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龙鼠站着的窗户是关着的,但是一眼望去就不可能藏了什么东西。但是既然林雅竹有此一问,上官玲儿还是走上前去看了看。她走去把龙鼠赶在一边,仔细的观察了一遍窗户,什么都没有。她又把窗子打了开来,外面就是大街,什么也没有。上官玲儿失望的看了一眼林雅竹,林雅竹也很失落的的样子,两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一旁的绣绣突然看见了一只燕子,指着窗外面叫道:“燕子!”
她这一声,两人都同时意识到了什么。上官玲儿站在窗户上,果然不出所料,上面的确有一个燕子窝。上官玲儿伸手去拿,里面果然有东西,她心里一喜,拿了出来。这东西似乎有一个小盒子装着,黑亮亮的。上官玲儿取了下来,用手绢擦净了上面的污物,连忙打开。盒子“啪”的一整响,里面果然有一张地图,但是和靖荪所描述的略有差异。上官玲儿和林雅竹光顾高兴,谁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绣绣却突然开始犯病了。她先是身上一阵痉挛,后面又听见骨头在咔咔的响,眼神也在泛白。上官玲儿忙把她抱在床上,林雅竹也焦急的打开自己的银针,为她施针。待过了半个时辰,林雅竹这才弄完,累得满头大汗。她皱着眉头,离开床,走到外面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焦虑的说道:“玲儿,我看绣绣的病越来越严重,怕是急需有效的药来医治。否则,恐怕……恐怕她活不了三天了!”
林雅竹紧皱着眉头,上官玲儿本是习武之人对这个东西也是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时,林雅竹想到了一个东西,她连忙说道:“玲儿,我想到一个东西,或许可以暂时救绣绣了!”
上官玲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过还是求证的说道:“难道你说的是空灵?”
林雅竹点点头,说道:“靖荪说这个要对这种病有奇效,想那靖荪把它种在清溪村以外,都还有如此的功效。植物它本来就有自己生长的习性,要是在这里的空灵,一定会更加的有效。”笑着林雅竹终于露出笑容,开心的说道:“玲儿,你暂且在这里等我,我先出去采些回来!”
“雅竹!”看见林雅竹这就要走,上官玲儿脸叫住她,“你且别走,待我和你一起去,这清溪村看似太平,但是到处都危机四伏,我不放心你出去。再说,你头一次来清溪村,你知道这个东西长在哪里吗?“
林雅竹笑了笑说道:”玲儿,要是你跟我去,那绣绣怎么办?先前我来的时候,就想到这空灵必有大用,所以特地问了靖荪这草长在哪里。你只管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上官玲儿还想再说,林雅竹却已经是一脸决定的表情。上官玲儿知道林雅竹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十分的倔强。她只有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早去早回啊!我等你回来!”
“恩……”林雅竹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这空灵草何以可以治这怪病,原来那天他们匆匆的逃离的时候。这时候其实靖荪身上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出现了一些小泡子。他们从客栈往城外一直走,因为天黑路陡。靖荪一遍要背着来福,一遍要扶着孙继孝,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城外,地上满是草,靖荪倒在草上也没有摔伤。本来,靖荪左手臂的病最重,也是最痛,可是当他倒下去的是后,手压倒了一株草,一阵凉悠悠的感觉袭来,顿时手臂也不算疼了。
靖荪这才意识到这草可能对这种病有奇效,于是就小心的拔了出来带回去种上。后来,孙继孝也感染上了这种病,靖荪就一直在照顾听她,为他服药。靖荪一直没有告诉孙继孝,他也感染上了这种病。本来,他以为自己也好了许多,可是渐渐的发起病来,身上也开始溃烂,这才说了出来。
后来,靖荪记起,在离银丰臣宅子不远的一片树林里长了大片的这种草。林雅竹向靖荪问起哪有这种草的时候,靖荪就告诉了林雅竹。林雅竹就牢牢的记在脑子里,想着将来必定有用,果然不出所料。
林雅竹一路走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很轻松的就找到了靖荪所说的那片树林。果然,这里长着大片的空灵,和靖荪所说的一模一样。她放下自己所带的篮子,拿出笑药锄,挖了许多。想着为绣绣煎上一些,还可以给村子里患病的人也带上一些去。林雅竹对于采药极是熟练,在望月族的时候也常去采药,所以很快就弄了一篮子。林雅竹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的呻吟声。这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出自一个男子之口。
林雅竹听到这声音,林雅竹先是心里一惊,又连忙强自镇定下来。林雅竹从这声音里感觉出来,这人定是十分痛苦,不然一个男子,不会叫得这样悲惨。林雅竹环视四周,好像没有地方可以藏人。林雅竹又仔细的听着,这声音若隐若现,十分的难捕捉。林雅竹仍是跟着这飘渺的声音,一路的接近那个男子。终于,她在一个小坑里发现了一个正在呻吟的男子。他右手握着一柄长剑,身着一身蓝衫。脸长得甚是清秀,豆大的汗滴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林雅竹没有看见这人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她看着他那么痛苦,也不忍心就此离开。于是取出自己随身所携带的银针,准备为男子蓝衣男子施针。林雅竹走进他,取出一根银针,先扎向他的手臂。这时,男子似乎略有意识,手上坐成一掌,猛的击向林雅竹。林雅竹本不会武功,现在又离得如此之近,林雅竹是万万也躲不开。只听一声闷响,林雅竹胸前已中一掌。这一掌力道虽已不大,但是林雅竹还是被打得跌出去。胸中一阵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吐将出来。
林雅竹从未受过大伤,脑袋一阵眩晕,随时似乎都要晕过去。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再打量了一眼不远处的男子。刚才那一掌,似乎也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林雅竹已经听不到了他的呻吟声,看样子是晕过去了一般。林雅竹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挣扎到男子的面前,银针包掉在他的面前。
林雅竹收拾好银包,本想就这样离开。她有些委屈,本是好心救他,没想却被他反手一掌。林雅竹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他眉头紧锁,虽然他现在已是失去意识,但是仍能从他皱着的眉头中看到他的痛苦。林雅竹叹了一口去,仍是不忍心就这样离开。于是,仍来到她的身旁,打开银针为他施针疗伤。
这施针的过程中,甚是耗费心力。林雅竹本已是中了一张,本就羸弱不堪。现在,又要为蓝衣男子施针疗伤,更是经受不住,脑袋一阵发晕。虽然,林雅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是她的心里仍是清明,每一针仍是准确无误。终于,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林雅竹终于完成了。
林雅竹拔出最后一根一阵,收拾好银包,这就想离开。可是,她胸前中的这一掌似乎比先前还好厉害,还伴随着一阵冷一阵热。虽然,林雅竹是大夫,可是医不自治,她却从来不为自己医治。她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来想离开。可是她还未挣扎起来,又猛地坐在地下,大口的喘着气,脸色也开始苍白,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滚落下来。
这时,躺着的蓝衣男子已经恢复了甚至,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还在奇怪为什么他的伤这次竟好得如此之快,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捂着胸口皱着眉头的林雅竹。他这沉思想起,刚刚痛苦中似乎打中了什么,谁不想竟是这个女子。他无意间看见了林雅竹身边漏出来的银包,还有手里的药锄。这时,他已然明了,应该就是这个女子救了他。否则,依照往常,这种痛会持续三天三夜。可是,这次却只痛了一个时辰,肯定是她。
他走上前去,像林雅竹施了一礼,非常礼貌的说道:“姑娘,在下李玄天,多谢你出手相救。刚才对姑娘多有得罪,玄天痛苦之中,无意间伤了姑娘,真是惭愧!”
此时,林雅竹已是痛苦至极,那忽冷忽热折磨得她好不痛苦。可是,她脸上仍做出平静的表情,坐在地上,回了一礼道:“李公子,治病救人乃医者本能,何须言谢。只是,现在雅竹身上有伤,恕不能起身与公子说话。”
李玄天这一掌叫冰火掌。就是习武中了他的这一掌,也会痛苦的叫出来。林雅竹一个纤纤弱女子,竟然还能这样镇定的与他说话,实在匪夷所思。李玄天此刻心里已是敬佩之极,这冰火掌,时间只有他可解。但林雅竹是一女子,要是为她运功疗伤,必然会有肌肤之亲,这可如何是好。可是,江湖儿女,生命攸关之下,就不必计较这等繁文缛节了。
李玄天有走近一步,蹲了下来,看着林雅竹说道:“姑娘,你中了我的冰火掌。虽然,当时我只有一成的功力。可是,你毕竟不是习武之人,怕是抵挡不了多久。请恕玄天无礼,现在必须马上为姑娘疗伤!”
林雅竹已经感觉到这一冷一热正在侵蚀自己,要是再坚持什么常礼,那只能死路一条了。林雅竹忍住痛苦,还微微笑了笑,说道:“那就有劳公子了!”李玄天没想到在这种情形之下,这个女子还能笑出来。这一笑真是比他看过的所有笑容还有味道,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强自镇定心神,让林雅竹盘腿而坐,他也盘腿坐在林雅竹的身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内力运到手掌之上,再抵在林雅竹的悲伤。李玄天将自己的内力传到林雅竹的身上,以化解这冰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