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却还是挥动了上邪,多名黑衣人跌落至庭院,我一跃而下来至其身前用剑指向奄奄一息的活物,转身看着土方岁三道:“留一足矣。”
言罢劲气内敛,顷刻间风停叶落万物尽归沉寂。
“别动,我给你治伤。”我赶到受伤的佐之助跟前,扶住他受伤的左臂在手掌处凝结起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然后抚在他的伤口为他治疗着。
我能感受到周围人惊讶的目光,我没有说话只是专心的看着他伤口愈合的情况,随后我放开了手抬起头看着他说:“我没有让你的伤口全部愈合,我认为男人身上还是得有一两条疤比较好看。”
说完这话后我理了理身着的袍子,然后转身向内院的住所走去。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至那日无泪展露出其过人的剑术后,新选组内众人对她的看法再次大为改观。
之前的流言蜚语已无所遁形,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位长孙大人,果然有着傲首于人的资本,甚至就连组内公认的剑术天才冲田总司,也开始对其刮目相看。
“无泪刚一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个有着极其厚重灵力的婴孩,为此父皇还曾派我去现世与魔族争夺她。”
几人随性地坐在无人的道场内,听着壹人讲述关于长孙无泪的生平。
“而后她五岁开始习剑,却在短短三年之内克服了一切的困难,将剑术修为造就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他双手一摊后继续道:“因此就连她的启蒙导师剑圣,也不得不堪忧会被其所超越而放弃了教导她。”
壹人看起来很得意,虽然与他没什么关系,但他却像说着自己的事般继续道:“所以说,无泪的傲慢、冷漠以及不可一世,完全源自于她过硬的资本。”
壹人说完后众人沉默地看了看彼此,心里想的大概都与那深蕴暗藏的长孙无泪有关。
这时冲田总司忽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难怪杀气或是寒意都完全对那女人无用,我还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对方是女人,而导致我的杀伤力降低了。”
不羁的冲田总司向来说话不着调,不过此言也并非全是假话,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微弱的说话声。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无泪的神色显然很是惊讶,而与她走在一起的则是近藤勇与土方岁三。
看着二人已经决定地点了点头,本想再抗争一下的无泪最终还是妥协道:“那行,毕竟我拿着工资也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闲饭了。”
无泪算是看着土方岁三说的这话,毕竟作为新选组的副长,无泪可是听到了许多他的抱怨。
土方岁三似乎有点什么感觉,于是他抬起头看着无泪此刻近乎狡诈的眼神,忍不住微微挑眉,随后便像是逃避般与近藤大人闲聊起来。
这时围坐在道场中的几人对着这边招了招手,却在看到近藤大人的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然后恭敬地向其行过一礼。
无泪看着这些人本能的反映,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但很快她便将这笑意隐没下去。
“既然你们也都见识到了无泪的本领,那今后她与你们同出任务的事,也就没有问题了吧!”近藤大人看着眼前的这些干部,用着询问却也强硬的语气说着。
众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简单来说也就是默认了无泪的加入,这时近藤再次开口道:“既然如此,那这里就交给岁三你接手了,我得赶去幕府等候大将军的召见。”
近藤说完后向大家颌首示意他们继续,而土方岁三则与他一同向外走去。
“无泪,他们谁把你给说动的?”待人走后壹人好奇地凑到无泪身旁问,无泪听后则耸了耸肩,刻意摆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道:“这都是神明大人的旨意。”
说完这话后无泪绝色的容颜之上,泛起了一抹神秘却又诡异的笑容,她身着一席淡雅的素色丝袍,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倾国倾城。
这些男人仿佛看的都着了迷般,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却是一脸的满不在乎,忽然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一侧的原田佐之助道:“我想要去街上购置一些布匹,你要跟我一起吗?”
所有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在了佐之助的身上,他怔地往后一退,假装没有察觉到那些目光,只是与无泪二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壹人,你失恋了吗?”冲田总司依旧那么毒舌,而壹人在这之前似乎也想清了许多的问题,于是他耸了耸肩道:“我从来没说自己把无泪追到手了。”
冲田总司听后托着腮作思考状,然后自言自语道:“想必佐之助也只是她一时间的兴趣吧!”然后又仿佛自己得到了回答般点了点头道:“定是如此,毕竟那小子整个就是一野蛮人嘛!”
对于冲田总司的碎碎念,壹人都是充满了兴趣,于是他靠在边上一直听着,然后冷不防地对他道:“佐之助有没有机会我不清楚,但是你就绝对没机会了。”接着,壹人可惜地拍了拍冲田的肩说:“至少目前为止,无泪还是很讨厌你。”
冲田总司一瞬间面色苍白,大概他之前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对待无泪的,那种粗暴而又无礼的态度别说是无泪,就算是别的女人也不会为他心动的。
至于原田佐之助这边则像是享尽艳福般,因为在无泪的心里已经将他认作了自己人,所以他常常能够见到无泪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些可是除了使役鬼壹人外,就连无泪的姐姐也不曾见过的。
“听说副长为你挑选了很多的首饰和衣服,你怎么还要来买布?”原田多少还是有些好奇,于是无泪看着布庄里玲琅满目的布匹说:“这是个人的选择问题,不可否认那位先生为女性挑选物品的眼光很好。”
这时无泪看中了一块白色的绸缎,缎面光滑而又充满了色泽,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老板为她测量尺寸。
“只可惜出于个人原因,我不愿每天身着郑袖和服。”在测量完成后,无泪将一张类似设计图的稿纸递给了布庄老板道:“照着图上的这几个样式给我做就好。”
然后她从羊皮袋里取出了银子放在桌上,老板笑着接过然后点头答应,这时原田笑了笑说:“是吗?不过有机会,我还真想看看你穿郑袖和服的样子。”
无泪听后抬起头看着他,然后笑了笑说:“那好吧,等哪天我穿给你看。”说完后便先一步走出了布庄,原田也紧跟着她走了出来。
“现在还想去哪儿吗?我看你平时好像都没怎么上街,要不就是去那修行的小瀑布,要不就是留在房间里不出来。”他征求着无泪的意见,而无泪却伸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脑袋说:“像我这样跟你走在大街上,会不会太打眼了?”
他听后看了看四周,发现似乎真的很多人在看着自己和身旁的这个女人,于是他挠了挠头道:“这还真是麻烦,看来以后跟你上街免不来换来这样的目光了。”
原田佐之助一脸困扰而又无奈的表情,让无泪头一次毫无遮拦地笑了起来,那种笑容是如此的灿烂,给人一种温暖而又舒适的感觉。
如果说,无泪一直在找着回去故乡的方法,那么或许这一刻,无泪在不经意间却找到了留下的理由。
“决定要跟佐之助在一起了吗?”白色的月光之下,无泪与壹人并肩坐在庭院中的石亭里。
壹人试探性的问着,而无泪却陷入了思考,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道:“我想家了,这是任谁也无法填补的空隙。”
看着无泪冷漠却又透着哀伤的神色,壹人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那如果,如果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又要作何打算?”
“我长孙无泪自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做着我该做的事,为此我放弃了所有的梦想,甚至是希望。”她轻轻地说着,随后抬起头看向了那惨白的月亮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想做自己一直以来渴望,却没有机会去实现的那个无泪。”
听到无泪这样的回答,壹人露出了释怀的笑容说:“你是说,也成一个弱势的,被心爱的男人保护、疼惜的女人吗?”
无泪没有回答,只是绽放开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壹人没有见过这样的无泪,他看的呆住了。
而后几日的某一个早晨,土方岁三的办公处里似乎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只见所有参与会议的干部们都紧锁着眉头,看起来似乎有着什么异常难办的事,以至于当千鹤陪着无泪出现时,两个女人都以为他们给鬼族施了法咒。
“呃…各位大人,早上好……”千鹤小心翼翼地向众人请安,在听到声音后大家才抬起头看着两个女人。
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到这两位不同风情的美人后,他们的心情似乎好上了一些。
“千鹤,早餐直接让人送来此处。”土方岁三抬起头对千鹤吩咐道,于是千鹤笑着答应后便离开了。
而无泪则带着一脸的困意,有气无力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无泪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所以她什么话也没说吗,只是闭上了双眼用手支撑在小桌上假寐起来。
一旁的壹人见后,则兴致勃勃地手托腮靠在一侧细细地欣赏着,他了解无泪的习性,所以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让他又惊又喜。
或许是因为壹人太过专注的欣赏,导致无泪连假寐也无法继续,于是她睁开了双眼叹了叹气道:“说说吧,让你们心烦意乱的事儿。”
听了无泪的话后,众人同时重重地叹了口气,于是正位之上的土方岁三有些尴尬地开口道:“幕府大将军之子,秀臣大人会与三日之后到京,近藤大人乃少将军家臣,所以秀臣大人的安全以及其微服的本意,便都落在了我们新选组的身上了。”
听完了土方岁三的话后无泪微微敛眉,随后轻笑道:“保护他的安全肯定不至于让你们如此烦恼,也就是说你们烦的肯定是他来京的目的,更何况最近幕府的维新中,持反对意见的次子秀德也来到了京中。”
说到这时无泪抬眼看了众人一圈,随后若有所思继续道:“身为父亲的大将军,定是对两个儿子所提意见都有所赞同,或是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