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见官差如此正经,也不好嬉皮笑脸,可是心里还是无所谓,也就跟着他们去了。
一到堂上,陈大人还没有说话,这秦寿就马上哭着叫道:“大人,我冤枉啊!”陈大人在堂上却是做出威严不凡,刚正不阿的样子。他见秦寿竟敢如此无礼。惊堂木一拍,眉毛一竖,大声道:“大胆,本大人还未叫你说话,你竟敢就先叫嚷。本大人见你是触犯,姑且原谅你,要是再犯,定然一律掌嘴,决不轻饶!”
秦寿不知道这个陈耀国今天是怎么了,心里暗自觉得奇怪,可是还是没有在意。这时,陈大人惊堂木一拍,想着躺下的人说道:“秦五,你所告何人,何事,速细细讲来!”
这秦五就是先前的汉子。他听到车大任问话,连忙恭敬的说道:“大人,草民秦五要告这秦寿。先前小人在饭馆吃饭,不小心掉了二十两银子,却不想被这秦寿拾到。小人要他归还,他非但不还,还殴打小人……”
秦寿听到这,连忙大声的叫道:“这个无赖,他撒谎!”说着秦寿仗着有孙二夫人给他撑腰,于是不仅大喊,竟还要出拳头去殴打秦五。陈大人早就看不惯秦寿的嚣张,只是每次苦于孙二夫人在中间周旋,这才不得不大事化了,小事化无。要是按照往常,秦寿还没有进来,孙二夫人早就派人来打点了。可是这次连动静也没有,他现在已然相信了上官宏的话,于是就放开手的办案了。
陈大人惊堂木一拍,瞪着眼睛叫道:“你这秦寿好生大胆,先前本官就警告过你:本官不叫你说哈,你不得说话。现今你非但抢着说话,还公然威胁别人,还想动手。你把本官放在何地,把公堂放在何地。来人!秦寿藐视公堂,拖下去打十大板,再来问话!”
秦寿没想到这次陈大人竟然会这样较真。心里还暗自安慰道:他一定是样子,待会打的时候一定会假意打,却不会真的动手。秦寿这样一想,就任官差把他拉了下去。他还不当一回事的,直接就趴在凳子上。哪想,这些官差早已被关照过了。他们这一板子下去,竟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秦寿还没心理准备,一板子下来,差点没疼得背过气去,一会儿才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这十大板子虽痛,可是毕竟还没伤到筋骨。秦寿摸着屁股一拐一拐的走了出来,他现在仍然还不知道为什么陈大人会这样对他。他只当孙二夫人还没有拿钱来打点,只得暗自忍耐着,等一会才去找那婆娘算账。
听完秦五的诉讼。陈大人惊堂木一拍,威严的问答:“秦寿你可知罪!”
秦寿忙嚷道:“大人,小民冤枉。秦五说他银子上刻有秦字,小民也姓秦,也喜欢在银子上刻秦字。至于他说小民殴打他,这实属诬告。那是他硬要来抢小民的银子,这争抢之下,他跌倒了地上,这才受的伤!”
秦五没有想到这秦寿会如此无赖,一时气得脸都憋红了。突然,他想到秦寿旁边还有三个人,连忙说道:“大人,小民句句属实。大人若然不信,小民还有证人。”
“哦?”陈大人连忙问道,“证人何在?”
秦五连忙答道:“大人,刚才与秦寿吃饭的还有三人。这银子是不是秦寿捡的,一问便知。”
当时,把秦寿带回来的时候,也把牛三等人流了下来。这陈大人听秦五这么一说,连忙说道:“把证人带上来!”
看见证人上来,这秦寿一脸的得意。想着,这三人平时对自己马首是瞻,现在更会替自己说话。想着,这三人就已经被带到了堂上。陈大人惊堂木一拍,威严的问道:“堂下何人?”
三人连忙答道:“牛三,张四,王二!”
陈大人继续问道:“本大人特来问你三人,这秦五说的可是实话,这银子可否却是秦五所有?从实说来!”
牛三忙答道:“大人,小人不敢说谎。当时,我三人正在和秦寿吃饭。秦寿见地上突然有了二十两银子,连忙捡了起来,以为交了好运。谁想这秦五前来索要银子,说这银子是他的,还说是自己做生意的本钱。秦寿见秦五来要银子,就赖做这是他的银子,还动手打了秦五。秦五见秦寿凶狠,不敢硬要,这才前来报官……”
秦寿在一旁听得脸色都变了。他本以为这三人会帮自己说话,却没想到会说出实情。他连忙神色凶狠的叫着三人:“你们这三人,大爷我好久好肉的请着你们。现在怎么反过来冤枉我。我……看我拳头……”
“大胆……”陈大人惊堂木一拍,吓得秦寿也不敢讲话了。陈大人这才开口说道:“好个刁民,你一次次的咆哮公堂。本官年百姓疾苦,从来都是宽以待人。可是你一再的咆哮公堂,还公然的威胁证人。今天本官不拿出点颜色来给你瞧瞧,你就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陈大人!来人,把秦寿拖下去,掌嘴二十,再打十大板子!”
秦寿这才知道今天是诚心有人和他过不去,于是他觉得一定要亮出自己的底牌了,否则真走不出这堂上了。秦寿猛的站起来,推开前来的官差,一副骄傲的口气说道:“陈大人,你可知道我的干娘是谁?”
陈大人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的干娘不就是孙二夫人吗?”
秦寿听到陈大人说出来,脸上的表情更是得意,自负的说道:“既然大人你知道,那么还敢这样对待我,难道你怕我干娘知道了,找你算账吗?”
“大胆!”陈大人拍下惊堂木,瞪着眼睛,十分生气的说道,“你这刁民,竟然还敢公然的威胁朝廷命官,我看你……来人!拖下去,再多打十板子!”
“是!”官差答道,当真就把秦寿拉下去打了起来。旁边围观的百姓围了一层又一层,均是大快人心的叫好。陈大人听到百姓叫好,甚是得意。他暗自想到:这银子这得了许多,还做了一回清官,这差事当真是好差事。
这二十板子下去,秦寿的屁股都已经开了花,血已经浸了出来。他“哎哟哎哟“的叫着,心里虽然发恨,可是再也不敢多说一句。陈大人坐在堂上,拍下惊堂木说道:“秦寿,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秦寿刚才嚣张的气焰已经被打了下去,他也害怕再挨板子,只有垂头丧气的说道:“我认罪,我都认!”
“甚好,现在判决如下:秦寿先是强行占有秦五的银子,后又殴打他在后,又多次藐视公堂,公然威胁证人。本官做以下判决:你必须马上归还秦五的二十两银子,再赔偿秦五的医药费五两银子。最后,犹由于你多次藐视公堂,本官念你也是百姓。所以,本关略施小惩,你看是再打上十个板子,还是交十两银子给本官,以去救济穷人,也算是对你的小惩了”
秦寿已经被打怕了,哪儿还敢再说打,唯有说:“我认罚,我交银子!”
围观的百姓见秦寿受罚,均是额手称庆,大声叫好。再说这个秦寿,本来就是小痞子,身上的钱都是这里去抢一点,那里去赢一点,身上根本就没有闲钱。现在十五两银子,怎么叫他拿得出来。官差跟他回家,收了一些值钱的东西配给秦五,秦五只好收下作罢。可是他受罚的十两银子,却是怎么也凑不出来了。陈耀国给了他一个时辰,叫他马上去筹银子,要是拿不出来银子只有回来接着受罚。
这秦寿被打了板子,身上已是痛极了,只好强忍着痛,一拐一拐的找到牛三家。他在外面敲门,敲了半天,他的媳妇出来开门,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哟,秦大爷,你怎么舍得往我这个地方来走走了,我们这小地方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这个妇人,满嘴的刺,眼睛斜瞟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要是换做往常,秦寿早就开始骂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秦寿只得赔笑这说道:“大嫂子,我来找牛三,不知道他在家吗?”
妇人一脸不屑的答道:“在是在家,就是喝醉了,现在还没醒呢?秦大爷有事吗,有事可以跟我说。”
秦寿虽是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大嫂子,是这样,我现在急需十两银子,你看手头方便吗,先借给我一点儿吧!”
“什么?”妇人大声的叫出来,“我没听错,秦爷是要给我们借钱?”
这一声叫得秦寿十分窘迫,但是还是厚着脸皮答道:“是的!”
妇人听到是要借钱,捂着嘴笑得脸都扭曲了。秦寿被这笑声笑得极是恼火,可是还是忍着,脸上仍是笑,不敢说什么。这妇人笑了半天,才说道:“我倒是没想到还有您借钱的一天。得,我看在你往日对我们牛三的份上,我多了那不出来,只有一点儿,你要不要!”
“要,要!”秦寿连忙说道。现在,他已经不介意到底有多少钱了,只要有他就很高兴了。妇人从袖子拿出两个铜板,丢在地上,说道:“秦大爷,我们家就只剩这么一点儿钱了,你可别介意啊!”说着,又是笑起来,笑得特别大声。
她这笑声终于惹怒了秦寿,他收起了笑容:“你这娘们,欺人太甚!”
妇人收起笑容,露出嫌弃的神色说道:“秦大爷,平时你是怎么对待我加牛三的。他被你又是打又是骂的,还骗他去赌钱。我们家的钱都被听他输光了,就只剩这点儿钱了。我是看着你可怜,才把这钱给你的。要是你嫌少,我还不想给,这都可以买两个烧饼了。”说着妇人就要去捡地上的铜板。
这秦寿现在已经是恼羞成怒,他平时这样威风,没想到哦现在竟然被一个妇人羞辱。他举起拳头,就要向妇人打来。这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看见秦寿要来打她,连忙一让,还顺势退了秦寿一把。这秦寿本事受了伤,这妇人一推,早已是承受不住。一下摔在旁边的泥潭中子里。屁股坐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