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字的检查对萧云茜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打开电脑,从网上查找出了许多检讨书的案例,在末尾加了一段自己感激涕零的话算作是完成任务。
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仅仅只花费了十分钟的时间。
局长是个老古董,应该不至于懂得在网上查重,况且只是个小小的检讨书,倒也不至于。
在局内工作了这么久,萧云茜也算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为了避免自己的小把戏就拆穿,萧云茜特意掐着时间,一个小时一分都不多一分也不少,萧云茜亲自将检讨书送到了局长办公室。
局长又一次对萧云茜的行为严厉批评,她就站在局长的对面,大脑放空,只当那些训斥的话是唐曾念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一直到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关上办公室的门,旷工的事情算是宣告结尾。
上次去到白家,手头上就堆了许多的文件,现在又是漫长三天过去,萧云茜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堆积如山。
一个脑袋两个大。
单单是整理,都花费了好几分钟的时间。
萧云茜在椅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吴城敲门进来。
“小意他还好吗?”说话的时候,吴城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
难得有人真的关心,萧云茜笑了笑,“手术很成功,没什么问题,过段时间恢复好就可以上学了。”
吴城像是松了口气。
萧云茜依旧在埋头整理资料,而吴城就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萧云茜的对面。
良久的沉寂,萧云茜抬起头来才发现吴城没有离去。
“还有事?”
吴城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看你气色不是很好,记得注意休息。”
语毕,吴城退出了办公室。
萧云茜望着关上的门,轻叹了口气。
手头上的案子依旧没有半点着落,可眼看着日子却依旧在一天天度过,萧云茜感到亚历山大。
正是她为愁眉苦脸之时,手机传来了新消息的提示音。
那是一条新传来的简讯,通知的是有人在城西码头秘密进行拐卖儿童的交易。
萧云茜微微眯起眸子,凝了那串数字许久。
还是上次与她通风报信的神秘号码,再一次的出现,更多的是引发了萧云茜更大的好奇心。
就好像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她越是看不清,就越是想拨开乌云见月明。
虽然不知为何上一次看到消息她就只觉一定是真,但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她对这个陌生号码的主人更加信任。
披上警服,通知队内的所有成员出警。
又是在城西码头,那好像是犯罪团伙的据点一般。
神秘号码通知,说交易时间是上午十一点,眼看着分针一点点距离十一更近,萧云茜心情称不上紧张还是兴奋。
一辆接一辆的警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迅速穿过。
他们声势浩大,警笛声轰鸣在上空,有着警察该有的威严。
抵达城西码头的时候,那些在码头上的黑衣人被逮个正着。
一眼判断出是两伙人在进行交易,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黑色布袋套着脑袋的小小身躯。
一定是犯罪团伙没错了!
萧云茜和吴城带着警员们迅速包抄上去,黑衣人们却在此时掏出了手枪。
警察来的突然,显然在歹徒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为了顾全自己的生命,逃向了有遮蔽物的地方,将蒙着脑袋的小孩肚子一人留在了码头中央。
震天枪声四处响起,小孩子被吓得不敢动弹,连哭声都没有,直愣愣的坐在原地。
歹徒多是一些亡命之徒,碰上这么多的警察还敢硬上,警察们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躲开他们的枪,务必把人质带回来,罪犯尽量抓捕,抓捕不顺利当场击毙!”
萧云茜激昂的声音响彻全场。
警员们得到命令,也不顾生死拔枪与歹徒交锋。
双方交手,警察一方本是稳稳的以多胜少。
可海面上忽然间就出现了一辆呼啸而来的汽艇,横冲直撞的朝着码头而来。
“快,阻止他们接应!”
萧云茜的额角已经沁出了汗水,但面上还是十分平静,没有半点起伏。
她是刑警队的队长,要给所有的部下做出优秀的榜样。
汽艇的速度十分迅速,警察却因为歹徒藏于暗处一直无法靠近,眼看着汽艇上接应的人就要与码头上的人会和。
萧云茜情急之下挺身冲了出去。
她回头大声呼喊着,“掩护我!”
众人看着萧云茜逆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迅速举起手枪瞄准所有藏有歹徒的位置,一旦歹徒探出脑袋,警员们就扣下手中枪支的扳机。
萧云茜选择无条件信任与自己共事多年的这帮部下,她的眸光始终盯着前方不远处那被当成是人质的小孩身上。
不管这次的抓捕行动能不能成功,她都想顺利把这小孩带回来。
他们是这个小孩以及小孩背后家庭的唯一希望,也许这小孩的失踪还没在警局报备,也许孩子的父母还不知道孩子正在遭受何等的罪……
萧云茜成功躲避掉了所有子弹,眼看着小孩的位置就近在眼前。
歹徒看到萧云茜成功跑到了小孩身边,黑洞洞的枪口朝着小孩的位置放了一枪。
火光电石之间,萧云茜扑了上去。
小孩被她压倒在了身下,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安全的遮风避雨的港湾,为孩子遮挡去了所有的危险。
孩子是安全的,任务完成,萧云茜轻轻勾了勾唇角。
她在满是硝烟的战场上,绽放出了美丽的笑容。
被风拂乱了的发丝,贴在脸颊,犹如乱世佳人,美的惊心动魄。
可腹部传来的疼痛感,却让她皱眉不止。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萧云茜右手摸了上去,血淋淋一片。
她感觉到耳边回荡着满是部下们紧张的呼喊声,夹杂着枪声还有小孩的哭声。
感觉到眼皮愈发的沉重,最终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