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个时候只有温凌律能够泰然自若的提出合作请求,一般人早就离得越远越好了,他这个态度反而让底下的看客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如果这件事情是温凌律派人做的那么这个时候避嫌才是应该做的,如果不是的话,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连氏,指向温凌律,按照这样来说也是应该避嫌的,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反而要在这个时候提出合作的请求。
  林夕笑笑,“合作的事情一向不是我来谈,你要知道我只是个设计师而已,让我谈这个,大概我老板会被我赔的卖房子卖地,如果温凌律总裁想要合作的话,你可以跟我们老板谈一下,我们老板就坐在你前面,展博,就是我老板。”
  林夕四两拨千斤,将这个难题顺利的退出去,这个时候,不合作是小气,不论这件事情是不是对方做的,温凌律都将他和连氏撇的干干净净的,这种被诬陷的时候还愿意跟自己合作,如果自己拒绝了就是小气了,如果不拒绝,林夕真的不想在看到这个人的嘴脸。
  展博被推倒风口浪尖,只能站起来,对着所有人笑笑,然后转身将自己的名片递给温凌律,“几天的比赛主角不是我们,我们就不抢主角的光芒了,如果温总想要合作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们改天私下谈论。”
  事情好像就这样圆满的落幕了,可是林夕知道,这局温凌律赢了,可是她不能就这样不管了,她决定找温凌薄好好讨论一下,利用一下媒体控制一下舆论,就算不能将温凌律扳倒也不能让他这样轻松地全身而退。
  一场开头浩荡的纠纷居然就这样不清不楚,不咸不淡的结束了,除了再次显示林夕的设计能力,除此之外好像没有谁被伤到了,也没有任何人得益。
  晚上回去的时候,林夕气鼓鼓的坐到沙发上,“都已经算计到这个地步还是让温凌律那个混蛋跑了,我就不信了,凭什么他几句话就可以全身而退,我们要忙这么久?”
  “好了,我的大小姐,你就别生气了,你看看人家还想邀请你合作呢!怎么样,考虑吗?”展博说着将温凌律的面片掏出来放到茶几上。
  “合作,为什么不合作,既然对方送钱过来,我们理应笑纳,如果对方不要求设计师,就随便给他个设计师就好,价钱就提高三分之一,如果他点名要我帮忙设计的话,那价钱提高三倍,否则不接,温凌律想要的就是我,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坑他一次,恐怕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林夕看着茶几上的名片还是觉得非常生气,这次已经策划了这么久,而且事先知道消息,居然还是不能把他扳倒,究竟是这个人太厉害了,还是自己太无能了。
  “好了,林夕别生气了,这件事情我们能够全身而退已经不容易了,你不了解温凌律,当年他能在爷爷的眼皮底下养出自己一批人马,而且各个死心塌地,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这就是能力,我爷爷那个人你也知道,当初我那点人马用了多大力气我自己是知道的。”温凌薄是最了解温凌律的人,所以他的话对于林夕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
  温凌律刚回到家就看到连瑞的父亲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霾的看着他,“回来了。”
  “父亲。”温凌律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应该已经被知道了,不过事情就算败露了自己也早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法子,他在心中早有算计,“这么晚了,父亲怎么还没休息?”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让我怎么能安然入睡?现在是我连氏最大的危机,你!”连瑞的父亲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不得不防又不得不依靠的人,当初连瑞就是死心塌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把连瑞,连家当成自己的棋子,可是如今自己已经年老,再没有挽救连氏的能力。
  他看着这个人,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个男人,可是自己一手创建的连氏没有这个人真的不行了,自己不能冒险,就算现在亲手批了这个人都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可是他还要依靠他,只能收起自己满脸的恨意,端起满脸的微笑,“这件事情,你做的不到位,就算你恨极了那个丫头,现在也不是你动手的好时机。”
  “父亲,就算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我也要试一试,我不能看着连瑞就这样因为她遭遇一辈子的牢狱之灾,我也不能看着连氏因为他们几乎惨遭灭顶之灾,当年温家祖孙联手将我逐出温家,丝毫不顾念昔日情谊,如果不是连瑞,如果不是你,我什么都不是。”
  温凌律走到这个老丈人面前,满脸的恨意止不住的样子,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真的容易被这张脸欺骗,看来自己的女儿就是态容易相信别人了,如果不是自己保护的太好,她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这个男人。
  连瑞的父亲,想到这些顿时老了很多,可是就算如此自己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种时候他更加不能将自己的老迈显现出来,让这个人钻了空子。
  “我知道你恨,但是你应该知道守住猎物等待时机是更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做不到就永远不可能成大事,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将连氏发扬壮大,用连氏抵抗温氏,只有这样你才有胜算。”
  连瑞的父亲拍拍温凌律的肩膀,现在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说服他将连氏壮大,只要有了时间,他就可以从连氏其他旁支挑选和培养一个可靠的人,自己女儿的一辈子已经搭进去了,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在毁在这个男人手中。
  两个男人站在客厅里,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各自有各自的算计,他们都需要时间,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内忧外患的战争,只看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