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来到一家气氛诡异的咖啡厅。
  为什么说诡异?
  你有看过咖啡厅的茶杯是人的头骨、椅子就像是一个人骨抱着你、墙壁上钉着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的断臂吗?
  这除了能用诡异来形容还能用什么来形容?
  而其他人就好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的开怀大笑着,这让我哭笑不得。
  羽举起那颗装着暗红色液体的骷颅头大声喧哗着:“空,恭喜你!”
  我猜他是喝醉了,先不管他喝的那暗红色液体是什么,光是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说着同样的话,我就能判定他是真的喝醉了。
  我只能笑着再乾了一杯柳橙汁。
  虽然帝说我可以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喝酒没关系,但是碍于我会发酒疯……我还是笑着拒绝了。
  你问我怎么发酒疯的?
  就在很久以前,老爸的朋友胡闹着让我喝下一瓶上面有麒麟的啤酒,等我隔天酒醒了以后,就看着老爸骂着那群人自作孽不可活,而被骂的那群大叔身上都挂彩,也不知道是我打的还是他们自己发酒疯……总之,后来就没有人敢给我喝酒了。
  咳,扯远了。
  等我的焦距调回来时,就看到羽已经挥舞着上衣在桌上边跳着奇怪的舞边唱:“我没醉,我没醉,我没醉,请你不用同情我……”
  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耳边想起:“好玩吗?”
  转头过去,是不知道从哪里偷偷的溜过来的杰。
  看着他轻轻啜饮着骷颅头的酒杯……先不论他的种族是吸血鬼,光是他微微露出的尖牙配上骷颅头里面暗红色的液体…就让我看的出神,有种高贵的气息围绕在他身边,认为他好帅气。
  他可能是因为等不到我的回应,转头过来发现我在盯着他看,将嘴角勾起:“讨~厌~拉~不要用那么热情的眼神看我,会让我想吃掉你耶~”
  ……我收回之前对他的赞赏。
  回了他一个白眼:“如果你敢吃掉我,我一定会把你切成八块丢下桥去喂鱼。”
  “这样子太便宜他了!要把他剁成肉屑才丢下去喂鱼。”
  往声音的来源看去,是不知道从哪里偷偷溜过来的帝。
  我回给他一个笑:“说的没错!剁成肉屑才不会便宜他。”
  帝问我:“还不错吧,跟着大伙一起胡闹一下也是很好玩的。”
  我点头说:“的确,但是如果在大马路上这样子闹大概会被骂吧?”
  “说的也是。那下一次我们安静地出去逛好了。”帝说,语气中似乎带点暗示。
  而我却当作没听出来一样,傻傻的点头:“好阿,就这么说定罗!”
  帝朝我一笑。
  也许是因为喝酒的关系使他的脸有点微红,让我看的心跳加速。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拿起桌上倒满饮料的骷颅头杯一饮而尽…恩…味道好像不是柳橙汁?
  ……等等,我记得刚刚我不是已经乾了一杯了?
  那为什么这杯还是满的?
  放下杯子,酒气一口气从胃冲到了鼻腔。
  这时凯突然问说:“谁有看到我的柳橙汁加伏特加?”
  现场陷入一片沉默,连羽都从桌上下来了。
  我突然打了个很不淑女、充满酒气的咯,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显得特别大声。
  众人突然转头看我,狼的脸色顿时变了,狠狠瞪向凯:“谁给他喝的?”
  我笑着说:“我自己拿的,老哥别紧张嘛。”
  狼的脸色又变了,一副“就是这样子才要紧张”的神情。
  之后我就“咯咯”的笑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面对性情大变的空,众人背上的寒毛立起。
  狼率先站了起来,准备好要“烙跑”,却被空从后面用力的压回座位上。
  “葛格~你,咯,可不能够,咯,缺席喔~”
  狼幻想空叫自己一声葛格多久了?
  但却不是在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场景阿!
  然后,一场欢欢喜喜的庆祝会,变成了人间链狱,偶尔还夹杂着一声声的哀嚎。
  睁眼,伴随着头痛。
  该不会是宿醉吧?连空气中都还有一点酒味。
  我喃喃自语的说着:“昨晚喝的果真是酒…这…”
  这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阿!
  先不说我在哪个房间里面,地板上那群人是怎样?
  全部都躺平在地板上打呼。
  该不会是我昨晚又干了什么好事吧?
  叫出岚,问了问。
  它很夸张的摇着他的尾巴:“我都不知道你比我还要更像是恶魔,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精采呢!你左抓着一壶酒右灌醉其中一个人,一边还笑的像恶魔一样。然后几乎所有人都被你灌醉了,只有那个白发的帅哥最厉害,还有理智把我们送回他的寝室,还付了所有的费用。啧啧,你灌的那些酒,几乎要到万位了!真看不出来那个帅哥这么有钱,你就把他绑回家好了。”
  “胡说什么阿……呃,这是谁?”
  我刚抬脚就不小心踹到床上另外一个人,将他翻过来一看,除了帝以外还会有谁?
  小心地在把他翻回去,我下了床。
  “岚,送我去杜鹃花吧,我去找找那群调皮鬼。”
  “放着他们不管吗?”
  我给了它一个白眼:“众人皆醉我独醒,不“烙跑”难道要等着他们醒来揍我阿?我又不是阿呆,走拉。”
  房内刮起一阵风,空消失了。
  一推开门,我就想回去了。
  迎面而来的,是笑的灿烂过头的加塔和如海水般扑过来的动物。
  呜阿!
  我只来得及一声惨叫,然后就被淹没了。
  我再次庆幸里面没有大象这种生物在。
  挂着笑的加塔开口说:“午安,你好,今天早上没有看到你呢!”
  我用力的扳开一个缝,将头探了出来:“午安,我早上睡过头了。你怎么会知道我今天会来呢?”
  还派了这堆东西来埋伏。我还暗自加了这句话。
  加塔拉起我:“精灵拥有一点预知的能力,而且我们感应事物都比其他种族敏锐一些。”
  难怪。我想。
  拍拍身上的灰,我找了一颗树下坐了下来。
  加塔则是安静地跪坐在我旁边,还拿出了一只看起来很高贵的茶杯,慢慢的喝起来。
  摸着一直凑上来的脑袋,我一直试着回想昨晚的事,却是徒劳无功。
  我还是想不起来我喝下那杯看起来很像柳橙汁后的事。
  加塔看我皱着眉在思考便开口:“你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喔。”
  “会吗?我是在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苦笑着。
  他轻轻啜了一口茶:“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别逼迫自己去思考了,这样子会伤害脑袋的。”
  说的也是。
  摸着那只看起来很恐怖却很爱撒骄的老虎,我释然的笑了。
  “加塔,可以跟我聊聊你吗?”
  加塔将头轻轻的歪45度角:“你在图书馆里没有看过资料吗?”
  “上次我只看了魔界从诞生到现在的局势,还没有看过各个大陆的事情,所以关于精灵我也不懂。”
  “原来如此,那你想要听什么呢?”
  我想了一下:“从自我介绍说起如何?基本的资料与家庭背景。”
  “这没有问题。我的名子你知道,加塔。全名是贝礼鲁特凯˙司缇蔓˙加塔。今年刚满八十岁,再过二十年我就成年了。我是绿精灵,家父也是,家母则是风精灵。”
  我是知道精灵的寿命与人不同,但这也太恐怖了吧?
  这个在路上随便走都会引来侧目的帅哥,居然是相当于我爷爷的年龄?
  就在我讶异他的年纪时,加塔却一脸正经的跟我说:“空,我跟你说我的本名,这本来是不可以跟别人说的,但我很信任你,所以跟你说。
  你要知道,名子对于人是很重要的,这是一种约束力。一但知道对方的全名,就可以进而诅咒或是下蛊……所以要保密,好吗?”
  我点头。
  就义气而言,我是不会对别人说的。
  而且……我刚刚也是稍听就忘,根本没记住!
  就算要说,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说阿!
  “那你们是怎么决定种族?天生的吗?”
  “是阿,一生出来就用精灵族特有的“精灵石”测验,只要对哪一种石头特别有反应,就是那种精灵。”
  “精灵石?”
  “在成年的精灵身上都有,是长老在成年纪配给的,精灵一生只有一个,如果精灵石毁了,精灵就会死亡。
  精灵石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圆盘,手掌大,上面有六个宝石,五个比较小的围绕着一个大的。中间的是白色,其他的分别是红、蓝、黄、绿、透明色。
  精灵的哪一种力量较强,哪个宝石就会比较亮。但唯独黑暗精灵不会使精灵石发亮。”
  “为什么?”我问。
  “黑暗精灵是异变,是精灵的负面情绪高涨过头,化魔了。所以大自然中并没有承认黑暗精灵的存在。”
  “那你说中间是一个白色的宝石,那有什么作用吗?”
  “那个喔,只有法力高强的精灵才会使白石发光,通常都是长老才能使白石发光。那个力量是很大的,不过只要到那种境界的精灵,没有重要的事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我点点头,要是他们随意挥展他们的力量,魔界不可能是现今的模样。
  不知道我沉思了多久,肩膀上突然一沉,我侧头一看,加塔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保持原样拖着他的头缓缓的向后的树靠去。
  天气很暖和,空气很清新,连天空都很蓝。
  这样子悠闲的下午,我与加塔,相靠而睡,睡的很安稳。
  动物们也在这样子的气氛下睡去。
  在空睡去没过多久,草原上刮起一阵风。
  风平息后,里面站着一群人,那群人显然是醉倒在帝房内的人,也就是蔷薇们。
  怒气冲冲的赶到这里,却看见空一脸没有防备的与加塔睡在这里,顿时气消了不少。
  但帝与杰看见加塔的头亲密的靠再空的肩膀上时,火气又顿时涌上来。
  司说:“他睡着了呢!”
  羽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有眼睛,我看的见。”
  蕾走上前去捏捏空的脸:“好可爱喔~真是跟昨晚的他完全不像。”
  想起昨天的空,众人不寒而栗了一下。
  加塔靠着过人的感知能力知道有人来了,便睁开眼睛。
  “有什么事吗?”加塔问。
  杰咬牙的说:“没有,只是来找空。”
  加塔笑着,缓缓闭上眼睛,往空的怀里靠去。
  在空的怀里攅了一下后便停止。
  杰与帝看到这里更火大了,愤恨的弹了手指之后便消失在原地。
  其余的蔷薇们也跟着消失。
  他们离开后,加塔的嘴角微微的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