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洁白的阶梯上等着,我手拄着脸庞,不禁回想起上午哥说的话,游戏有问题?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机传到其他大陆,应该只是个小问题吧!只要排除修正就好了,反正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事,偶尔传送错误,这应该是很常发生吧!
  一边想着,我另一双手无聊的沿着地上石块的纹路画着,思绪又跳到了刚刚下课回到家,小逸逸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窣然冲到我面前,问我跟学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学长问了几个关于我的问题之后,表情有些闷闷不乐,连带的影响到他的剑道练习,但是我只觉得莫名其妙,我跟骑士没什么关系啊!现实世界彼此不认识,但是游戏世界是好朋友,就只是这样而已啊!
  我不懂,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闷闷不乐?为什么小逸逸也要跟着心事重重,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小逸逸拿着背袋在客厅的一角席地而坐,拿出自己的竹剑细细的抹油保养。
  我不懂,真的不懂,这很严重吗?为什么骑士要问关于我的问题?我们又不认识,就算我是小逸逸的姊姊好了,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拧着眉,我怔怔的看着前方,直到感觉眼前有个黑黑的东西阻挡了视线,我才抬起头。“南极?”
  只见他瞪着我,没有说话。
  “食物、药水补好了?”我看着他转身往前走,只能连忙跟上去,确认的问。
  不过他始终没有回答,所以我也就自动当他是补好了,“现在要继续去解任务吗?”
  南极还是不吭一声。
  看着他,我默默的叹了口气,难道最近我又犯了什么大忌吗?看来有时间真的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农民历,为什么最近大家都怪怪的,一下子南极,一下子骑士,现在连小逸逸那个人生从来不思考什么的家伙,竟然也开始烦恼,我最近一定是卡到阴,再不然就真的是见鬼了。
  正当我闷着头,一边哀叹着,一边默默的跟着前进,却不期然的撞上南极的背,疑惑的抬头看着他,心里还想着他干嘛突然停下脚步时,没想到他倒是先毫不客气的瞪着我了,低低的咕咙了声,我看着他,静待着。
  只见他拧起眉,抿了抿唇,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随即又转回身继续向前走。
  欸欸?不是有话要说吗?干麻又转头走人?看着他的动作,我瞬间怔然,连忙又回神跟上,拉住他的衣袖。“欸!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南极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道,“没有。”然后继续向前进。
  我拧了眉,又再度拉住他。“不对!你明明是有话要说,干麻又吞了回去!”
  “错觉。”一句话淡淡的抛下,南极扯回自己的衣袖,继续前进,但脚步却加快了些。
  见鬼了!你才错觉咧!明明刚刚就一副想说话的样子,当我是笨蛋,也别当我是瞎子啊!我瞪着他的背影,继续延续之前曾试着将他的背后烧出一个洞的举动。
  在南极的带领下,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碧茵草原,南极依旧不改杀无赦,以及简洁有效率的开路,所以为了要搜集灵丹妙药的材料,我们并没花到很多时间。等到再次回到城里时,游戏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这真的是我见过最有效率的收集,哪像我,每次收集都非得花个一天,或分好几天慢慢搜集。
  南极带着我,回到了那病弱少年的城市,其实我也忘了是哪个城,反正有人知道就好,所以我就由着南极带我左弯右拐,再把我丢进某间店里,“去混和药物,等等我来找你。”南极话一说完,便转头走人。
  “啊?”我都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甚至是问些什么,就只能目送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里,我只得搔搔头,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草和混合剂,好吧!找炼金师混和去!才转过身看着店里,我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下意识的闭上眼,然后再慢慢睁开,看来我真的没看错。
  泡泡,好多粉红色的泡泡飘荡着,空气中有股甜甜的气味飘散,地上散落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糖果,一旁的柜子也被糖果大举淹没,墙角的桌子仿佛也快禁不起糖果的大举进攻,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仿佛我再放颗糖果,它马上就会断气给我看的感觉,这让我非常的怀疑,我把这药水拿来这里做是正确的吗?这里是炼金术店吗?看起来怎么比较像是糖果工厂?
  正当我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走进去时,一颗小脑袋从某堆糖果山中冒出,是一个看起来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只见他的大眸直盯着我,却没有说半句话。
  我们两个就这样遥遥相望,过了会儿,那男孩才蹦蹦跳跳的冲到我面前,塞了一把糖果在我手上,然后将我另一双手上的药草和混合剂拿走,我愣了愣,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吗?但、但我不是拿来换糖果的啊!我瞠着眼看着他捧着我的那堆东西,转身往屋后的房间走去,连忙追上去。“等等!”
  待我踏入那后面的房间时,又惊愕的看着,这房间……这房间看起来活像是个炼药房,地上和墙面铺着灰黑的石头,四周挂着许多不知名的药草,和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风干的尸体,在看看房间的正中央,干柴上生着熊熊烈火,上头摆了个大锅子,里头似乎有某种液体正沸腾着,气泡咕噜咕噜的往上升起,甚至是在房间飘荡,我拧着眉,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一间很诡异的店,前面是梦幻到不行的糖果工厂,后面竟然是活像巫婆煮汤的炼药房。
  当我还站在原地,质疑着眼前所见的一切时,只见那小男孩出现在那锅子旁,这让我有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他、他、他该不会想把我那堆东西丢进那滚着奇怪液体的锅子里吧!就在我还来不及反应及阻止时,那小男孩以非常洒脱的姿态,把它丢进了锅里。
  我瞠着眼看着他,心顿时凉了半截,心凉并不是因为前功尽弃,而是因为这是某人辛苦帮我弄到的,如果被某人知道他好不容易弄来的东西,被拿去莫名其妙的煮汤时,我肯定会被瞬间急冻,然后再把我扭断脖子,一想到这里,我的背脊瞬间升起一股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