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侯一男,陈蔓这才腾出手来开始收拾屋子,今天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一茬接着一茬,真是的,先是忙着向两位老头总结汇报一年的赌翡和炒股实战效益,接着又是前夫侯一男的突然造访。
  陈蔓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上的大挂钟,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看来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上床睡觉了。
  收拾干净了房间,躺在自己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陈蔓舒舒服服的伸展了四肢,虽然一个人睡这么大的床有点点的孤独,但是她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单身生活。
  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陈蔓就开始想一些愉快的事情,这样入睡以后不会做噩梦,这也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现在一个人住,如果晚上做噩梦可是连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没有,所以还是自己给自己想些安慰的法子吧。
  刚刚想要朦胧入睡,忽然听见床头柜上,手机一阵蜂鸣,她习惯在晚上把手机的声音给调成静音,可能刚刚调音的时候按错了键,竟然现在变成了振动。
  这么晚了,都快一点了,谁还会来电话?
  陈蔓拿过手机,却发现屏幕上跳动的三个字是“花西岳”。
  花西岳找自己干什么?虽然两个人一直还联系着,但是自从花西岳跟陈蔓说明白了他和陈蔓之间是不可能的之后,两个人之间也就沦为了普通朋友,平常虽然还来往,但是毕竟不如当初那么频繁了,再加上现在陈蔓平常也非常的忙,日夜忙于出入股市和赌石交易市场,所以有时候两个人甚至半个月难道见到一次。
  但是像今天晚上这样大半夜的打电话来,这还纯属第一次。
  陈蔓本来不想接电话,这会儿的她已经是困得上下眼皮都直打架了,可是花西岳一直打,这让陈蔓不禁心里就有点担心,难道是花西岳出了什么事情?
  看看表,现在已经半夜一点半了,这个时间他应该正搂着他那亲爱的老婆睡大觉啊,打自己电话干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有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陈蔓就按下了接听键,问道:“花西岳,这么晚打电话干嘛啊?我都睡了。”
  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了花西岳特别深沉的声音,似乎是正在经历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
  “陈蔓,我离婚了。”
  “啊?”
  花西岳亲口爆出的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当时就把陈蔓给炸愣住了:“什么?花西岳,你脑子进水了吧?你不是和你老婆挺好的吗?前几天我还见你们俩搂搂抱抱的跟蜜糖似的,现在怎么离婚了?”
  就听着华西岳那头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乱糟糟的,陈蔓不禁又问道:“花西岳,你在哪里?难道你没在家吗?”
  “我在大街上,我和我老婆离婚了,现在在大街上,陈蔓,你能不能陪我喝杯酒?我都快郁闷死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也没人可以倾诉,我只有找你,我知道陈蔓,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我在丫丫大排档等你。你要是不来,我今天晚上可就真要一个人憋死了。”
  花西岳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看样子心情却是十分的糟糕。可是现在实在是太晚了,但是花西岳又说得很清楚,如果她不去,他今天晚上这一关就不好过。
  在床上躺着,陈蔓原本瞌睡的意思已经被花西岳的一个电话给轰跑得无影无踪了,不管怎么说,她和花西岳之间是朋友,而且她对花西岳直到现在还保留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又躺了几分钟,她实在是再也躺不下去了,如果不去见花西岳,恐怕她今天晚上是再也睡不着了。
  丫丫大排档就在陈蔓他们居住的小区外面,所以十分钟以后陈蔓已经赶到了丫丫大排档,老远就看见花西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边,桌面上酒瓶子已经堆成小山了,看样子,他一个人已经喝了很长时间的闷酒了。
  “花西岳。”
  陈蔓喊了一声。
  “陈蔓,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花西岳站起来紧走几步,就冲过来抱住了陈蔓,一个大男人家的就眼泪吧唧的。
  “花西岳,究竟怎么回事?你老婆不是和你关系挺好的吗?怎么突然打电话告诉我你离婚了?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
  陈蔓好不容易才推开紧紧抱着自己的花西岳,拉着他坐到座位上,嘴里可就连珠炮似的就问上了。
  “她是挺好,可是你也知道,娶老婆不能光两个人一辈子丁克啊。我和她结婚都一年多了,可是她却一直不会怀孕,后来我偶然竟然遇到了她的前夫,才知道原来她根本就不会怀孕,因为她生理有问题,得有不孕症。你也知道,我年龄已经不小了,我不能再往后面拖了,我就说要带她上上海北京看看去,听说那些地方治疗不孕不育的水平高,没想到她一听就恼了,说既然我爱她,就不应该把她不会怀孕这件事这么看重。你说,有这样的老婆吗?”
  花西岳说着说着,是悲愤不已,拿起一个空酒瓶就要往地上摔,陈蔓赶紧抬手拦住:“花西岳,你不会就因为这个和她离婚吧?这种事情人家自己也不愿意,可是天生的生理缺陷,谁也没有办法。”
  陈蔓见花西岳喝酒也喝得不少了,赶紧让服务员送过两瓶绿茶来,打开递给了花西岳一瓶,说道:“来,你也喝的不少了,还是喝点茶吧,这样也解酒。”
  “不行,不行,我不喝茶,我也喝酒,陈蔓,你还得陪我喝,如果你不陪我喝酒,你就是看不起我花,花西岳。”
  花西岳猛的一把就把陈蔓递给他的绿茶给打翻在地,陈蔓气的干瞪眼,可是现在花西岳的状态,是她想说也没法说啊。
  没办法,她只好又起开了一瓶啤酒,给花西岳面前的空杯子满上,花西岳见到有酒喝了,这才眉开眼笑说道:“蔓蔓,还是你对我最好,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瞎眼了?我要是早带你和你结婚,哪里还有今天的这些破事?恐怕你,你早就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宝宝了。”
  看样子花西岳确实已经喝多了,这说话都乱说起来。
  “你看我那个老婆,不会生还跟我闹,这不我还没提出离婚呢,她就先逼着我离婚了,说,说我娶她的目的,不是为了爱,爱她,只是为了孩子。蔓,蔓蔓,你说说,她这个女人说的什么理论?我是爱她,可是我这个年龄,我也想要我自己的孩子,为我延续香火,况且我们家已经一脉单传了三代了,到我这儿总不能到头吧?结,结果,她一闹离婚,我索性就和她离婚了。这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不差她一个,她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理解我心中的感受,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婚姻,蔓蔓,蔓蔓,你说我活得累不累?”
  花西岳一打开话匣子,这就长篇大论的滔滔不绝了,陈蔓这些事情也没法插嘴深谈,再说他已经离婚了,现在劝什么啊,也就只能让他放宽心了,以后的机会有的是。
  两个人这一坐就折腾到了两点半,人家丫丫大排档都撵了两回,说他们要收摊了,可是花西岳是死活不走,说一旦走了陈蔓就不管他了,没办法,陈蔓只好答应他,说今晚上会一直陪着他,好说歹说才把他给劝起身。
  扶着喝得醉醺醺的花西岳,陈蔓只能是送他回家,趁着他还有点神志,否则的话等会儿他睡过去了,那么大的身架子,就是累死陈蔓也把他给弄不回去。
  花西岳的家对于陈蔓并不陌生,她轻车熟路就打开了花西岳家的门,然后送他回到卧室躺下,去洗手间端了一盆水来,给花西岳擦干净了脸和手,又帮他脱掉了鞋袜,把他那沉重的双腿给抬到床上,陈蔓这才决定离开。
  她伏到花西岳的耳边说:“花西岳,你睡吧。我就先回家了。”
  可是她刚想起身,却被花西岳的双臂给一把抱住了:“蔓,蔓蔓,你,你不能走。我要你,陪,陪着我。”
  陈蔓的脸登时羞得通红,今天这已经是花西岳第二次拥抱自己了,第一次在丫丫大排档,当时她的心里就是狠狠的一颤,可是那会儿因为花西岳正在伤心的时候,她也没往别处想。
  可是现在,由不得她不想了。她使劲挣脱了一下,想要脱离花西岳的双臂站起来,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自己可不能跟花西岳太亲近了。可是花西岳的双臂抱得实在是太紧,她挣了两次都没能挣脱开,反倒是感觉越挣反而花西岳抱得越紧了。
  “蔓,蔓蔓,其实,我一直一直都在想着你。当初,我没有珍,珍惜你。是,是我的,不对。现在,我才知道其实你,你才是,是适合我的,那个。蔓,蔓蔓,不要离开我。抱着我,有,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感觉到踏实。”
  花西岳在她的耳边咕咕哝哝的,这一字一句的可就让陈蔓一阵的胸口是如同小鹿乱跳,当下也就脸红耳热的不自觉搂住了花西岳。
  触碰到花西岳那男性阳刚的身体,陈蔓那安静了许久的身体,忽然猛地颤动起来,她只感觉身体中一股狂热的感觉不停的到处乱跑,随着花西岳那两只大手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摸索,只觉得那狂热的感觉不一会儿就爆满了全身各处。
  花西岳的嘴巴带着粗重的男人特有的气息就覆盖到她的嘴唇上。四片唇瓣密密的贴和在一起,里面两条小蛇就开始你追我赶的战斗,她来不及多想,裙子拉链已经在他的两只大手下拉开,随着他动作的深入,她的身体不由开始随之扭曲起来,一阵阵呻吟,如同长久休眠的火山,猛然就迸发了出来,而她的呻吟又强烈的刺激了花西岳的感官。
  花西岳的腿猛然一抬,已经伏在了她的身上。
  “啪”的一声他关掉了卧室的大灯,只开了床头那盏橘红色的小灯,魅惑的光芒立刻让整间卧室都显得越发的暧昧起来。
  她闭着眼睛,尽享着花西岳带给她的那种久违的快感,他的身子不停的撞击,和合着她兴奋的呢喃,两个人一时间交合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