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在偃师城南的伊水河段,在河畔里许范围内,除了看到几棵大树外,尽是与人齐高的芦苇林及三尺左右的长草区;此段河面水流平顺,几无暗礁或湍流,且河宽达十丈,适合船只航行;然在大战爆发的前夕,自洛阳起,直到黄河口为止,整个河段全在魏军的严密控制下,一般民船已难随意航行其间了。
凌天离开藏身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已来到芦苇林的边缘了。
在敌情不明的状态下,因为害怕身影暴露,所以凌天根本不敢施展御风术居高察看,只好矮着身子,缓步前进。
事实上,像杨再兴这等级数的顶尖高手,要无声无息地通过芦苇林,应该不太难;也就是说,当凌天自己无声无息地前进,而同伴正好从附近潜迹匿行经过时,他肯定不会察觉,结果是彼此错身而过。
想到这里,凌天总得不妥,于是先将前进速度减慢,接着将感应力做最大、最广的全面性延伸,务期在身体周遭十丈内的任何气息都能察觉到。
大约前进百步左右,凌天感到风速遇来愈强,不禁觉得有些异样,于是停下脚步,功聚双耳地仔细聆听着四周声音。
约莫经过一分钟的倾听,东北方向隐约传来声响;由于声音实在太小,凌天难以分辨是那种声音,说不定只是风声而已。
有了封柔的经验后,凌天不再回避,于是转向声响处前进,想要一探究竟。
大约前进十步左右,先前微不可闻的声响不再听到,让凌天认定自己又敏感过度了,于是改朝着北边的洛水继续前进。
“踏!”
蓦地,东北方传来明显的跑步声,则是教凌天大吃一听;由于声音愈来愈大,看来离此不远,他只好蹲着不动,再见机行事。
在火光的照映下,芦苇林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呈现出部份光亮清晰、部份晦暗不明的情景。
从跑步声音的大小,凌天约可判断来者离自己只有十丈远而已,于是身体慢慢地退到左边;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四周突然传来芦苇摇动的声响,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差点令他吓破胆,魂飞魄散。
未几,芦苇林冒出数十名手持各式各样武器的魏军,而先前的跑步声跟着消失了,显然来者已陷入魏军的包围网中;见到这种情况,凌天心中暗自称幸自己运气不错,没有撞上魏军的暗哨。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赵将军,真是稀客!”
“好说!”
“恕本将眼拙,不知这位将军怎麽称呼?”
应是敌对的双方,唯言谈间却像好友寒暄般闲话家常,倒是让躲在暗处的凌天感到很意外;既然遇伏者不是杨再兴或岳云,他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以免误了寻人的时间,于是耐心等待他们打起来后,再趁机溜走。
“在下邓芝,请徐大将军指教!”
“呃!你就是近年来崛起的蜀汉将领邓芝,不错!”
听到这里,凌天方知道掉进魏军陷阱者,居然是两名蜀将;接着脑海里想到曹魏名将徐晃,同时浮现出赵云的名字,神情为之动容。
由于凌天来到古代后,最早接触到的人物是庞德公与关云长,因此他对蜀汉颇有好感,再加上视赵子龙为偶像之故,于是决定朝前潜进,期能适时制造混乱,帮助两人脱困。
“公明,你是要以多欺少呢?还是要单打独斗呢?本人悉听遵便。”
“深陷我方重重包围内,仍可侃侃而谈,且敢与本将谈条件,确实胆识过人,不愧是单骑救主的赵子龙;实不相瞒,在下早已想领教阁下的高招,也乐于接受挑战;只不过,身为将领者不能依自己的喜好从事,实在教人头痛。”
听着赵云与徐晃两人的对话,凌天觉得相当精彩有趣,显示出二者均是才智兼备的的猛将,确实名不虚传。
“既然徐将军犹豫不决,在下也不强人所难,请吧!”
这个时候,凌天冒着被魏军发现的危险,终于抵达目的地;只可惜芦苇长得太高了,让他无法看到偶像的庐山真面目。
“好,赵将军,本将成全两位。上!”
“上”字一落下,即响起连串的足音,纵使凌天没有看到,也可想像魏军正群起围攻赵云与邓芝两人。
“杀!”“杀!”“杀!”
魏军杀声喊得震天价响、不绝于耳,看似声势浩大、锐不可当,其实是畏惧常山赵子龙的威名,藉以壮胆而已。
不知是时间忽然停顿而遭到冻结,还是魏军仅是虚张声势、原地踏步而已,居然没有听到打斗声响,倒是让凌天感到不解。
就在凌天心存怀疑,准备站起来偷看之际,突然从他身旁三尺外的地方,两名魏军快速通过;还好敌人的注意力全在前方的赵子龙身上,而忽略了其他地方,不然的话,他的身影铁定曝光无疑。
事实上,以凌天的感应力来看,即使没有特别用心留意,也可以轻易察觉到数丈外的状况,不可能直到有人来到身旁两步内才察觉;所以,他惊觉到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竟然会在紧要关头出状况。
“当!”
蓦地,响起连串的金铁交击声,将凌天的心神自迷茫中拉回来。
未几,惨叫声四起,看来有人伤在赵云手里了。
接着,无数的芦苇碎片像雪花般满天飞舞,煞是好看。
为了藏匿身影,以免被敌人察觉,凌天尽量矮着身子;因为如此,他只能听到不同声音自四面八方传来,却没有目睹到实际的战斗场面,明知道战况激烈,也仅能凭空想像而已。
虽然看不到实景,却能看到刀光剑影在芦苇上面闪烁着。
然而,想像归想像,还是与事实不一样。
在重新提高警觉的状态下,凌天能够清楚自己周遭五丈内的动静,不会再重蹈覆辙;旋即脑际灵光一闪,想到如何帮助赵云了。
方法很简单,只要有魏军不知情地靠过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他就会迅即出手予以制伏;转眼间,凌天已顺利解决了“误闯禁区”的两名魏军,并顺手拾起敌人的大刀充当武器。
战斗至此,前后不到三分钟光景。
就在凌天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身影自他的头顶横过;纵使是刹那间,他犹能看出对方手持一把宝剑,也可以感受到其拥有的强横气势,显然不在鹰王黑涯之下;不仅如此,他更察觉到自己的身影已暴露,不免心生紧张。
“里面有人!”不知是谁高声呼喝,让凌天大吃一惊。
既然身形暴光了,凌天索性施展御风术,光明正大地现身;然当他视线高过芦苇,看到现场状况后,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战斗依旧激烈,却是呈现一面倒。
当徐晃察觉到手下忽然不支倒地时,就怀疑芦苇林内另有人躲藏着,暗中在搞鬼,于是高声喝道,目的是要提醒部属留意,而非已发现凌天的踪影;只不过,后者自己心中有鬼,竟然自投罗网地现身,所幸自动现身者不只他一人,还有杨再兴与岳云两位同伴;所以,他才会感到既惊且喜。
原来杨再兴与岳云两人探查完偃师城的布防后,就沿着伊水北岸而走,直到黑夜降临大地,才找到机会渡水南下;而在二者登岸不久,正好碰上赵云他俩被魏军追逐的时候,于是尾随其后跟进。
若是两人蓄意隐藏身影,静观其变,应该不会被怀疑才对;只是二者不甘寂寞而暗中撂倒多名魏军,才会引起魏将徐晃的怀疑,以致暴露形迹。
本是占有绝对优势的徐晃,却因手下连续遭到暗算,且在对方增加三名身手不凡的神秘敌人后,先前的优势顿然消失,使得战况急转直下。
纵使眼前情况不乐观,却没有影响到徐晃的心情,仍能从容不迫地指挥调动,命令道:“两两掩护,坚守岗位。”
近三十名魏军闻令迅速移动,退到徐晃两侧。
看到魏军移动方向后,居高临下的凌天方弄清楚敌我关系;原来持剑的高手就是自己崇拜的偶像赵云,至于徐晃则是手持大斧。
赵云气定神闲地看着魏军布防,却点头赞许道:“公明兄,果然识时务,临场反应快速,犹可避免全军覆没。”
这个时候,凌天、岳云与杨再兴三人陆续来到赵云与邓芝两人身旁,双方隔着矮了半截的芦苇对峙着,可说是壁垒分明、各据一方。
徐晃仔细打量着三名不速之客,神情笃定地道:“赵兄,贵方不是战况吃紧吗?阁下怎会有空来呢?”
此处在伊水南岸,离偃师城不远,且是曹魏重兵驻扎所在,意味着魏军随时会出现;基于此,赵云当然明白徐晃的意图,乃洒然回应道:“此事容后再详谈,恕在下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即领着众人潇洒离去;至于徐晃在自知力不如人的情况下,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猎物自手中溜走。
由于魏军有可能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出现,所以五人都不敢大意,不是眼观四面,就是耳听八方,因而减慢行进速度。
离开芦苇林后,改由“熟悉”地理环境的杨再兴带路,不到半盏热茶的时间,众人就安全回到藏身处了。
看到凌天诸人归来,等候许久的封柔终于放下心头重担。
沿途上,众人几乎没有交谈的时间,唯赵云则是不忘仔细打量着陌生人凌天;因此,一抵达安全地方后,即拱手致意道:“在下常山赵子龙,感谢小兄弟与两位将军的相助。”
邓芝跟进道:“谢谢你们的帮忙!”
杨再兴与岳云两人微笑示意,表示理当如此。
凌天谦恭地回应道:“子龙先生,邓将军,我只是适逢其会,并没有帮忙多少;在下凌天,还请两位多指教。”
听到眼前的小伙子自称凌天,倒是让赵云感到相当意外,谨慎的他于是以眼神询问杨再兴,后者则点头表示没错。
至于邓芝闻言错愕,失声道:“你是凌天?”
虽然身份被质疑,凌天却没有感到不悦,只是条理分明地道:“邓将军,大家是第一次见面,在彼此不认识的情况下,难免会存疑;事实上,若非个人听到徐晃与子龙先生的谈话,也很难相信阁下的身份;另外,杨将军与岳将军认识阁下,就足以证明阁下是邓芝没错。”
不待邓芝回应,凌天神情愉悦地接续道:“其实,贵方有几人可以证明在下的身份,像樊城太守庞德公、关大将军、凤雏先生、魏延将军、元直先生、关平将军、廖化将军等;还好,南宋两位将军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事实上,邓芝并非怀疑凌天的身份,而是惊讶他的存在,闻言忙解释道:“凌公子,你误会邓芝了;在下没有质疑过,只是太兴奋了!”
唯恐凌天误会,于是赵云郑重其事地道:“凌公子,不瞒你说,当在下第一眼看到阁下时,就觉得公子与众不同;因此,得知阁下就是丞相要找的人时,个人心中的喜悦实非任何笔墨所能形容。”
接着,目光留在笑容可掬的封柔脸上,不由点头赞美道:“公子眼光不错,觅得如此美丽动人的姑娘为伴,可喜可贺!”
凌天与封柔两人闻言讶然,不禁哑然失笑;幸好二者交情甚佳,且彼此知道对方已心有所属,而不会因赵云的无心之言生出误解。
为了减少没有必要的困扰,凌天乃坦然回应道:“子龙先生,她不是在下的女朋友,而是薛仁贵的爱侣。”
说完走到封柔身旁,神情愉悦地续道:“趁这个机会,在下为各位介绍我身旁这位温柔大方、气质优雅的佳丽;她姓封名柔,是谋圣张良的结拜弟妹之一;这样的说明,不知各位可有疑问?”
封柔配合凌天的动作,嫣然道:“小女子见过两位将军。”
赵云语带歉意地道:“封姑娘,对不起!适才在下讲太快了,造成你的困扰,敬请见谅!”
封柔微笑回应道:“赵将军,没关系。”
得到封柔的谅解后,赵云神情轻松地问道:“凌公子,薛仁贵是何许人也?可是子房先生的结拜兄弟呢?”
虽然薛仁贵是唐朝名将,在二十一纪时仍是家喻户晓的历史名人,但对前人赵云而言,则是一无所知,误以为前者是张良的弟妹之一,所以有此一问;至于杨再兴与岳云两位后人,当然知道薛仁贵的事迹,只是未料到会与凌天他们有牵连,因而也生出浓厚的兴趣。
凌天欣然答道:“薛仁贵不是子房先生的兄弟,他是李靖麾下的战将,可是一位智勇兼备的指挥官;严格来说,他算是在下的好兄弟,也是子房先生的好友,此次西进洛阳,就可顺道探视他了。”
听到凌天这麽说,赵云的心直往下沉;因为,诸葛亮在去年七月推算出时空异象后,即要求蜀汉诸将全力找寻天降异人,尤其是荆州北部的襄、樊一带,当然也顺利找到了前者;只不过造化弄人,仅是一场意外就让凌天失去连络、行踪成谜,对蜀汉而言是得而复失,相当担忧其为他国所用。
其实,杨再兴与岳云两人深入魏境,不止要观察曹魏的实力而已,更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打听张良与凌天两人的下落;因此,当二者听到凌天的说话后,不禁交换眼神,均感受到彼此心中的震撼。
倒是邓芝没有留意到,仍是兴高采烈地问道:“凌公子,你怎会在这里?何以未见到子房先生呢?”
一直担忧老大安全的封柔,闻言秀眸微湿。
观察力敏锐的赵云察觉到封柔神色有异,乃疑然问道:“封姑娘神情凝重,可是子房先生发生意外?”
凌天道出来龙去脉,神情惨然道:“张兄与我相约在洛阳见面,大家西行的话,还可以抱持着些许希望。”
不论是赵云与邓芝两人,还是杨再兴与岳云两位,在途中都曾听过或目睹到铁鹰堡的恶行,只是没想到他们嚣张横行若此。
赵云不假思索地道:“看来我们的处境极为险恶。”
封柔闻言骇然,神色紧张地问道:“赵将军不是危言耸听吧!”
赵云摇头答道:“封姑娘,当然不是!事实上,我们已深入魏境,放眼望去尽是成群结队、为数不详的魏军,几乎让我们寸步难行;另外,铁鹰堡的破坏力更不能轻忽,其潜藏的危险不下于魏军。”
接着,神情笃定地续道:“既然大家目的地都是洛阳,何不结伴同行呢?”
能够与偶像并肩同行,对凌天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因而喜形于色地道:“好呀!我举双手赞成。”
在没有人反对下,等于同意赵云的提议。
昼伏夜出,潜迹匿行,方能避过魏军全面性的盘查。
在凌天原本的计画中,是先混进偃师城,打听一下目前的最新情况后,再依消息研判西进洛阳的路线;然而,赵云则是认为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宜贸然进入曹魏重兵布防的城池,若有丝毫闪失,就会后悔莫及;因此,经过众人集思广益后,决定远离伊水,先入山区再折向西行。
虽然有赵云主持大计,也刻意避开人烟稠密的乡镇,或是熙来攘往的官道,众人尽量走在少有人迹的山区;纵使如此,魏军的搜索部队还是如影随形般地紧追不舍,对大家造成相当大的心理压力。
浓密茂盛的森林可以提供良好的掩护,让众人避开危险,却不足以让众人前往目的地洛阳。
足足经过一日夜,六人顺着林区边缘前进,除了看见几间废弃的房舍外,连一间卖水酒的茶寮或茶棚都没有,当然更看不到一间像样的客栈;因此,众人饿时只能吃些乾粮,渴时就喝着溪水或山泉。
离天黑还有个把时辰,除了负责警戒的邓芝在树顶探视外,其他五人或躺或坐着在树荫下休息。
其实,眼前的林区就在山脚下,林外则是一片无际无涯的沃原,苍郁青翠、绿波如浪,只是在赵云诸人的眼里,与大部份的乡野景色无异;然而,看在凌天的眼里,却是一幅赏心悦目、怡然自得的田园风光,也是二十一世纪休闲农庄或别墅园区的理想地点。
凌天背靠着树干,用心去感觉树木的气息,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丝毫异样,脸上不禁流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
自从和凌天在一起后,赵云无时无刻地注意他的举动,期能进一步了解前者的为人;因此,当凌天神色有异时,赵云就已察觉到,于是关切问道:“凌公子,可是感觉到森林状况有异,或是不对劲呢?”
由于凌天对偶像赵云几近崇拜的境地,所以对他的疑问,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乃将自己在少室山南面所发生的遭遇,一五一十、详详尽尽地道出,听得后者神情凝重。
就在旁边的杨再兴、岳云与封柔三人,无意中听到凌天述说着树精木怪时,莫不兴趣盎然,并将身体靠过来。
赵云犹在沉思,岳云却抢先问道:“树精或木怪长得什麽样子,跟一般的树木有何不同呢?”
这个问题对凌天来说,似易实难,因而没有立刻回答。
封柔黛眉轻蹇地问道:“凌兄,可是有难言之隐?”
凌天摇头答道:“没有,只是不知要如何说明清楚吧!”
岳云神情疑惑地道:“凌公子,在下不懂!既然是树妖木怪,何以会难以说明清楚呢?实在教人费解。”
凌天自地上站起来,在四人面前低头负手来回漫步,脑海里浮现出树老木大的模样,才不疾不徐地道:“各位相信吗?当我看到一棵两丈高的杉树,及一棵丈许高的柚木时,根本不知道牠们就是击败无敌高手神鹰的树精和木怪,直到牠们跟我问好后,才知道牠们来了。”
从杨再兴、岳云、封柔三人的神情看来,应该是听不懂凌天的意思,唯他则是不管同伴是否听得懂?仍继续描述道:“或许这样说比较恰当。除非牠们故意露出身份让人知道,否则在一般情况下,根本分辨不出来。”
封柔听得茫然不解而轻摇螓首,于是柔声抗议道:“凌兄,你解释了老半天,人家还是听不懂!”
赵云、杨再兴与岳云三人闻言皆为之莞尔,感受到两人的真摰情谊。
对于封柔的抗议,凌天耸耸肩,表情无奈地道:“事情就是如此,我已尽量地讲清楚,若是听不懂也没办法。”
就在此时,沉思已久的赵云突然站起来,摇头笑道:“封姑娘,你不能怪责凌公子,这件事要讲个清楚并不容易。”
接着,神情笃定地续道:“严格来说,像树精、木老这类修练有成的异类,绝非泛泛之辈,更不能以常理视之;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不是凌公子感应到牠们的气息,而是牠们察觉到凌公子与众不同,方能建立彼此之间联系的途径。”
由于赵云的推论与事实一模一样,教凌天闻言大吃一惊,让他内心更加佩服前者的智谋,乃神情兴奋地道:“对!就是这样子。”
经过赵云的解说后,杨再兴已能明白,然而封柔与岳云两人仍是似懂非懂,却又不知要从何问起。
当五人正在讨论树妖木怪的时候,突然邓芝神色凝重地跑来,教众人感到不妙而中止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