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介意我叫你旋莹吗?”越寒紧盯着她眼中的情绪,打趣说道。
  为了熟络,柳旋莹将这亲密的叫法,打哈哈,敷衍过去了,她的性格本就开放,而且在现代这种叫法实在正常不过,只不过不要被白子寒知道就行。
  “越公子?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云测房间反正多的是。”
  “不了,我定了客房,明日一早,再见。”
  “那今夜……”
  “放心,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
  原本只有个才见过几次的陌生人,去而不知心中为何会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即便是敷衍却也听的顺耳,心中安全感增生,若不是这样脸不同,她还真以为是白子寒来了。
  但随即又摇摇头,即便是白子寒会变化,但是毕竟葡萄不至于,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定是她多想了。
  转眼,身后跟着的小厮又出现了,不过从他脸上露出的迷茫表情来看,似乎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在看到跟着的人没有失踪,不禁庆幸着,赶紧跟上。
  回到了云测安排的房间,小厮去禀报她们回来的消息,不到片刻,云测便亲自登场,邀请她们去吃盛鱼宴。
  入了宴才知道,云测这朋友果然不同凡响,这简单会友,便是一场不亚于一场宫廷宴的奢华场面,而且还是场私人宴。
  这是在一处装潢极为奢华的室内,房顶用着拳头大的夜明珠装饰着,整个屋内照的是亮如白昼,只有三个长桌,铺着金红桌面,富贵大气,桌上摆着点心,只待客人来后再上菜,将这长桌点缀满满,阵阵乐曲从正上方的一个帘纱后传过来,幽美乐曲,沁凉如心。
  梅儿刚进来便张着大嘴,好好的惊讶了一番,不过,随后又感叹,还是没有金雕宫的宫宴奢华。
  其实金雕宫并不铺张浪费,只是做到了皇家面子而已,其他的都是一切从简,白子寒并不十分注重这些,他只是在他个人的基础上,‘稍稍’奢华一点罢了,简单来说,还算,贤德明君。
  当她到时,三张桌子,已经坐满两张,就差一张显然是为她而备。
  “柳兄,来了?”云测热络上前接应着她,介绍着另外一张桌子上的青衣男子,“这位是冯兄,是这渔县的首富,冯兄,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柳木兄,是我以前的,故交。”
  “哦,呵呵,既然都是自己人,就别客气了,快来人,上菜!舞起!”
  这青衣男子,眉目疏朗,五官虽然都不算俊秀,但是拼在一起却很俊秀,算的上美男子一个。
  他想上前揽住柳旋莹的肩好好交谈一番,却被云测不着痕迹的应付了过去,让她奇怪的是,云测居然没有把身份透漏给这姓冯的?他这用意究竟是什么。
  这一路都像是站在她这边,事事为她考虑,那个往日的毒辣王子现在丝毫不见踪影,难道,他真的是有心悔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这改,是真心?还是假意?
  只是在人间结交这么有钱的人,摆明了不就是笼络势力,居然还摆到她的眼前,是证明自己,还是在显赫什么。
  “柳兄啊,我冯矩好歹也是这青县的有头有脸的人,若是以后有难了,尽管来找我!”冯矩说话间带着富人腔调,不过说话还算诚意,因为没发觉她是女人,故而说话总是带点流气。
  “那柳木先在这里谢过冯兄了,敬冯兄一杯。”她手执酒杯,当着他的面一口饮尽。
  云测原本想替她挡掉,但是她喝的速度很快,他桃花眸中露着担心,似是怕她喝醉了,连忙递过来一杯茶。
  柳旋莹笑着接过,轻抿一口,身后的梅儿暗暗抵过一个手帕,她装作擦嘴,尔后不着痕迹的揣进怀里,欣赏着群女的舞姿。
  冯矩许是以为都是男人,故而叫上的女人全是貌美妖娆的,穿着也很少,他本来就是富人,只是尚且没有作恶,不过对自己他向来都是,女人要最漂亮的,酒喝最好的,从不亏待自己,对兄弟,他也是如此。
  他挥手一招,三个美娇娘舞着腰肢向他们走来,甩着美纱拂过三人的脸颊,那表情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柳旋莹心中苦笑着,若是跟前世的世界一比,她们的媚功还真是不算什么,最起码,应该再穿的漏一点,最好是三点式的。
  云测脸色微白,他也一向好美色,虽然一手搂住娇娘,但是看到柳旋莹却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柳旋莹倒是自得其乐,对着娇娘的媚笑,她回之以淡淡笑意,不忘敬她一杯,娇娘往她怀里塞,她顺手搂住她的腰,占据主攻为之,不让她有机会,去摸她包着裹胸的胸部,娇娘坐她的腿,她坦然伸腿给她做,只是垫上了厚厚的坐垫,美名其曰:怕咯着你。
  云测猛的扑到在桌子上狂笑着,都一次见女的嫖妓,居然是这种感觉,心中微微异样升起,她果然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让人移不开目光。
  梅儿早已羞红了脸躲在她身后,不敢说话。
  冯矩色色一笑:“那有什么为难的,让她随你回房去,不就行了?呵呵,那有什么为难为情的,男男女女,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云测差点将喝进去的酒吐出来,连忙将脸撇了过去,不让别人看到他的洋相,不然他这一世英名便毁于此地了!
  “哎,谁让我家中娶了老婆,不然,我这老婆不同别人,身份样貌都是样样皆上,而且脾气很大,我怕要是被她知道,我吃不了兜着走……”她笑的颤颤,望了眼憋得难受的云测,她没有说错啊,白子寒的身份难道不是上位?相貌不是上品?若是被他知道她偷腥还不剥了她的皮?
  “咳,我说,柳兄啊,我们男人,怎么能这么怕老婆呢,那以后怎么出去找乐子,怎么娶小妾,依我看,这样的媳妇,是该教训教训!”冯矩喝了口气,怀里抱着美人,左亲一口,右摸一样,好不乐哉。
  “唉,云兄?你这是怎么了?”
  云测僵着身子也不摸美人,也不喝酒,似乎是什么事憋的难受,只见他深深叹了口气,道:“可能是水土不服,我暂时不喝酒了,免得伤了脾胃。”
  他往日里来,到也有过水土不服,冯矩也没有当回事儿,随即笑笑,让人上了碗热汤来。
  “呃,柳兄,我们接着说我们的。”说完话题又转到了柳旋莹身上。
  柳旋莹吃了口菜,摇头道:“还是算了,其实我感觉她蛮好的,人有善良,又漂亮,其实啊,人应该知足,不要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别弄的到时候两个全空了,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伤人又伤己?”
  冯矩顿了顿,思想了半天,感叹道:“柳兄这番的解释还真是特殊,这世人谁不知,女人如衣,想换就换,不换的要么是傻瓜,要么是没钱的,我们既然有这样的条件,而且又有怎么多美人,心甘情愿侍奉,何乐,而不为呢?”说着又在怀中美人的胸上揩了把油,笑的是美滋滋的。
  她本不想再多言,但是现在身份对调,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将怀中的娇媚娘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并殷勤的为她到了杯茶,她一上场就顾着跳舞,魅惑男人,一定口干舌燥。
  这女子看到她倒茶,心中一热,本来对她刚才的那番言辞就很是震动,如今有加以这般的体贴的,脸颊不禁一红,低下头去。
  “那敢问,冯兄娶妾,喜欢娶处子,还是非处子?”
  这话题说的让当场的所有女子皆是一怔,她们这些个舞女当然是早早就被开苞了。
  “自然是处子,谁人不知,这囍床上有白单,若是无落红,便可以以淫乱之名休妻啊!”冯矩认为理所当然的说道,这老婆和玩过的女人自然不一样,老婆是专属的,外面的女人也以是别人的。
  “那冯兄,玩的女人,希望是处子还是非处子呢?”
  “这个,当然也是处子有味道,不过,轮着床弟之事还是有经验的更惹祸一点!”
  “哦,那试问,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处子供男人玩乐,娶妻还要再找处子,不是都被男人玩光了。……若是男人都恪守,自重,那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的风尘惹人嫌弃的女子,这个世上,每个人男人娶到的自然都会是冰清玉洁。”
  她说完,喝了口茶,其实想想,这样不过是对牛弹琴,对色狼谈贞洁,哎,只是一被激起,话便停不了口,望了眼也听得目瞪口呆的云测,唇角一扬,最后完结道:“我只愿与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彼此忠诚,便别无所求了。”
  云测喝的若有所思,冯矩听得一愣一愣,隐约间好像明白了一点,自己哪里好像错了。
  与此同时,皓月当空的屋顶之上,一个对月饮酒的华裳男子,剥开一片瓦,时不时的也喝一口酒,嘴角扬起一丝温柔笑意,这话,其实是想对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