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两个自称是唐杰的兄弟,来此,不是明摆奚落唐杰,他们这是何用意,女儿说他们两个其中有个对她有意,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那个对女儿有意啊,再看看女儿低着一副扭捏女儿态,不过他心中叫中意的还是这位白公子。
  难道,这两人真的是看上女儿来此表明心态的?如果真的是,他可要好好探明他们的心思才能行动,毕竟这婚姻不是儿戏。
  “咳,女儿啊,带唐公子去参观参观我们府邸!”张太傅吩咐着女儿。
  张含烟点头,招呼唐杰,尽管心中已不再是以前的那厢情愿。
  张太傅等唐杰一走,立刻遣散仆人,开门见山的对红枫和白子寒二人说着:“你们二人可有谁对我小女有意?”一副推销产品的口吻。
  红枫忍不住化笑意为咳嗽:“咳咳,太傅有话直说无妨!”
  白子寒扫了一眼红枫,将冷色掩去,以同样的眼神看着张太傅。
  “那,老夫就说了……哎,我虽然知道你们与唐杰是好友,但是也请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有谁不希望女儿可以嫁的好点,但是含烟不懂事硬是要嫁给唐杰,这才求皇上下的旨意。而今她又后悔了,说她对你们其中一人一见倾心,这,这可让老夫如何是好啊!”张太傅颇为难的叹息着。
  红枫爽快的说道:“这还不简单,你直接说她对我们谁倾心,只要令千金愿意,我们皆是没有意见,能和张太傅成为亲家,我想家父绝对是百般愿意啊!”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太傅满意的捋捋胡须,这话他爱听,这赞扬的话他极为爱听。
  张太傅虽没有立即应承下来,心中却以暗暗下了决心,这婚事绝对不能成的。
  待他们离去之后,他便急急的向皇宫走去。
  马车上,五人满意而归。
  “真是没想到,一家子居然都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唐杰,你该庆幸,你的婚事就要告吹,不然你这辈子摊上这样的岳父,有你受的!”柳旋莹感慨着。
  唐媛也是点点头:“是啊哥,我们该好好谢谢沐姐姐出的主意,还有白公子和红公子的配合,不然这一关无论如何我们都过不了的!”
  “是啊,唐杰再次谢过两位了!”唐杰这便要行大礼,却被红枫的一只脚绊住。
  “行了,要不是看在丫头的面子上我们是不会帮的,要谢就谢她吧。”红枫冷冷淡淡的说着。
  唐杰自是明了,不过这过场还是要走的,他鞠躬谢过不当一会事的白子寒和红枫,又向柳旋莹行礼:“沐娘,真的谢谢你了,你帮了我们很多,这单是一个谢字实在难以道出唐杰心中的感恩……”然后深深的行这礼。
  “这就够了,只要你能和媛儿将店里打理好的话,我就别无他求了!”如果这件事情告一段落,她势必会尽早离去。
  这一切尽在不言中,经过这件事,唐杰和唐媛一定会亲历亲为,这才让她放心。
  时间又过了三四天,这消息已经传来,说是皇上禁不住宠妃的耳鬓厮磨,终于答应将圣旨收回,另外又将唐杰升了一职加以安慰。
  这最近张含烟又往唐杰这里跑的勤了,不过是为了两个友人。
  只是自从那日,这两人就像是失踪了般,再也寻不到消息,唐杰又恢复了温雅有礼的谦逊模样,这事情戏剧化的告了一个段落。
  一场诀别宴,北彻,唐杰,唐媛,柳旋莹相聚一堂,只是这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之色,唐杰原本就欣赏秀外慧中的女人,这柳旋莹恰恰是一个此类的女人,这让他欣赏的同时,不仅感叹,世事作弄人,他们注定不会在一起。
  唐媛怎是含着泪一个劲的嘤嘤哭泣,她舍不得红枫,但是也更加舍不得柳旋莹。
  北彻今日寡言少语的,一个劲的猛喝着酒。
  柳旋莹见三人都沉默不语,离别的气氛甚是浓重,她也喝了不少酒,她平时不怎么喝酒,因为她酒量很差,但是今天也止不住饮了几杯:“我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看你们一个个难过的,这不是更让我走的不安心吗?!”
  “呜呜……”唐媛过来抱住柳旋莹,一个劲的哭泣,说不上来是为了还未开始的爱情,还是这姐妹情深,更多的应该是两者掺杂吧。
  拍着唐媛的肩膀,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媛儿,你会遇到比红枫更适合的人……”
  这一说唐媛是哭的更加厉害了,“呜呜,我,呃,我是舍不得,舍不得你呀,我的沐姐姐,你这一走也没个准信,说不上一年还是十年,你让我怎么不难过呢?”
  这话倒是实话,报仇,她也不知是十年二十年,又或者是一辈子……
  “不管多久,你们都是我这一辈子最珍贵的朋友,我们永远记得你们!”柳旋莹坚定的说着,不管时间怎样变迁,他们都将是她最真切最温暖的回忆。
  唐杰也过来给了柳旋莹一个怀抱:“保重……”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保重,至于未说的话就让它永远留在心里吧。
  但是有个个却未能有这样的胸襟,他猛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拉起柳旋莹就走拉到一个无人的雅间中。
  北彻平时浪荡不羁的模样,此时却像一个悔恨无比的痴情男,他双手禁锢住柳旋莹:“沐娘,能不能不要走,哪怕我求你,不要走……”
  柳旋莹现在也有些醉迷,是她真的醉了吗?为什么她看到的北彻眼中不再是谁见谁调戏的北彻,而是一个对她充满爱意的北彻?
  “北彻……你怎么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我有我必须要走的理由……”
  北彻情绪有点失控:“难道这个必须要走的理由,我用我自己的全部也无法留下吗?”
  “……北彻?”柳旋莹犹疑的问着,他究竟怎么了?
  北彻失控的将她拥入怀中:“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想让你走,哪怕你永远做你的沐娘,哪怕我永远无法得到你,只要你在我还能看到你的地方就可以!但是现在你为什么走,走到我再也看不到你的地方!”
  柳旋莹这瞬间变得清醒,这个她熟悉的朋友,陌生的怀抱,居然也有着她不知道爱恋,只是她要怎么回应?
  她以为带给了朋友帮助快乐就可以,没想到带给他们的还有伤害,离别的伤害,情苦的伤害。
  “对不起……”柳旋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谁知他越抱越紧,北彻早已醉乱情迷,循着她的红唇就亲了上去!
  咚一声!北彻倒在了地面,身后是一张黑青的俊脸:“立刻跟我回去。”
  一场诀别之宴就这样结束,北彻的痛苦昏迷,唐杰的忍笑保重,唐媛的泪眼婆娑。
  柳旋莹随着白子寒回到了金雕城,这个异族的世界,属于白子寒的世界。
  这是一个遥远的空间,一个简单的人类根本无法到达,这里的发展却并不比人间差,反而有所超越。这是另外一个国度,一个以金雕为首,分类却不分家的三个国度,分别以雕,鹰,隼三族,其中各有各自的王,却是属于一国三制,其中属金雕国最为强大,紧次于金雕国的是苍鹰国,再者才是燕隼国,三国互通贸易,相互通婚,面上亲如一家。
  不同的是,这里有地上行走的人倒是和常人一样,但是天空也不时有三族飞过,时而落到地面化作人形行走,这怪异的画面,在这里就是习以为常的正常想象。
  来到这里,柳旋莹先是东逛西逛熟悉环境,不过每天日落之前必须回到金雕宫去,这里和人间一样,不同的,这里的人都会很基本的飞行术,而且十分崇尚皇权,甚是以自家谁在皇宫而极为荣耀,这里的人都很团结,极少能看到什么大骂厮打场面。
  金雕城很大,以至于要分东南西北四个区域来管,金雕宫实在正北方,是最辉煌最俊伟的一座宫殿,只有王才能在里面住,也就是金王,他有一百多个妃子,他们不存在每年的选秀女,而是金王随时间随意挑选,无论是出游还是平日的宫女,只要他看上的都可点位妃子。其子有一十八位,女儿也有七个,不过自从帝王雕将世,便注定了未来的帝王权,所以无人敢争锋,这是历来规矩,传给谁就是谁,谁也不能擅自夺权。
  白子寒一回来,便是忙碌不堪,虽然现在国内平静祥和,但是他们时刻都是放患与未然,做好时刻准备,丝毫不松懈,这也是他们这个城池坐落于几千年而依然固若金汤!
  柳旋莹日落时分回到金雕宫,景寒宫是白子寒的宫殿,白子寒安排她住的地方他的寝殿,一直未曾给她安排一个单独的住处。
  “梅儿?你过来。”叫住一个侍奉她的宫女,当初一来她只顾着热闹,未好好了解着景寒宫的事。
  “沐主子,您有什么吩咐?”梅儿长的委婉可人,年纪看来在十五岁左右。
  “不用紧张,我只是要问问,这景寒宫都有些什么人?”听白子寒说他妻妾成群,她怎么一个没见?
  “回沐主子的话,因为寒王是储君,所以这里的人要比其他殿的都多的多,光是佣人就有一百多个,妃子三十多名,侍妾二十多名。”梅儿恭敬的回答。
  这里的册封制度不一样,只有是未来的国君才能暂封为王,等他入位之后,才能把其他的寒王封王。
  柳旋莹当即傻眼,没想到真的有,当初那个丁点的小屁孩现在光女人就有五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