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无暇的月光,温柔地穿过稀疏的林间,万籁寂静,只有些许的夜枭啼鸣,来为大地守候着迷人的夜晚。只是地翔带着一阵银光从紫月森林中急急而出,旁边天翔亦步亦趋地跟着,天翔的脸上有悲、有哀、有难过,一时间变幻不定,但就是看不到一滴泪。远远地看到自己从小生活的家就在不远处,但是心理的压力沉重地压的自己快喘不过气来,心里的不安和不祥的感觉慢慢地感染天翔的全身,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重头好昏,让天翔有点想要放弃走这最后的一段路。
  路的尽头,有着他最亲的亲人的尸体,他怕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失去亲人的悲痛;好不容易,才从因师傅逝世所形成的心灵囹圄脱困。如今却又要再度面对生离死别的心伤,就在天翔的恍惚之中,倏然地翔停下了脚步发出了一声声悲哀凄厉的嘶吼,虎啸震九天,悲嘶惊枭啼,在紫月森林中的夜枭被这一声声的嘶吼声,一惊,振翅而飞;森林深处的许多小生物,纷纷从睡梦中惊醒,略定心神后便抱头鼠窜。
  地翔的嘶吼将天翔拉回到现实的世界,尽管心中有许多一厢情愿,自己骗自己的想法,当天翔亲眼看见虎慈的尸体,冰冷地躺在血泊之中,心碎了,泪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自己的承诺制止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表达出心中的悲恸。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怕虎慈身躯的冰冷会冻伤他那颗旁徨无助的心,让他再度陷入到阴寒的冰窖,如此地幽黑,如此地孤寂;他怕他在也无法自己走出那深深哀愁的深渊。
  只是呆呆地看着地翔,努力地舔着虎慈的面,一次又一次想要唤醒虎慈,就像以往他向虎慈撒娇一样,只是这次虎慈再也不能用它的爪,温柔地刨着地翔的颈子。黑暗中,地翔的银光是如此绚丽,带着泪水的刺目,深深地撼动天翔的心。忽然天翔捕捉到一丝丝的讯息,可是却又无法完全了解,直到再度凝视着地翔的银光时,恍然大悟!灵兽!于是连忙收敛心神,拿出魂之太极,咬破自己的食指,在虎慈和魂之太极点上一滴血,再迅速地用鲜血画满自己额上的太极,冷静地将精神力集中在虎慈的额头,再发出“以血为引、精神为藉、引渡灵魂、魂之太极”波动。
  忽然虎慈的虎躯全身银光大盛,一颗颗银光元素慢慢地流动起来,像水银般在虎慈的身上不停的辗转凝合,倏然像收到指示一般,所有的银光元素飞快地向天翔所点的鲜血处凝聚,这时魂之太极也发出淡淡的银光,由本身的鲜血处射向天翔和虎慈的额头,只见虎慈额头上以鲜血为中心的银光芒珠,冉冉上升;在半空中,受到魂之太极的银光吸引,缓缓地翩然飘入,隐没在魂之太极中。不明就理的地翔,见到银色芒珠时,就一直向它猛扑,想将它给抓下来,牠知道那是它妈妈,妈妈就要不见了,叫牠怎么不心急,不紧张呢?等到银珠隐入魂之太极,地翔便扑了过去,一口咬住魂之太极,用尽牠全身的力量或咬、或拍、或抓,或刨地想把虎慈放出来。就在地翔激动之中,忽然听到天翔说:“地翔住手,不要乱来。”
  地翔生气地说:“天翔!这怪东西将妈妈吸进去了,我要救妈妈。”
  天翔冷静地说:“地翔你冷静一点,那是我做的,我只是在保护虎慈的灵魂,不让牠消失在天地间。”
  地翔稍平怒气地说:“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
  天翔说:“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等下还要进去里面,问虎慈这里事情的经过。”
  地翔哀伤说:“天翔我也要去,我要看妈妈。”
  天翔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进去,那里面有一个主人,它会好好地照顾虎慈的。我们先去看爷爷的遗体,我看看可不可以将爷爷的灵魂也引到那里去,和虎慈作伴。”
  地翔无奈地说:“好吧。”
  一人一虎进到屋理后,发现威立横尸在厅中,喉咙被一剑划开,地上都是威立所流的鲜血,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死时的神色泰然自若,似乎不像是被人杀害的,真是令人感到奇怪。天翔赶紧再度用相同的方法准备引渡爷爷的灵魂,可是不管天翔再怎么集中精神,再怎么用努力呐喊、声嘶力竭地传送那十六字的法诀,就是没有半点反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翔绝望了;看来连跟爷爷再说一句话,再见最后一面也不行了。
  天翔因无法将爷爷的灵魂引渡至魂之太极,失神地呆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躺在地上的爷爷。慢慢地回忆他自从懂事时,爷爷的呵护,爷爷的慈爱,爷爷的叮咛,一点一滴从他最深层的记忆慢慢的浮现眼前,宛如走马灯一般,一幕幕快速地在脑海中流过,是如此的清晰;却又是如此模糊。清晰的是,那股温馨的感觉到现在还温暖着他的心扉,模糊的是,爷爷爽朗的笑容,慈祥的眼神,已经离天翔而去,好远,好远。倏然感受有一股精神波动一直往自己的身上逼来,连忙集中精神接受这股波动,原来是地翔。
  地翔紧张地说:“天翔你没有事吧?你已经坐好久了。”
  天翔无神地说:“我没事。我只是想起从小跟爷爷生活的点点滴滴而已。”
  地翔放心地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不是要去那个怪东西看虎慈吗?”
  天翔如梦初醒地说:“啊!对不起!我因为不能将爷爷引渡到魂之太极,所以心中一时难受,就在缅怀和爷爷过去的一切。就把这件事忘了。”
  地翔安慰地说:“没关悉,我能体会你的心情,毕竟是我们两个同时失出两个亲人。”
  天翔说:“嗯,我现在就去魂之太极!”
  魂之太极中
  天翔的精神波动来到金碧辉煌的大户前,只见在大户里有一银光芒珠,到处漂浮,于是就向那银珠发出波动。
  天翔的波动压下心中不安的心情,强自冷静地说:“虎慈,是你吗?”
  只见那银珠顿了一下,随即发出波动,兴奋地说:“天翔你来了啊!”
  天翔的波动失守,激动地说:“虎慈果然是你,我真的很害怕。”
  虎慈的波动温柔地说:“傻孩子怕什么呢?”
  天翔的波动渐趋冷静地说:“我怕我连你这最后的灵魂,也无法帮你守护,怕我不能再见到你,怕我让你们枉死。虎慈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虎慈的波动怒说:“都是灵兽猎人带来的。今天我和你爷爷正在外面乘凉,忽然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自称是雷,长得高大壮硕,方脸大耳,背着弓箭和一支长枪,他说他是外地来的猎人,来紫月森林狩猎,一时迷了路,看见这里有座小屋,于是来问个路,顺便补充点饮水。
  你爷爷不疑有他,将他带入小屋,突然我听到你爷爷的惊呼声,进屋一看,他已经拿一把匕首抵着你爷爷的咽喉,一脸峥嵘邪笑地看着我。你爷爷问他这是在干嘛,他狂傲大笑地说,我是一只灵兽,价值不匪,他没有把握对付我,只好用你爷爷来逼我就范;你爷爷死也不相信,于是他就拿出一颗毫不起眼地圆珠,可是我感觉到那圆珠外覆一层淡淡的魔法能量。
  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那颗圆珠倏然发出和我一样的淡淡银光,他说那是玄灵珠,专门在测试灵兽或幻兽的。你爷爷在知道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之后,就叫我赶快离开,不要管他。那人就立刻威胁我说叫我现出灵兽状态,不然他就要杀害你爷爷,我在无可奈何的情形下,只好现出灵兽型态,他哈哈大笑地说果然是一只灵兽,银光迦虎你还听的懂人语,价值更高了。他就以你爷爷的生命危要胁,要我自甘受缚;你爷爷见我的眼中有悲愤,有不甘,于是就笑笑地说,虎慈你告诉天翔,我有东西放在床下的铁盒里,叫他一定要来看。在我和那猎人感到不妙之时,你爷爷就自行引颈自杀了。
  我一见到就赶快往紫月森林而去,那猎人一时之间也呆住了,等到发现时就随后赶来,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不是要离开,而是不想让他再破坏你爷爷的遗体,更想在紫月森林替你爷爷报仇,于是我就在紫月森林里埋伏,准备给他致命的一击,谁知道他的武功相当厉害,我虽然利用埋伏,取得先机,不要命似的进攻,但是他似乎不想要我的命,所以只能跟他两败俱伤,最后我挺着最后一口气,将他吓退。发出心灵传讯给地翔,然后就想回去陪你爷爷,谁知道到门口,我就撑不住了,天翔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爷爷。”
  天翔的波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慰地说:“虎慈你已经尽力了,不关你的事,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报仇的事由我来执行,那怕那个叫雷的人藏在神界还是魔界,谁敢阻止我,我就要遇神杀神,遇魔灭魔,不诛此獠,誓不罢休。”言语之间强大的杀气一涌而出,顿时魂之太极内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寒意,彷佛是千万年凝结不解的冰山上,刮起冷冽的冰风暴,要将仇人埋在玄寒地狱中,以泄尽所有的恨,消解所有的仇。
  此时无极的波动出来劝阻说:“天翔你的杀意太强烈,对你不是好事;不要让仇恨蒙蔽你的心灵,报仇的事你要慢慢地进行,不要冲动,不要着急。”
  天翔的波动顿然清醒地说:“啊!我怎么忘了师傅的教诲,要堪破生死,保持心中澄静清明。”
  虎慈的波动亦说:“天翔,无极说的对。你有这份心,你爷爷知道了会相当高兴的,但是你现在的武功和魔法,去了只是送死,要是你爷爷知道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天翔的波动说:“要怎样加强我的武功和魔法能力呢?”
  无极的波动说:“你忘了你那一神一魔的小弟啦!叫他们帮你啊?比你拜人族的任何一位名师还有用?”
  天翔的波动敲了敲自己的头说:“对啊,我怎么都忘了。果然要冷静,我现在才能体会师傅真正所说的堪破生死!”接续地说:“对了,无极你知不知道,假如是活的生物想要像我这进入魂之太极,到底可不可以啊?”
  无极的波动思忖一下随即说:“这个问题以往每个主人都有问过,可惜我也不清楚。他们试过许多的方法,但是都没有成功,因为很少有像你们这样的无暇精神力,再说他们也需要通过魂之太极的结界。”说完波动陷入沉思。
  天翔的波动失望地说:“这样啊,我本想带地翔的灵魂进来见虎慈的,照你这么说就行不通了。”
  虎慈的波动说:“天翔你已经知道我们是灵兽的事了,我就将地翔交给你照顾了,你要报仇,他会是一个好帮手,顺便告诉他,我在这很好要他不用担心。”
  天翔的波动说:“虎慈你们灵兽不是可以使用初级魔法吗?那你们是什么属性,还有你们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啊?”
  虎慈的波动说:“我们是灵虎兽中的银光迦虎系,除了可以用本身和主人配合攻击外,还可以幻化成单手虎爪加强主人的攻击力,我们是属于光系的,所以学习一些初级的光系魔法。最特别的是我们也可以学习初级恢复术,再战斗中可以恢复一些小伤害。此外不管是灵兽或幻兽只要他们拥有自己的灵识,就会随着主人的能力的上升,而让自己的能力提昇,这点你千万要记得!”
  无极的波动忽然插话说:“啊!天翔我想到了,我记得不知道那一个主人说过,其实是可以带非死生物的灵魂进来,重点是拥有者的心,不过他还没有试验成功就过世了。魂之太极还有许多隐藏的能力,连我都不太晓得,只能靠你慢慢发掘了。”
  天翔的波动点点头地说:“我会尽我的能力去发掘。虎慈,我会跟地翔好好配合替你们报仇的。”
  虎慈和无极的波动不禁叮咛说:“天翔记住不要操之过急啊!
  “翔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爷爷可能已经过世了,你是爷爷在紫月森林捡到的小孩,但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这些你是知道的。接下来所说,就是跟你的身世有极大的关系。其实你的本名就天羽龙翔,爷爷发现你的时候你全身赤裸,胸前有个用鲜血画成的六芒星魔法阵,右手手腕带着一条银手链,上面还系着一个银牌刻着“天羽龙翔”四字。爷爷怕你被仇人所知,就帮你取名为天翔。虽然不知道你的父母为什么将你抛弃在紫月森林里,但是我知道你的心理一直渴望父母温暖的怀抱,所以爷爷希望你可以去寻找你的根,认祖归宗。但是你要答应爷爷一件事,就是在你还没有找到你的亲身父母之前,你一定要用天翔这个名字,不要用天羽龙翔以免发生意外。爷爷笔”
  “翔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恭喜你已经将天紫氲气舍子和你身上的药气融合为一体。当为师决定牺牲自己的时候,所有的仇恨,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忽然间都消逝在为师的心中,此时为师只有爱,很高兴,随为师离开尘世的是竟是如此美好的回忆,竟是如此安详的自在。不要难过,不要挂念,不要让师傅的仇恨留在你身上,你背负的不是师傅的仇恨而是医术,好好地走你应该走的路。为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你的,只有一本天医门历任门主所能学的秘法和门主象徵天医仁戒指一只。最后不忘再叮咛你一句话:唯医者,天之大成,医心天心。救一人,害百人,宁死不救已;杀一人,救万人,虽舍生,吾往已。
  师傅朴凡绝笔”
  假如朴凡知道因为他最后这一句话,天翔奉为圭臬,使他成为人人所赞扬的慈心圣医和人人所惧怕的邪神杀魔。这恐怕是事先他料想不到的吧!
  天翔右手带着天羽龙翔的银练;左手无名指带着天医仁戒。凝视着他眼前的三座坟墓,师傅朴凡,威立爷爷和虎慈。三个这一生中影响他最深远,关爱他最多的两人一虎。如今只能无声无息地躺在黄土中,任凭雨打风吹,烈日酷晒。
  天翔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忽然间他发现他是多么孤寂,月光还有众星陪伴,烈日还有浮云掠过,但他呢?地翔吗?一个从小到大的兄弟,雪妹妹吗?一个随时都会为自己带来欢笑的人,流风和阿塔吗?同病相怜的好朋友,虽然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可是就觉得缺少什么?
  对了是“依赖”,再也没有人可以给他安全的避风港,之后一切事情都要靠自己,所有的失败挫折都要靠自己承受,不能再像以前只是个在羽翼下的小毛头。一定要自己独立去面对人世,想到此许多不见的冷漠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脸颊,眼神变得让人不敢直视,心中的热情、亲情无声地藏在内心深处的角落里,他不再需要;他所要的是冷和静,冷眼细看所有的事物,让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平静的感觉,甚至平静到让人窒息,让人发慌。他不再爱说话,彷佛他是一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尘世的纷纷扰扰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天翔终于将他的心真正封闭了。
  忽然听到天翔老大四字,从远远的地方传来,于是天翔转身走回到紫月居,在他将心封闭之后,他不想让人看到他对亲人感情流露的样子,包括流风、阿塔和雪妹妹也不例外。因为那是他唯一可以独自诉说,他心中埋藏已久的孺慕之情,唯一不让人打扰他和师傅、爷爷、虎慈相聚的独立世界。
  来到紫月居,发现流风、阿塔、雪妹妹都来了。天翔不禁奇怪有什么事,需要他们连袂来找他。天翔还没开口,阿塔抢先说:“翔老大,你没事吧!我听村里的人说威立爷爷死了就赶紧来找你。”
  凤雪舞接着道:“对阿!翔哥哥我好担心你喔!怕你会受不了打击所以想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流风亦道:“翔老大,有事你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会帮你帮到底的!”
  天翔不悲不恸地道:“我没事,倒是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我还会在这里守孝一年。这一年内,我会照样看病,流风阿塔麻烦你们去跟村里的人说这项消息。”
  三个人听到天翔的口气后,不禁面面相歔,这那像是一个刚死亲人的十二岁小孩啊?听他的话,似乎已经不再悲伤,可是就连我们都还要抱着难过的心情,来安慰他,可是他却若无其事地要继续看病;看他的样子,如此正经,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有他给我们的感觉变了,好像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再像以前那个在我们面前亲切自然的天翔。
  凤雪舞凝视着天翔的脸,想发现他有什么表情,来捕捉天翔的内心世界,可是她失望了。随后紧张地道:“翔哥哥你现在这样子,比你嚎啕大哭还让我们担心。”
  天翔依旧不为所动地道:“雪妹妹,人要学会长大成熟,在经历人世间得悲欢离合后,若还不能堪破,那便是枉然。你以后自然会明白。”
  流风和阿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凤雪舞则带着黯然的语气说:“我不想知道,我不想了解,我只知道看见翔哥哥你这样子,我好难过,我好想哭.”
  天翔温柔地拍拍凤雪舞的脸颊,这是他们几年相处下来所养成的习惯,每当凤雪舞再发小脾气或难过时,只要天翔拍拍她的脸颊,她就会平静下来,再用手抓着天翔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庞,沉醉在天翔身上所传来让她安心幸福的感觉。有时凤雪舞还会因天翔不拍她的脸而生气,使得天翔后来手忙脚乱难以收拾。
  而凤雪舞更不愿让其他人碰她的脸颊,因为只有天翔才能带给她那种独特的温馨,难以形容的感觉,达克公爵还为此愤愤不平,不过在试了一次之后,就不敢再试了,因为整整一个月小女儿都不跟自己说话,一直避着自己,最后自己只好向她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再拍她的脸颊,还答应她可以随时去找天翔,真是悔不当初。
  天翔稍微温和地道:“雪妹妹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凤雪舞则抓着天翔的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庞,安心地道:“翔哥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流风暗笑地说:“小雪啊你别再陶醉了,别忘了我们来之前所商量的事。”
  阿塔哈哈大笑地跟着附和:“小雪啊,我看你把翔老大带回公爵府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天天握着翔老大的手,瞧你一刻都不想放下来。”
  凤雪舞晶莹的脸颊忽然浮起两朵红晕,白里透红显现小女孩害羞的可爱娇态。娇叱地说:“臭流风、臭阿塔,我就是喜欢翔哥哥怎样!你们要是不怕被我整,就再说一遍。”
  流风和阿塔立刻举双手投降。还想要说话时,天翔突然插话说:“你们之前再商量什么?”
  流风立刻接道:“因为阿塔他明年就十四岁,可以去学院就读,而我们是后年,小雪是大后年,所以阿塔决定晚一年读,跟我们一起去学院入学,等小雪进来后就可以照顾她。”
  天翔道:“你们是选什么科目进入学院?”
  阿塔道:“流风选剑士,副修风系魔法,我选战士,副修土系魔法,小雪则选骑士,副修水系魔法。老大你呢?”
  天翔思忖地道:“我不想去学院就读,明年之后,我会离开紫月村到处去看病,顺便看看外面的世界。”
  凤雪舞惊讶地大叫:“什么翔哥哥你要离开?那小雪也不要去读了,我要跟在你身边。”
  天翔道:“流风、阿塔你们先回去告诉村民,我刚才说的消息。你们应该知道我决定的事,就不会再变。”
  流风和阿塔相对无语,无可奈何地离开紫月居,回到紫月村。
  天翔不再开口,静静地看着凤雪舞。凤雪舞低着头,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生气、难过、离愁、害羞的心情纷纷在心里流转,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缓缓地抬头看着天翔,凝视着天翔的双眼,好平静的感觉,那个像大海一样包容万物的眼神,像深邃夜空中绽亮星辰的眼眸,让凤雪舞迷失在天翔的眼神里,回想到第一次遇到翔哥哥,他不顾生命用他的身体保护着她;凯特叔叔遇到盗贼团的事件上,那侃侃而谈充满睿智的神情;温暖的双手温柔地抚过她焦躁哀伤的心;没有人比的上翔哥哥,对自己出自于自然细致的真心爱护。想到此凤雪舞忍不住激动地一个箭步,冲进了天翔的怀里。
  坚强地说道:“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