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迷不醒的凌天躺在床榻上,无论是有任务在身的李靖、秦琼、薛仁贵诸唐将,还是作客的赵云、太史慈、甘宁、邓芝四位三国名将,亦或是张良、冷剑、封柔、荆刃、冷若雪等好友,全都是愁眉不展、满脸忧思。
  足足经过三天了,在张良、赵云、太史慈、李靖四人轮番诊治下,虽然可以确定凌天脉象正常,体内真气颇为充沛,显示出伤势无甚大碍,略可宽心;问题是,不管四人怎麽努力,不知输入多少真气,就是无法让他醒过来。
  由于凌天的状况不像是受伤,反而让四人束手无策、头疼不已。
  沉思良久后,赵云还是想不通,不禁摇头叹道:“唉!他的情况相当诡异,已超出我们对经脉的理解范围了;看来,除了神医华陀外,恐怕无人能医治。”
  李靖附和道:“可能公子在战斗过程中,受到惊吓,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若是如此,算是生病的一种,恐怕世上除了华陀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医治了。”
  接着,神色凝重地续道:“两位若不反对的话,在下想要派人回去西鼎找找,说不定运气好的话,可以找到华陀前辈哦!”
  自从“看过”凌天体内状况后,张良就一直在思索着,何以前者会一直昏迷不醒?莫非不是受伤或生病,而是另有原因;由于他犹自回想着凌天的“经历”,不仅没有仔细听同伴讲话,反而突发奇想地道:“我想到了!天弟的状况应该与受伤无关,而是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时,有所异变。”
  纵使赵云与李靖两人都是聪明绝顶、阅历丰富之辈,然张良语焉不详,还是让二者如堕五里雾中,有听没有懂,不解其意。
  既然听不懂,李靖当然要问个明白,于是神情疑惑地问道:“先生之言甚奇,在下甚难明白,可否……”
  其实,张良在讲出自己的想法后,就察觉到离题太远了,根本接不上前言,同伴焉能理解呢?所以,在李靖还未问完,他就主动解说道:“据个人所知,当一个人在面临危险而又无能力处理的时候,潜藏在脑海里面的意识,有可能会产生作用,而发挥出令人难以想像的威力……”
  赵云与李靖两人闻言,已约略明白张良的意思,因而聆神静听。
  二者只听到张良意犹未尽地续道:“……所以说,即使娄子伯不是真心传授他仙术,然天弟终究仙缘深厚,还是获益匪浅。”
  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张良兴致勃勃地问道:“两位以为然否?”
  李靖在投效秦王李世民之前,可是“风尘三侠”之一,本身亦是奇人异士,对于道家修真之术涉猎颇深,闻言欣然答道:“依公子的状况研判,的确不像受伤的样子,倒像先生所言,是意识作用的缘故。”
  只是如此大胆的推论,赵云还是很难接受;然而,他也找不到理由予以反驳,因而没有提出质疑。
  一个默认,一个认同,在没有人异议的情况下,张良神情愉悦地道:“个人若没猜测的话,天弟应该自己会醒过来,我们不必……”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云打断;由于他无意中察觉到凌天头部有转动的样子,因而兴奋地道:“凌公子有反应了!”
  简单几个字,却让张良与李靖两人闻言大喜。
  凌天还是没有醒过来,然太史慈、甘宁诸人则是闻讯,陆续赶到。
  由于营帐空间有限,根本容纳不下这麽多人;因此,在张良的坚持下,除了入内探视者外,众人只能在营帐外等候。
  虽然在营帐外等候着,众人却不会感到无聊或担忧;因为,在听过张良的推论后,有人感到匪夷所思、有人觉得新鲜有趣、有人认为理当如此,可说莫衷一是,进而引进众人热烈地讨论。
  张良说明状况后,并未参与讨论,而是迳自走入营帐。
  兄弟会成员中,封刚嗓门较大,近似吵架地呼喝道:“荒唐,实在太荒唐了!明明是昏迷不醒,又怎会自己醒来呢?”
  冷剑立刻反驳道:“四哥!老大的说法不容质疑。”
  荆刃接着道:“是啊!老大不会判断错误的。”
  封刚很想继续争辩下去,却被封柔拉到一旁而不能“据理力争”。
  看过凌天的状况,再听过几人的看法后,邓芝还是忧心忡忡,于是神色凝重地问道:“凌公子真的会醒吗?”
  甘宁摇头答道:“实在很难说啊!不过,本人刚刚以真气察探过,足以确认公子体内真气澎湃汹涌,更胜从前,理当没事才对。”
  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太史慈,闻言附和道:“兴霸说得没错!公子的状况比昨天还要好,实在没有理由昏迷不醒才对;就是因为这样子,在找不到真正原因之前,子房先生的讲法,可能性相当高。”
  接连听到几位名将的说法后,封刚不再坚持自己的认知,而封柔与冷若雪两位美女则是抱持着相信的态度,心里默默为凌天祈祷。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营帐里面传出惊呼声,教所有人闻声惊愕。
  知道凌天“醒了”,张良的坚持就自动失效,营帐里面至少涌入十人;转眼间,将里面挤得水泄不通。
  看到好友像看猴戏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到自己卧榻前,让刚醒来的凌天感到奇怪,不禁皱眉问道:“大家在干吗?为何都在此呢?我又在那里呢?”
  话才问完,即响起“哈哈!”的笑声,响彻营帐。
  欢笑声持续半盏热茶之久,才逐渐停歇。
  感到自己被当猴子耍,凌天是既错愕且不悦;因此,当笑声一停止,他就语气不善地问道:“这是怎麽回事?”
  “踏!”
  就在张良准备回答的时候,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来是军务繁忙的李靖在接到凌天醒过来的喜讯后,即由秦琼、薛仁贵诸将陪同,快步赶过来。
  一看到凌天拥被坐在床上,李靖喜形于色地道:“公子终于醒了!”
  凌天闻言错愕,喃喃自语地道:“终于醒了?”
  眼神扫过床前的伙伴,凌天惊觉每个人的表情与李靖一样,均是眉开眼笑、喜不自胜,更让他感到不解;思索片刻后,他决定要弄个明白,于是问自己最尊敬、最信任的张良道:“张兄,到底怎麽了?”
  张良神情愉悦地答道:“贤弟已经昏迷四天了。”
  听到“四天”两个字,凌天整个人都傻住,久久不能言语。
  姑娘家还是比较细心、敏锐,再加上封柔熟悉凌天的习性,已留意到后者的神情变化,于是柔声问道:“凌兄,可记得昏倒前的事情?”
  一语可是惊醒梦中人,凌天得到引导后,随即想起自己不是正遭到四名终极飞鹰围击嘛?而自己已是风中残烛、命悬一刻,根本无力挡格了:因此,余悸犹存地答道:“只记得被四名高手夹击,应该是这样子……”
  由于实在昏迷太久了,使得凌天的神智还是有些模糊,词不达意地说了短短两句话,就感到有些头痛,而以右手撑着前额。
  看到凌天神色痛苦的样子,封柔关心问道:“凌兄,可是感到不舒服呢?”
  凌天头部轻轻一点,却苦笑答道:“还好,没事!”
  随即起身坐在床缘,神情疑惑地问道:“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个人绝对难逃敌人的魔手,必死无疑,何以会在这里呢?难道救在下的恩人是个具有通天彻地、鬼神莫测的绝世高人。”
  听到凌天这麽说,所有人都露出错愕、惊奇、质疑、纳闷的复杂表情,尤其是无意中发现凌天躺在荒野的秦琼。
  当日,无论是在指挥所安排攻击事宜的李靖、张良等将领,还是四出寻找凌天下落的赵云、太史慈他们,亦或是留在营区等待消息的冷剑、封柔诸人,全都听过秦琼述说遇见凌天的情形;因为如此,每个人心中均感到纳闷,何以后者自述的情况,与秦琼的描述出入这麽大。
  还是张良最冷静,认为问题应该出在凌天身上,于是摇头答道:“天弟,救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大将军。”
  不待凌天回应,秦琼神情略带犹疑地道:“公子是在下无意中发现的,勉强算是个人救的;不过,并非从敌人手中救出来的。”
  听到秦琼的说明,凌天是愈听愈糊涂、愈听头愈痛,因而眼神迷茫地自言自语道:“怎会这样子呢?明明有四名敌人困住我啊!为何秦大将没遇见呢?他们又去那里呢?实在教人愈想愈头痛啊!”
  因为凌天语无伦次,让张良不禁皱眉道:“天弟,你讲得愈多,事情愈复杂,大家就听得愈迷糊,根本无法厘清来龙去脉,徒浪费时间而已。”
  接着话锋一转,郑重其事地问道:“为了还原事实真象,愚兄问一句,贤弟回答一句即可,好吗?”
  由于凌天的失踪、昏迷,都和铁鹰堡有关,且可能牵涉到对方的秘密;因此,无论是有任务在身的李靖、秦琼等唐将,还是和铁鹰堡誓不两立的封柔、冷剑等兄弟会成员,亦或是关心大局演变的赵云、太史慈诸将,在听到张良的话时,都认为是个好法子,应有机会弄清楚事情始末。
  虽然张良出于善意,想要帮凌天理出头绪,期能将只字片语连成故事,以重现当时的情景,唯后者的感受可不太舒服;因为,前者问一句、自己答一句的方式,让凌天联想到检察官问话的方式,则自己岂不是与罪犯无异嘛?然而,略为思索一下,他还是决定遵照张良的方法,毕竟问话者可是自己最尊敬、最信赖的兄长。
  或许是心里不爽的缘故,凌天自我消遣地叹道:“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唉!张兄,请问吧!”
  凌天情感丰富地“讲”出一段李后主的《相见欢》,虽然没有一鸣惊人,倒也让封柔与冷若雪两位玉人秀眸为之一亮;若非时地不宜的话,两位姑娘家铁定会缠着他,问个究竟,到底还有多少诗词可聆赏。
  既然凌天同意了,照理说张良应该马上提问才对,唯他却没有发问,而是语带诙谐地问道:“天弟,没问题吗?”
  凌天是聪明人,岂会听不出张良的话意,于是语气肯定地答道:“当然没问题!自己也想说清楚、讲明白哩!”
  听了两人的对话,包含赵云、李靖在内的所有人,均会心一笑。
  在张良问话之前,和凌天私交甚笃、堪称莫逆的薛仁贵刚完成任务,一听到凌天醒了,就立刻赶过来,恰好躬逢其盛。
  薛仁贵挤进营帐,就听到张良语气轻松地问道:“天弟,可否再次说一次昏倒前的状况呢?”
  凌天闻言沉思片晌,最后摇头答道:“昏倒?说实在的,到底自己是被对手击倒而昏迷,还是体力透支而昏倒,小弟也不弄不清楚……”
  停顿片晌后,语气肯定地续道:“若没记错的话,当我表明自己的身份后,惊觉四名飞鹰,不对!是四名终极飞鹰全都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简直就像穷凶极恶的野兽一样,要择人而噬,自己只好默默地接受死亡。”
  这次凌天可讲得一清二楚,当然营帐内的所有人也听得明明白白,尤其是凌天话中特别提到的“终极飞鹰”,让与会者皆感到纳闷,而露出不解的表情来;原因有二,其一,飞鹰的实力水平是众人所皆知,以单打独斗来说,他们的实力顶多接近荆刃而已,与封柔相差无几,逊于凌天不只一筹;因此,即使对手高达四人,整体战力或许优于凌天,却不足以留下他。
  其二,飞鹰就是飞鹰,何以称为“终极飞鹰”?且实力如此之强大,居然会让凌天生出惧意,而自认为必死无疑,倒是教大家始料未及。
  虽然众人心中存有疑问,却不敢、也不愿宣之于口,免得影响张良的问话。
  众人的反应,张良是看在眼里,也明白“终极飞鹰”当是关键所在,于是不疾不徐地问道:“天弟,可记得在何处遇到他们?”
  这一部份,凌天倒是记忆犹新,当然爽快地答道:“在推进百步之后,个人终于发现敌人忽隐忽现的秘密;只可惜,还来不及回去通知兄长,就遇伏了。”
  一听到“发现敌人忽隐忽现的秘密”时,张良、赵云、甘宁、李靖诸人皆喜出望外,然前者却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慎重其事地追问道:“你的步伐有多大,何以百步距离就可以看清楚山寨状况呢?”
  的确,当时赵云与甘宁两人也在场,以他们藏匿的地点来看,差个百步距离,仍不足以看清楚山寨状况;因此,二者可以明了张良为何要问个明白;不过,不在现场的其他人,则是认为张良多此一问。
  凌天低头思索,勉为其难地答道:“百步距离应有三十丈远。”
  张良点头表示可以接受,随即问道:“敌人是‘终极飞鹰’?他们的实力,天弟觉得如何?”
  凌天不假思索地答道:“非常高、非常强。”
  张良神情疑惑地追问道:“怎麽说?”
  凌天深呼吸答道:“面对他们时,个人一点胜算也没有;因此,我认为终极飞鹰的个别实力远在赤猎鹰之上,甚至于略胜斧君彭越半筹。”
  事实上,七彩飞鹰是鹰王黑涯精心培训的高手,每位都具有超凡入圣的身手,实力不亚于两大铁鹰,至少胜过彭越一筹以上;换句话说,凌天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只是听在张良他们耳里,心中可是相当震惊。
  张良皱眉问道:“你怎知他们是终极飞鹰,而不是赫赫有名的铁鹰呢?”
  凌天率然答道:“因为他们的衣着饰样和飞鹰一模一样,仅是颜色不同,分别是红、橙、黄、绿四色,所以个人以为他们是顶极飞鹰。”
  问到这里,张良已有眉目,约可勾勒出凌天“失踪”那段时间的来龙去脉,只剩下后者为何昏迷的部份,仍待厘清而已。
  经过张良的引导后,凌天已从昏迷数日的惊愕中,全然调适过来,因而不待前者发问,就主动道出自己所见所闻。
  听完凌天的解说后,包括李靖、张良在内的所有人全都神色凝重,实在难以想像铁鹰堡这麽厉害,居然在大本营周遭暗藏秘道,成为攻守兼备的城堡;霎时,现场的气氛变得很沉闷,教人感到压力重重。
  东鼎景室山西南麓,离铁鹰堡大本营二十里左右的一处疏林区,近五万名唐军已驻扎其间,作攻击前的最后准备。
  际此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大将秦琼却在凌天的坚持下,不得不答应陪着后者走一趟“现场”。
  基于安全考量,凌天是由秦琼带领着千名骁勇善战的菁英好手,及张良、太史慈、甘宁与赵云四大高手保护下,自营区浩浩荡荡出发。
  来到现场后,千名军士即分成四队,守在空地的四周;至于主角凌天,则是低着头看着地上,几近无意识地闲逛。
  为了让凌天可以回想起出事时候的情景,张良他们乃刻意地保持距离,尽量不去干扰他,只是提高警觉而已。
  时间飞快流逝,一柱香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虽然凌天默然不语,却是忙个不停;只见他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躺着,时而倒退着走、时而健步如飞,忽而手舞足蹈、忽而闭目沉思,或是仰天长啸、或是垂首叹气,不一而是。
  看着凌天的动作,甘宁再也难以保持沉默,于是满脸疑惑地问秦琼道:“这里就是凌公子昏迷的地方?”
  秦琼语气肯定地答道:“没错!就是这里。”
  接着,神情疑惑地续道:“不过,看公子的动作,他好像还没想起来的样子,倒是让晚生感到很奇怪!”
  在五人当中,张良算是认识凌天最久、最了解他个性者,当然可以看出凌天目前的状况,乃呼应道:“在下也感到奇怪。”
  赵云与太史慈两人闻言点头表示看法相同。
  就在这个时候,凌天喃喃自语地道:“树林旁的空旷野地,应该是这里没错;但是,感觉上不对,问题出在那里呢?”
  “是那里不对呢?”
  “到底是那里不对呢?”
  “怎麽想不起来呀!”
  听着凌天自问自答,张良诸人很想帮忙,却是无从帮起。
  既然想不起来,凌天乾脆躺着,闭目沉思,居然不自觉地又闭绝了六识。
  只是,这样的情况张良犹未察觉,因此来到凌天右侧坐下来,他就安慰道:“天弟,想不起来就算了,来日方长。”
  未几,赵云则是坐在凌天左边,附和道:“是啊!公子刚醒过来不久,应该多休息,不必勉强去想。”
  此时,太史慈、甘宁与秦琼三人已分别坐在凌天的前面、后方,形成五人围绕着后者的特殊画面。
  由于凌天一直没有回应,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谈话的样子,张良只好轻推前者的左手道:“天弟……”
  蓦地,凌天突然纵身而起,使得张良话才出口就被打断了。
  只见到凌天像冲天炮一样,腾空直上,最后停在十丈高处;对于凌天莫名其妙地举动,不仅让张良他们看傻了眼,更是吓了一跳;所幸,千名精锐战士是视而不见,在没有获得命令之前,仍是谨守岗位,不为所动。
  仅是数十鼻息的短暂时间而已,五人却有历经半柱香之久的异样感受。
  凌天洒然落下,却看到张良诸人神色有异,且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于是皱眉问道:“在下有何不对吗?为何各位的眼神这麽奇怪?”
  众人闻言,是感到既好气又好笑。
  张良不答反问道:“天弟啊!你飞到上面干吗?”
  凌天不假思索地答道:“在下面无法看清楚,回想不起来当时的情况,只好飞到上面,换个角度看看,或许会有所帮助。”
  张良语气平淡地续问道:“再来呢?”
  凌天神色自若地答道:“没了。”
  听到这里,让太史慈有被耍的感觉,于是神情不悦地道:“凌公子,你可是故意戏弄我们,浪费大家宝贵时间。”
  来到“古代”之后,凌天的身份就像天之骄子般尊贵无比,不仅蜀汉、大唐、南宋及东吴等国将领对他爱护有佳,大唐天子李世民礼遇他,就连曹魏也视他为贵宾,可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除了仇敌铁鹰堡外,鲜少有人会对他出言不逊;因此,当凌天听到太史慈语带责备时,整个人都傻住了,哑口无言。
  一个是皇帝重视的国宾,一个是自己敬重的名将,使得秦琼左右为难,不得不权充鲁仲连,主动替凌天美言道:“公子昏迷多日后,难免会有些不适应,或有异常行为出现,个人认为是正常现象,不足为奇。”
  虽然凌天的行为不对劲,唯赵云却认为他不是有意如此,应是另有原因,乃故意夸大其词地道:“子义,你何必小题大作啊!即使真的被凌天耍弄,又何妨!不也是小事一桩、无关痛痒喔!”
  接着话锋一转,正色续道:“不是个人宠坏他、放任他,而是觉得公子不会也没有耍弄我们的必要;换句话说,他是无心的,绝非故意如此。”
  照理说,凌天不是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之辈,这是张良相当坚持的;因此,他听到赵云的讲法后,就更加肯定自己的看法,于是安慰道:“天弟,可是不晓得我们在旁边,也没有听到我们讲话。”
  凌天点头认同,语带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又失神了,没有听到各位的话。”
  太史慈闻言,摇头笑道:“没事!自己失言了。”
  听到太史慈的话后,凌天心情转佳,居然脱口而出地道:“不是这里。”
  此话一出,五人全都傻眼,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