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见人了,脸上堆着笑着:“哟,各位军爷!“上官宏放下酒坛,笑着道:”各位军爷有口福了,这是我自家酿的小酒,极是好喝,不信你们尝尝!”原来这酒是上官宏自己酿的梅花酿,十年才得一坛。酒味浓香,入口浓烈又透着梅花的香味,极是难得。平时,连他自己也舍不得喝,现在却便宜了他们。
其中一个兵士尝了一口,他从未喝过这样的好酒,连忙赞叹道:“真是好酒!”上官宏听到他赞叹自己的酒,很是高兴,得意的说道:“军爷真有眼力,真是我家自己酿的小酒,这周围的哪一家不竖起大拇指夸奖我的酒好喝!”
兵士都想喝酒了,哪还管上官宏的酒好不好,扔了一块碎银子,说道:“这坛酒我们全要了!”
“哎!”上官宏答了一声就离开了。那些兵士都顾着喝酒,也没管他。他连忙奔去和林雅竹汇合,两人一起溜进了围场。
这围场是被圈起来专门供给将军们打猎的,所以连都只有一些兔子还有一些鹿子之类的,到没有什么凶禽猛兽。两人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也不敢生火,外面的人看见烟雾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这本事热天,可是在这林子中,还是有些清冷。林雅竹是个女子,身体有些单薄,吹了一些凉风,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上官宏看见林雅竹有些冷,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林雅竹的身上。林雅竹见上官宏也穿得单薄,推辞道:“上官公子不用了,我不冷,只是鼻子不适应这里的花粉。”
上官宏坚持着,手仍然举着,笑着道:“林姑娘难道是嫌我这老伯的衣服脏了吗?要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是不敢了。”
林雅竹笑着说道:“上官公子多心了,雅竹怎么会这样想。”
“那就对了!”上官宏顺势就把外衣披在了上官宏的身上。长夜漫漫,两人都毫无睡意,都谈起了一些往事。上官宏本来一直都想问,为什么只有林雅竹一个人出来寻找哥哥。于是忍不住率先开口说道:“林姑娘,我有个问题可以请教你吗?”
林雅竹笑着答道:“上官公子但问无妨。”
上官宏说道:“林姑娘,我一直都想问。你本是个弱女子,这外面又十分的凶险。恕上官宏无礼,本来这话不应该说出来,可是我还是想问。为什你独自出来,一路上也不听你提起家人。是不是你的亲人,只有这两个哥哥了!”
林雅竹有些伤感的摇了摇头说道:“上官公子,不瞒你说,我是逃出来的!”
“哦?”上官宏意外的道,“怎么回事?”
林雅竹答道:“因为我的爹爹想把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我本事一个执拗的女子,不想这一生就这样过了。所以就留下一封信借口出来找哥哥回去参加自己的婚宴。一来我本来就想出来找哥哥;而来我想这样爹爹也许就不会派人来抓我回去了。就这样我逃了出来,一路上寻找哥哥,但是又遇到了许多事。”
上官宏听到这,他有些舍不得这个女子就这样回去了。虽然他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可是就这样看着她也是好的。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找到哥哥了,你还回去吗?”上官宏问出来,也觉得自己好傻。那是林雅竹的家,有自己的爹娘,那是她的归宿。倦鸟归巢,终有一天,她要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地方。他傻傻的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林姑娘,我这问题真是傻,不答也罢了!”
上官宏这一番话,勾起了林亚组的伤心。她开始想了,要是真的找到哥哥了,还回去吗?她是属于望月族的。可是外面的一切,这些生病的百姓,她每救一个人的时候,她都十分的高兴。字啊望月族,每个人都怪精通医术,根本就用不着她。外面还有她在乎的人,真的割舍地了吗?她心乱极了,不再说话,只是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些事情。上官宏见林雅竹不说话,他也不再发问。两人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心却那样远。有时候两个人,虽然在同一个地方,吃着同样的饭菜,坐着同样的事。可是他们的心。就像这世界的两端,永远不可能重合在一起。林雅竹不了解上官宏,上官宏不熟悉林雅竹。所以他们两人只能从相知到相识,只能成为好朋友,却始终不能再前进一步。
二人就这样坐着睡着了。一阵吵闹的声音把两人从梦中惊醒,上官宏首先说道:“孤独霸来了!”
林雅竹点了点头,他们已经蓄势以待,只待看到孤独霸就冲出去,拦住他。可是两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孤独霸从这这里来。那种吵闹的声音本来很大声,现在似乎越来越远了。林雅竹暗道一声:“不好!”她知道孤独霸说不定就要离开了,于是她也不说一声,一个人就冲了出去。上官宏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林雅竹已经跑出很远了,他连忙追了你上去。
林雅竹一路尾随着吵闹的声音而去,终于,她终于看见了那些骑着马的兵士。还有,最前面那个穿着铠甲的人,一脸的英气,胡须虽然已经灰白,可仍然是老当益壮。林雅竹知道那个人就是孤独霸了,可是他们骑在马上,一阵风一样就不在了。林雅竹跟在后面使劲的追,可是她毕竟是两条腿,瞬间又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林雅竹又追了一会儿,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只得停下来喘着粗气。这时,突然,一阵马蹄声震耳欲聋的传来。孤独霸骑着马又回来,他的速度非常快。林雅竹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已经忘了躲开。这时上官宏从后面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推开林雅竹。孤独霸毕竟是驰骋疆场的大将军,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他看见有人冲出来,及时的勒住了马。纵然如此,上官宏还是被撞到在了地上。他胸口一阵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吐出来,就晕了过去。
林雅竹这才惊吓中醒过来,连忙扶起在地上的上官宏,焦急的叫道:“上官公子!”
孤独霸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围场里。他记得围场有兵士重重把守,他们不可能进得来。他们用尽心机进来,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于是,也不问这两人,直接对手下吩咐道:“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押回帐中!”
林雅竹还未说出一句话,就被孤独霸押了回去。二人被关在帐中,上官宏被马撞上,所幸并未伤及内脏。先前那一口血只是因为被马的冲击,导致内脏的巨大的压力,这才使的上官宏气血乱窜,吐出一口鲜血。林雅竹的银包随身携带,他为上官宏扎了几针,也就没有大碍了。
孤独霸把两人带回来,谁知过了三天,还没有人过问。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孤独霸才缓缓前来。他似乎才从疆场回来,一脸的疲惫。可是他的声音已然强健有力,他昂着头问道:“你们是何人,是不是敌国前来刺杀老夫的?”
上官宏没有好气的说道:“谁要来刺杀你,我们是来给你医治的。我们千里迢迢的跑来给你治病,没想到你不让我们进去。后来我们费尽心机,就为了见你一面,谁知道你不感激,还以来就问。我们是不是敌国的。我看你这老头是打仗打傻了,把谁当做敌人!”此时上官宏已是气急,本来他是生意人,只想好好的挣几个钱。谁知道千辛万苦的来,不仅让人见不到,还差点把铭都搭上。他自己的也就算了,可是林雅竹差点也因此受伤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现在这个老头不仅不感激,还张口就来责备他们。本来上官宏一直都是一个睿智的商人,他是泰然崩于前,而色不变。现在,事关他喜欢的女人,他终于忍不住了。这连日来累积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看见上官宏这样骂人,林雅竹还是头一次见,她真的是大吃一惊。
孤独霸本来就是喜欢与气节的人,对于那些苦苦求饶的人,他看不上。现在,这个小子,眼看着就要成刀下鬼了,居然还能破口大骂,他到着实欣赏着种气质,于是不怒反笑道:“怎么?我孤独霸从来没听说过,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就是为了来挣这几个银子的?”
上官宏听到孤独霸这样说,心里又是来火,他本想说话,可是林雅竹率先开口说道:“孤独将军,本来上官公子是生意人,做生意为了钱有何不可?可是,后来他不是为了钱,二十为了这国家,为了你,为了这天下百姓!”
“哦?”孤独霸觉得这话有意思,饶有兴趣的说道,“姑娘这话有意思,怎么从治病就引出了那么多大道理。这你要给老夫说出一个理来,否则立马我就把你们拉出去斩了!”
林雅竹脸上毫无惧色,反而更是淡然的说道:“雅竹本是一女子,什么国家大义我是不懂。可是我知道将军您是国之栋梁,刺敌之利剑。现今齐豫国据西对我国虎视眈眈,大将军你镇守边疆。要是你有任何差池,那敌军定然会挥师西下。那到时,受害的就是百姓,百姓无辜,所以就算是为了这天下百姓,我也要尽自己之力,医好你!”
孤独霸没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能说出这样慷慨激昂的话,心里也不由的一阵佩服,还是不由得谨慎的问道:“你说那个男子是伤人,难道你是大夫?”孤独霸早已经被林雅竹的一番话所折服,现在已经少有人能记得国家大义,但是这个女子却表现这样振奋人心。所以孤独霸已经从心眼里欣赏这个女子,他心中怀疑也是没有了。
林雅竹一脸骄傲的答道:“是,我就大夫,我定会治好将军的!”
孤独霸点了点头,终于吩咐道:“放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