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
我脑海中停留的最后一个画面是bling明明痛得要死却硬要微笑的样子。
我脑海中停留的最后一个句子是bling那句”李悦我真他妈的爱你”。
然后,没有然后了,打哪来这么多然后?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bling死了,只剩下我。
那么,你是否有想过,我应该怎么办呢?
你他妈死了之后,我该做什么,对着你的照片说上成千上万次的我爱你?
丫的那是傻逼才干的事儿,我还没失去理智到这种地步。
只是,bling,我还真他妈的想你了,你回来,或者,我去找你?
璃宫:
我不知道老板娘能够这么文静,而且一文静就是好几个月。
这两个傻瓜情侣,明明就在乎的很彼此偏偏就不说明,最后,他们得到了什么?
可是我很心疼老板娘,她这么独立的一个人被bling宠坏了之后,谁来修好她?
库洛洛么?算了,他不雪上加霜就很不错了谁敢指望他?
猫夜:
bling那个王八蛋,死的拋家弃妻的,还不带上我。
有些事情就是你当下说不清楚,很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解释了。
李悦变的很可怕,我只能这么说。
会笑,会说话,会呼吸,这不废话,她当然还活着。
可是就感觉她只是活着,如果bling是她的灵魂,那她的灵魂被抽空后,大概也跟死了差不多吧?
她哭过,哭了好几天,然后,开始恍恍惚惚。
如果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妈的,她那份心药不知道游荡到哪个鬼地方去了。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千万别中途才发现你喜欢一个人,当你发现时,你的结局就只剩失去。
这阵子我常在想,不如bling一辈子都不要喜欢李悦,这样他们至少能够牵扯一辈子。
侠客:
咦?轮我说话了?我的稿子跑哪你让我找找……
喔,就是,我知道月儿是那种很纯情的人,别看她一口叫一个亲爱的,都是假象。
她从来只是叫他男朋友为bling,不加任何前缀词,对于她最在乎的人,她反而用最认真的方式来对待。
我跟bling不同,大概就是缺少了那么一点人的味道吧。
如果有一天李悦死了,至少我不会难过这么久。
这就是我和bling的差别,更别说我跟李悦了。
三月的风还带着一点冬末的冷,阳光明媚,照的”Juliette”一片煦暖。
这么说,今天已经是bling死掉的第二个月了。
我听过一句话,失恋就像仆街,啊你是要在地上赖多久。
可是,这次并不是只有失恋这么简单,那么死亡呢,死亡像什么?一具进入太平间的尸体么?
在想出答案之前,我也只能继续仆街了。
我大概每天会翻个几遍bling的日记,我记性一向不好的,但他的日记我到现在都能倒背如流,甚至,我还能模仿出他的字跡。
真的,仿佛他扬起嘴角说”我们来干一点小孩不能做的事”只不过是昨天;
而我从认识他到我发现我喜欢他到我们在一起不过是顾指之间的事儿,快的像一卷电影播放前的新片预告。
正片开始了,男主角却已经死了,就剩下女主角孤单的出现在莹幕,不知所措。
Hey,bling,我是真的很想你。
“老板娘,我是猫夜,我可以进来么?”
他一边说一边推开门,我不知道该不该纠正他,你丫都进来了还问个毛。
“吃午饭了,你的皮蛋瘦肉粥,再清淡下去你真的可以出家了。”
不知道怎么搞得,我最近胃口不大好,要么只想吃清淡的,要么就是没胃口。
我将视线从书上移开,调到猫夜身上,“你换髮型了?”
“嗯,很符合春天吧?”
很好很强大,缤纷的跟七彩霓虹灯似的。
他整颗头染成淡淡的奶茶棕,还是不规则的挑染,一搓橘的,一搓蓝的,一搓绿的,很诡异,但全天下能把这么诡异的髮型驾驭的好看的大概就只有猫夜一个人了。
“你就替“Juliette”省钱省到这种地步?犯不着用你的头代替招牌灯吧?”
我以会他会狠狠回呛我,殊不知,他的表情感动的一蹋糊涂:
“老板娘……你终于会呛我了……”
“……滚。”
我一边说,不小心一口吞了太多粥。
二话不说,我立刻直奔马桶。
等我吐完出来的时候,猫夜正用奇异的眼光打量我。
“老板娘,你这不是厌食症吧?”
“我想不是……最近就觉得肚子闷闷胀胀的,怪异的很。”
“其实我会把脉。”
“……其实我会降龙十八掌。”
“啊?”
我才想啊呢你啊个毛。
“我帮你把个脉吧。”
那你要让我点穴么你?
想是这么想,我还是乖乖的把手伸出来了。
虽然我心理活动特多,但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样,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猫夜有模有样的按了几个脉门,脸色却越来越惊悚。
我该不会是什么癌症末期了吧?
“老板娘你……”
他坚定的拉起我,踹开房门,直接把我拉到一楼。
距离我上次踩在一楼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一样久。
“猫夜你跑什么,等等……老板娘?李悦?月儿?映月?小月月?缇?”
……你们这群人,不是我在说,你们是狗仔么?
成天在我家楼下喝咖啡你们不累么?
“老板娘你怎么下来了?”
“某人抓着我的手把我拖过来了。”
我相当无奈的指着罪魁祸首,于是某人受到了众人一致的眼神鄙视。
璃宫把我摁在一张椅子上,有些语重心长,“把你拉出来了也好,你老关在房间也不是办法,毕竟……两个月都过去了……”
我没见过她这么小心翼翼的说话。
“嗯,我知道。”
“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有没有人可以叫个医生?”
猫夜弱弱的开口。
“医生?干嘛?你怀孕啊?”
“不是我,是她。”他回答的一脸正经。
“……”我们听的一脸震惊。
靠?怀孕?谁?我?屁啦!
“月儿,不介意我摸一下你的手吧?”
行,哥儿你都把疑问句当陈述句使了我说个不有个毛用。
侠客似乎用了念力,一股暖暖的力量在体内四处流窜。
“……怎么样?”
“不知道,去找医生吧,猫夜,G˙I里有医生么?”
“给我一分钟。”
他在原地消失,过了一分钟,带了一位年轻的女医师回来。
“哪位需要服务?你么美女?”
“喔对,是我。”
“好,那么,我用念力替你检察吧。”
“嗯。”
“啧啧……我还以为月月会很消沉呢,看到你这么有活力,我有点被欺骗的感觉”
西索插话道,可是,哥儿你的表情完全不是那回事啊。
过了一会,女医生严肃的看了我一眼,问,“你最近胃口是不是很差?”
“嗯,刚刚还吐了。”
“是不是肚子感觉闷闷胀胀的。”
“嗯……”
该不会真的是……
“那么,我知道这件事有点难以接受,但请你要镇定,”她深呼吸一口气,认真的说:“你、便、祕、了。”
女医生:“”
我:“0.0”
众人:“-□-”
你为什么不直接捅死我。
我能感觉到库洛洛招牌的扭头轻蔑一笑。
我能体会到飞坦同学想抽伞的一股冲动。
这丫想扔牌、那丫掏手机、王八蛋你把钉子拿出来干嘛,钉十字架啊我又不是耶穌。
她嫣然一笑,说:“骗你的,其实你怀孕了。”
姊你以为我还会受骗上当地二次么你别傻了,你就算说我是个变性人我也不会太惊讶。
“骗人的吧?”
“不,这次是认真的。”
于是,全武行又再一次上演了。
“真的,不信,我这里有验孕纸,你去撒个尿,五分钟后见真章。”
于是我浑浑噩噩的去验孕,浑浑噩噩的把试纸奉上。
五分钟后……
丫的两条槓槓怎么看都是两条槓槓。
“看吧,我没骗你。”女医生笑咪咪的说。
“所以……老板娘现在是孕妇?”
“所以……我真的怀孕了?”
妈呀真惊悚。
“是的,李悦小姐恭喜你,那么,孩子的爸是哪一位?”
“……”现场的气氛突然变的凝重起来,我深呼吸了一口,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他去外地做长途交涉,几十年内恐怕很难见面了。”
“咦?这么说,小姐你才二十几岁就要守活寡了啊?”
“……呵呵呵。”丫的我想句点你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她送走了,我真感谢他。
“……老板娘,孩子是bling的?”
我斜眼他,“难不成你指望是你的?”
“我哪敢。”
两个月前,他好像说过,生个孩子给我玩……不对、是陪伴我。
所以……
还真的怀上了?小bling?不对那是猫……
小小悦?那一定是了,快三个月了都没动静肯定是女儿来着……
“bling的?”
飞坦用力的抓住我的手,眼神很阴森。
“哥儿你聋了?难不成是你的?”
“飞坦,放手,缇现在是孕妇。”
飞坦悄了他一眼,甩开,“哼,库洛洛你倒大度。”
他喊的是库洛洛,不是团长。
……
妈的,我有预感,我在怀孕的时候,绝对是鸡飞狗跳令人髮指的有趣……
这么说,bling,世界上还有一个你的血脉,你的血,加上我的,融合在一起。
希望孩子眼睛像你,嘴巴像你,鼻子像我,皮肤像我,身高……
根据基因遗传法则,咱俩有点杯具的身高就别指望我们的孩子基因突变了。
总之,我会好好照顾她,连你的份一起,好好的做外交,反正我的灵魂都穿越了,那么,五十年后,我的灵魂会去找你,把你的灵魂扁的连穿鞋的都不出来。
谁叫你这么早扔下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