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九,本座自以为已经高估你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
伴随着鬼气森森的声音响起,浓密诡异的黑烟不断的从神庙当中涌出很快便弥漫了半个天空。这黑烟就如同暗夜中择人而噬的魔魂,在半空中翻滚着,迅速的形成了一个展开翅膀欲择人而噬的巨形噬血蝙蝠的模样。
在蝙蝠的头部,两个明灯似的双眼突然亮起发出森白的光芒。
明明是白天,整个炫日城却似乎在瞬间变阴森起来,连太阳都变成了寒冷的青白色。
一个身穿黑袍双臂打开的黑影缓缓的自神庙中升起,一直升上了半空;在蝙蝠头顶的部位停了下来。
地母阿奈斯女神像在地面上矗立着,被黑烟笼罩之后,原本圣洁端庄的女神竟然给人一种暗夜女魔的感觉。女神像与天空中黑烟形成的蝙蝠,互相呼应更添诡异。
“你……就是猎鹰会会长?”阴九疑惑的问道。
黑袍人如鸦鸟一般,以一种异常难听的声音嘎嘎的笑了一声。“本座正是猎鹰会会长武元墨,也是你大哥南宫远最为痛恨之人。”
“你既然知道,还敢出现?”
阴九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压抑的火山。与此同时,南宫远、尹蛟、上官承龙也是飞到了半空中来到了阴九的身边。他们兄弟三人虽然是和狼王一起来支援的阴家;但是刚到阴家就被虎王突然禁制,扔进了藏器阁的第一层;一直到刚才迦罗的大范围空间凝固消散之时,三人才先后解开禁制。
此时听到了这黑袍人的话,自然是按捺不住冲了上来。
“有什么不敢的?”黑袍人怪笑着。
“我知道你实力变态,两名尊级强者联手都不敌你一人。我自然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们敢动我吗?”
黑袍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怪异而又残忍。他脚下的黑烟也突然再次翻滚起来,无数的惨叫声自黑烟中传出,无数的鬼魂也在黑烟中显现挣扎。
“这些都是魔兽和人类拼装失败而死的人或魔兽的怨魂;每一个都因惨死而充满了怨毒和杀机。我若死他们便会失去控制,无数的怨魂厉鬼冲进炫日城的每一个角落,谋害生人、占据人体,整个炫日城的普通人都会惨死,炫日城变为鬼城。想想都让人兴奋!”
黑袍人狞笑着说道。他的身影在黑烟巨蝠的掩映之下,像极了残暴噬血的恶魔。
阴九淡漠的一笑,说道:“在我的心中,什么天下苍生,生灵福祉没有一样比我的亲人朋友更重要。你们猎鹰会害死我的朋友墨莲,又使我大哥经历了数年的非人折磨;其中任意一点你都是必死,你给我一个不动你、不杀你的理由。不要想着拿我不认不识的人来威胁我,对我没用。”
“是吗?”黑袍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阴九。
阴九又是一笑,“你可以试试看。”
“好!”黑袍人诡异的一笑,一挥手黑雾蝙蝠中,数十道厉鬼魂魄便是投向炫日城的各处。
眼看着数十道鬼魂便要消失在城中的各处,阴九仍然面色不动。自称武元墨的黑袍人却是面色一变,他最大的倚仗便是可以用炫日城的平民来威胁阴九,并且有把握能在阴九禁制或杀死自己前放出无尽的厉魂,所以才有恃无恐。
一旦威胁失去作用,他便是没有了凭借,他可不认为自己这个圣级巅峰会比迦罗和玉罗两个尊级高手更强。
“武元墨,你害我女儿,又荼毒生灵;我和你不死不休!”
在黑袍人心中有些慌张之时,一声厉喝突然响起;地面上在阴家的人群中一个黑影陡然弹射而起迅速的游走四方,不多时黑影便几乎走遍了炫日城的各个角落,将那些厉魂一一捉回,无一遗落。
最后,这个人影呼的一声落在黑袍人和阴九等人的中间,将手中的厉魂全部捏爆后猛的冲向黑袍人。
强横的能量、无边的杀气无不显示出这个人影对黑袍人的痛恨。
“墨玄武?”上官承龙惊呼出声。
“墨玄武,你个漏网之鱼居然也敢来找死?”黑袍人眼中异光闪动,衣袍一展突然如血蝠一般迎向了墨玄武。
转眼间两个人便是战到了一起。黑袍人身后的黑烟巨蝠也是随之向前移动,将二人罩在了中间。黑烟中墨玄武的怒喝声,能量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大战似慢实快,不多时黑烟巨蝠又迅速的移开;衣袍破损的黑袍人喋喋怪笑着,手中提着浑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的墨玄武出现在阴九等人的面前。
“阴九,炫日城的生灵威胁不了你。你朋友墨莲父亲的生命你是否也毫不在意?”
“卑鄙!”南宫远怒喝道。
他与尹蛟和上官承龙三人便愤怒的想要冲出。
阴九却是伸手拦住了他们,微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笑着对黑袍人说道:“如果真的是黑莲的亲生父亲,我自然在意;不过可惜,他不是!”
“啊!”黑袍人双眉立刻紧皱起来。
“其实你自已心中最清楚,墨玄武才是真正的猎鹰会会长武元墨,你只不过是武元墨的走狗,专门负责人类与魔兽拼装的刽子手而已。”阴九的脸上挂着笑容,整个炫日城上空的空气却是突然变得冰寒。
“你胡说什么?墨玄武怎么可能是本座?”黑袍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胡说?”阴九的眼神落向黑袍人手中的墨玄武“明明是尊级实力却强行压抑到王级,自己的实力是尊级本可以轻易破开禁制解救墨莲,但却眼看着女儿死于非命;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表现吗?”
“更何况墨莲临死前对我说,怀疑她的父亲便是猎鹰会会长,让我一旦有覆灭猎鹰会之时,留她的父亲一命。若不是心中疑虑太大,亲生女儿可能会怀疑父亲吗?”
“墨玄武,武元墨,颠倒来念可是真的很像啊!”第一章肉丘坟
夕阳如血,寒鸦哀鸣。
阴无语不停的挥舞着鞭子抽打着架车的辕马。飞驶的马车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