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武士已经被我和骑士联手,一一消灭掉了一些,但我的身体却也在这时略显出疲态,拧起眉头,心里不禁暗叫起来,真糟糕!明明没打多久,为什么疲惫度会上升的这么快?为什么南极他们就很少出现过疲惫?我皱紧眉头,感觉手臂益发的沉重,下腰闪过武士挥来的大斧,接着后空翻将朝我靠近的另一个武士踹开,眼前冷冽的银光一闪,又一个锐利的刀锋朝我逼近,下意识的反手双地,闪过攻击的同时,顺势扬脚攻击那武士的下盘。
就在一连串的攻防间,南极和那人也打得难分难舍,刀光剑影中黑鞭利落的穿梭其间,那人伸长的手臂挥开了攻击,直逼南极脑门,只见他偏头以些微的差距闪过,黑鞭也不落人后的直抵那人胸膛。
闪躲、挥剑,我反复的重复这些动作,心里却总觉得遗落了些什么,到底是少了什么?我努力的回想着,一边注意着南极他们的战斗。
“喀擦──!”那人落地迈步的南极飞奔而去。
黑鞭回旋,甩出凌厉的风压,朝那人击去,南极的身影也接着朝他冲去。
声音?落地?我的脑袋回荡着刚刚瞥见的画面,地面的移动?瞬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忽略了后头逼近的黑影,冷不防的,我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鲜血顿时飞溅而出,我反射的咳了口血,反身挡住那双魔物的攻击后,也没多加理会,只是一径的朝骑士大喊:“关节!射关节!”
但骑士却是望着我,苍白了脸,“说什么话!快解决它!”
但我却坚持的喊着,“射关节!他的弱点是关节!”那个刺耳的机械运转声,肯定是他落地迈开了脚步的声音,先前没有声音,是因为他用飞剪的线辅助移动,但是到了我们附近,为了攻击,他才落下地面。
看到我的样子,骑士只是急忙点头:“好!你快解决你旁边那双!”
见他了解,并且架弓朝向那人,我才转过头专心的和武士周旋。
南极在一旁似乎听到我和骑士的对话,攻击逐渐集中在关节,而骑士则是找机会偷射几箭,虽然总被闪过,却也有效的牵制了他的行动,看得出来那人是刻意的闪避着,这更证实了我的推测。
确定了弱点后,骑士和南极的攻击显得更有效率,而我则是专心的扫空这些武士,一段时间过去了,他们依旧与那人打得不分上下,而我却觉得气力渐失,感觉我的背那无可忽视的痛,和直流的鲜血,正张狂的提醒着我,可是我没有时间补血,武士们不间断的攻击,我只能抓紧时间闪躲,然后攻击,能减少一个敌人是一个,渐渐的,我开始觉得手中的双刀是如此的沉重,努力的挥刀不再是用双手的力量,而是用尽了全身,闪躲也变得迟缓,甚至是被割出些许血痕,但,我还是死命的撑着。
南宫寂继续甩出冷厉的风压,和那人缠斗着,骑士则是飞快的射出数支箭矢,却隐约觉得有某处奇怪,环视了四周一下,才发现微风已被重重包围,地上留着数摊怵目惊心的鲜血,只得一边射出箭矢解决敌人,一边飞奔而去。“撑着!微风!”
听到骑士的喊声,我想张口回答,却也觉得费力,只能奋力的抵挡不间断的攻击,霎间,我的脚像是绊到了什么,或者该说是瞬间失去了力气的跌坐到地上,森冷的刀斧布满我的上空,像是要将我淹没般袭来,必死无疑的念头闪过脑海,让我只能闭上眼。
“康啷!吱──!”金属激烈的碰撞声响起,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
身体预期的痛楚没有降临,我飞快的张开眼,却见深蓝的长发陇罩着我,墨蓝的眼眸充满了怒气。“笨蛋!快闪开!”
我愣了愣,就在我都还没来得及动作时,黑鞭瞬间缠上我的腰,将我甩出了武士的包围,我瞠大了眼,看着南极仍深陷在里头,而腰间则有着一摊刺目的深褐色,下意识的,我隐约知道了那是什么,却有些害怕去承认。
害怕什么?承认什么?我心底知道,却不愿去细想,因为害怕好不容易建构的信心城墙再度崩坏,害怕始终相信的事物,又一一的被推翻,我看着南极和骑士冲锋陷阵,却不住的颤抖着,就连要拾起双刀都有些吃力,他们的身影和当时的亚特提斯渐渐的重迭在一起,那浴血奋战的身影、挥洒的鲜血,以及刀剑的碰撞声,努力的克制颤抖,我握紧双刀用力的撑起身子。
剎那,我瞥见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闪入武士的攻击阵容,是那人!只见他从背后直逼南极,那利刃如同银光般,想也没想的,甚至连自己怎么奔到那里都不知道,只是依稀记得,我不能再让别人为我牺牲了!
这次预期的刺痛,确实的传遍全身,鲜红色染遍胸口,眼帘犹如慢动作播放般,缓缓印入南极冷漠的脸,难得出现的惊愕,骑士瞠大的眼,银白的发丝染着些许殷红,飘扬着,我轻扬唇角,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