有句话说的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没有用的,所以、重点就是,足够改变一切的力量,另外一提、我讨厌吸别人的二手烟。’我煽了煽面前飘过来的烟雾。
  ‘啊!抱歉!’金发男子将手中的香烟丢入大海里。
  ‘你说的很对!,可惜也到此为止了,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我的人都上来了。’金发男子指着走到上的数道身影。
  我数了数在走到上的身影,八个人再加上金发男子共九人,这人数、有点少。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看来你们非常有自信!,加上你才九个人而已。’
  ‘这可是精锐喔!,如果以极天的分级制度来说的话,他们里面有六个优级人员两个次优级人员,而我、则是超优级的。’金发男子笑着道。
  难怪这么有自信…正面对决的话、完全没胜算,就算跟阿华联手也一样。
  ‘既然这八个人都是精锐,那你会出手吗。’我问道。
  ‘你是想让我袖手旁观,增加你的胜算吧。’金发男子道。
  ‘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我笑着道。
  那八个精锐人员围在金发男子身边,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金发男子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很欣赏你,虽然是敌人,看在刚刚我们聊的很愉快的份上,只要你能击败他们其中的五人,我就撤退。’
  ‘你可以作主。’我反问道。
  金发男子笑着道:‘当然!,我可是奇迹的约翰喔!’
  ‘奇迹的约翰没听过!,很有名吗。’我反问着。
  约翰脸上的笑容瞬间尴尬了起来,约翰接着回道:‘看来是我太过自信了,算了,可以开始战斗了吧!’
  我转化成人兽型态加上特殊能力皮肤硬化后道:‘可以开始了,打倒五个人!、这可是你说的喔。’
  约翰身旁的八个精锐瞬间转换成人兽型态,各自从腰间抽出一把三菱刺,看来这些人是属于同一个小队的,所以武器才会如此一致。
  头痛!、这么多把三菱刺,看来今天是被放血放定了,退无可退再加上一定会受伤的战斗,我也不用闪避了,看看我能拖下多少敌人一起死。
  唉,既然退无可退,那么!、我就无需再退了。
  在下定决心后,一股战意由心中升起,身旁的声音彷彿全都消失,只剩下眼前的敌人。
  而眼前的敌人却作出了意料之外的选择。
  单挑!!
  一名鹏人站在我面前对我勾了勾食指,而其他七个人则往后退了几步、示意他们不会插手。
  很好!,既然你想单挑,那我就先杀鸡儆猴。
  杀!!!
  我往前冲去,右脚一个抢进,踏入他的攻击范围内,鹏人的三菱刺立刻往我咽喉刺来,我左手一挡、接着右拳准备挥出。
  这时心中却涌出异常的熟悉,好像有某种东西要出来了,这时心中却浮现了两个字,炮捶!
  是的!,就是炮捶!,挥出的右拳变成炮捶,瞬间轰入鹏人的胸口,啪擦、胸骨碎裂声响起,鹏人往后退了几步。
  左脚瞬间再度抢入鹏人身前,得理不饶人的追击、双崩掌击入鹏人的胸口,强大的震力让鹏人直接飞出,直到撞击到走道的栏杆才停下来。
  连续两次的强力攻击早就让我的一口气完全用尽,但是、我还不能停下来喘口气,还差最后一步。
  硬憋的一口气,右脚再度抢进到鹏人的面前,右手抓住他的裤头,‘啊!!!’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鹏人丢出船。
  ‘啪!’清脆的入海声响起。
  ‘哈哈哈哈。’我边喘气边退回门前,等待接下来的战斗。
  ‘啪啪啪啪!,漂亮的连续攻击,汉森也太小看你了,难怪会被打败。’约翰赞赏的道。
  我边喘气边道:‘哈、这可超水准的演出,你就算叫我再用一次、我也用不出来了,哈哈哈哈。’
  这种福至心灵的攻击方式,是不能当饭吃的,谁知道下一次用不用的出来,更何况实在太耗氧气了,用完一次后、我就喘的跟狗一样。
  ‘好了!,英雄主义的汉森已经被击败了,接下来你只要再击败四个人就行了,接下来可就是团体作战了,你小心了。’约翰划一说完、其他七个人立刻发动攻击。
  不需要犹豫,不需要彷徨,不需要迷惘,不需要害怕,不需要后退,杀!!
  同时面对七把三菱刺的攻击,我迎向了离我最近的狼人,狼人手中的三菱刺原本是刺向心脏的,但因为我的前进、反而让三菱刺扎在心脏上方、接近左肩处。
  左手的无为启动持续性电击,摸上狼人握住三菱刺的右手,啪啪啪,狼人被电了一秒多才松开右手,而背部、后颈、腋下在这一秒左右也传来痛楚。
  右手飞快的抽出心脏上方的三菱刺,反手一握,往左边刚从腋下抽出三菱刺的猫人跳过去,右手高举,落下时、右手的三菱刺已经狠狠的没入了猫人体内,而猫人的三菱刺也留在我的肚子上。
  要不是有皮肤硬化这项防御用技,我刚刚最少死两遍了。
  我抽出猫人好心留在我肚子上的三菱刺,这时一把三菱刺往我左脸刺来,我左手反射性的往握住三菱刺的那只手打去。
  握住三菱刺的那只手在被电击后反射性的抛下三菱刺,我的右手随的左手打出的动能、一个旋身,右手的三菱刺狠狠的刺入那人的右胸。
  身子左侧忽然传来强力的推力,而我正处于旧力已尽、心力未生的局面,结局就是被这推力推开,我被狠狠的推倒地上、我连滚了三圈,利用滚动的动能趁机站了起来。
  我起身一看,原来是狼人用身体撞开了,不过刚刚已经解决两个人了,还剩两个。
  剩下五人皆用愤怒的眼神瞪着我,看来他们对我十分不满阿。
  不过身上湿黏黏的,看来身上的伤口已经有一定程度的出血了,应该还能撑个五分钟左右,那么、没时间蘑菇了。
  我一个深呼吸之后,往面前的敌人冲了过去,面对四把三菱刺与狼人的踢击,我左手肘护住心脏、左手掌护住面部,用身体硬扛下所有攻击,右拳一个炮捶轰进了最中间的蛇人胸膛上。
  蛇人退了两步,我往前抢进、撞开挡路的两人,右手如蛇般探出,欲掐住那人的喉咙,蛇人抬手护住喉咙,我嘴角微笑了起来。
  我右手一扣,扣住了蛇人的手腕,启动右手的强力电击,滋滋啪、滋滋啪啪,青紫色的电流如蛇般的环绕着蛇人,吞食着、贯穿着他,蛇人只抖了两下便翻了白眼。
  这时背后又遭受到攻击,我启动左手的持续性电击拍向背后的攻击者,我用最快的速度在每个人的身上各拍了一下,对方四人皆反射性的往后退去。
  这是遭受到电击的正常反应,我一点也不意外,所谓的电击、它有着其他攻击所没有的突然性,因为雷电在聚集到一定能量之前、是不可能从外表看的出来的,正因为不可能从外表看的出来、所以才会让人没有防备,形成有着突然性性质的攻击。
  有时候看不到,猜不到的东西比其他东西、更加令人忌惮,我的无为比起阿华的那明枪亮火的苍穹,无为有着苍穹所没有的防御性、突然性攻击,但无为也少了苍穹的强力攻击性、距离性。
  ‘还剩一个。’我说完喘了好几口气,虽然是我最擅长的短时间战斗,但是一次对上这么多人,我也不轻松阿。
  ‘好了!,就到此为止。’约翰临时喊停。
  我转头看着约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选择、是战还是…
  约翰看着我笑道:‘你的表现令我十分意外,我看你再击倒三个人也不是问题,可问题是…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并不是来找你一决生死的,再打下去、任务就没人可以执行了,所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好利害的眼力,他已经看出他这次的任务已经无法完成,毅然决然的选择放弃,这种保留实力的做法、不是一般人选择的出来的,就像阿华、他一定会选择死战到底,而不是撤退保留实力,从某个角度来说,约翰这种人是最难击败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走回门前、倚在门板上回道。
  约翰对站着的四人吩咐了几句,手一挥,那四个人分别抬起被我击倒的三人,往他们的橡皮艇走去,临走前他们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彷彿要将我吞下般。
  在他们走后,我对约翰道:‘你没打算要跟他们一起走吗。’
  约翰笑着道:‘我现在正在休假的途中,对于这种打打杀杀然后撤退的事情我可没兴趣,谁会想将休假的时间浪费到工作上面呢。’
  我苦笑着道:‘这么说来,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出手喽。’
  ‘当然,休假是休假、工作是工作,这点我分的很清楚,我只不过是受人委托、利用闲暇时间帮忙指挥罢了,既然三菱刺小组无法完成任务、我也没那么无聊去帮他们擦屁股。’
  我看他三菱刺小组登上橡皮艇后,脚一软、整个身子顺着门板坐到地上。
  ‘三菱刺的放血效果还真是好,比我想像的还要好,脚已经开始无力了。’
  约翰从身上掏出一条药膏,丢给了我、道:‘你的防御力才真的是好,就连我也不敢硬扛这么多攻击,三菱刺扎在你身上还进入不了三分之一,这种防御力可是很稀有的。’
  我解除了所有状态,脱下上衣,打开药膏边涂边道:‘看来你的地位还真高,这么贵的药膏居然可以随身带着走,还真令人羡慕、像我就没那么好命。’
  约翰诧异的道:‘疑,以你的实力好歹也是极天前二十名的战斗人员,不可能连这些东西都分配不到。’
  我嘴角泛起微笑,道:‘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极天的人吧!,顶多只是跟极天有关系而已,更何况江山锋可从来就没有对我放松过戒心,若是让我拿到这种疗伤用的药膏、那老头可是会睡不安稳呢。’
  ‘那你为何要保护他的女儿。’
  我笑着道:‘因为某件事,我欠那女人二十天的劳务,现在我正处于偿还劳务期间,要不然你以为我喜欢这种打生打死任务吗,如果不是正处于偿还劳务期间,就算你在我面前将那女人打死我也不会去插手、说不定还会拍手叫好呢。’
  约翰听完后笑了笑,问道:‘看来你很讨厌她。’
  我笑了笑、回道:‘错!,我并不讨厌她,我只是本能的想远离她,能离她越远越好。’
  ‘为什么。’约翰颇有兴趣的问道。
  我耸肩道:‘我是个很普通的人,没有比任何人幸运、但也没有比任何人还要倒楣,简单的来说、我是个很平凡的人,而且、我也甘于平凡,但是呢…’
  ‘我他妈的每次遇到她都没好事发生,一次、两次、三次,在经历过多次的经验之后,我终于得到了跟她太近就会发生倒楣的事,而且受害的都是我、如果连她也发生倒楣的事我反而还不会有意见,但问题是、每次我遇上倒楣的事的时候,那些倒楣的事偏偏都是对她有利的事,就像刚刚的战斗,我在外面打生打死、她却躲过被你们抓走的命运,经历过太多这种事之后,我只好敬而远之了。’我不满的抱怨着。
  ‘听起来你还真委屈阿。’背后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道。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请江大小姐你一定要跟我保持距离。’我非常自然的回应江玉樱的话。
  ‘你…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吗。’江玉樱听完我的话后生气的道。
  ‘羞耻,抱歉!、我没带上船来,下次我一定会记得带。’我无所谓的道。
  江玉樱满腔怒气的道:‘你这个浑蛋,你为什么可以跟敌人聊的这么起劲,却跟我针锋相对。’
  我打了个哈欠后回道:‘第一、他是你的敌人,第二、他没攻击的意图,所以不是我的敌人,第三、他很有趣,至于你、光是你会替我带来楣运这件事就够我跟你针锋相对了,更何况、我只想和你保持距离,所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也不知道这江玉樱是中邪还是被下符了,感觉上一直要和我有什么关系才行,该不会她还想完成她日记里降熊伏狼的计画吧,希望不是我想的这样。
  ‘看来你真的不是极天的人员,对于极天未来的接班人都能这么不客气的表达你的厌恶,那么…你又是谁。’约翰表达了他对我的兴趣。
  江玉樱听见约翰的话后,急道:‘你想做什么,他可是我的人、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我哪时候变成你的人啦。
  ‘是吗,他本人可不一定这么认为喔。’约翰笑着道。
  江玉樱听完眼神紧紧的盯住我,眼神中透露出若是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她便会将我轰杀至渣。
  我摇摇头道:‘你们吵架归吵架,干麻把事情弄到我身上来,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很无辜吗,另外、约翰,我可要先说好,我对于任何组织都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有些事你就可以先不用想了,至于我的身份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我喜欢低调一点。’
  江玉樱一脸胜利的表情盯着约翰瞧。
  ‘你真是不够朋友,作朋友的不是应该坦承以对吗。’约翰没理江玉樱,向我抱怨道。
  ‘那个…你我认识好像还没有很久吧,你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说出自己的身家资料吗。’我反问着
  约翰点了点头道:‘我会啊,我再加州长大的,有和蔼的父母,温柔的姐姐、可爱的弟弟,还有一头叫温妮沙的小母狗。’
  我双手高举,作投降状、道:‘够了,我投降、刚刚是我说错了,不过你的家庭甜蜜的让我感到羞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所以我羞愧的说不出来。’
  约翰一脸无奈的道:‘你这种行为简直是无赖,说话不算话。’
  ‘我自认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像是君子的,认真说来、比较像是个胖子’我间接的承认了我不是君子、但也没承认自己是个无赖。
  ‘你真的很会曲解别人的语意。’约翰道。
  ‘那是因为有人总是想知道些我不想说的事。’我义正辞严的回道。
  我一说完,整个场面陷入一场冷清。
  我与约翰目光在空中交会着,双方不带着善意的目光彷彿在空中擦出火花,一股随时会打起来的气氛弥漫在四周。
  ‘你们刚刚不是还聊的好好的,现在怎么……’江玉樱插口问道。
  ‘闭嘴,你没听过虚与委蛇吗’我警告了江玉樱一句。
  约翰忽然全身放松,笑着道:‘你是哪时候发现我有问题的。’
  我见约翰没有战意,我放松自己、笑着道:‘举凡主动接近我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问题的,我无钱无权无势,加上人胖、长的又不帅,为人冷僻、话不多、又是喜欢拿冷屁股贴别人热脸,像这样的为人处事、别人躲我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是主动接近我。’
  ‘没想到你为人这么差,难怪我会这么简单就被看出来。’约翰用无奈的口说道。
  ‘当你退到只能容许一个人进入的死巷时,你就会发现、所有的敌人都只能从你的面前出现,而他们的所有伪装都会变成无效。’我说明着。
  ‘肯将自己逼到这种地步的人,实在不多见。’约翰揉了揉太阳穴、一付头疼的样子。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轻蔑的笑意,问道:‘那是我个人的事,现在、该我发问了,你又是为什么会注意上我。’
  ‘直觉!’约翰说着。
  ‘你知道吗,我昨天在见过你以后,我就可以感受到你体内的力量,跟我同等级的力量,而且、我还感觉到恐惧,你现在还不是最强的状态、你还有进步的空间,而让我恐惧的是、我感受不到你进步的极限,所以…我自然会留意上你。’约翰冷静的说完、目光冷冷的将我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直觉这种东西最好别太依赖,否则很容易出事。’我暗指直觉不可靠。
  ‘所以我才让三菱刺小组直接与你正面冲突啊,只不过没想到你会这么难缠罢了,老实跟你说吧、其实三菱刺小组的等级全都是次优,之前是骗你的,没想到你还敢硬碰硬,虽然最后任务失败,算了、有你在失败是正常的,但是也证明你的实力不是吗。’约翰说完耸了耸肩。
  ‘既然你对我感到恐惧,你之前应该一块下来把我……’我说完用手刀在脖子前一抹。
  约翰摇了摇头道:‘光凭三菱刺小组再加我,我可没把握在你加上你身后的三个人手中取你的生命,而且你本身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敌意,更何况、你敢说你没有连我下场后的情况都算计进去吗。’
  ‘你真是个令人讨厌的人,简直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连这你也知道。’我不满的说道。
  ‘我可是奇迹的约翰喔,若没点眼力可是活不到现在。’约翰说完比了个YA的手势。
  ‘我管你是奇迹还是火鸡,现在我要跟你说清楚,我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我不想管你们组织到底想做什么,但前提是别连累到我、也别打我的主意,那是我的底线,你一但碰触我的底线,小心我会反击。’我瞪着约翰道。
  约翰双手一摊道:‘OK、OK,就这样,既然我已经知道你的想法,我就不会再多问什么了,我也希望没有跟你对上的机会,毕竟你并没有一定要成为我的敌人的动机。’
  ‘希望你是真心的,现在的我要应付后面那个衰星、还有她老爸那只老狐狸,他们两个已经让我很头痛了、若是再有人插手进来,我可不知道我会不会抓狂、把你们全都宰了。’我揉着太阳穴道。
  头痛!,为什么总是会有人注意上我呢,这次更离谱、居然有人凭直觉找上我,唉。
  ‘那倒是很可怕,好了、我既然已经探清楚你的心意,也该离开了。’约翰说完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我松了口气,随口问道:‘如果说,我跟你一对一决斗的话,是谁会赢呢。’
  约翰停下脚步、转头看了我一眼,道:‘若是你没有赌上生命的觉悟、我会赢,但你若是有赌上生命的觉悟的话…’
  ‘同归于尽!’我接下了约翰的话。
  ‘没错!,你拼命的时候连我都会害怕呢,就像濒死的魔兽、死前拼尽全力要将所有的敌人都带进地狱般的可怕,大部分的人在面对必死的局面时都会害怕或是恐惧,但你不同,你是冷静的面对、狂热的反击,企图在死前给予敌人最重大的打击,通常有这种特质的人、都是最危险的人,所以、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对上。’约翰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看来他也是把自己看的比组织还重的人,这种人我反而比较欣赏,毕竟组织又不是他的、没必要拼上自己的生命,向他这样能判断对方是否有危险性、再作决定的人,是我欣赏的类型。
  奇迹的约翰走了,消失在船上,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走的。
  麻烦的家伙走了,虽然不怎么讨厌他,但还是希望不要再遇到他。
  最后一天,我倚着栏杆、打着哈欠,看着夕阳,轮船正缓缓的驶回八天前出港的港口。
  这么多天的折磨终于要结束,一想到这、心情不禁放松了起来。
  ‘喂!,你跟约翰到底是什么关系。’江玉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就跟你说我不认识他,你到底想问几遍。’我反问着江玉樱。
  ‘他可是野豹的第三高手,两名特优级的人员之一、美国本土的区域指挥官、地位跟实力也不低,怎么可能会刚好注意上你。’江玉樱一脸不相信道。
  我转头瞄了江玉樱一眼、道:‘问你们啊,是不是让我跟阿华暴露过头了,导致太多人对我们很有兴趣,毕竟不属于任何组织的特优级两人组、若能拉拢,对任何组织都是强大的助力吧。’
  我可从没相信刚好放假到船上来度假的这种鬼话,更没相信所谓的直觉的论点,依我看来、他大概是得到我出现的消息,才想办法上船来接触我,而时间时也说的通,因为是在上船后好几天后他们才出现的,所以、他们这次的攻击会不会只是针对我来的呢。
  我有预感,似乎在不久以后、我们将正式的出现在所有组织面前,到时候、我又要怎么面对所有组织的拉拢、胁迫、利诱呢。
  暴风雨中的小船,只能任其摧残吗,个人的力量无法抵抗组织吗,哼!、尽管来吧,我的生命只属于我、任何人都别想要我卖命于他。
  数天后
  我坐在地下室书房的沙发上,看着几天前买来的书。
  ‘你怎么又躲在这里了,天气这么好,不出去飙一下实在太可惜了。’阿华走进书房里道。
  ‘我正在学习骑重机的知识。’我说完拿起身旁的一本书丢给了阿华。
  ‘靠!,重机考照详解、附赠酷炫贴纸一张,不过只是考驾照而已、有必要买这个吗。’阿华看了一眼书名道。
  ‘难不成要我跟你一样无照行驶。’我看了阿华一眼道。
  阿华不好意思的道:‘那个…别被警察抓到不就得了。’
  ‘呿。’我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我手中的重机简易维修指南。
  阿华忽然道:‘靠、我在跟你聊什么天,快!、你的哈雷钥匙给我,我借你的哈雷一用。’
  我从口袋拿出钥匙、问道:‘干麻用我的车,你的车勒。’
  ‘撞车了啊,我还在考虑要不要买台新的勒,这次撞的还蛮严重的、修理费有点贵。’
  我摇摇头、叹口气道:‘拿去啦,别把我的小白弄伤了、否则我拿刀跟你拼命。’我将钥匙丢给了阿华。
  阿华接过钥匙、回敬了中指道:‘你居然叫它叫小白,它在美国可有有自由天使美称的哈雷欸,你叫它小白简直是在污辱了它,好歹也叫他白色彗星或是白色疾风,这样也比小白要好上几百倍。’
  ‘可是你不觉得叫小白比较有亲切感吗。’我回道。
  ‘亲切感,机车要亲切感干麻,听你说话我快晕倒了,算了、我还是先走了。’阿华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拿着重机考照详解走了出地下室。
  ……重机考照详解没还我、就这么直接拿走了,这个阿华喔。
  我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其实…我真的觉得叫小白比较有亲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