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纪琅渊追到门外时,却看见婼瞳开着一辆车从自己面前匆匆驶过。
纪琅渊堪堪慢了一步,他恨恨的一摔手,看到旁边门童刚刚打开一辆车的车门,打算将车开去大门**还给车主。
纪琅渊两步跑过去,一把掀开门童,抢先坐进车内,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脚一踩油门,汽车刷的一声就冲了过去。
直到车在被开走的一霎那,跌坐在地上的门童才陡然醒悟过来,有人将车开走了。他腾的翻起来,向着车追去,“喂!喂!停下!停下!”
旁边的人看清车里面坐的人后,一把将他拦住,“算了!别追了!”
“可是车……”
“那是纪总!跟客人说清楚就行了。”
“纪……,纪总?盛大的纪总?”
“不是他是谁,还不赶紧进去跟经理说清楚,重新给客人安排一辆车吧!”有人好心的提点。
纪琅渊可不管这是谁的车,他的眼里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一定要追上黎婼瞳。
看着她开着车行驶得飞快,不由怒骂道:“该死的黎婼瞳,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竟然还开这么快!”
纪琅渊全神贯注的跟在后面,又不敢将车开得太快,怕婼瞳受惊之下出什么意外。可他又不敢开得太慢,怕婼瞳从视线里消失。
他忽然分外想念当年什么都不会,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时的黎婼瞳!
不过这么出众,吸引那么多人的目光。最重要的是那时的她可不会开着飞车这么跑开,害的自己现在提心吊胆的追在后面。
黎婼瞳更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这么紧张的跟着。
她只有这样飞速开着车,灌进车内猛烈的风才能将她吹得清醒。
刚刚回到家,门外就陡然传来了猛烈的敲门声。
黎婼瞳吓了一大跳,她还没来得及问是谁,纪琅渊已经在外面狂吼起来,“黎婼瞳开门!是我!”
“你走啊!我不想见你!”她捂上自己的嘴唇,唇炙热红肿,口腔里弥漫着他的气息,久久不肯散去,这些全是纪琅渊刚才的杰作。想到这里,她的脸顿时羞红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强吻自己,这样羞辱她,是想让她明天无法见人么!
他一面夺走自己的孩子,可转眼见又会为自己的事出力!
一面说着永不相见,再无瓜葛,可转眼间却又扮做陌生人,弄个什么叫‘附近’的同事来帮助自己。
难道戏弄自己很好玩吗?还是他将自己当做无聊时的消遣?
这样对自己忽冷忽热的男人,是她根本无法把握,也无法猜透的!对于纪琅渊,尽管心里有个角落全是他的名字,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对他一定要敬而远之!
不!最好不见!
“你走!你走!我不要见你!”
“黎婼瞳!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砸门了!”纪琅渊有些生气了,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拒绝他!并且是在清楚知道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以后!
就知道她一定会是这副德性,所以,他宁愿她误会也不肯将事情告诉她!她知道后还不是一样躲!纪琅渊有些抱怨黑洁明来,他故意将这些事说出来,不也一样没有!黎婼瞳这个女人从来不肯听自己解释的!见到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这样的感觉让纪琅渊非常不好!
正如纤纤对黑洁明说的,这是两个别扭的人。
此刻的黎婼瞳和纪琅渊就像两只刺猬,两个刺猬互相爱着,可又为了保护自己而竖起刺来,相互伤害。
纪琅渊本想好好跟婼瞳解释,可她怎么也不开门。
无名的火涌上心头,想了想,纪琅渊恨恨的说道:“黎婼瞳,我告诉你再不开门的话,你以后都别想再去探望儿子!”
“你说什么?”
“哼!我说什么?你开门!否则我不客气了!”
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可是门也不开。这是黎婼瞳在以沉默做为抗议。
想到此刻的黎婼瞳肯定是咬着嘴唇,一副无辜且掘犟的样子,纪琅渊想进去见她的念头格外强烈。
“你再不开门,我就告诉法官,你做过妓女!”
“我没有!”
“你有没有,法官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话,到时你一周一次见兆瑞的探视权,就想都不要想!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开不开门,我数三声,三声过后我就走,明天你就等着收法院的判决吧!一!二!三!”
“不要!”
三字刚刚落下,紧闭的大门应声而开!
婼瞳一脸忿恨的站在门口,看着门外一脸冷笑的纪琅渊!
“你终于舍得开门了?”纪琅渊说着,推门而入。
“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婼瞳冲到纪琅渊面前,揪住他的衣襟,恨恨的说道:“我知道你在背后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这些我感谢。可是,刚才纤纤和黑洁明说那些话时,你也亲自在场的,你也亲耳听到的,我从来没有做过妓女!我在夜总会不过是替人化妆而已,你为什么要诬陷我?孩子被你抢走了,我唯一拥有的不过是一周才见他一次。连这你都不肯放过!纪琅渊,我究竟欠了你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
黎婼瞳第一次在纪琅渊面前歇斯底里!
不过这样也好!纪琅渊如此想着,总算是见到黎婼瞳的另外一面。想到这,他忽然淡淡笑了起来。
他的笑,却让婼瞳心寒!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想法,自己真的就是他派遣无聊时的消遣。自己早就明白,却还在苦苦奢望。
婼瞳冷笑一声,松开手,退到门口,默默无言的将门关上,再默默无言的走到一旁给纪琅渊倒上一杯水,嘭的一声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自己则走开几步,懒懒的抄着手靠在墙壁上,冷眼看着他。
“你这是?打算让我喝完水就赶快走吗?”
婼瞳什么也不说,就是这样冷冷看着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她那副模样很明显就是在说,你赶紧走,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她突然冷静下来,并且用这样冷淡的态度对待,这让纪琅渊非常的不舒服!心里异常堵塞的荒,他宁愿她对自己哭,对自己吼,也远比这样冷冷漠漠来的要好些。
纪琅渊气息渐渐粗重起来,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好吧,看来,我不用去法院,也能让你见不到兆瑞。”
婼瞳听到他的话,顿时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纪琅渊掏出电话,只见他拿出电话,拨通号码,“老康,你去查一下,国外哪些国家比较好,再安排一下,我打算将兆瑞送到国外去……”
“不要!”婼瞳扑将过来,一把拉住纪琅渊正在拨打电话的手,同时伸手去抢他的电话。
看到她突然的动作,纪琅渊刚开始吓了一跳,即而邪魅一笑。
一不注意,电话已经被婼瞳抢了过去,她低头一看,电话根本就没有拨出去。他是故意的!
“你骗我?”
他邪邪一笑,“现在是骗你,可我真的会将兆瑞送出国。”
婼瞳紧紧皱起眉,瞪着他,确信他说的是真的,她突然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容全是苦涩,也全是无奈与悲哀!
她笑着笑着,眼中全是泪光。
“我求你,不要送走兆瑞!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也全都给你……只求你别将我的孩子送走,求你,不要送走兆瑞,……”
“不要?”纪琅渊冷笑着,走到婼瞳面前,附耳道来,“那你就什么也别说,也别反抗……”
婼瞳咬紧牙关,眼泪滑落下来。
“别哭!”他替她擦去眼睛的泪痕,“我不喜欢爱哭的女人!这样会很扫兴的。”
婼瞳赶紧伸手去擦眼泪,尽量平复自己,就当这依旧是场交易。可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若是觉得勉强,就算了。我纪某人,向来不喜欢勉强别人,特别是女人。”他说着作势要离开。
“别!”她赶紧喊道。
他回身,佯装毫不在意的看着她。
尽管眼中噙着泪水,可婼瞳强迫自己笑着,妩媚含情的笑着。
深深吸一口气,她半抬起头,斜望着纪琅渊,眼角勾画的长长飞扬的眼线,像是撩动**的琴弦。慢慢的伸出手指勾上纪琅渊腰上的皮带扣,动作陌生而羞涩。
“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她魅惑的凝视的纪琅渊,鼓起最大的勇气继续说道:“我很想你……也很需……需要你……”
虽然是在他威逼利诱下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这却也是黎婼瞳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对纪琅渊说出这样煽情这样炙热的话语。
这样羞中带怯,魅里藏惑的黎婼瞳,让纪琅渊的身体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反应。他的心里在叫嚣,他要要她,迫不及待的要她!
像是走在沙漠里的旅人,饥渴万分,绝望之时骤然遇见了沙漠里的绿洲。
从来没有女人能轻易勾起他深藏在内的**,而她黎婼瞳却是例外!
看着身穿晚礼服的婼瞳,是那样的高贵庄重典雅!脖颈间闪亮的珠翠宝石熠熠生辉,可却无法夺去她的魅力,只能作为陪衬!
这样高贵的人,却说着那样的话语,真是让人感到一丝别样的刺激。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纪琅渊手指勾起黎婼瞳的消瘦小巧的下巴,过份的再次逼迫她。
他非得将她逼到无法退却,逼到她褪下所有的面具。
婼瞳迫不得已抬眸与他凝视,“我说,我很需要你……”
“需要我什么?”
她瞬间羞红了脸颊,下颌僵硬又松弛,“我的身体,需要你!需要你的抚慰,需要你……”
她的话没有说完,纪琅渊如一头饿狼般扑过来,紧紧含住她的嘴唇,在她耳边呢喃:“婼瞳,我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