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入定,只好站起来,问道:“二位想要干什道士一鬼浮尘,说道:“当然要干自己想干的事。”
萨满道:“我们在此恭候多时了。”
文江河冷笑着说道:“我才到,你怎么就等候多时,真是面说慌。”
道士脸沉似水,说道:“我会神机妙算,昨天就知道你能到,便在此等候。”
文江河半信半疑,问道:”我们从无来往,等我有何贵干?”
萨满道:“等你把《舆地图》交出来。”
文江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为那《舆地图》这儿已丧二十多条人命,你们也是不要命了。”
道士鼠眼贼光射出,说道:“要我们命的人还没出世文江河实在不想伤人了,转身就走,还是采取躲避的笨招,一纵身,向林外飞去。
他是边走边寻找隐身之处,速度不快也不慢,一口气出去十余里地,估计能掉那道士和萨满了,才停住脚步。正面有喘息声,不大也不小,他抬头一看,还是那道士和萨满挡住去路。
他不由火起,剑眉竖起,说道:“又是你们,还是贼心不死?”
道士道道:“不把图拿到手,咱们没完。”
就在这时一股强劲的风带着衣摩擦声飞来,同时响起了宏亮的声音道“牛鼻子老道,没完你又能怎样?”文江河看见来人是辽东剑客林中雨,很是高兴,打招呼说道“把兄弟惊动了,实在不好意思。”
萨满冷冷地说道:“此事与你无关,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林中雨大笑道:“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能说是闲事?你这狗尾巴萨满放着大神不跳,跑到树林子里截道,谁还把你当成神灵?”
道士鼠跟一,用手一思拂尘,冷冷笑道:“你接我几招,我倒要看看你辽东剑客有什么惊人绝技,敢如此狂林中雨只是轻声哼了一声:“请出招吧。”
道士的拂尘一瓜,一股狂风,卷起沙石,朝林中雨奔涌而来,力道相当猛烈。
杯中雨同时推出一掌,也是势如描山倒海,树动枝摇,
空气中发出剧烈的震响,象爆洋一殷。
谁都满贯了直力,硕碰硬地接招,身子同时后退了好几步。
人影分开,道士觉得内脏一阵翻,非常难受,他赶紧调气运功,不敢轻视这年轻人了,不再主动出击,而是站着不动。
林中雨身形稳住后马上抽出长剑,又上前两步,剑一亮相,发出逼人的剑气,闪电般朝道士刺去。
这一剑快得难以形容,道士用拂尘来挡,那拂生是门外兵刃,扬起的细丝竟把剑接往了。
道士的脸上出现了杀气,不等剑和拂尘分开,左手五指如钩,猛地朝林中雨的胸部抓去。每个指头上都套着洋有剧毒的铁指甲,异常锋利,如果见血,不出一天便使血液败坏,无法医治,必死无疑。
林中雨不觉吃‘了一惊,叫出声来:“你是毒指阴手凌山秋,还用这歪门斜道在江湖上害人。”
话出口,剑也突然一扫,朝凌山秋的腕子削去。
凌山秋巳经快抓住林中雨胸部的手腕迅疾抽回,不敢和剑相撞,躲过剑锋之后又朝对方肩头抓来,而且连连出手,一下子抓了七八个地方,而且指尖含功,所抓之处虽没碰到皮肉,祖觉得发麻。
林中雨的剑术招彳高明,开始有点担心那毒指阴手碰到自己皮肉,防守几招,剑的威力没有全部发出,几招之后,开始进玫。长剑如同蛟龙翻海,上下翻飞左右盘旋,纵横交错前后标绕,舞动的一条飞虹,化成银链万根,越来越法,越快招式越紧,而且不断变化,刹那间四面八方全是剑影,也全是人影,人和剑溶在一起,将凌山秋罩在当中。凌山秋别说爪指阴手抓人,就是那拂尘也只能用来炉身,在密不透风的剑网之下,转来转去,险象环生,难以支撑,他不由发出连声呼叫:“萨满救我。”
那萨满始终恪守湖上单打独斗的规矩,在旁观看,没有上前助战。听凌山秋一喊,举起碧玉杖,身形扑起,要去解教凌山秋。
他身上桂有不少布条,人飞起,布条也展开,像个大鸟,那样子非常奇特,一下子来到林中雨身后,一招“泰山压顶”,碧玉杖猛顺下来。
文江河见此状不能坐视不管,马上奔过去,伊住林中雨的后身,使用屠龙神功,推出一掌。那掌带着寒风,如同滚动的疲涛一下子将萨满的身子阻住,碧玉杖停在空中没有落下来。
萨满在年青人面前哪肯示弱,功运全身,只见那头发像针一样立起,布条也变成剑状,那真气护住了身上每个部位,在强大的内力下,身子一动不动。同时将碧玉杖转向文江河,一记“横断江河”,拦腰扫来。
文江河见萨满人长得瘦小枯干,功力却相当深厚,不但挡住了自己的一掌,而且还能反手进攻,大为惊骇,不敢轻敌,顺势拔出雪剑,剑尖一抖,寒光闪闪,冷气骤起,朝那挡来的碧玉杖一封,晌起当当的连响,震得火花四迸。那碧玉杖也是宝杖,金铁不能伤,故而响动特别大,打了几个回合,彼此分不出高下。
随着响声,那碧玉杖像枪一样对准了文江河,突然飞出五根飞针,像头发丝般粗细,细得眼睛只见是几道乌芒,无声飞来,直奔胸部。
文江河看见了几道乌芒,电射而至,用剑一扫,纷纷飘落。
文江河的剑还没等收回,又有五根飞针射来,打往门面,他又是一剑,将飞针全部弹飞。
正在此时,萨满左袖一抖,又有一束飞针扑出,不是同时飞出,而是一根接一根飞去。来势之猛,手法之怪,简直是无法可躲。
文江河的剑用最快速度下来,还是有一根没封住,射进了他的腹部,穿过厚实的皮袍子入肉。
受伤之处又又痒,并不疼痛,他知道是毒针,立即封闭住穴道,不让毒气扩散,一扩散就难控制了。他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受伤,依然把剑舞得如漫天飞雪,不断发出雄壮的啸声那嘛声惊天动地,穿云裂石,显出了极深厚的内功,他要让萨满感到对方是越战越勇。
四个人分成两伙,象走马灯似的,剑影杖光揽成一团,好一场生死激战。
文江河的冰雪剑法相到厉害,那碧玉杖挟风带电也特别凌厉,转眼又是十几招。文江河感到血脉几乎滞住,有点使不上劲,这时萨满大喊起来:“凌山秋,我们走吧。”凌山秋早就想走,无奈撕不下面子,只能穷于应付,设法保命,听萨满一听,身形猛地跃起,用拂尘硬挡住剑网,人飞出网外,不顾一切地朝树林中奔去。
萨满好象不想恋战,尽管与文江河打个平手,实除上巳将文江河用飞针射伤,应该说占了上风,本有取胜的可能,结果要走了,说道:“我们还有急事,不能奉陪,有时间再战。”
随着话声,人已后退数丈,转眼间没影了。
林中雨要追,见文江河两眼出现黑圈,面色由白转灰,身子晃荡,肯定是中了带毒的暗器,毒力开始发作,闭住的穴道被毒气冲开,往血液里透,如这血液进入内脏,危在旦夕。
林中雨急忙奔过来,用力扯开皮衣,隐约可见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针订在肚脐眼的上方,四周有铜钱大的黑斑,还有扩大之势。
他急忙掏出一粒腊封的丹丸,将腊皮剥掉,塞进文江河的嘴里,说道:“赶快嚼碎,越碎越好,咽进肚里。”文江河用力嚼着,满嘴都是说不出的苦味,还有一种凉丝丝的薄荷妹儿,嚼得不能再碎了,才咽进肚里。
林中雨说道:“这是临时解药,顶多能管一两天毒力不发作,要想安然无事必须彻底医治。”
文江河说道:“那儿有治毒的先生?你帮我找一找。我不能死,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林中雨想了想说道:“我知道有个人专洽毒伤,手法高明,天下无双。可有个怪癖,不许别人流泪,一见流眼泪她刀就乱扎,活人也成了死人。”
文江河说道:“我不流泪,一个男人宁肯流血也不流泪,流泪楚女人们的事,你说的这个人是个女人巴。”
林中雨说道:“你猜得不错,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人称摇心婆婆,名叫陈翠柳,住在夹皮沟的庄园里,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听说当年曾是个威震武林的人物。”
文江河吃了药,毒力被控制住了,完全可以象正常时那样活动了。说道:“我们回客找取马,两匹马一人一匹,行路还能快些。
林中雨是个热心肠,马上答应了,急速返回客按。
文江河回到那间藏有行剌女人的客房,发现门框上留个洞眼,暗器已被取走。自己所有的行囊都被翻动过,可又什么都没丢,显然是在寻找《舆地图》。那个女人也是为那图而来,趁自己躲开而进行了搜查。
他不自觉地用手摸了一下后腰,那缝在衣服里的《秋郊饮马图》还在,心放下不少。
牵出马来,马已喂得饱,两个人骑上,马撒开蹄子,朝夹皮均方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