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啸响彻云霄,接着一道身影恍若冥府的索命使者,自夜空中飘落下来,教人感到惊悸,不寒而栗。
来者身手俐落快速,让薛仁贵、封柔与冷若雪三人根本来不及藏身或逃跑。
由于来者离三人只有十步远而已,使得冷若雪不由自主地退到薛仁贵身后,而余悸犹存地惊呼道:“他是赤猎鹰!”
赤猎鹰中等身材,奇貌不扬,没有任何特色可言;然而,却有一双阴鸷深沉的黑眼,教人见过永远忘不了。
薛仁贵昂然站在两位美女前面,隐有保护之意,而一对虎目则是用神打量莫测高深的赤猎鹰;同时,留意之前的十名敌人是否藏身暗处。
封柔在薛仁贵身后低语道“为了逃避他的追捕,雪妹与小女子曾在山区潜藏三日之久,想不到还是躲不过。”
看着猎物受困受迫、束手无策的样子,对赤猎鹰来说,是一种享受及乐趣;一双鹰目闪过杀机,凌视着薛仁贵全身上下,冷笑道:“哼!哼!哼!这位军爷似乎嫌命长,胆敢插手管本座的事。”
对手身上散发出强横的气势,让薛仁贵不敢小觑,于是傲然回应道:“阁下出言不逊,显然是个目无王法、坐井观天的狂傲之徒。”
赤猎鹰闻言怒道:“无知小子,找死!”
蓦地,三丈的距离倏地消失不见,却凭空冒出两道威力强大的爪影,分别袭击薛仁贵脸部及心脏位置,颇有一招重创对手的意味。
面对来势汹汹的攻击,薛仁贵是惊而不乱;由于身后两位佳人距离太近,根本躲不过赤猎鹰的爪劲,尚需他的保护;因此,薛仁贵不能也不愿闪躲,只好藉着自己深厚的功力硬挡。
“波!”
只看到掌影爪势穿梭交错,两大高手身形快速移动,瞬间已交手十来回合,更爆发出连串的气劲交击声,撼人心神;由于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无法看得真切,却知道赤猎鹰的实力下,莫不替薛仁贵捏一把冷汗。
赤猎鹰身为铁鹰堡四大猎鹰之一,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之辈,功力仅次于外人知道的堡主鹰王黑涯及两名铁鹰而已;因此,当他出手攻击薛仁贵之前,全然未将对手放在眼里,而是认为可以在一招之内制伏薛仁贵,甚至于将其击毙,且能够掌控绝对优势,顺利擒住两位美女。
然而,交手的状况却不如预期,令赤猎鹰心中感到非常惊骇,完全没有想到一个军爷功夫如此了得;因为他不仅伤不了对手,甚至于连对战的基本优势,亦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对手实力之强,亦超过薛仁贵的估计;虽然自己赤手空拳可以拦下赤猎鹰的爪击,却无法瓦解后者变化多端的招式,作出有效的反击;至此,薛仁贵颇为后悔未将方天画戟随身携带,就不会让对手嚣张若此。
双方经过近百回合的交手,仍然不分胜负,呈现胶着状态。
由于距离营区所在处,超过两里以上,而让薛仁贵认为自己的同伴应该不会前来救援;于是,让他感到极为不妙,若是先前的十名大汉闻讯赶来相助的话,则对己方非常不利,于是朗声道:“两位姑娘,快跑!”
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本想出手助薛仁贵一臂之力,唯慑于赤猎鹰的威名,所以迟迟不敢上前去帮忙;然当她们听到薛仁贵的话后,却是陷入不顾道义地独自逃跑,还是留下来并肩作战的迷思中,而犹豫不决。
即将到手的猎物,焉能不翼而飞;于是赤猎鹰突然变招,一个急旋,顺势拉开薛仁贵与他的距离,同时左手上已多了一根竹管,迅即朝着夜空一扬。
转眼间,从竹管内爆发出一点红光,急速飞上高空。
看到红光画破天际,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为之色变,迅即拔腿狂奔而去,连警告薛仁贵的时间都没有。
不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响,使得力挡赤猎鹰攻击的薛仁贵,心急如焚。
从黑暗深处陆续出现数十名身着枣红色衣饰的壮汉,立刻将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的所有去路封锁住;所幸新出现的敌人实力并不高,只能围住两位美女,并未能造成实质的伤害。
铁鹰堡是战国末期兴起的江湖势力,由于史册并无相关记载,对来自唐朝的薛仁贵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帮派,根本弄不清楚其实力为何;因此,当他一直无法摆脱赤猎鹰的纠缠时,心中已有最坏的打算,准备与敌硬拼,甚至于两败俱伤亦无妨,只要能够制造混乱,让两位佳丽可以趁乱脱困就值得了。
心随意转,薛仁贵立刻付之实行;藉着大喝一声,瞬间将气势提到最高,并采取与敌俱亡的不要命打法。
就在对手的双爪即将临身之际,薛仁贵不但没有刻意回避,且双掌亦没有去挡格赤猎鹰的爪击,反而是挺胸急步向前,顺势缩短彼此的距离,准备以右肩硬挨对手一爪;同时,他的左掌仅以极微的间距扫过后者。
赤猎鹰不愧是铁鹰堡顶尖高手,眼力何等高明;当薛仁贵故意空门大露时,即心生怀疑而没有见猎心喜,反倒是聚气于脚上以为因应;因此,只有五成力道的鹰爪虽然可以击中对手,却没有造成后者多少伤害;相对的,留有余力的赤猎鹰,方能间不容发地避过薛仁贵的掌击。
因为对手极为高明难缠,使得薛仁贵“两败俱伤”的策略没有奏效,反而让他挨了一爪,且形势更为恶化,可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得不偿失。
“踏!”
急促地脚步声再度响起,彷佛索命音符般声声敲进薛仁贵、封柔与冷若雪三人的心坎里,使得前者再也不能保持冷静沉着,以面对即将来临的挑战;另外,两位佳人闻声更为心慌,均有穷途末路、命在旦夕的感受。
战况急转直下。
薛仁贵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先前的十名大汉可能是看到红光赶来会合。
见到自己的得力助手“红隼”部队闻讯来了,赤猎鹰洋溢着自信的神情,乃厉声喝道:“先擒下两位贱人!”
已是势竭力蹇、方寸大乱的封柔与冷若雪两位美女,见到先前的敌人蜂拥而来时,均感到极为不妙,再听到赤猎鹰的吆喝后,更是不由自主地边挡边退,期能与十丈外的薛仁贵再度会合。
严格来说,以薛仁贵坚强的实力论断,纵然不是赤猎鹰及数十名铁鹰堡战士的敌手,唯要杀出重围,独自逃命离去并非不可能;然而,若要顾及两位佳人的安危及脱身,则有力不从心、时不我予的感慨。
当刀剑枪矛、戈戟棍棒等各式各样的兵器蜂拥而至,攻得封柔与冷若雪两位美女左支右绌、应接不暇之际,薛仁贵仍然受制于赤猎鹰绵延不断的攻势,而无法脱身相助;显然,薛仁贵已是泥菩萨过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落入铁鹰堡的魔掌里,其心中的着急可想而知。
蓦地,夜空中传来声响,朗声道:“手下留人!”
铁鹰堡所有人闻声无不错愕,连带使得攻势也受到些许影响;而赤猎鹰虽然攻势不变,却是脸色铁青,因为他想不到来者功力如此浑厚扎实,几达堡主鹰王黑涯的等级,看来今夜之事恐难善了。
薛仁贵听到熟悉的声音,已知道来者就是自己最敬重的元帅李靖后,在自信心骤增的情况下,突破本身功力的局限,终能发挥更强更大的攻击威力。
在彼消我长的态势下,薛仁贵终于击退赤猎鹰,摆脱后者的纠缠,迅即朝着两位美女奔去;另一边,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掌握住敌人攻势趋缓的片刻时间,逼退近身的几名敌人,快步后退。
就在赤猎鹰被薛仁贵逼退,及铁鹰堡门人闻声慌乱的片刻,手持“红花长枪”的李靖犹如天神降临般,潇洒写意地飘落在前者数丈附近;由于他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强横的气势,令部份实力薄弱且挡在前面的铁鹰堡喽罗心生害怕、望而生畏,于是纷纷退往两旁。
仍然力持镇定的赤猎鹰,冷冷地问道:“阁下是谁?胆敢插手铁鹰堡的事!”
听到赤猎鹰斥喝声后,大部份的铁鹰堡战士回复凶恶的神态,纷纷叫嚣附和,声势颇为吓人。
然而,李靖则是夷然不惧,完全没有将数十名敌人放在眼里,而是脚步不停地走向薛仁贵他们,且略带责备口吻地质问道:“仁贵,你怎会跑来这里?这又是怎麽一回事?”
遭到来者的漠视,对赤猎鹰来说是极大的屈辱,于是抢在薛仁贵之前,勃然大怒地问道:“阁下目中无人,找死!”
或许是慑于来者的气势太强,使得赤猎鹰在未摸清楚对手实力之前,似乎没有出手攻击的胆量,而是双眼精芒绽放,虎视鹰瞵地紧盯着神秘人背后,仔细忖度来者的斤两;接着,横波斜视地示意红隼部队动手,不留活口。
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见到丰朗俊逸、气宇轩昂的李靖,无不秀眸为之一亮,殊难想到唐军有此人杰;后者就像老大张良一样,像是由天上落凡尘的神仙,负有拯救大地子民,回复天下安宁的重责大任。
表面上,李靖好像只是专心听着薛仁贵述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了解对手状况的样子;实际上,则非如此,而是凝神注意赤猎鹰及其他高手的动静,准备杀鸡儆猴以立威。
虽然畏惧来者身上所散发出的浑厚气息,唯红隼部队的七名高手在赤猎鹰的严令下,仍旧不敢抗拒,而默契十足地同时发难,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力。
由于李靖是背对着敌人,似乎浑然不知有人偷袭的模样,使得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颇为忧虑,竟不约而同地示警道:“小心后面!”
转眼间,数把兵器已逼近李靖身旁两尺附近,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居然发生奇怪的事情;本是来势汹汹的攻击,似乎受到强大气劲的影响,使得攻势为之迟滞且偏离,让七名大汉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诡异神情。
“当!”
蓦地,李靖身影微动,只见到红花一闪,同时生出七响金铁交击声,而七名彪形大汉则是各自倒退数步,坐倒地上,他们手中兵器更是全数脱手而飞。
本是喧哗扰嚷的铁鹰堡战士见状全都吓一跳,噤若寒蝉;倏地,现场变得静寂无声,针落可闻。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了,整个交手过程只是眨眼之间而已;因此,包括薛仁贵与赤猎鹰两大顶尖高手在内的所有人,都无法看清楚事情的真象,最多只能看到李靖的“红花长枪”闪烁出的红影而已;甚至于,连遭到重创的七名大汉皆因为眼睛一花,还搞不清楚状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败下阵了。
见识到李靖出神入化、匪夷所思的身手后,赤猎鹰已是手脚发麻、胆战心寒,额头上更是不断地沁出冷汗,不自觉地后退数步。
“踏!”
蓦地,远处响起阵阵马蹄声,打破寂静。
李靖技压全场,使得战况为之逆转。
虽然赤猎鹰嚣张的气焰,因七名得力部属遭到李靖重创而荡然无存,唯他仍然极力保持冷静从容;但是,当他再听到马蹄声响时,不得不承认大势已去,于是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了,却依旧大言不惭、虚张声势地问道:“阁下身手着实不凡,请留下字号,本堡日后定当登门讨教!”
李靖右手检视着薛仁贵的肩伤,语气冷淡地回应道:“在下李靖!”
赤飞鹰闻言神情剧变,倒抽一口冷气地道:“原来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的李大元帅,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有眼无珠得罪阁下,后会有期!”
声音愈来愈小,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赤猎鹰已在十丈开外,身影逐渐消没在黑暗里;铁鹰堡的喽罗见主子都落荒而逃了,全都有样学样地转身狂奔而去。
见到敌人争先恐后、屁滚尿流的逃跑模样,让封柔与冷若雪两位美女觉得很有趣,不禁“噗!哧!”一笑。
两位美女动人至极的笑容,连阅历丰富的李靖虎目都为之一亮,心想如此绝色实在不逊于自己的娇妻红拂女;至于右肩负伤的薛仁贵更是不济,整个人的七魂六魄几乎飞散,心神俱醉。
冷若雪由衷敬佩英雄了得的李靖,却不解后者为何没有留下铁鹰堡的败类,乃疑然问道:“元帅阁下,他们是一群目无法纪、鱼肉里民的亡命之徒,何不一举将他们扫平,为民除害呢?”
李靖只是摇头微笑答道:“穷寇莫追!”
唯恐封柔或冷若雪两位美女误解自己的意思,于是李靖洒然续道:“诚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他们胆敢立足于此,为非作歹,无视于官府的存在,个人认为绝非纯凭运气或是匹夫之勇而已,而是应该有所凭恃才对;再加上适逢战乱、官府分身乏术之际,更让他们可以趁机坐大;所以,在没有充足准备之前,我们若贸然追击,只是徒增无谓的伤亡,于事无补。”
一名校尉牵着一匹高大俊美、通体雪白的骏马来到李靖身旁。
李靖指示校尉再去牵三匹战马过来后,体贴道:“这里风大且湿气重,很容易感染风寒;有疑问的话,回到营区再说吧!”
身形微动,李靖已飞身上马,驰骋而去。
当李靖离去后,薛仁贵立刻补充道:“冷姑娘,元帅身负皇命,需在最短时间赶到洛阳,面对‘战神’韩信;因此,不能为了铁鹰堡的事横生枝节,而误了国家大事,希望两位姑娘可以体谅!”
冷若雪以微笑回应,表示谅解元帅李靖的处境。
战乱时期,趁势兴起的江湖帮派特别多,连时空异变后亦不能免除。
当李靖约略了解铁鹰堡的状况后,明快地指示道:“开山,值此动乱之际,两位姑娘要越过伏牛山区南下襄阳城,路上铁定不安全,且又有铁鹰堡之徒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你必须安排一位身手矫健、聪明机警的校尉及三百名菁英,安全护送两位姑娘至长孙将军处;其后的行程,辅机自会安排。”
殷开山欣然回应道:“是,末将谨遵办理!”
封柔与冷若雪两位玉人起身施礼,异口同声地谢道:“谢谢元帅的帮助,小女子感到受宠若惊,对于元帅的恩德,我们会铭记在心!”
由于封柔对薛仁贵的印象颇佳,且后者认识老大张良,结果却未获安排出任自己的“护花使者”,使得前者心中难免有些怅然。
严格来说,封柔面对位高权重的李靖,心中感到有些不自在,几经挣扎及犹豫后,才神情疑惑地问道:“小女子想冒昧请问元帅一事!”
李靖微笑答道:“封姑娘,但说无防!”
封柔没有想到元帅李靖这麽客气亲切,于是大胆问道:“元帅,为何不派薛将军护送我俩姐妹,而要另派他人呢?”
李靖闻言已约略猜知封柔对薛仁贵颇有好感,乃哑然失笑道:“由仁贵负责护送两位姑娘寻亲,绝对是我军中的最佳人选;只不过,事情有些不凑巧,仁贵另有要务在身,明晨即将东行;所以,在下只好另觅合适人选了!”
接着话锋一转,沉声道:“仁贵,等东都洛阳战事告一段落后,你记得去找张良先生及凌公子,顺便探望封姑娘,明白嘛!”
薛仁贵朗声回应道:“是,末将明白!”
封柔闻言粉颊泛起淡淡红霞,只好垂下臻首以为掩饰。
为了避免封柔尴尬,李靖故意岔开话题道:“开山,既然有铁鹰堡存在的话,就会有其他帮派藏于暗处;因此,本帅认为北上之路不易行,除了要与魏军交锋外,还需留意江湖帮派的骚扰;所以,记得通知长孙将军注意行军安全,并派探子调查铁鹰堡及任何江湖帮派的行踪。”
殷开山点头道:“是!末将会留意。”
接着,李靖意态自若地续道:“开山,明天我们兵分两路北上;你带领一万步兵沿着熊耳山东南侧,顺着伊水而下,直达太谷会师;本帅自率前锋军跨汝水北上,顺势肃清洛阳南面的魏军,以利进军东都洛阳。”
由于夜已深沉,经过简单的讨论后,即各自回营休息。
“咕!”
鸡啼声响,即将天亮;虽然春寒料峭,气温相当湿冷,唯全军三万名战士却不畏风寒,早已整装完毕,随时可以挥军北上。
临出发前,只小憩片刻的李靖,在薛仁贵的陪同下,正在检视经过后者精挑细选的百名战士;看见每位战士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的神态,令李靖感到相当欣慰,于是予以训勉一番,并预祝大家顺利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检视过百名战士后,两人走往阅兵台。
值此战乱之际,要深入敌军巢穴许昌探查军情,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因此,李靖再次问道:“仁贵,此次东去许昌危险重重,你有把握嘛?”
薛仁贵扪心自问,这次他要深入虎穴许昌探险,可说一点把握都没有,只是凭藉着一股接受挑战的热忱而已;然而他宁愿相信凌天的话,也认为唯有在艰难的环境里,才可以自我突破,达到像李靖般至高无上的境界。
为了展现自己,于是薛仁贵毫不犹豫地答道:“虽然末将没有任何把握,却有信心可以完成元帅交付的使命!”
李靖点头道:“好!很好!”
接着,洒然续道:“这是个时空错乱的时代,你坦言没有把握,表示知道自己的状况为何,至少不会胡来;切记,遇事临危不乱,不要逞一时之快,只要能够掌握住一次机会即可成功。”
薛仁贵默默地聆听李靖的训示。
前方出现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的倩影,让李靖有感而发地叹道:“唉!若是张良先生愿意随我们北上的话,她们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两位好友没有同行,确实教薛仁贵感到非常遗憾,不禁摇头慨叹道:“唉!末将曾与两人相处过一些时日,对他们有深切认识。”
李靖兴致盎然地道:“说来听听!”
薛仁贵胸有成竹地道:“凌公子是个超越时空的异人,末将认为他应该是在目前的时空里,见识最广、知道最多的能者,肯定无人可企及;而张良先生确实是个胸怀韬略、腹饮机谋的智者,对问题时有一针见血的独到见解,让末将自愧不如;所以,在局势混沌不明的情况下,以他们两人个性来看,只会静观其变,而不会轻易地表达支持对象。”
听完薛仁贵的心得后,李靖颇有同感,并联想到秦末的其他重要人物,于是质疑道:“若是汉初三杰的张良与韩信两人都现身了,本帅认为萧何应该也来了,只是我们不晓得吧!另外,张良先生的兄弟姐妹也陆续出现,说不定刘邦或项羽,甚至于陈平、英布、彭越、樊哙……”
“呜!……”
清亮的号角声响起,表示部队已整装待发;于是,身为主帅的李靖立刻停止谈论,快步走向阅兵台。
挥军北上,意味着东都洛阳的争夺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