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见鬼了!你的脸怎么肿得跟猪头一样?”封逸惊声惨叫,直指着我叫喊着。
我睇着他,没好气的说:“闭上你的狗嘴!我只是眼睛肿而已,好嘛!过敏不行啊!”
“啧!最好你是当我瞎了。”
“睁眼说瞎话是不是?”我微笑的看着他。
“还挺聪明的嘛!要不要告诉我那人是谁,我顺便拿他来练练我的剑法。”封逸摸出腰间的竹剑,一副跃跃欲试。
我彬彬有礼的看着他。“尘螨,谢谢。”
“陈蛮?谁啊?几年几班?告诉我!”封逸笑得十分开怀,仿佛目标就在前方。
睇了他一眼,“你的床铺、沙发、小白的家。”
听到我的话,他瞬间刷下脸。“你耍我啊!”
我摊了手,一脸无辜。“我可从没打算耍你。”是你自己笨,我将最后一句用眼神示意。
“老哥你不要阻止我,我非把她打的跟猪头一样不可!”封逸假装挽起袖子要迈步过来般,却没有前进半分。
听到他的话,我才赫然发现哥也在现场,只是他很安静的窝在角落,盘坐在地上,膝上放着笔电,指头飞快的在液晶莹幕上飞梭,十分专心一意,我转头看了看封逸,指着哥,以唇语问道:“哥一直在那里?”
他也顺着我的眼光看着哥,听到我的问话才转头睨着我,“从没离开过。”
我俩凑近开始窃窃私语。“干麻不在房间?”
“谁知道,哥已经占据那个角落有两天的时间了。”
“不吃不喝?不撒不睡?”
“谁知道,起码我每次看到,他都在原位一步都没离开过,不然我等等拿支笔把他坐的地方圈起来,下次再来看位置有没有跑掉。”
瞟了他一眼。“神经!”
“欸!干麻骂我!”
“因为你神经!”
“小心我跟老妈讲!”
“讲啊!”
“说你都把零用钱拿去玩游戏!”
“啊──!不要啦!小逸逸──!”
或许是我们的嘀咕声过大,只见哥看着我们,一脸疑惑。“茞茞?小逸?怎么在那?”
“我只是下来觅食。”
“我只是刚刚被猪头吓到。”
我听到封逸的话,瞬间给他一个拐子。“找死啊你!”
他的腹部冷不防被重击了一下,让他捂着,咬着牙低吼:“马的!竟然给我偷袭!”
我噙着得意的笑。“我相信这是兵法的其中一项。”
正当我还在和小逸逸打打闹闹的时候,哥原本还打算继续手边的工作,却见一阵铃声响起,来自他的电脑。
封无蹙着眉,表情十分凝重的开启通话,瞬间石破天惊的怒吼传出。
“无!快去茞茞的房间看看!看她有没有事!我刚刚竟然听到……”那端还在吼着,我和哥各自在原地遥遥相望。
封无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在说,人就在这里,还能有什么事?
我用疑惑的眼神回望着他,像是在说,他是谁?干麻看我有没有事?
声音依旧没有停止,不过,最后他却抛下一句话,让我跟哥更加迷惑。“……不管了!无!我马上过去!你先帮我看好她!”语落,便传来通信结束的制式声音。
我和哥相看俩无言,倒是封逸率先开口了。“啧啧!这人是谁啊?干麻那么关心姐?难不成是有什么奸情吗?”
我瞪了他一眼。“是跟你有奸情吧!”
“干我屁事了!”
“那又干卿底事了?”
我和封逸还在你一言我一句的拌嘴时,清冽的嗓音响起。“茞茞,游戏出事了吗?”
“出事?出什么事?”我看着他,摸不着头绪,不就是莫名奇妙跑到另一个大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啊!没有突然拿到什么神级武器,还是学到什么很厉害的招式,就只是跑去别的地方玩而已,结果搞得想回去,还得解什么麻烦的任务,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听到这番回答,封无的双眉更是拢紧,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四周静默一片,我等着哥给我解释他是谁,封逸则是看看这头又看看那头,没人解释这状况,让他有些不耐烦。
“你们到底有事瞒着我对不对?真不够意思!好歹我们也是家……”
他话都还没说完,屋外突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引擎声,接着紧急煞车“唧──!”,那声音都让我不自主的帮它接个“砰──!”的声音,然后就可以送医院了,不过现实则是刺耳的煞车声响起,接着一连串金属倒下摩擦地面的声音,然后再伴随着门板被敲击,门铃被狂按的吵杂声。
这感觉还怪恐怖的,我瞪着窗外,活像外面发生了什么惨案。
“马的,这是什么情形啊!要开门吗?”封逸皱着眉,抓着竹剑。
“我……”我才发出一个单音,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呼喊。
“无!开门!快开门!”
听着那声音,我和小逸逸有志一同的转头,望着哥,眼里透漏着,外面那个怪怪的神经,是刚刚打给哥的那个人?
只见封无轻不见闻的叹了口气,把笔电放到一旁后,站起身前去开门,门板开启的声音,伴随着那人又是一连串的声响,整个可以用轰轰烈烈热闹非凡来形容。
因为我们家的门口是一个短短的走廊,我和小逸逸站的地方正好一面墙挡住了视线,所以都还不见来人,只听见声音,是温醇的嗓音掺着焦急。“无!茞茞的房间在哪?”
还没听到哥的回答,脚步声便响起,飞快的步伐一个身影窜出了走廊,正要越过客厅,朝楼梯迈去,我都还来不及看清楚面目,只见到金色长发飞扬。
感觉很熟悉,我还思索着究竟在哪看过时,那身影似乎眼角余光瞥见了什么,紧急旋身冲来。
我下意识退了步,却不敌那人冲来的速度,然后我被抱个满怀。
这是什么情形?我的身体僵了僵,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但却感到温暖,很怪,我知道,尤其又是莫名奇妙被一个陌生人抱住,这时候我应该要惊声尖叫,然后把他推开才对,不过他是哥的朋友,又好像认识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失礼?不过现在想这么多的我,好像也很奇怪。
我都还来不及说半句话,那人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嗓音轻轻响起,“别在意他们说的话,他们只是不知道而已,茞茞依然是茞茞,你绝对是必要的存在,没有人能取代或是替代。”
听到他的话,我愣了愣,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眼框却开始泛红。
那人握紧我的双肩,微微将我推离,头微俯,湛蓝的瞳眸十分专注的凝视着我。
这人我见过,在圣诞节烤肉的时候,是哥那个很奇怪的同事,但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而且他为什么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为什么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为什么他感觉认识我很久的样子?为什么他似乎知道我之前不久发生了什么事?许多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闪过并且堆积。
那人抬起手,轻覆在我的颊上,像是明白我的疑惑,眼帘微垂,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些许目光,只见他低声轻喃:“茞茞,其实我就是亚特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