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打完了?骑士未免也太快阵亡了吧!我皱了眉,“什么事?”
“你到哪了?”一如往常的清冷嗓音。
我看了看四周,不甚确定的开口,“……半路上?”
感觉那端沉默了会儿,我都可以猜想南极翻白眼的样子,虽然很难想象那冰山脸能做出什么太大的变动。不过,回头想想,连我自己都觉得这回答很烂,但是四周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说的啊!难不成要我数这里有几棵树,然后旁边长了几根草,堆了几颗石头吗?
最后,彼端还是传来了声音,“继续走,随后到。”
“嗯。”
我又继续前进,幸好路旁的魔物都不是主动怪,不然光是清怪,又得多花些时间了,过没多久,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我连忙加快脚步。
“真慢。”
我刚走到,南极就奉送了这句话给我,看来是正常了。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不见骑士的踪影,我的视线四处转了圈,就是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南极看我动作,也知道我在找什么。“他在前面,没多远的地方。”
没跟来?刚刚都说跟南极一起来了,怎么只走到一半,还是前面有什么怪可以打?我心里讶异了下,还是点点头,跟着南极的脚步。
我们并肩走着,没说什么话,应该说这才是正常的,毕竟依练攻狂人来说,这时候他没在路旁飞来飞去就算不错了,不过,最近我开始怀疑,我对他正常的定义,越来越不正常了。
就像这时,万年冰山竟然开口说了句让我不自觉瞠大眼,惊愕的看着他的话。“今天天气真好。”
我没有开口应道,静默顿时出现,南极拧眉看着我。“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从惊愕变成了惊恐,这、这根本是假性正常啊!明明就不正常,干麻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眼眸轻瞇,南极睇着我。“难道我不能纯聊天?”
欸欸?看这表情和语气,感觉好像又正常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我直盯着他,试着看出些许端倪。
迎上我的视线,南极原本有些不悦的表情,在我长久注视下,显得有些不自在,只见他突然撇开头,总是冷静的语调里,难得带着些许火气。“看什么!”
我微偏了头,剎间看到他的耳朵微红,视线再转回他的脸上,似乎气色也比刚刚红润些,难道是──!
我指着他。“你发烧了!”
南极听我的话,愣了会儿,眉尾似乎有抽动的迹象,不过还是不改冷然的瞇起眼睛。“这里最好有发烧这个状态。”
可是只有发烧,才会有这种像是烧坏脑袋的举动出现啊,还是说……“那就是你的身体正在发烧!”
微挑眉尾,他睇着我,“就算我发烧,又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什么事啊!起码你的不正常我就可以找到理由解释了啊!”我点点头,一副头头是道。
感觉南极似乎冷嗤了声,转头继续向前走。
又怎么了?南大少爷又哪里不高兴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说啊!干麻这样!我低低咕咙着,迈步跟上去。
走过了一个小山丘,在远处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骑士没错,可是他的状态却让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被吊在树上?现在的魔物学会把人吊起来吗?
只见他在树上摇晃着,似乎正在挣扎,我慢慢的走到树下,看着他。
奋力的挣扎了会儿,感觉有道视线刺来,骑士总算转过头来,注意到了我。
我皱了眉。“你在干麻?”
“呵呵。”骑士干笑意味浓厚,抬头看到远远一道身影走来,只见他瞬间龇牙咧嘴的吼道:“该死的南极!快把我放下来,竟然使出贱招!你这不要脸的家伙!”
南极慢步走到树下,冷冷一睇。“兵不厌诈。”
“去你的兵不厌诈!快把我放下来!”骑士摇晃身躯,踢向南极。
微微偏身,南极似乎游刃有余的看着某人挣扎,而且还颇享受这个时刻的样子,甚至嘴角还勾着可疑的笑意。
我看着他们,不禁摇摇头,他们什么时候结了这么个深仇大恨,用得着把人吊在树上吗?不过看骑士的下场就知道,再怎样也不能得罪某人,不然的话,下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眼神偷偷飘向那处,才发现南极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跃上了树。
居高临上的看着骑士,南极噙着一抹笑,我却觉得诡异,剎那,他的手握着鞭剑拉出、扬起、挥刀、收势,一气呵成,从头到尾我只看见一条黑线划过捆着骑士的麻绳。
待南极跳下树的同时,骑士上头的麻绳也应声断裂,物体掉落地上的声音,重重的“碰!”了一声,然后伴随着吃痛的呻吟。“嘶──!马的,痛死了!”
“细皮嫩肉。”南极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