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虽是倒在地上,活的跟尿失禁患者一样痛苦,抖抖然地硬是要耍上一番嘴皮子。炎宇好笑又像是看著白痴自我对话一样,看著他脸颊向上抽蓄,眼缘的皮肤缩的紧实,都挤出了一道道裂痕,还是想要矢口否认。
  慧荧坐在地上,看著那副嘴脸简直都快要捧腹笑到抽筋。
  其他玩家一动也不动,连脑神经少一对的人都知道,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自己死上几百次。
  “什、什麼就是我?我、我……我只不过是打手而已……别、别……”
  “别?别什麼?别强姦我?还是别来无恙乎?啊?”炎宇刻意拉高音调,刀尖十分逼近他因紧张而大开双腿的裤档,脑中不停打算著接下来会发生什麼事情,到底是要速战速决,还是慢慢诱出背后更壮大的势力。
  其他人听到他那句谎话,心裡都不知道把他骂死几百次了,哪来这麼弱的打手啊!
  总之,眼前这个獐头鼠目的小人,绝对不会是一方之首,这只是小鱼,大鱼还在观望。
  “别杀我……别……饶我一命……”那人虽然是害怕,但相信就算靠他们两人的实力,要对抗自己背后的力量也是困难,自己无声无息的打出了讯号给身后的打手。
  他有自信,因為无名村几千几百名的玩家之中,自己团队的人数就佔了五分之二,分佈之广,就连佔有一席之地的刃无锋等人也无法透视。
  而且警讯已经传回本部,很快的又会有大批人手帮忙,只要在坚持的几分鐘情势一定是大逆转。
  “饶你一命?喔喔……不错的想法,然后在途中包抄我们,给我们致命的一击,身上的杂物掉光光,回村之后吓的不敢出村打怪练攻?是吗?”炎宇问著,手腕轻轻发劲,刀锋右偏,划开那人的大腿内侧,鲜血如急水猛流,狂泻而出,一刀下去斩断大动脉,死只是迟早的问题。
  “啊……”那人感到一阵剧痛几乎快要撕裂他一半的身体,就像一头猪被砍下第一刀的惨澹哀嚎,不停的在地上翻滚,半乾的血液沾污了他滚过的绿地。
  所有的玩家同时一动,却被炎宇冷寒的眼神给逼退回去,在这新手村很难有人能抗衡他,何况是渺小如螻蚁的自己。
  “我告诉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第二次,不然,我就把你身后的工会……应该不能算是工会,就把那团队给掀了!”炎宇一脚踢开他,搀扶起慧荧便要硬闯离开。
  所有人也不敢阻拦,让开一条路让他们离开。
  就算已经快走出范围,依然没有动静。
  炎宇暗骂该死,竟然没有算对进攻时间,那条大鱼似乎还要更老奸巨猾,依然保持观望态度,连自己的人都不救。
  难不成他算定炎宇不会杀掉他?还是这废物根本就没什麼价值可以给炎宇取捨?
  新手村死亡不掉等回归,但是物品依然会有一定机率喷出,他就这麼把握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跡洩漏出去?
  但炎宇不是笨蛋,他当然不会放弃任何一次机会,能够调动这麼多玩家出动,这后面的人不是老练的职业玩家,就是掌握庞大资源的人物。
  “退,撤退……”那人赶紧下命令撤退此地,要是不赶快撤退,深不知眼前的恶魔又会做出什麼令人讶异的举动。
  所有玩家围护住了那人,匆匆撤退。
  但那股寒冷,依然没有减锐丝毫,反而更胜。
  “退?我有说要让你走不成?”炎宇轻轻的呼著,搀扶慧荧的身影瞬间晃动,在空中拉引了一道迅速无比,令人窒息的风压。
  “糟了!”
  “快护……”
  “啊!”
  ……
  炎宇的速度实在太快,意识到危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看见一道寒芒闪过,所有人的眼瞳留下一道如流星璀璨的刀光,一时无法思考,湿热的液体浇洒眾人的身体之上。
  “啊——”最令人厌恶的惨叫声。
  回过神来,只瞧见一剑一刀交错抵触,刀锋深深插入那人心臟之中,剑身扣在刀柄之上,力抗颤动,片刻的凝止,彷彿风吹声息止,只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那无力跳动的心臟,垂垂渐停。
  炎宇眼瞳一震,眼角餘视只看见一名低压著黑皮帽的玩家,左手拉著帽缘,冷汗滴落,一剑试探,已经深知自己能力依然不足击杀敌人。
  “天生的刺客?好厉害的匿息技巧……”炎宇心中自忖,假如剎那间没有发现微弱的杀气,那就真的要一剑毙命了,这可是蒙羞爷爷的教诲啊!
  双方僵持不动,慧荧趁还有点力气,举著断裂的木棒打乱战局,其他人落荒而逃,只留下一道光芒消逝还有黑帽玩家。
  “有缘再见!”黑帽玩家丢下一颗弹丸,烟雾立刻迸散开来。
  “哪裡逃!”烟雾快,炎宇的刀更快,一刀砍破他的衣襟,露出了衣内的一切事物,匆忙之刻,还是让黑帽玩家逃走。
  炎宇眼神一变,逃出烟雾之中,久久不语。
  “走!”两人往其他方向逃走,来到了麦田区藏匿身形。
  片刻休息,两人开始讨论接下来的方向如何,但炎宇的表情却阴晴不定,一下沉默,一下又奸笑不断,让慧荧开始联想刚刚是不是乱棒打到他,不然怎变的疯疯的?
  “施主……你要不要紧啊?需不需要我带你去精神科看一下?”慧荧白目的问著,还不忘双手合十轻轻一顿。
  “要看,我也不想要你带我去。”炎宇举起中指比著,又笑了几声说:“只是想不到,这次收穫这麼大,大鱼的鱼鰭总算是被我抓到了。”
  虽然慧荧和炎宇相处的时间不多,但看他这麼有自信的说著,应该是没有错才是。
  “跟小僧说说看,倒底是怎样的大?”
  “让你想也想不到!”炎宇在麦田中扫出一方土,画出了一块圆形标誌,手上还拿著模样十分熟悉的碎片。
  慧荧看了,也惊嘆一声。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