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情一把撕开燕鸿的上衣,露出了燕鸿那如玉脂般洁白滑腻的肌肤。荒情顿时就像是一条发了疯的公狗,兽性大发,扑在燕鸿的身体上乱抓乱咬起来。他那挂满淫笑的脸上变得说不出来的恐怖与邪恶。
荒情此时比吃了兴奋剂还要高兴。过了今天,不但自己得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而自己的老爸若得到那老不死的支持,明年肯定能够当选为炎黄区域的主席,到那时,自己想干嘛就干嘛,看还有谁能妨碍得了我!
他看了一眼身下的燕鸿,欲念如潮水般地汹涌起来,额头上渗出了一滴滴的汗水,脸竟扭曲得有些变了形。他嘿嘿邪笑道︰“燕小姐,别紧张,呆会儿我一定会让你欲死欲仙的……嘿嘿、嘿嘿……”
燕鸿此时已心如死灰,充满泪水的眼楮无神地看着那灰暗的室顶,眼神中没有了任何的感情和生机。
荒情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又在燕鸿身上大肆摸了几把,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又重重地压在了燕鸿的身上,光是几番手脚之欲就已经让他沉迷在其中而不可自拔了。
正当荒情被欲念冲得一触即发之时,突然听得一声惊天动的巨响,这间石室顿时剧烈地摇晃起来,好似发生了大地震一般。
荒情欲念顿消,马上跳离燕鸿的身体,站了起来,惊骇地回头一看,只见那块坚厚的石门破开了一个约有一丈方圆的大洞,被炸裂的碎石四处飞溅,石门口处弥漫着一团浑浊的灰尘。
荒情不禁心中一震,何人会有如此的功力,竟可以把那几尺厚的石门硬生生的打碎?
就在这时,那团尘土中传来忽然传出一声怒喝︰“荒情,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若你敢动燕鸿一根寒毛,我今天绝不饶你!”这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般,带着一股阴沉冷烈气息。
荒情的耳朵一听到那声音,顿时就如坠入冰库中,浑身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而体内的“寒冰流”真气像受到什么东西的牵引一般,不受控制地在他经脉中乱窜起来。荒情好一会儿才将自己散乱的真气重新纳入丹田,他这时心中感到震惊无比,此人竟能以声音的震动频率引起自己真气的共鸣,使自己的真气脱离自己的控制,那他的功力修为该到了何种程度呀!
他目不转楮地盯着那个被击开的缺口。
随着飞扬的石头碎片和灰尘落地,那里又变得清晰起来,那石门口逐渐现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荒情仔细一打量那人影,却不禁失声笑了起来,但笑过之后,他心中又暗自猜疑起来,才几天不见,他的功夫不可能有那么高呀!莫非有另一个高手和他一起同来,而那石门便是被那人打破的,刚才那句话也是那人说的?
这也怪不得荒情会以为是另有高人,因为站在没门口处的那人就是天琼风。前些日子他和天琼风交手时,虽用的是偷袭,但也自信天琼风的功夫绝不会超过自己,可从刚才的情形看来,天琼风的功夫至少要比自己高出几筹哇!
修为的提高靠的就是日积月累地修炼,一个人就算是有绝顶高手的栽培,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提升那么快呀!
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天琼风遇到的竟会是几千年前的一代武学祖师,几千年前的东西岂能尽以常理来推测!
其实不要说荒情不信,就是连天琼风自己也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可以用一双肉掌击破这厚达几尺的石门。
他不久前从那座小山下来进入了那片石地,可他搜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一个人影,就在他灰心失望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地底下传来几丝细微的响动,似乎是有人在下面说话。天琼风又振奋精神,搜寻了好一段时间才终于找到了一个隐藏在一块大石下的小洞口,而那声音便是从那洞底下传出来的,要不是仔细搜查是很难发现的。
天琼风偷偷地从洞口摸了下去,却发现里面竟有许多十分开阔的石室。天琼风在外面的一件石室里发现了十多个人,其中有几个是他在天鹰号上认识的言厘等人,另外的几个却是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
言厘等人以为天琼风早就走了,在那里肆无忌惮地谈论荒情在干的“好事”,还不时地发出阵阵淫言笑语,他们哪料到天琼风竟会返回石地,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而且现在就躲在他们的身后。
天琼风听得心急如焚,将那学自月影秀的飞行术发挥到了极至,从言厘身后悄悄地绕了过去。言厘只发觉身边似乎起了一阵微风,但是并没有在意,因为这地下石室有很多与外界相通的空隙,经常会有一些风从那些缝隙里吹进来。当初天鹰号到达彭山时,他们并没有随船返回,而是在彭山住了下来,每天溜到麒麟武院附近监视着天琼风等人,同时也在周围寻找一些隐秘的藏身之处,可找了许多地方都不合适,最后在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开辟的地下石室,光线不错而且通透性也好,经过一番布置之后,竟然在这里住了下来。
天琼风毫无阻拦地通过言厘等人所在的石室后,又花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在一大片石室里找到了关着燕鸿的那间。他一到这里便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荒情那急促的呼吸声,不禁怒火填膺,想也没想就伸出双掌向那墙壁击了过去。他这一愤怒出手,全身的那一片气海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怒气,顿时沸腾澎湃起来,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向了天琼风的双臂,迅疾地透掌而出,如一阵狂涛骇浪般地扫向了那石壁。
那墙壁与他的真气一接触,顿如豆腐一样支离破碎起来。当时发出的那声巨响把天琼风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他也只是稍微地吃了一惊,便满腔怒火地喊出了那一句话。天琼风并不知道自己那话中已经不知不觉地蕴涵着自己的真气,当然就更不知道荒情当时心中的感受了。
天琼风进屋后,先是冷冷地看了荒情一眼,便快步直接地向燕鸿走去。荒情因心中疑惑,不明白天琼风是真有那样的功力,还是另有高手相助,所以并不冒然出手拦截天琼风。
天琼风到了燕鸿身边后,见燕鸿只是身上的衣服十分凌乱不堪,看来自己来得正是时候,燕鸿还没有受到荒情的玷污。天琼风的心顿时松了下来,不然的话,就算是楼琴和月影秀等人不会怪罪自己,他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的!
燕鸿自听到门口处传来的那声巨响后,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这时见了天琼风,那双灰暗的眼楮剎时又恢复了些微的神采,眼神中又是激动又是担心,因为她并不知道天琼风本身功力的变化,怕他为了救自己而和自己一样陷入荒情等人的手中。她宁愿天琼风丢下自己不管也不愿看到他落入那些人手之后受他们的凌辱。
天琼风看出了燕鸿的心思,这时见她全身不能动弹,知道她是被荒情的真气封住了穴道。他蹲了下去,握起了燕鸿的一只手,笑着安慰道︰“别怕,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
燕鸿顿觉一股柔和、温暖但却十分强盛的真气如潮水般地从自己的手掌心传入,沿着自己的经脉散透到全身各处,隐藏在自己穴道中的荒情那些阴寒的真气一与它相触,立即消失地无影无踪,而且刚才和荒情比试时所受的暗伤也一并随着那些阴寒真气的消失而痊愈,脸色也变得异常红润起来,心中的屈辱和凄哀全被从那股真气中带过来的天琼风的满腔柔情所代替,一股蓬勃的生机油然而发,她看着天琼风的眼神马上充满了一片默默情意。
天琼风竟然能这么容易就化解掉自己的“寒冰流”真气,荒情在旁边看得大惊的同时,又见他们两人在那情意绵绵的样子,不禁妒火中烧,眼中射出一丝丝狠毒的光芒,突然一掌就向天琼风的后背击去,这一掌挟带着他的全身“寒冰流”真气,周围的空气竟变得比他初时和燕鸿争斗时还要冷上好几倍。
燕鸿正对着荒情,忽然瞧见荒情那狰狞的面孔和他那双白森森的巨大手掌,顿时骇得大惊失色,指着荒情惊叫了出来︰“风哥,你后面!”不自觉中她对天琼风的称呼也变亲密了许多。
天琼风微微一笑道了一声︰“不要紧!”那半蹲着的身子稍稍站起,左手一环,划起一条诡异的弧线,一只手掌看也不看荒情的来势就向后面推了出去,轻飘飘地看似没带一点功力。
燕鸿看得眼露惊恐之色,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荒情见天琼风这毫无气势的一个招式,嘴角浮现出了阴狠的笑容,暗道︰“臭小子,你自己要找死,可怪不得我了!”掌势顿时又加重了几分,掀起一片狂风向天琼风和燕鸿二人卷去。
天琼风那只推出的手掌到了中途突然轻巧地折了几圈,最后那只手变成了一个似拳非拳,似掌非掌的模样,又轻轻地向着原方向挥去。
但此时他这轻轻一挥似乎带有千钧重量,沉稳而缓慢。荒情那霸气逼人的寒冷掌风一到天琼风的手掌边缘突然变得柔和起来,渐渐地散化于无形。
荒情满脸的狞笑顿时消失,渐渐地代之而起的是慌张与惊恐。他只觉得自己发出的真气一与天琼风的手掌相接,就马上不知去向,等他冲到天琼风的面前时原本蓄满真气的手掌变得一丝真气全无,就好似自己从未运起真气一般,但天琼风的那只手掌却已经印上了他的胸膛。
荒情骇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子如腾云驾雾般地平平飘飞了出去,撞上了他后面几丈来远的那堵石壁后又迅速地滑落了下来,像死狗一般掉在了地面上。
见到这般情景,燕鸿那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满眼惊疑地看着天琼风道︰“风哥,你的功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燕鸿还以为荒情已经被天琼风打晕了过去。
天琼风微笑道︰“鸿妹,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我等一下再跟你说。”说着,温柔地将她那已露出了大半的雪白无暇的酥胸掩上,再慢慢地将扣子扣好。
燕鸿娇脸一红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无比甜蜜,任由天琼风帮自己整理衣服。
天琼风扶着燕鸿站了起来,走到那缺口边缘的时候,突然身后又传来了荒情咬牙切齿的声音︰“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燕鸿回头一看,只见荒情还是好好地站在那里,不由看了天琼风一眼,似在询问为什么荒情中了他一掌,结果却一点事都没有。
天琼风轻轻揉了揉燕鸿的肩膀,冷冷地对荒情道︰“荒情,你别不识好歹,若非我刚才手下留情,你早已变成一堆烂泥了!”原来天琼风刚才只是以真气将荒情推到那墙壁上,但真气却并没有击在荒情的身上。而荒情以为本以为自己不死也要重伤,可是落下地过了一会之后却发觉自己身上毫无异样,不由胆气一壮,见天琼风他们就要走出石室,心中一急,要是让他们走了出去,自己干的事被那死老头子知道了那还了得,于是马上又死性不改地出来阻拦。
荒情赤红着眼道︰“哼!臭小子,我要你手下留情?天大的笑话!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手下败将罢了,前些时候在西霞寺时要不是我心软,你休想还能活着走出那片树林。今天我只是一时大意才会中了你的鬼圈套,你别以为你的功力有多高!哼,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如何从这里出去!”
荒情话一说完,门口又出现了言厘等人。言厘他们虽然早就听到了那声巨响,但由于隔了许多个石室,所以声音并不是很清晰,他们还以为是荒情和燕鸿两人发出的声音是,当时并很不在意的又嬉笑在了一起。可过了一会儿,言厘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叫了一个人进来看看,却发现那石室大门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人一惊,当即回去把言厘等十几个人一起叫来,正好赶上天琼风要离开的时候。
天琼风笑着看了门口的那些人一眼,笑道︰“怎么?想群殴吗?”
荒情哼了一声向言厘等人喝道︰“一起上!”
言厘对天琼风可说是恨之入骨,在西霞寺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天琼风的“千斩翼”打得半个身子麻木,如今又见天琼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摸了进来,心中更是不舒服,所以一听到荒情的声音,第一个就向天琼风扑了过去。
其他人也尾随着言厘扑向了天琼风。一时间,整个石室里人影翻飞,掌风飘荡,天琼风在那十几个人的包围中迅速地左移右闪,他的飞行术在人多的时候好象施展的更加淋漓尽致,只见到一条淡淡的影子在那里飘来荡去,那么多人围攻了这么九久,竟没有捞到天琼风的一丝衣脚,倒是追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燕鸿在旁边看得大是解恨,这般家伙,就该狠狠地教训一顿。
“言厘,你们要是再不住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一堆跳动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天琼风的声音。
“哼!臭小子,你就知道躲,有本事就停下来我们真功夫较量一番。”言厘闯着气狠狠地道。
“哦?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天琼风冷哼了一声,那他些飘散在各处的人影突然在一瞬间就归而为一,但在人影消失的同时,一个个真气幻化而成的鸟翼形状的东西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虚空之中,势如雷霆般地向着那十几个人的胸口电射而去。
但那些鸟翼就在快要点上他们的胸口之时,却突地一折,向他们每人的左肩上落去。
顿时,一片“哎哟”、“哎哟”的惨叫声响起,那十几个人各自垂着胳膊踉踉跄跄地瘫倒在地上。
天琼风看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这是自讨苦吃!以后做事还是要想清楚一点。”天琼风说完,便向那站在门口满脸笑容的燕鸿走来。
天琼风走着走着,忽然看到燕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结起来了。天琼风暗自奇怪,她这是怎么了?但还没等他继续思索,突然一阵彻骨的寒气袭上心头。天琼风终于明白为何燕鸿变了脸色,原来又是荒情在偷袭,只是他这一次来得更为阴险,竟然是手拍到自己的后背之后才发出他的“寒冰流”真气。他心中大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全身的真气再一次运转起来,向那些侵入自己体内的寒气包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