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身纯黑镶嵌银丝旗袍的女人正独自倚坐在吧台前,高高开衩将她的一双修长白皙的腿映衬得几乎完美无瑕,她的腰纤细不堪盈盈一握,长长的黑发盘在脑后,一张精致可人的脸,她整个人浑身散发的古典气息让人为之侧目。
“这女人很聪明。”纪琅渊淡淡的说道。
“何以见得?”黑洁明打量完她,在这间私人的会所酒吧里,里面的女人都是打扮漂亮,随时准备取悦男人的,这女人不还是一个打扮别致的漂亮女人吗?
“这里是悉尼。”纪琅渊言简意赅,只是点出重点。
看到四周老外们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黑洁明恍然大悟,这里是澳大利亚的悉尼,她一身中式打扮可不分外吸引人吗?
看着黑洁明兴致浓郁的样子,纪琅渊说道:“你看上了?”
“算了,找女人还是简单清纯些的好。”
听到黑洁明的话,纪琅渊心里再次浮现一张清纯干净的脸来,不由认同道:“是啊,简单清纯。”
“咦?聪明的女人不都是你向来所爱吗?”
她黎婼瞳走了,他还可以找其他的女人。不都一样么?纪琅渊收回神思,扬起嘴角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还是聪明的女人好,不会让人挂心。”
看到那女人接连拒绝了好几拨来身旁示爱的老外。
黑洁明忍不住说道:“那可是个高傲的女人哦,去吗?你不去,我可去了啊。”
“这种聪明高傲的女人不适合你。”纪琅渊说完,站起身来,优雅的踱步走到那个黑衣旗袍的女人身旁的吧台处,落座对着酒保说道:“一杯蓝色玛格丽特送给这位美丽的女士,给我一杯伏特加。”
“慢!”女人转头看着纪琅渊,淡淡一笑,以示答谢,她对酒保说道:“是两杯伏特加。”
酒保动作利索的递上两个透明玻璃杯,杯的底层放置着一些冰块,冰镇后的伏特加冒着丝丝冷气被淋到冰块上发出哧哧的细微声响。
纪琅渊看着身边的女人,邪魅一笑,比划一个邀请的手势。
女人纤细的手指触上透明的玻璃杯壁,手指沿着杯口轻轻触摸旋转,她没有说话,眼波流转带着笑意望着他。
纪琅渊低头打算拿出烟刚打算点上,旁边适时的抽来一个跳跃着火光的打火机。
他转头看去,那张精致的可人的脸庞正微笑的注视着自己,“嗨,我叫洛丽塔。”就着美人递过来的火,他吸上一口,悠然的吐出烟雾,那优雅的样子该死的迷人。
“洛丽塔?不好听。”他用食指和中指优雅的夹着香烟,无名指和小指却轻轻抚摸过绝丽的容颜。飘然起的烟雾熏上美人的眼,她半眯着透出一股迷离来,别具韵味。
“不好听?那你说说什么好呢?”女人从善如流的半倚在他的身边说道。
“可可吧,我叫你可可好不好?”
“为什么?”
“因为你是可人的啊。”纪琅渊邪魅的看着她.
纪琅渊顺势起身,离开时还不忘飞给黑洁明一个挑衅得意的眼神。
后巷深处,寂然无人。
一阵清脆的笑声在后门打开后突然响起划破了安静。
纪琅渊眼神凝视专注看着她:“跟我去个地方?”
洛可可轻咬着嘴唇,她敛眉浅笑:“去哪儿啊?”
“你说呢?”
纪琅渊猛的将眼前的可人儿打横抱起先外走去。
后面街道旁停放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纪琅渊将洛可可在车旁放下。洛可可看到这辆车心里激动不已,可是表明却故作镇定的身姿优雅的坐了进去。
车开了,洛可可将整个身体慵懒的靠在车座上,一手覆上纪琅渊把握方向盘的手。
他开车。
汽车没有开去豪华奢侈的酒店,却在一处海港停下。
洛可可皱眉不解,却依旧跟在纪琅渊的身后,穿过海港码头,来到一艘纯白色的Ferretti法拉帝游艇前停下。纪琅渊先向上走去一步,回身邀请道:“上来吗?”
洛可可娇媚一笑,将手搭在纪琅渊是手上,接受邀请。
纪琅渊微一用力,将洛可可整个人半拥半抱上了游艇。进入客厅,里面配备的是法国皇家御用的Christofle器具,仅从这个超豪华游艇上必备的配套餐具和摆设,可以看出游艇奢华的一斑,更能看出游艇主人的身价不菲。
白雪香槟被冰镇于程亮的冰桶里,静静等待着主人开启。纪琅渊心里暗赞一番老康设想周到,连香槟都准备了。
他按开金色的古董唱机,里面响起浪漫的音乐,他半弯腰躬身,邀请道:“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洛可可点头,在浪漫迷情的音乐声中,“舞当然要跳,可在之前何不做些更好的事呢?”
心里陡然浮现出另外一组画面。
温柔的晨光渗透进小小的房间,那个有着天使般纯真无邪面孔的女人也这样忘情投入在自己的怀中。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像被电殛,整个人方下一刻就像是被人忽然淋下一桶冰水,从头凉到尾。
他突然停下,她加柔了声线,“怎么了?”
纪琅渊看着她,忽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隐隐生疼。
他的脸阴沉下来,忽然觉得很恶心!她那张丑陋的脸怎么可以跟她比?
他嫌恶的一把将她的手打开。
洛可可吃痛疑惑的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纪琅渊缓和一下情绪,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随意的塞进可可的胸间。“拿着,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明天再离开。”
说完,他冷漠无情的看了一眼,眼中的厌恶之色竟然无法遮掩,一刻都不愿停留,就这么转身漠然走开。
洛可可茫然看着他匆然离去的背影,听到汽车发动驶去的声音,这才明白那人就这么走了。
澳大利亚东海岸,紧靠悉尼的邦迪海滩上处私人海滩上。
纪琅渊端着一支透明的高脚杯,杯里盛着浓郁香醇的红酒,他时不时品尝着,赤脚漫步在这条绵长的新月形的金色沙滩上。
这些日子,他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却感到怎么都不快乐,心里空落的地方好像用什么都无法将其填满。
他打开电话,一一翻看着通讯录,他想找什么,却连自己都不清楚要找什么。
看到通讯录的最末显示着的黎婼瞳的号码,他的心钝痛一下,犹豫片刻后果断的将其删除,可是那串号码却像扎根一样在脑海中浮现。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纪琅渊感到非常不爽,无意识的用力握紧了拳头,直到手上传来尖锐的疼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将脆弱的玻璃酒杯捏碎了,破裂的玻璃扎进手中,鲜血顺流而下。
本来站在一旁端着托盘的老康见状,立马走过来。“少爷!您受伤了。您捏紧伤口止血,我这就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