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一起攀登上那雄伟浩淼的万丈颠峰后,房间内终于又回复了初时的宁静。
月影秀就如雪白的羔羊一般慵懒地蜷缩在天琼风怀中,脸上红霞遍布,依旧荡漾着一片幸福的春意。
天琼风轻轻地吻了一下月影秀那鬓发卷曲,隐约可见缕缕汗迹的额头,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地看着怀抱中的玉人儿。他温柔地抚摸着月影秀那呈现出一片片绯红色的肌肤,但心中却只有了情意而没有了刚才那股强烈的欲望,心里也变得空明起来。
突然他清晰地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十分异样而急促的娇喘声,而且仔细一分辨还是两个人的声音。天琼风心中一动,唇边露出了几丝微笑,凑近月影秀的耳旁,轻轻说了一句话。
也不知天琼风说的到底是什么话,月影秀顿时羞得脸色红得如同一个熟透了的柿子。她白了天琼风一眼,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抓起周围被卷得如一团乱麻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天琼风轻笑了几下,也随着月影秀之后穿好了衣服。
两人下得床,月影秀一瞧见床单上的斑斑落红,不由脸色更是娇艳,忙把被子拉过掩盖起来。
天琼风走到门边,轻轻地拉开了房门,就见楼琴和燕鸿气息急促,满面绯红地靠在门外的墙壁上。
她们看得门被突然打开,惊得差点叫了起来。
天琼风看了她们几眼,笑道︰“小琴,燕鸿,你们进来呀!”
燕鸿被天琼风这么一叫,脸色更加羞红,突然用力地在他的胸口打了一拳,转头一溜烟地向楼下跑去。
楼琴则是红着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手中的一个袋子递到他手上,嗔怒道︰“进你的头呀!”说完也向楼下跑了去。
原来她们两人早就把食物卖回来了,但走到室外刚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呻吟声。楼琴早就经历过了男欢女爱,所以一听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而燕鸿虽然没经历过,但还是很快就猜到了,两人一时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楼琴本来马上就要离开的,可燕鸿却对这事大感新奇,硬是拉着楼琴在那里听了半天。两人听着听着,哪里忍受得住,结果倒把自己给搞得娇喘吁吁不可自拔,连房内的声音何时停了下来都没发觉,当然更不知道天琼风会突然就把门给拉开。
被天琼风当场瞧见她们两个的狼狈样子,脸面上一时间哪里受得住,所以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地溜了。
天琼风嘿嘿地笑了几声,把袋子提进屋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
天琼风在接下来的几天,可谓如鱼得水,周旋于楼琴、月影秀和燕鸿三人之间,过得风流潇洒。有时连他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这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处于梦幻之中。若真是梦境的话,他宁愿永远都沉眠于其中,一生一世都不要醒过来。
再过两天麒麟武院就要正式开学了,天琼风已是教授群中的一员,日子可能就不会像前几天那么轻松了,他不禁有点惋惜起来,但能多过一天愉快的日子就算一天吧!
这天,他又和楼琴等三人到麒麟武院西北方向约三公里外的烟云山去游玩,但原青云却不在其内。这些天来,原青云这家伙打扮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每天早出晚归,连天琼风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只是心底暗暗纳闷,这小子不会是有什么艳遇了吧!
烟云山亦是位于彭蒙山脉当中,虽然并不是十分雄伟的一坐山,但山势却极为奇险,各处崖壁陡立,如削如攒,直亘云天,形态万千。
天琼风几人走在那崎岖的山道上,四周山峦回环掩映,满目玲珑。如今已是秋天,不再有漫山遍野的鲜花绿树,但天琼风等人心中却并不觉得有何萧条,那满地的落叶反而给他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特别是月影秀和燕鸿两人,就像小孩子一般,玩得乐不可滋,倒是楼琴还稍微稳重一点。
天琼风也是这时才发现燕鸿竟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这几天来,虽然人人都看出她喜欢天琼风,可她就是爱没事找事得讽刺上天琼风几句,弄得天琼风常常在月影秀和楼琴面前尴尬不已。
几人翻越了几座山岭,下到了一处山窝处的一小凉亭内。这里的景色可说是烟云山中最为迷人的地方了。到处是溪流萦绕,岩壁清丽,石桥如彩虹般横卧天空,一道从山峰处奔流而下的飞瀑则宛如霰雪四处喷溅,如此景色好不令人心旷神怡!
天琼风也不禁心醉神迷起来,自从那日从梦境中醒来之后,他便越来越能够体味到这自然中无处不充满着令人心动的玄机,而每当他心有所感、心有所悟的时候,提内那无所不在的澎湃真气便会绽放出蓬勃的生机,营造出一种让天琼风如痴如醉的意境。
他如今看到这眼前的美景,竟会如喝醉了酒一般,很快地就靠在凉亭内的一张长椅上睡了过去。
月影秀连推了他几把,天琼风就像是一头死猪般地一动不动,月影秀气得嘟起了她那鲜红欲滴地小嘴。这几天,她在爱情的滋润下,那丰腴圆润的娇躯处处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魅力,一颦一笑,无不让人心荡神摇,遐想联翩。
燕鸿也没好气地看了躺在椅子上的天琼风一眼,但她喊了几声没回应之后,却不是紧紧嘟嘴了事,而是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旁边的楼琴看得不禁咕咕地笑了出来,道︰“他一睡着,如果他自己不想醒来的话,我们就是怎么吵,他都不会醒的。”
月影秀生气的道︰“琴姐,我们叫他出来陪我们散步,他自己倒一下就在这里睡着了,那我们难道就再这里等他醒来不成?”
燕鸿更是气得狠狠地踹了那凉亭的柱子一脚,“哼!他要睡就一个睡去,没有他我们又不是玩不成了!”说完,就赌气似的向通往山顶的一条小路上走去。
楼琴和月影秀心里暗自疑惑,燕鸿这是怎么了?最近她经常在玩得好好的时候就为了一点点小事或者无缘无故的就发脾气。但她们看了几眼躺着的天琼风后,也赶紧跟了上去……
其实,天琼风也并不是真正的睡着了,月影秀她们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回答罢了。这也不是他不愿回答,而是不想这么快就打破心中那美好的梦境罢了。因为这时他发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全都活跃起来了,在无数个毛孔中进进出出,与外界的每一丝空气交流融合,天琼风只觉得心中有说不出来的畅快,就好似处身于绝峰之巅,拂御着飒飒天风,直欲临空飘飞,羽化而登仙。
天琼风享受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正慢慢地从自己的身体里面飘了出去,而且自己好像还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现在睡着的姿势。
天琼风顿时大吃一惊,自己的意识怎么会与身体分离,若是身体里面没有了意识,那与植物人有什么两样呢?但他只疑惑了一瞬间便恍然大悟了,因为他想到了十几天前彭祖在睡梦中跟他讲的一句话︰“人的功力达到一定境界之时,神念便可脱体而出,从此便可逍遥物外,遨游世界,尽观天下万象,但神念出体的时间长短则使由你的修为高深来决定的。”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可以达到这一步,天琼风差点兴奋地大叫起来。
他很快的就收敛自己的心神,集中精力于自己那脱离身体的神念上面,果然,天琼风觉得自己好象又多出了一双眼楮,周围的景色一览无遗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他又将自己的意识往天空上集中,顿时,重峦叠嶂的山峰,彭山市镇内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还有地面上像蚂蚁一样的人群尽收眼底,天琼风似乎又回到以前乘坐飞行器穿过彭山时的情景。
天琼风像远处观看了一会,他把自己的神念又转回到了烟云山,见到楼琴她们三人现在正在一处山岭下的水塘边嬉笑打闹着。天琼风看她们闹了一阵,很快就感到有点疲惫了。天琼风意识到自己的功力或许只能支持这么久,他正要将自己的神念收回体内时,突然看到水塘后边的一处隐蔽的丛林中有些人影躲躲闪闪地往楼琴她们摸进,天琼风暗自惊疑,大白天的这些人好好的风景不看,干嘛搞得行踪这么诡秘呀?
天琼风再仔细一看,却发觉了一条熟悉的人影。
所有认识的人的形貌在天琼风脑中一一闪过,他忽然大吃一惊,原来他所见到的那个眼熟的人影竟然是在天鹰号上所认识的的那叫荒情之人的跟班言厘!
照以前的情况来推测,言厘既然来了,那荒情一定也在了,可他们几人鬼鬼祟祟地跑到这烟云山来干嘛呢?莫非是他们还记恨着在天鹰号上发生的事情,一直跟到这里凑准机会想要找自己和月影秀、燕鸿她们的麻烦不成?若真是这样的话,燕鸿她们一定不会是荒情“寒冰流”的对手!
天琼风想到这里,那股飘荡在天空中的意识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急忙将自己的意识引导回体内,睁开了眼楮,迅速地向着楼琴、月影秀和燕鸿所在的方向飞驰而去。
这几天天琼风因功力大增的缘故,飞行术也随之猛涨,只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虚空之中,只余下一条淡淡的影子在空中闪现。
天琼风在奔驰在山道上,但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天琼风不禁更是担心起来,楼琴她们不会这么快就着了荒情他们的道吧!
只一会儿的功夫,天琼风就赶到了自己神念发现的那个小水塘,可是他却只见到了草地上的一片打斗痕迹,楼琴、月影秀和燕鸿早已不见了踪影。
天琼风的心渐渐凉了下来,就似一下子从颠峰跌落到了低谷,看来自己是来晚了,小琴她们真被荒情等人抓走了,他心中渐渐得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就是那次在西霞寺被荒情偷袭打成重伤也没有像这次这么愤怒过,一个男人若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的话,那他就枉来这世上一遭了!
这批卑鄙的小人!天琼风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但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压下了怒火,慢慢变得冷静下来。以前他和他父亲天丰之在进行那场十几年的怪诞游戏时就常常因为心浮气躁,遇事不够冷静而败得一塌糊涂!不过近几年来他吸取了不少教训,心也平和了起来,天丰之很少再从他手中讨得什么好,看来天丰之对他儿子的特殊训练还是取得了一些成效的!
天琼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在草地上闭目盘膝端坐了下来,意念不断得向四周辐射出去,周围几里内的任何声音都落入了他的耳中,就是连那数叶的轻微晃动声也没有遗漏!
突然他听到西北方向距小水塘约四、五里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音,仔细一分辨,似乎是人的呼吸声。
天琼风心中大喜,急忙从草地睁开眼楮从草地上站了起来,足不点地的向那个方向飞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天琼风就穿过了那片森林。一出林地,天琼风就见到了楼琴和月影秀的身影,但燕鸿却不在她们的身边。
天琼风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一半,至少还有小琴和小秀没事!他一下就闪到了两人的身旁,焦急地叫了一声︰“小琴!小秀!”
楼琴和月影秀一听到天琼风的声音顿时就像抓着了救命草一般,神色又是欣喜又是焦急的同时喊了一声︰“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