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秦子墨挑挑眉,看着她问道。
  苏芊芊顿了顿,还是说道:“刘双通。”
  “他找你干什么?”秦子墨语气不悦,皱着眉问。
  苏芊芊一笑,有些无奈于他浓浓的醋味,“不过是来道喜的。”
  “我看她还对你不死心吧。”秦子墨冷笑,并不相信对方只是单纯的道喜。
  “好啦,”她拽着他的手晃晃,有些讨好地说着,“他真的只是道个喜,不气不气好不?”
  秦子墨看她一眼,指了指脸颊,苏芊芊暗自扶额,左右看了看,快速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们是出来置办婚礼的一些东西的,虽然可以让手下人去办,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亲自来的。
  比如婚戒这种东西。
  “走吧,我们去看戒指咯。”苏芊芊拉住他的手,往前面的商场走过去。
  说到这里,秦子墨似乎心情好了些,这个女人是他的了。
  他们是去看看戒指的款式,想要自己设计一款让人做出来,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钻戒。
  苏芊芊还记得当初在公司的时候,因为陈瑶的事情,秦子墨还说过给他们买戒指,可是因为其他的事情给耽误了。
  两人进了商场,一间一间的珠宝店逛了起来。
  可惜两人都不是专业的,看多了也不行,苏芊芊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当初对珠宝设计方面有所涉猎,却还是不精通。
  “要不,还是找人设计吧……”苏芊芊看了许久,有些讪讪地对秦子墨说道。
  秦子墨勾了嘴角,戏谑地摸摸下巴道:“不知道谁说要设计来着。”
  “喂!”苏芊芊瞪他,“你再说一遍!”
  “没有没有,”秦子墨摇头立马顺从地否认,眨眨眼,“我什么也没说,都听夫人的,回去找最好的设计师设计去!”
  苏芊芊翻了个白眼,不打算理这个人。
  两人逛了一会,便有些兴致缺缺地回去了。
  苏芊芊搬回去了和秦子墨一起住,就在原来的房子,只是重新设计了一下。
  电视上在放亲子节目,四岁到七岁不等的小朋友和爸爸妈妈们互动着。
  秦子墨抱着电脑敲着键盘,抽空瞥了一眼电视,又瞥了一眼,忽然定住视线不动了。
  他见苏芊芊看的正欢,时不时露出笑意,突然凑近了她,轻声问道:“喜欢小孩?”
  苏芊芊拍开他的脑袋,胡乱点点头。
  “不然……”秦子墨又凑了过来,面颊相贴,“我们生个孩子吧。”
  那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苏芊芊的脸上,听到他的话,有些不自觉的红了脸。
  “你……你说什么呢!”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往旁边挪了挪想要躲开。
  秦子墨却不放过她,把电脑扔到一边跟着挪过来,双手掰过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
  苏芊芊无处可躲只能直视着眼前的人,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那纯黑色的双瞳里倒映着她窘迫的脸颊。
  那双眼瞳离她越来越近,她愣愣的看着,仿佛被夺魂摄魄了一般。
  直到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苏芊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耳边有人对她说:“芊芊,我们要个孩子吧。”
  苏芊芊受了蛊惑一般点了点头。
  顿时回应她的是更加激烈的拥吻。
  灯光模糊了两人交叠的身形,暮色沉沉,你心即归途。
  婚礼在年前,苏芊芊给京城的众人也发了请帖过去,为此白笙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骂她没有良心,上次还说着不知道,转眼就要谈结婚的事情了。
  温禹铮和宁朗倒是没多大意见,只是问了问秦子墨的家世,便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宁姨听说她要结婚了,吃了不小的惊,一边问她秦子墨对她好不好,一边又问秦子墨家里的情况,不断的问这个问那个,生怕苏芊芊被骗走了。
  她苏芊芊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浸在了温水里,她想着这就是亲人吧。
  只是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A市的母亲,那个赶她出家门的母亲,却也是养了她近二十年的人。
  她忽然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发请柬去。
  对方会不会还那样嫌弃她?会不会根本不想见到她?她过的好不好?
  一瞬间的功夫苏芊芊就想了很多,她之前也有想过去看她生活的如何。
  但是苏芊芊害怕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她,如果她过得不好,苏芊芊该怎么办?
  毕竟她曾经那样毫不留情地把她赶出了家门。
  苏芊芊摇摇头,忽然有些烦躁,秦子墨凑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怎么了?”
  “问你个事啊,”苏芊芊偏过头看向他,“我……我妈,要请她吗?”
  秦子墨皱皱眉:“你说把你赶出来的那个?她都把你赶出来了,你还请她干什么?”
  “虽然……但是她养了我二十年啊,”苏芊芊叹了口气,“而且从前对我还算不错。”
  “那就通知一声吧。”秦子墨想了想,顺从道。
  “我就怕她还是不原谅我,不会想见到我……”苏芊芊有些垂头丧气。
  “那就不见她,让人发个请柬去就行了。”秦子墨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有些不耐。
  苏芊芊想了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慢慢的天气逐渐转凉,渐入深秋。
  累了一天的张慧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刚坐下没多久,水都没来得及喝电话又响了。
  她接起来,原来是房东又来催账了,说她已经欠了两个月的房租没有交了让她赶紧补上。
  她连忙说好,想起来前不久刚发的工资,这会就要交出去了。
  坐了一会,喝了点水,她去房间里拿出了前些天的工资出门找了房东。
  “刘姐。”张慧琴进了楼下的一间院子,朝里边喊了一句。
  “哎!来了!”里面传来响亮的回应,不一会,一个中年妇女就出来了。
  刘姐笑得开了花,热情道:“慧琴来了呀,有什么事的吗?”
  明明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张慧琴抿了抿嘴,递过去一个信封:“我来交房租来了。”
  “哎哟,这么快的啊?!”刘姐浮夸的惊叫一声,拆开来数了数。
  有些为难的看着张慧琴,道:“这个月的……?”
  “不好意思啊刘姐,这个月的……我过几天再给你。”张慧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刘姐皱皱眉,无奈地摇摇头,语气不复之前的热情:“好吧好吧,你记得就行了。”
  “奥对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好你来了,这有个东西要给你。”
  说着她就进了屋,张慧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
  不一会刘姐就拿着个大大的信封出来了,“这是给你的,送到我这来了。”
  张慧琴奇怪的接过来看了看,这是一个粉红色的厚信封,四角有金色的花纹,上面写着张慧琴收,倒是没有见到寄件人。
  “连信封都这么高档,谁寄的啊?”刘姐凑过来一件好奇地问。
  “不知道,”张慧琴摇摇头。
  刘姐只当她不肯告诉自己,不太高兴地撇撇嘴,“行吧你回去吧。”
  张慧琴满腹的疑问,也没同刘姐打招呼就走了,反复的翻看着信封。
  身后刘姐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就不信能有什么好事!”
  她最嫌的就是张慧琴拖欠房租,次次都是补交,之前她那女儿在的时候倒是好一点,也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居然把她女儿赶走了,从那以后张慧琴就开始拖欠房租了,越发厉害。
  张慧琴回到家里,顺手把信封放在了沙发上,转身就去倒了杯水。
  端着水回到沙发上,张慧琴拿起信封,犹豫了一会小心地拆开了。
  倒出来一张大红色的喜帖,封面简约,烫金色的请柬两个大字放在右下角。
  她正疑惑,哪个亲戚要结婚她怎么不知道?也没点消息。
  她打开来扫了一眼,目光定格在那对新人的名字上。
  “新郎秦子墨,新娘温言,期待张慧琴女士的光临。”
  那是谁?
  张慧琴看了又看,确定没有送错,可是她搜遍了所有记忆也没有这两个人的影子。
  她顿时有些奇怪。
  又看了一眼请帖上写的地点,顿时吓了一跳,居然是在一间高级会所。
  那地方她从来只敢远远的看一眼,根本不敢靠近。
  可是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两个人啊。
  张慧琴十分纠结,会不会是真送错了?说不定有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
  但是她又很想去那地方看看,毕竟活这么久了,高档的地方她还从没去过。
  她将请柬装回去小心的放到一边,先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做饭去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张慧琴忙着忙着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她去提货,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十分耳熟的名字,顿时停下了脚步。
  那几个新来的年轻姑娘正在讨论着什么。
  “诶,听说秦氏三爷秦子墨要结婚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还说求婚可浪漫了呢!”
  “啊!为什么这么帅的男人不是我的呢!”其中一个女孩哀嚎一声,十分痛惜的模样。
  同伴毫不留情地打击:“你得了吧!做梦就好了!”
  “就是啊,人家是谁你是谁!别想了!”有人嘲笑道。
  “而且那女的还真是漂亮啊,听说还蛮有背景的。”
  “是啊我也看了,唉,都是有钱人啊,我们就做做梦就好了!”
  “去你的!”
  几人嬉笑打闹着,不再纠结那个话题,张慧琴听得疑惑,忙上前问道:“你们刚刚说的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