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言的看着这个世界,看着头上那片蓝天,心中仍然有些迷茫,我的头颈很是酸疼,不过我仍然想不明白。
“在想啥呢?”我微微一愣,转过头向后望去,吴子豪已经在我后面慢慢的坐下,我和他这么坐在一起,有些不符合礼节。
试问一个谨守豪门礼节的人,心中高高在上的主人,跟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坐在府里边芙蕖池的草坪边呢?
先且不说他们的‘坐法’很有问题了,就他们的关系,男性和女性坐在一块儿已是大为不妥,向来对女人近而远之的主人,怎么会对眼前这个女人如此和蔼。
这个情景让他们整整过了两分钟才反响过来,然而,他们眼里的吃惊仍然是掩饰不住的,他们心中纷纷都猜想。
“那个女人凭啥能获得主人的关心?”
“没想啥。”我如今有啥好想的,我自嘲的笑了笑。
是啊,如今我这种状况,我能有啥好的吗?
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时空,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其妙,那天还在企业里忙的要死,在会上还被狠批了一顿,想的起来那天发生的事,而自个儿为何,为何醒来以后,却发觉自个儿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看见一个个似婢女装扮的女人在屋里窃窃私语,想起来就感觉好笑。
“你应当就是班主把?”
“班主?”那个在我眼前的男子,微微的蹙了蹙他那悦目的剑眉疑惑问道:“姑娘何为班主?”
我双手插在腰上,转过头轻笑了一声“我固然不晓得你是谁?不过你是哪家电台的?”
“大胆。”一声叱呵硬生生的打断我的问话,九王子身边的一个壮汉怒瞪我一眼。“哪儿的疯女人,竟敢对殿下这么无礼。”
我被吓了一跳,看着那满面凶相的人。
他不会要对我动粗吧?心中立刻毛了起来。不过想起今日后半晌挨批的事情,再看看那些满面惊奇,看着我的那堆‘婢女’装扮的人,胆子随后就又大了起来,惹急了我,我也会咬人。
“我如何,我如何了?”我盯着那个大汉,“你们莫名其妙的把我带至此地来,你们倒有理了,还说我无礼,我怎么无礼了,你最好乖乖让我出去,不然咱们法院见。”
“你……”男子正想上前,想好好教诲一番,可是看见主人一个制止的动作,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姑娘,你先不生气,我并不是你口中的班主。”吴子豪淡淡的张嘴了,自打两天前在他卧房发觉这名女人时,不由被她的美艳而惊讶,可是误认为她是某人派来的杀手,错伤了她,只好对外称昨天出府结识了一位朋友。
做这一切,他只有一个想法,他想晓得这个女人的衣服,是怎么样裁剪出来的。以他的身分见过何其多的人,可是从来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穿衣风格。
所以今日他听说那个姑娘醒了,便赶过来。
“你不是班主,那你是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我刚刚没看见,他刚刚手只是微扬一下子,那个壮汉,哼都不哼一声,难道你是导演?
“我是吴子豪。”
“我奉告你,你现在是不合法的禁锢我。”
“姑娘,是否因身子不舒服,所以语言有些没秩序呢,本王不打搅你歇息了。”吴子豪的声响多了一点儿不耐烦,他对女人从来没有耐心,刚才的耐性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看来今日他是不会问出他想要的东西了。
也罢,改天吧……
他起来,拂了拂衣袖,冷冷的授命道:“扶姑娘回床歇息。”
眼看那个带头的要走,我着急之下,伸手拉住他的衣裳,可是不晓得为何,他的身子动也不动,抓紧的衣袖,从手中滑落。
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大喊道:“你们快放我出去。”
被绑了一个星期以后,我才慢慢接纳我穿过这个事实。
这一个月到底怎么过的?我如今都不知道,脑里飘过父亲,母亲,妹子,朋友,同事等等,看着生疏的世界,生疏的人……我心中不知怎么办。
我惨笑了一下,至少让我落到一个亲王家,至少不愁吃、不愁喝,不用再为生活奔波,我不晓得那个九王子,心中是怎么想的。他为何要收容我?据我看电视的经验,不管是哪一个朝代的人,人心难防,他到底想作什么呢?
吴子豪转头看着那个微笑的人。
他晓得她心中不快,可以这样说,他好似没见她真心笑过,她在烦啥呢?
她说她叫依萌,他看不透她是个怎样的人。从仆人嘴里晓得她情绪起色了,人也不再发疯了,于是他前往看看她。
她只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抱歉,九亲王,那天的事是我错了。”
“没事,姑娘感到如今怎么样?”
“还可以。”她抬起头,直盯着他,“我好多了,我想做一件事情。”
“请讲?”
“请你的仆人把我手上的手链打开,我想出去走走。”她抬了抬右手。
吴子豪使了一个眼色,秦俊马上走向前,解开手链。
原本他以为她会恨他,锁她了多天,晓得他的真正身分后,诚恐诚惶。可是,没有一个反响是他所意料的。
只见她坐起来,真心诚意的对他讲声,“谢谢。”
他起小儿就生存在斗争中,对于人的言语,他很容易就能辩白出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可是,那天他没听见她的话语中带有别的意思。
很奇怪的女人,两天的接触,使他更肯定了这个想法。
她真的很奇怪。她能面对他,面不改色,每每他来看她,她都不惊不慌,该有的礼仪她一点儿都没有,想起来有一次秦俊终于忍不住,喝了她一下子,
“见九亲王为什么不下跪?”
只见她听了以后,想了片刻,才拙笨的慢慢的跪了下来。可是起来以后,她仍然是之前那个模样。
他真的对她很好奇,晃神了片刻。“你为何一直坐在池边愣神?”
我也转过头看着他,“愣神?”
他看见了。
我转过头,接着看着池里,“我只是在想我往后怎么办,打搅你这样久了,真的难为情。”
吴子豪单眉一挑,“你要走?”
“是的。”
“你举目无亲,还是留在府中,我给你找点差事做,不会让你感觉亏欠本王的。”
想想他的话,很有道理,如今我能去哪里呢?既然他这样说,我便点头答应了。
自上次我们的对话,已经过去半年的时间了,对于现状我已经习惯了很多,另外有吴子豪这个靠山,和身边人相处的也非常融洽。
走出偏倚苑,我并没有回到我的小院。我很是悠闲自得找了一个离偏倚苑相近的草坪坐上,我坐在这等着那个面无神态的家伙,脑里有一团要说的话。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陆陆续续走出来,只见我要等的人,竟独自一个人走到另一个小道上。
呵呵,正和我意,刚才使聚在一起的小石块,把它们倒入兜里,拿起一个小石块,用力气的朝他身后扔去。
正想偷乐的我,没想到他身后象是长了眼,只是身子侧了侧,反手一接,竟把石块抓住。
哇,原来他还会武功啊,震惊之余,脚禁不住有些卑怯起来,立刻慢慢向后移,而他好像晓得我的举措,将小石块投像向我。
那石块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快的只能让我眼睁睁向我袭来。
那石块仅离我脸半公分的时候,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我后面那棵树,竟露出一个小洞。
天啊,难道他刚才想杀了我,冷汗冒的更多,刚才还寻思跟他大吵一架,立刻心中捏了一把汗,我马上回身就跑。
“你想去哪儿?”
“没有,我没想去哪儿啊。”
终于晓得怕了,他的心不晓得为何得意起来,好像一扫之前跟她争辩败绩下来之意。早晓得,这招有用,之前应当用,看她吓的浑身战抖的模样,真的好玩,他良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我赶紧点颔首,自个儿好像和他离的太近了,他的呼吸都可以吹到我的脸上,搞啥,他啥时离自个儿这样近的。
这一刻,羞意让我遗忘刚刚的惧怕,想都无须想,本能把他推开。
“你。”
“你竟敢推本少爷。”
看着他比我更抱屈的神色,我心上那股火也烧了起来。
“我为何不敢推,你以为你是谁啊,搞明白,是你主动离我这样近,如今是我吃亏,行不行,我推你一下子怎么着。”我的声响比他还大。
这女人,思瑞匪夷所思的看着她,刚刚还惧怕的要死,怎么变得理直气壮,如今思瑞的脑里根本想不起耍捉弄她,他的心因她刚刚的话不安起来了。
“你说啥,你吃亏?麻烦你看一下子镜子,本少爷难不成要占你这仆人的便宜?”
“是,我是仆人,我承认,不过你,尊贵的少爷,听说你府里的人不缺我这种仆人。”
思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立刻神色大燥。
这女人,也太混账了,她竟敢勾引他。
“你看啥?”声响没有之前的怒意,相反竟有一点儿沙哑。
“没……”我抬起头看着他,“我只是想,晃少爷这么年少,府里怎么会没有伺候的人,我知道一个有名的江湖郎中,听说他有专门解决少爷这个问题。”
啥,思瑞还没反响过来,马上又暴跳起来,“你刚刚说啥?”
我很是得意的看着他。
哈哈,气翘辫子。
看着他的脸从红到青,从青到白,我感到思瑞他可以去演剧了,看他的眼神儿可以把他的怒气表达痛快淋漓。
他想作什么?我惊慌的看着他。
忽然,思瑞嘴里忽然笑了一下,我禁不住慌了起我用力推开他,不管我怎么用力,他整个儿人纹风不动,他维持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挣扎了良久,我才想起,他好似会武功的,想到这,我心更乱了。
哼,敢跟他这么讲话世界没有几个,不给她一点儿利害,当他是病猫啊。
“够了吗?”
我终于让步了,“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