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拿着手中的黑棋,思索一会才下到棋盘上,问着跪在棋盘前的手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刚下了药准备带柳旋莹走,但是,却被红枫给拦了下来,不过我把那颗媚药给灌了下去,然后属下又买通侍卫长去捉拿红枫,时间如果不错的话,这白子寒跟红枫势必将会有隔阂!”黑衣人低声禀报着,那颗魅药可是秘药功力绝对不容小觑,最主要的那颗秘药是潜伏性的,晚上可以发作可以让一个贞洁烈妇成为荡妇,而白天却又可以恢复如初,将会持续七天左右才会平复。
  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把持的住自己的男人,却有一种爱,叫着忍痛割爱。
  宁愿放手,成全别人的幸福。
  “那就好,再探,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再来回报。”苍鹰将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目光落在那颗被围住的白棋身上,金王那个老匹夫已经是大势已去,不成气候,只要能把白子寒身边的人各个击破,终有一天会将这小子打垮,到时三族便只有他苍鹰可以领导大局了。
  ——
  “莹儿,你醒了?”白子寒满面春风的走至床边,一听侍女禀报说她醒了,便立刻赶了过来,生怕她会闹起来。
  柳旋莹拖着酸痛的身子想要坐起来,就是在客栈连续忙三天三夜也没有如此累过,白子寒从她背后插过腰给她支撑,却被柳旋莹给推开,水眸圆瞪着:“解释。”
  白子寒轻咳着,她到是一点也不含糊直奔主题,从她拉的严紧的被子缝隙里依然可以看到斑斑驳驳的痕迹,这也不能全怪他,昨夜的她太勾人,而且一次还不够,整整缠了他一个晚上。不过,他很满意,终于可以一次释放个够。
  “你笑什么,快点解释!”柳旋莹小脸鼓起,正色说着。
  “如果,我说你这次被别人下了媚药,你信吗?”白子寒望着她泛晕红的脸颊,美得像是灿烂的云霞。
  柳旋莹摇摇头,目光全是质疑,“不信,那我会恰巧在你的床上?”
  白子寒叹息一声,无奈的望着她:“既然不信的话,那你就当昨夜使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好了,是我一时失控把持不住……”
  “打住……”柳旋莹喊停,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是谁几次三番的想要对我下手,这次的黑手和云裳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把目标对准我。”
  白子寒被她的转变,不由的笑出声,还以为她灵敏的脑子早被冲垮,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修复了,“你真的不在意,你的……”他身子,却被柳旋莹给揽住了。
  “即使现在我不是你的人,以后呢?我能逃开你的‘雕’爪吗?”柳旋莹回敬着,她自是知道应该庆幸让她失身的人不是其他人,不然她真的欲哭无泪,时至今日,他已经是她的依靠了,至于洞房花烛,不过迟早。
  将她的握在掌心,白子寒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会让你幸福。”
  “说正题了,会不会是苍鹰出的手?或许他已经知道我在你这里,生怕我向他报仇,所以先下手为强?”柳旋莹猜测着,不然她不知道还有谁。
  “当然是他,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神秘联络的人是谁,虽然只是七分猜测,我已安排人深入打探,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请君入瓮,现在我会故意造成中计的假象,只是要委屈你几天。”白子寒抱着她,歉柔的说着。
  只不过刚刚好的,这个计谋成全了他一直以来想做却又顾及的事,就是她。
  柳旋莹轻轻点头,苍鹰,我会让为我柳家村三百多条人命付出代价……
  景寒宫中下令,柳旋莹被暂时关押,红枫护卫意外失踪,这消息不胫而走,有人说是他们二人有奸情,有人说是红枫出外办差,柳旋莹伺候寒王不当,种种猜测让整个景寒宫陷在云雾当中。
  这消息也传入了苍鹰耳中,得到这个消息,他的下一步棋,便可以下了。
  不大的小室内,只有一个小小的暗窗在墙的靠上方,柳旋莹悠闲的喝着茶,但不过一会儿,梅儿便也被扔了进来,柳旋莹放下茶杯,刚想说难道清净,这恼人的丫头又进来了:“梅儿,你怎么也进来了?”
  “呜呜,主子啊,你犯了什么错,怎么会被关到这个地方?”梅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柳旋莹抹了额,叹了口气:“谁让王爷那么难伺候,我不过就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给打了,他就,就一气之下把我给关到这里来了!”她无奈的说着,这睡觉的事谁做的了主?
  “哎,主子,你怎么这样,你可把我也给还害惨了!我梅儿自打进了宫还没有犯过错呢!这下,我可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梅儿伤心的抹着眼泪,不忘鞭笞这主子两句。
  “……梅儿,你想开点,我们也许很快就能出去了,这毕竟不是什么大错么。”
  “啊?打王爷还不是大错?那什么才算是大错?”梅儿抹干眼泪,看着柳旋莹,自打跟了这主子,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主仆俩坐在稻草床铺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埋怨着,这冷清的小囚室,分外热闹。
  群星隐没,月夜黯淡无光。
  一道黑影小心的点了守卫的穴道,小心切开囚室的门。
  柳旋莹有突然全身燥热难耐,但是这次却没有昨夜厉害,现在还算理智清醒,因为烦热一直没有睡觉,听到室外轻盈至极的脚步声,她立刻绷紧心弦,靠在墙上,侧耳倾听着,手中拿着一唯一一把具有‘威’力的椅子,就在他破门而入之时,将椅子猛的砸向他!
  这黑衣人似是料到了,一把抓过柳旋莹把她手中的椅子往地上一扔,背起她就往外走!
  囚室门外,灯火辉煌,囚室被围的水泄不通,为首的男子伟岸身形,浓重的压迫力散向四周,玄金双眸被把火映的星火闪耀,眸光冰冷望着背着柳旋莹的黑衣人,当目光触及柳旋莹再泛潮红的脸颊时微微一闪,随即冷笑着。
  “你是放下她打呢,还是背着她打,又或束手就擒,自己挑。”
  蒙面这半张面孔,一双桃花眼眼底紧实阴暗的光芒,他一手扼住柳旋莹的脖子,和白子寒对峙,“要么,放我们走,要么,她陪我一起死!”
  白子寒眸光一暗,他没有忽视她袖子中早已渗出鲜血的手,她居然又犯病,心下一紧:“放了她,我也放了你,如何?”
  “呵呵,王爷当我是三岁孩童,放了她,我要是走不了怎么办?不如这样,等我除了包围圈,自会将她放了回去,你说怎样?”黑衣男子谈着条件。
  “可以。”白子寒答应着,眼神紧紧的盯着面色泛红的柳旋莹。
  退出包围圈,黑衣把柳旋莹扔到地上,飞速而去,白子寒立刻示意隐在树间的红枫追赶,然后将柳旋莹抱起。
  “将今晚的消息封锁,任何人不得传出去了!”白子寒冷声吩咐,抱起柳旋莹风速回到景寒宫。
  柳旋莹这次发作比昨日浅了少许,依靠在仅存的理智克制这自己,手上全是鲜血淋漓,心疼将她的手掰开,她的指甲依然陷在肉里,“莹儿,是我,放开手,不要再折磨自己!”
  细碎的吻上她的手心,舔去她的鲜血,本想给她包扎,谁知柳旋莹一摸到熟悉的感觉,心防立刻撤去,双手环绕住他,将身子凑了上去,“我不知道怎么了,浑身难受,帝儿,救救我……”
  白子寒深深吸了口气,小心避开她的双手,生怕弄痛她,半推半就的将她的手包扎住,止住血流,她泛红的脸颊熟透的苹果,诱人的让白子寒禁不住想咬一口……
  云测换下了一身黑衣,恢复那个一身五彩的孔雀王子,门被突然推开了,云王沉着脸望着他的唯一的儿子。
  “你刚才去哪里了!”他已年过五十,苍凉嗓音尤为明显。
  云测不在意的轻轻一笑:“拜见父王,儿臣刚刚出去散步了。”
  “散步?散步散的王府侍卫全部出动?”云王冷声说着,手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云测默声不语,既然已经知道,他又何必再掩饰。
  “你是为了那个沐妃?父王教导过你多少次了,不要为了女人耽误我们的大事,你听到哪里去了?”云王恨铁不成钢的敲击着桌子。
  “儿臣是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人,不想就怎么放弃了。”云测脑中出现她在墙头那调皮而又清新的笑容,使他许久沉溺的心终于有了亮光,依照他的性子只要是看上的东西包括女人,没有无法得到的。
  “那,最起码现在不要展露出来,白子寒即将即位,正值盛世,现在无疑是在老虎身上拔毛,我们现在只有等。”云王望着比自己年轻时更出众的儿子,他手段心计样样了得,却唯独这性子太过偏激,只要看上的东西,就是费尽手段也要得到,以往在孔雀国他这父王都可以随了他的性子,但是如今是在金雕国!
  他当年费尽心思让苍鹰认他为师父,就是想利用苍鹰的野心引起三族内乱,现在的苍鹰被回来后的金雕寒吓得缩手缩脚,他再三的出言支持,却都被苍鹰退了回来,苍鹰一直称,白子寒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他现在还是弄不明白那年明明抓住了把柄,为什么还要放过他,就是那个心结扰乱的苍鹰一年未曾安神过。
  “父王,儿臣答应父王,如果柳旋莹还在金雕国一日,便不动她,倘若她离开了这金雕国,那儿臣就势在必得了……”云测眼底闪过狡意,他要的东西总会又得到的一日。
  “……随你吧。”云王知道,这是他的最后底线,只好由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