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蜘蛛,究竟是什么关係?”
这时候的他心理承受力还没有那么高,拿着刀抵在我脖子上的手还在颤抖。
一开始,他其实是善良的,即使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变过。
是阿,在漫画里,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看到了天使。
有着纯粹的笑容,如同白玉一般澄澈的少年,酷拉皮卡。
动了动没被綑住的手指,我挑衅的对他笑,“知道吗,即使你绑住我,我还是可以打败你。”
要不是远距离移动太耗力,导致防护结界消失,我现在哪那么克难被你跟烤鲁猪一样的绑在树上。
“你……”他手一个前进,我脖子立刻多了条红痕。
湛蓝的眼睛迅速转变的像兔子一样通红,他的瞳孔照着夕阳,隐隐约约折射出晚霞般顏色的光芒,是种让人屏息的美。
火红眼若失去了生气的陪衬,不过是普通两颗红眼珠而已,就这点,我真的猜不透库洛洛的心思。
使用了『练』,绳子立刻被气流切断,酷拉皮卡也被这股念风弹了出去。
我转了转被绑麻的手腕,走到对面去把陷入昏睡的琥珀给解下来。
“你对琥珀干什么了?”
“放了有搀安眠药的木天蓼,再过一个钟头自然会醒。”
把刀交叉成十字的形状,他蹲低身子,一双眼睛豪不松懈的盯着我看。
我藉着风注意他的动向,从个人空间里拿出OK绷贴在颈子上,这牌好用,防血腥味是一流。
“别那样看我,我跟蜘蛛半点关係都没有,说我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图腾你信不信?”
“……”
“放下刀子,有话好说,大家都是从文明世界来的,好好沟通行不?”
犹豫了会,酷拉皮卡才冷声说道,“暂时相信你,看蜘蛛也没那么蠢的。”
……
我真想代替他们解决你,凸!
啧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当你走在路上看到一个貌似走文艺路线的青年,你会当他是通缉犯吗?
又不是坏人都长的一副跟西索一样好认的坏人脸。
坐在大树下,我们距离隔了一公尺,彼此都保持着警戒,酷拉皮卡先开了口,“你的目的,你跟蜘蛛的关係,我只要知道这两样。”
“行,但,同样的,你也要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你跟旅团的关係,同等条件交换。”
“好,成交。”
“我跟幻影旅团属于绑匪与人质的的关係,因为逃跑而来到这里,用刚刚挣脱绳子的那个能力。”
还是技巧性略过实习员工,我可不想被暴走的某人直接砍死在这里。
听到人质,他的戒心似乎松懈了点,眼神也不再如此紧绷。
“我,是窟卢塔族唯一活着的族人,你刚刚看到了吧,我的眼睛,今天,是我族人的忌日。”
“就是今天哪……”早上才听金提过,原来就是今天。
“你还隐瞒了什么吧,或许为了逃跑来到这里是正确的,但跟蜘蛛的关係,绝对不是你口里说的那么简单。”
酷拉皮卡视线直盯着那双手机,露出了执拗的神情。
“嗯,那,你觉得呢?”
我并不着急,真的有状况,大不了击昏他走人,猎人试验再死装一副”先生你哪位”的样子就行了。
“手机上的蜘蛛虽然没有刺上号码,有可能是你仿冒的,假设,这真的是他们给的,他们就算让人质半自由行动,要远程监视也不是问题,若只是单纯的绑匪与人质,为什么要特地让你拥有蜘蛛的记号?”
“再假设,你真的被他们绑架,他们是幻影旅团,一般人因于恐惧,百分之九十的人会巴不得一辈子再也不要接触到,或许,连看到一般的蜘蛛都会觉得恐惧,再怎样,也不会像你这般的泰然自若,还有这个心思把它当成吓阻人的用具。”
“嘿,对,你继续。”
“你若非对他们有用,蜘蛛不会那么仁慈的把你留到现在,除非你有什么更特殊,或他们不知道的能力,否则,应该连逃跑的空隙都不会有。”
一步一步的抽丝剥茧,酷拉皮卡一双手指指向我,丫你学什么柯南阿?
“你跟旅团有一定程度的联繫,却又不得不躲避他们,对吧?”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
“……SorrySorry”
实在太有FU了,让我不小心把柯南的经典台词给喊了出来。
我跳SJ的Sorry给你看行了吧?
“我跟旅团……关係微妙的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非敌人,算是关係很恶劣的朋友,吧?”
“到底,还是跟他们有关係……”
“你同胞被干掉的时候我才几岁而已,那时候比起火红眼,巧克力我还比较有兴趣。”
说的好像每个人都肖想挖你眼睛一样。
“我会成为奖金猎人,亲手把幻影旅团抓住。”
“嗯,很好很伟大的梦想,fighting!我连双脚都举起来支持你!”
“虽然是关係很恶劣的朋友,好歹也是朋友吧?”
酷拉皮卡的嘴角微微抽蓄。
“你知道这种朋友最喜欢在什么时候出现吗?”
“嗯?”
“当你朋友被关进监狱要狠狠嘲笑他活该顺便跟警察把他以前干过的坏事不论大小一块抖个乾净;当他上厕所但家里只剩一张卫生纸时你把最后那张拿来包鼻屎再一脸好傻好天真的说没纸了,这就是所谓关係很恶劣的朋友。”
“这是落井下石吧?”
“是阿。”
“但这也有一个好处。”
“?”
“就是你可以把关心用吼的,省略那很尴尬的彆扭。”
因为我们都不是那么会把正面情绪表露出来的人,冷嘲,或热讽,其实都是变了象的关心。
“那你站在哪边呢?”
“你所谓的哪边是指?”
“蜘蛛或是猎人。”
我不屑的哼了声,“你知道吗,光我自己暸解,旅团至少有两个人拥有猎人执照。”
那些是与非,早在很早很早之前,界线就已经变的模糊。
拍了拍他的肩,酷拉皮卡的身体线条整个是僵硬的,“看开点吧,就算是恶魔,只要考官说合格,他就是猎人,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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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参加猎人试验,说不定会碰到你。”
“……”
“就先装做不认识吧,如果有缘的话,我们再重新自我介绍好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虽然天使落泪是幅很美的画面,但打扰了人家跟族人团聚是种罪过,我打算今日就啟程。
等待琥珀醒来的时候,我到附近绕了一圈,发现了三十几个简陋的坟墓,接着,突然的觉得心酸。
酷拉皮卡亲手搭建这些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我搭过两个,还都不是亲人,而这些,都是他体内留着同一种血的族人。
“你能告诉我吗,幻影旅团要对我们窟卢塔族下手的原因。”
他的声音在后头响起,带点感伤。
能说什么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且这璧可大了。
有时候,命运真的是种不讨喜的东西。
指着最后一座,土坑看起来最为松散的坟墓,他淡淡的道:
“那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如果我死在幻影旅团手下,希望你能让我回归到我们族人的怀抱里,我叫酷拉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