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丰神如玉,俊逸清秀的年轻人缓步向主席台走来。那人年约二十岁,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衣服。他身躯修长,皮肤白嫩地似快要流出水来了,横飞的剑眉下覆盖着的那双眸子就如那九天皓月般明亮照人,散发出一股清澈莹洁的光辉。
  天琼风也算生得够潇洒英俊的了,但和这叫凤舞摇红的年轻人比起来却也要相差不少。
  天琼风暗暗惊叹,世间竟有如此漂亮的美男子,若他一换上女装的话,那包管是一位千姿百媚、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呀!不过天琼风心中又十分的不解,为何他的眉头总是那样紧锁着,似乎永远挂着无法解开的丝丝忧愁。
  凤舞摇红上了主席台之后,天琼风才回过神来。他向楼遇城看了一眼,却见他兀自在那里发着呆,于是暗中在他的手臂上捏一下,楼遇城突受剧痛的袭击,才如梦初醒地叹了一口气,对天琼风低声笑道︰“呵呵……阿风,他可比你英俊多了!”
  天琼风讪讪地笑了一下,转头看了与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凤舞摇红一眼。
  正巧这时凤舞摇红也向他看了过来,对着天琼风笑了一笑。他这笑容是那般的灿烂,那般的妩媚,似乎就这笑容一现,他眉宇间的所有愁思都随着那笑意的涌现而烟消云散。
  天琼风被他笑得连骨头都有点酥麻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心中暗自奇怪,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大男人的笑容而搞得如此神魂颠倒呢,幸亏自己没有那断袖之癖,否则不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才怪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要真是一个女人那就更好了,就凭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蛋也不晓得将会有多少人不顾一切地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至少天琼风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动心。
  就在天琼风胡思乱想的时候,烟停云又在那说道︰“……天琼风教授和凤舞摇红教授是麒麟武院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两位教授,天教授对医学的造诣和凤舞教授对巫术的造诣均达到了鬼神莫测之镜,而楼遇城楼教授武学修为的高深和教课方法的奇特,相信在这几天中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下面我们对这三位教授来到我们武院表示热烈的欢迎!”说着,烟停云率先鼓起掌来。
  他的掌声一响,台下的教授们也使劲地拍起了他们的双掌,充塞在整个瑞云堂的漫天掌声顿时又将正在想入非非的天琼风拉回了现实当中。
  介绍完了之后,天琼风三人又回到台下就坐,这时天琼风并没有回到原处,而是在楼遇城身边坐了下来,而天琼风也是在这时才发现那叫凤舞摇红的年轻人竟是坐在最左侧的角落里,怪不得开始只看到一大片的老头。
  烟停云接着又讲了一大段话,无非是这一学期的教学任务之类的,天琼风却一直在琢磨着那叫凤舞摇红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连烟停云所说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直到最后,楼遇城把他叫醒时,他才意识到大会已经进入了尾声。照例地对烟停云那一番话进行了热烈的鼓掌,教授们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互相招呼着向门外走去。
  楼遇城笑呵呵的道︰“阿风,走!现在天已经黑了,干脆就到我家去,我们两个好好的喝他一个晚上!”
  天琼风没想到这个会开了两个多小时,本打算陪楼琴她们去吃晚饭,如今看来她们也该各自回家了,于是也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主席台上传来烟停云的声音︰“……请天教授稍留一下……”
  天琼风诧异地回头一看,便见烟停云一脸怪笑地看着自己,这死老头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天琼风暗自揣摩了一下,向楼遇城笑道︰“伯父,看来今天是去不成你家了,过几天我再去吧!”
  楼遇城爽朗的笑道︰“呵呵……也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说毕,拍了拍天琼风的肩膀,走出了瑞云堂。
  当天琼风走到主席台前时瑞云堂已经空荡荡的了,只剩下烟停云和天琼风两个人。
  烟停云跳下主席台,笑嘻嘻地对天琼风道︰“小伙子,这几天别来无恙啊!”
  天琼风没好气地道︰“没病没痛的,当然无恙了!”
  “哈哈……小伙子,这么多天不见,火气还是这么大呀!年轻人呀,性情太急也不是……”烟停云一点也不介意,仍旧笑着道。
  天琼风很不耐烦的打断道︰“我说副院长先生,你留我下来究竟有什么事,我可没心情听你在这里瞎摆活。”天琼风说着就做出了一个转身欲走的姿势。
  烟停云忙笑道︰“好!好!言归正传,我这次把你留下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小事,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
  天琼风看他那笑容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忙推辞地笑道︰“嘿嘿……副院长,我精力有限的很,我看你还是找一个精力旺盛的人干吧!”说完,急步往门外走去。
  烟停云也不阻拦,只是突然在天琼风的后面长叹了一口气,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唉!我还等着人来环我的救命之恩哪,现在看来是希望泡汤喽……”
  天琼风听得心中一震,一阵风似得又跑回烟停云的面前,疑惑地道︰“你说什么救命之恩?你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烟停云一脸诡笑地看着天琼风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我可没说是你的救命恩人哟……”
  天琼风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只有在西霞寺那一次差点丢了性命,难道他说的便是那次不成?天琼风试探着道︰”莫非你便是在西霞寺救我的那人?“
  烟停云仍然是摆着那副笑脸,既不摇头,也未点头,但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若是真要他回答的话,那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天琼风紧紧地盯着烟停云看了一会,见他的神情还是没有变,不由沮丧地道︰“说吧,副院长先生,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
  烟停云笑眯眯地道︰“阿风呀,这就对了嘛……”
  天琼风渐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
  月明星稀,麒麟武院上空笼罩着一层皎洁迷离的月光。
  天琼风漫步在那人影稀少的道路上,心中不停地在咒骂着烟停云。看来如今自己真的是上了贼船了,想要摆脱都不大可能了!
  原来,烟停云和天琼风商量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他教授这学期新开设的那五个院系的所有武医课程,那五个院系共有十多个班级,一星期每个班只有两节课,所以七天下来,也只不过是二十多节课,而且武院里几乎每一个教授的课一星期也不下于三十节,天琼风的课程算是比较少了。但就这几节课对于天琼风来说,不啻于要他的命一般。本来他来这武院就是为了逃离他老爸的“迫害”,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爽、自由、逍遥一点,可如今被这二十几节课一拉,哪还有什么剩余时间出去游玩,这还不跟在家里一样吗?
  而且更令天琼风生气的是,烟停云明摆着是要将救命恩人这顶大帽子扣在他的头上,但他却又还要贯以什么“武院经费紧张”、“武院教忍受不够”之类的理由来做说辞,让天琼风想要拒绝都不行,否则的话,那自己岂不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吗?
  “嗨……”身后一声清脆的嗓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哪个混蛋在那里瞎嚷嚷,没见我……”天琼风的火气顿时找到了一个出口,冲着后面那人泄去,但他的身子刚转过一半,后面的那半句话却怎么也发不要出去了。他急忙从脸上憋出一点笑容,转口道︰“哦,原来是摇红兄呀!”
  原来,那和天琼风打招呼的人正是凤舞摇红。
  凤舞摇红展齿一笑道︰“天兄,在和谁生气哪?”
  “没有,没有!呵呵……”天琼风一见到他那灿烂的笑容,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马上消散了。
  凤舞摇红也不追问,只是笑道︰“天兄,看你刚从瑞云堂出来,一定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还没吃呢,不如我们一起去如何?”
  天琼风被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于是笑道︰“好呀!现在才九点左右,食堂应该还开着呢!”
  凤舞摇红微笑着点了点头,和天琼风并肩向食堂走去。
  天琼风走着走着,忽然大生感叹道︰“唉……摇红兄,你要是一个女孩,那该有多好!”
  凤舞摇红俊脸微微一红,讶道︰“哦?天兄为何有这样的感叹呢?”
  天琼风笑道︰“若你是一个女孩子的话,我就可以放胆地来追你了!”
  “呵呵……天兄,我要真是女孩子,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凤舞摇红打趣地笑道。
  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地就来到了食堂前面,天琼风刚要进去,突然身边的凤舞摇红脸色大变。
  天琼风惊道︰“摇红,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说着,手指就朝凤舞摇红的手腕处伸去。
  两人经过一番的交谈,渐渐地变得熟悉了很多,连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换了。
  “阿风,我没事!”凤舞摇红急忙一缩手,避开天琼风的手指道,“不过现在看来是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说完,他的人影突然就消失在天琼风的眼前。
  天琼风看得大是佩服,没想到凤舞摇红的巫术修为竟达到了这等境界。他以前曾听孙二如讲过一点巫术的知识,知道巫术的修为到了一定层次的时候,就可以凭借意念的控制而使自己的身体瞬间消失在虚空之中,这与武学当中的飞行术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飞行术靠的自身的真气罢了。
  天琼风在感叹之后,又不惊暗自疑惑,他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开呢,连巫术都使出来了?
  凤舞摇红突然就消失了,天琼风自己随便吃了点晚餐之后就回到了宿舍。他回来时,原青云已经睡得如死猪一般了。
  天琼风也在床上倒了下来,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尽闪现着白天的事。想起那叫荒情,天琼风就在心中偷笑,这家伙这时一定在哭爹喊娘吧!一瞬间,天琼风的思绪又转到了刚才才认识的凤舞摇红的身上,凤舞这个姓氏在人间界十分少见,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他又会是哪里人呢?
  天琼风越想精神越觉得兴奋,在床上实在是躺不下去了,最后干脆一跳而起,出了宿舍,走到了他曾经在上睡过一觉的屋顶。
  看着那天幕上悬挂着的的弯如镰刀的新月,那闪烁不停的星星,那茫茫的苍穹中还隐藏着多少人类所不知道的秘密呀!天琼风不禁想起了太极仙山上的“洞玄五灵”、雨吟长老,还有那只以神念存在了数千年的彭祖,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为阻止那不知在何处的天罗界人的入侵而不懈奋斗着,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真是太渺小,太自私了!天琼风一想起这个问题,心中就有点烦躁。
  忽然,天琼风心中一动,既然自己的神念可以离开身体活动,那自己何不亲自到太极仙山上空的云洞中去体验一下那里究竟有什么样的玄机,为何天罗界中人可以很容易便通过,而对人间界之人却有那么多严格的限制呢?
  天琼风的心中不觉涌起了一股猎奇的刺激与新鲜感,他马上盘膝在楼顶上端坐了下来。体内那混沌一片的真气依旧在自行原转着,在与外界天地自然灵气的转化、交融的过程中让天琼风每时每刻都体味到了一种心旷神怡的奇妙感觉,但天琼风此时想要的却不仅仅是这种新奇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使自己的神念能够脱离自己的身体,在虚空中遨游一番。真气越来越活跃,越来越灵动,但它们却依然局限在天琼风的脑域当中,似乎没有一点要脱离躯体限制的欲望与冲动。天琼风不禁焦急起来,若是一直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就是等到明天早上自己的神念也不见得能够出去呀!
  素不知正是因为他心中有着太多的杂念,才使得他的神念不能够超脱人世间的俗意之外而达到自在的境界。要使神念出体最讲究的便是要保持心中一片空灵与无欲,只要心灵清净起来,神念才有他发展的空间与乐土哇!而天琼风如今却一味想象着要自己的神念如何如何的离开身体去那太极仙山,他神念的灵性已经被他的幻想所淹没,就算是神念想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天琼风一脸颓唐地叹了口气,刚才任凭他怎样控制、驱使自己的意念,它就是不听使唤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徘徊不定,结果倒把天琼风自己急出了一身臭汗而神念却仍然无动于衷。
  天琼风叹道︰“看来今天是没有希望了!唉……还是等明天再试试吧!”
  他放弃了初衷,心里顿时平和了许多,无想无求地体会着自己体内真气的每一个变化。那些真气忽缓忽急,忽柔忽刚,忽而温和得如山涧中汩汩冒出的丝丝细泉,忽而又如长江大河中的滔滔洪波,那真气的流动就象是一曲灵活多变的曲子,音如游丝,细而不断,柔而弥坚,一丝一毫的波动都足以引人入胜。天琼风渐渐地沉迷于其中,享受着那如九天仙乐般的妙处。他的心灵却在这仙乐的跳动中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纯洁与空明。
  不知不觉中,他的神念逐渐探出了头顶百会穴。天琼风看到自己盘膝端坐着的影子,才忽然醒悟自己的神念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天琼风差点喜翻了天,早知道这样就可以成功,那自己刚才还费那么大的劲干嘛。
  他又一次似腾云驾雾般地向太极仙山赶去。只不过上次自己的神念是被彭祖带出体外的,这次自己亲自施展,又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他很快就到了太极仙山的上空。山仍旧是那座山,但如今在天琼风的眼中却好似完全变了个样,从几百米的高空向下望去,那种略带眩晕的舒畅感是以前怎么也体会不来的。
  为了不使自己的行迹被雨吟长老他们发现,天琼风变得特别小心,不过他可不敢奢望彭祖不会发现自己的行踪,自己的这点神念修为和彭祖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相差的太远了。
  天琼风来到了太极秘境的上空。阴阳二气在那里交汇而形成的一股强大的气流就如一螺旋桨般地盘旋上升,若是有人能够将这股气流加以引用的话,那一定能造成一股毁天灭地的后果,雨吟长老把这太极仙山划为麒麟武院禁地初衷虽是为了那天罗界,但也未始没有这种原因在内吧!
  天琼风到了那云洞的正下方,身体变得有些摇摇欲坠起来,要不是他的真气能够与自然灵气相通,恐怕早就被那下面的狂风卷得不知所踪了。
  他一步一步地向那云洞靠近。那黑糊糊的云洞里面似有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他愈靠近那里就愈觉得有一种烦闷的感觉,好象心里被塞了一块大石头一般。他好不容易到达了云洞的出口处,两眼望去,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他正待进一步深入,突然从那云洞里面延伸出一股大力,将他的神念全部包裹在里面,把他拉着向那云洞深处快速飞去。天琼风吓得心惊胆战,他用力地张了张嘴但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似乎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神念在一滴一滴地被蚕噬,他顿时产生了一种无力的绝望。但就在他自以为比死无疑的时候,忽然从云洞外面伸进来一股更为柔和的力量,轻轻地把他拖出了云洞。
  天琼风惊魂稍定,看前一看,只见彭祖一脸肃然地悬浮在自己的面前。
  他安定了一下心神,行了个大礼,忙道︰“老人家,您怎么来了?多谢您刚才的救命之恩!”
  彭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严厉的道︰“小伙子,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冲动,多危险吗?连雨吟数百年的修为想去云洞里面都得万分小心,就凭你那修炼了才几天的半吊子神念功夫就妄想进入云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非我急早发现,你现在早就魂飞魄散了!”
  天琼风被彭祖教训得冷汗涔涔,自己今次真的是太冒险了,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修为就变得得意忘形起来,如过没有彭祖的搭救,自己可真就万劫不复了。他惭愧的道︰“老人家,我让您担心了,不过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冒失了!”
  彭祖道︰“你要想进云洞看看也行,不过那至少也该半年之后,你的神念修为才勉强可以进去一看。好了!你先回去吧!以后记着千万不可再犯这样的过错了,知道吗?”
  天琼风虚心地点了点头。彭祖在他点头之后,人影便渐渐地散了这茫茫的虚空之中。
  天琼风垂头丧气地往武院飞去,没想到自己兴致冲冲的来,却是这样的回去。不过他又在心中暗自庆幸着,幸亏这次有彭祖在,不然自己连命都丢掉了,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行事呀!
  他暗自感叹着到了武院,正要将神念返回自己的体内,却看到不远处楼琴所住的房间还亮着灯,不禁起了前去窥探一番的念头。他马上飘到了楼琴卧室的窗户门口,向屋内望去。却见楼琴早已经睡着了,他那慵懒的睡姿令天琼风地心都怦怦地跳了起来。
  他急忙紧了一下心神,赶快离开了那窗户,要是再看一会的话,自己说不定真的就会飘进去抱着小琴痛吻一番。由于楼琴和燕鸿、月影秀所住的地方只隔了一栋房子,天琼风又来到了燕鸿所住的地方。
  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了燕鸿的卧室,不禁连眼楮都看直了,燕鸿就那么仰面直直地躺在那洁白色的床垫上,连被子都没有盖上,只是穿了一条小小的短裤和戴着一抹宽松的粉红色胸罩,其余地方竟不着寸缕。
  那傲然尖挺的双峰,那平坦洁白的小腹,和那引人无限遐思的神秘之处……这一切的一切,都勾起了天琼风最为本初的原始欲望,做贼似地靠近燕鸿的床边,悄悄地在燕鸿身上各处抚摸起来,熟睡中的燕鸿似乎也被天琼风的那双挖掘机挑起了如潮的情欲,口中发出了一阵阵呢喃之声,身体也不自觉地翻滚了一下。
  燕鸿的那一个动作把天琼风从欲望中惊醒了过来,他还以为燕鸿就快要苏醒过来了,一时心虚,惊慌失措地逃出了燕鸿的卧室,向窗外飞去。直到跑出了很远,天琼风才晃过神来,自己现在的形式是只是神念,就算是燕鸿醒过来了,也看不到自己呀,唉……真是虚惊了一场。
  不过天琼风现在可再没心思窥香窃玉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游荡,竟有了点疲倦的感觉。天琼风飘上了半空,径直往自己的宿舍飞去,在绕过一幢房子的时候,天琼风忽然眼前一片明亮,这幢房子竟然还有一间屋子灯光大亮,上谁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呢?天琼风忍不住好奇心起,悄悄地靠近了透出灯光的窗户旁边,偷偷地往里一瞧,待他看清楚之时,却不禁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