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振邦走到陈杰生的办公室,却见房门紧锁,到隔壁的民政办公室一问,原来陈杰生刚才接到一个通知,到联盟上去了,华振邦就又到综治办看了看,办公室里只有肖凯一个人在里面忙碌,看到华振邦进来,肖凯急忙站起来,把原本很干净的椅子擦拭了一遍,然后请华振邦坐下,又忙着去倒开水。
华振邦看着肖凯,笑了笑问道:“王主任呢?”
“大坪部落有两家人因为责任地的边界问题,发生了纠纷,他带着李伟调解去了。”肖凯急忙道。
“哦”华振邦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端起肖凯放在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打量了一下综治办的布置,感觉还不错,随口问道:“这段时间农税提留的催收工作进展如何?”
这肖凯很少遇到这种单独向领导汇报的机会,心里一热,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如果能通过这次汇报,在华副门主心目中留一个好印象,说不定那天自己就会进步了,你看这杜清平,不就是因为被华副门主看中,被华副门主安排负责部落里的普六迎检准备工作吗?虽说级别没有提高,但看他被那些学校的校长主任们众星捧月一般的对待,那感觉别提有多美啊,连带部落里的好多人都羡慕不已。
好在肖凯随着王轩成下部落跑了好几天,回来后又负责当天的催收工作的统计总结,所以汇报起来也算有条有理,数据准确。
华振邦听到和木部落的催收工作现在已完成60%,只不过其余的人家都比较困难,这就造成越往后,催收难度越大。
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华振邦在心里盘算了一阵,又表扬了几句,就离开了综治办。
中午下班的时候,华振邦正准备到食堂吃饭,张高武从办公室下来,喊住了他。
“小华门主,走,今天中午到我家去吃,我家那口子买了一条鱼,我俩喝几杯。”
既然张门主开了口,华振邦也不客气,两人就并排着向张高武的家里走去,只不过华振邦还是注意着让自己落后一点点。
部落里的那些工作人员,突然看到不苟言笑的张门主,竟然笑着请华副门主到家里做客,都露出羡慕不己的神情,要知道,在这部落部落里,如果被张门主请到家里喝酒吃饭,那是莫大的荣耀,一般的人是享受不到了,就是部落里的副职,都没有几个能享受到这个待遇。再看看两人的神情,那关系似乎很是融洽,于是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特别是那些听到调查局的人在调查后,都在猜想华副门主这下可要倒霉了的人,更是在心里责问自己,难道自己的猜想错了,更有一些人则想着如何靠近这平易近人的华副门主了。
两人走到张高武的家里,张高武的老婆已做好了饭,让华振邦没有想到的是田小可竟然也在这里,田小可望向华振邦的眼神有一丝羞涩,华振邦略一寻思,就明白了这张高武并不是临时想起喊自己,敢情是早就想好了请自己到他家里吃饭,所以叫田小可回来帮忙做准备。
只是不知道这张高武请自己吃饭有什么目的,他可不相信张高武是因为与自己感情好才邀自己来吃饭的。
不过直到两人喝了半瓶酒,饭也吃过了,张高武都没有说事,好像今天中午就是专门请华振邦吃饭一般。
倒是华振邦,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因为有秀色可餐嘛,看着田小可那精致的脸蛋,华振邦觉得这饭菜真的香极了。
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华振邦也该告辞了,张高武满脸通红的送华振邦出院门,临别前,他伸出干瘦的手,拍着华振邦的肩臂,口里道:
“小华门主,经过这段时间的共事,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做实事的人,不像一些人,只想着如何出政绩。唉,我是老了,干完这一届就该退居二线养老了,不像你们,将来的路还很长。小华门主啊,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有些事该找人的还是得找人……人老了,喝了酒就想睡一会儿,小华门主啊,我就不送你了。”
华振邦走在回计生站的路上,脑子里还不断回想张高武所说的话。
看来张高武也得到了肖长河准备对付自己的消息,他这是在暗示自己啊,华振邦的心里对张高武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其实还有一点华振邦没有想到,张高武向他示好,也是为了将来有机会让他照顾田小可和在联盟人事局工作的儿子。
第二天四点过,华振邦骑着摩托车出了部落部落的院子,到了街东头的桥上,看到早等在那里的罗洪兵和娟子,看来罗洪兵最终还是不放心把娟子留在家里。
看到华振邦骑着车过来,罗洪兵和娟子迎了上去,华振邦把车停住,示意两人上车,因为两人带了一个装换洗衣服的布包,于是娟子就坐中间,罗洪兵坐在车后,华振邦一带油门,离合一松,就搭着两人直往红山联盟城驶去。
到了联盟城,华振邦寻了一个公用电话,给凌风打了一个电话,过不十多分钟,凌风就骑着那辆警用三轮赶到了,见到华振邦,他担忧地把了解到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华振邦,华振邦听后,神色不变,只是叫他回去后随时注意肖长河一伙的动向,说自己要马上到宾州去,凌风知道事态严重,也不相留,骑着警用三轮一溜烟就走了。
到宾州时,天也快黑了。华振邦在一家旅店要了两个房间,让罗洪兵把布包放下,又带着两人到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吩咐两人先在旅店里住着,明天等自己的消息。
安顿好两人后,华振邦骑着车直奔军分区,他到宾州时就与林志超联系好了,所以直接进了大院,放好摩托车,林均凡早已站在门口接他。
两人进了客厅,林志超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看到两人坐下,林志超看了看门外,发现没有人了,这才说道:“振邦老弟,你不是说有两个人和你一路吗?他们人呢?”
“林司令,他们没有来,我找了一家旅店把他们安顿好了。”华振邦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
“哦,对了,你让我把均凡叫回来,是不是在红山遇到什么事了?”林志超虽然是军人,但是老成精了的人物,想到华振邦在电话中让自己叫林均凡回来,就料定他在红山一定遇到事了。
“呵呵,俗话说得好啊,姜还是老的辣,还是你林司令厉害,一下就猜中了,这不,我可是来搬救兵的。”华振邦也调笑地说道。
“哈哈哈,你就贫吧,振邦老弟,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林志超乐得大笑起来。
“林司令,别说你不相信,就连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我确实是来找均凡帮忙的。”华振邦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
看到华振邦不像是说笑了样子,林志超心里想道:难道真的有人不长眼,看这老弟也不像是说假的。于是神色一凝,望着华振邦。
“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的,敢欺负到振邦老弟的头上,是不是活腻啦。”
他这神色一变,脸上竟然显出了杀气,两眼也放出精光。没想到刚才还笑呵呵的人一转眼却如山一般威严。
于是华振邦把自己到部落里后如何教训周虎,派出所长又怎样的阳奉阴违,以及张彪和肖长河又想怎么对付自己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林志超和林均凡听到华振邦手下留情,只给对方教训,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嚣张。不但敢逼着医院改病例,,还敢强迫受害者改口供,简直无法无天。
林志超虽然一直在军队,一向不理地方上的事,但维护正义的那腔热血却依然存在。而林均凡,因为自己就是局的一个刑警中队长,对这些案子的猫腻自是知根知底。
看到林志超父子两都在思索,华振邦也没有打扰,径自从茶几上的中华烟里取出一支,独自点上。
林志超在心里思考了一阵,这件事并不大,如果自己出面,谅那肖长河不敢不给自己面子,但那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一个联盟调查局的副局长吗?哪轮到自己这个委常委出面,更不用说让林均凡的岳父邓昌兴出面了。
况且如果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振邦老弟也不用在官场混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华振邦一眼,说道:“振邦老弟,你是怎么考虑的,说来听听。”
听到林志超问自己的意见,华振邦淡淡一笑,又吸了一口烟,这才说道:
“林司令,既然我选择了走入政界,我想这件事还得照官场的游戏规则来办,他肖长河既然想对我下死手,我也不用对他仁慈,这次不用你插手,只要均凡出面帮我就成。”
听到华振邦如是说,林志超知道他已想好了对策。
“既然你振邦叔点了你的将,均凡,一定要尽全力做好,如果事办砸了,看我怎么削你。”林志超转头对着儿子林均凡郑重交待道。
“爸,看你说的,我保证按华门主说的去做就是了。”林均凡不乐意父亲还把自己当小孩看,动不动就削人。
“喊什么华门主,喊宇叔。”林志超又吼道。
“我就喜欢听人喊我华门主,林司令,你可不能把我的门主给撤了吧。”华振邦笑了笑,望着林志超。
“好吧好吧,你们年轻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不过均凡你要记住,华门主是我的好兄弟。你可不能乱了辈份。”最后对林均凡说的话却是那样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去看书了,你们慢慢商量。”
林志超干脆起身走进了书房。
“均凡,现在我要你做两件事,第一,帮我联系一家驾校,罗洪兵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又是转业兵,我想让他去学汽车驾驶。第二,让你的人找个借口到红山联盟把张彪抓起来,带到宾州,进行突审,从他身上打开缺口。据了解,张彪开设有一个地下赌场,输赢额巨大,而且此人身上好像有命案。”
听到华振邦说这张彪开有赌场,林均凡的眼里放出了灼热的光来,其实这也不怪林均凡,要怪也只怪当时公安系统的经费严重不足,弄得他们局刑警队办个案都捉襟见肘的,抓赌就成了调查局增加收入的一个重要来源。
不但是治安科,就是刑警队都常干这种事。
华振邦交待完注意事项后,林均凡突然想起那天审问刀疤脸的情景来,那刀疤脸提到上次提前释放,就是走了一个叫肖长河的副局长的门路。
不过这刀疤脸这回可是难逃一死了,抢劫,杀人、**,几条罪名已证据确凿,本人供认不讳。为此,宾州调查局还得到了省厅的表扬。
林均凡不禁在心里说道:“肖长河啊肖长河,你怎么就想着去对付华门主哟,你不知道华门主很生气,情况很严重吗?”
从林均凡的口里听出这刀疤脸的事还牵扯到肖长河,华振邦大喜,在心里默叹道:“肖长河啊肖长河,你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约好明天送罗洪兵到驾校的时间后,林均凡开着那辆警用面包车回家去了,他自从与在财政局工作的邓雅茹结婚后,调查局分了一套80多平方的房子给他,两人就从家里搬出来,单独住在一起。
回到家时,邓雅茹正斜躺在沙发上边打毛线边看电视等他,听到门锁转动,邓雅茹知道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毛线迎了上去,林均凡看到邓雅茹美丽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再加上苗条的身姿有韵味的移动,一下就搂住了她,然后相拥着坐在沙发上。
邓雅茹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虽然她的父亲是里的高官,她却没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她和林均凡的结合虽说有点政治联姻的味道,但两人的感情却一直很好。
华振邦本来也想同林均凡一同出来,没想到林志超说房间早已为他收拾好了,让他就在家里住,两人好再聊聊,也就只好留了下来。
华振邦向林志超谈了自己的想法,林志超听完之后,赞赏地笑道:“你这招以牙还牙不错,对了,我和武警支队的宋队长交情不错,到时我跟他打个招呼,让他出动一个武警中队配合行动。”
原本华振邦还担心只有林均凡的刑警中队去抓赌,人手不够,现在林志超自告奋勇打招呼让宋队长出动武警帮忙,这下就不用担心了,当下满脸是笑,真诚地对林志超说道:“还是林哥关心我,有这些武警的配合,这个事情就就更没有问题了。”
早上起床吃过早饭后,华振邦正要出去,林志超调来一辆越野车,让华振邦开着去办事,华振邦也不客气,跳上越野车,熟练地点火发动,向站在门口的林志超挥了挥手,然后离开军分区大院,想到山上的苗圃要用钱,就到银行取了五万块钱,又在街上买了早点,这才赶到罗洪兵和娟子住的地方。
罗洪兵和娟子早起床等候了,看到华振邦进来,两人殷勤地招呼,看到华振邦竟然为他俩买了早点,罗洪兵不由鼻子一酸,两眼湿润,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没想到华门主竟然为自己考虑得如此周到,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今后为了华门主,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都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娟子也是感动得两眼通红,华振邦看到两人那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表情,心里一热,不过脸上却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打趣道:“二位是不是还没有饿啊,还是我买的东西不合两位的口味?要不我重新再去买来。呵呵。”
“哪里,哪里,华门主,你对我们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啊。”罗洪兵有点哽咽地说道。“没说的,华门主,我以后就是你的兵了,你说打东我绝不打西。”
“好,既然这样,我命令你俩赶快把这些东西消灭掉。”华振邦大手一挥,用命令的口气对罗洪兵说道。
“保证完成任务!”罗洪兵一听到命令二字,仿佛又回到部队那热火朝天的岁月,干脆利落地答应道。然后取过早点,和娟子埋头吃起来。
华振邦说了声你俩慢慢吃,我到下面打个电话,就下楼到了登记处,那里有公用电话,他给于滔打了一个电话,正好于滔今天没有出去采访,听到华振邦到了宾州,问清了地点,打了一辆出租赶了过来。
于滔到了不久,林均凡也开着他的警车到了,华振邦把两人作了介绍,于滔听到眼前这位年轻的警官竟然是局一个刑警中队的中队长,两眼放光,热情地与林均凡攀谈起来,要知道,他们这些当记者的,一般都比较风流,是各种风月场合的常客,最担心的事就是不知那一天被公安抓了现行,现在认识了林均凡,也算为自己增加了一丝保险。
华振邦一看于滔得知林均凡是刑警中队长,就一个劲地攀交情,把自己这个老同学几乎忘到一边,心里大呼交友不慎,对他这种有新交忘旧友的行为大加鄙视。于是撇下他俩,干脆上楼叫罗洪兵去了。
等到华振邦和罗洪兵、娟子下楼来时,于滔和林均凡已聊得熟识无比了,对于滔的交际能力,华振邦是佩服的,好像他那片舌头巧如弹簧,什么人都能找到话题,聊得火热。
华振邦又把罗洪兵和娟子介绍给了于滔和林均凡,林均凡看到罗洪兵结实的身板和那双机灵的眼睛,心里顿时就有了好感,而于滔则对清纯秀气的娟子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这山里的妹子还真养眼。正在暗叹之际,却瞟见华振邦看向自己的冷冷的眼光,心里一颤,这眼光他太熟悉了,华振邦每每想提醒自己什么事不能做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
当下回了个我知道的眼神,华振邦的目光这才柔和下来。
于是于滔自告奋勇上了林均凡的车,他还想到利用这个机会把和林均凡感情再巩固一下。罗洪兵和娟子则上了华振邦那辆车,两车一前一后,往城边的驾校开去。
有林均凡出面,驾校的校长恭敬得不得了,他早上接到林均凡的电话,就忙着指挥手下把罗洪兵的住处安排好了,连教练都定下来了。
到华振邦交钱时,那个校长死活不收,后来林均凡的不耐烦了。才不得不收了三百元意思意思。
临走时,那个校长还巴结地准备请林均凡一行吃中午,被华振邦惋言拒绝了。
那个校长就满脸堆笑地对罗洪兵说,你有空的时候来学学就成,结果华振邦一听,脸色一变,沉声对罗洪兵说道:“小罗,送你到驾校是学技术的,校长这样说是为了关照你,但你绝对不能搞特殊,如果一个月后,没有学到真本领,别怪我华振邦从此认不倒你。还有,我希望校长让教练对罗洪兵严格要求,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那个校长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样不给面子,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林均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一定要按华门主的话去做,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驾校能开到明年。”
那校长吓得背心出了一身冷汗,看来这林队长都听这个年轻人的,他是谁啊,有这么大的来头,他可知道这林队长不但是军区林司令的公子,而且是里邓副门主的乘龙快婿。
罗洪兵没想到往常脸上常挂着笑的华门主,威严起来竟是如此吓人,心里一震,忙啪地站正身子,目光坚定地说道:“华门主,我保证一个月内学到真本领,绝不辜负你的厚望。”
“好,我一个月后再来检验你的成绩。”华振邦看了罗洪后一眼,然后又缓缓说道:“至于娟子,我给她联系好了,到军分区招待所当服务员。你空余时间可以去看她。对了,娟子,你去留一个驾校的电话号码,好与罗洪兵联系。”
听到华门主帮自己找了一份到军分区招待所当服务员的工作,娟子被这个好消息震得满脸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原以为最多不过能找一个保姆工作,或者是到餐馆去洗洗碗什么的就满足了,没想到竟然是去军分区招待所,罗洪兵也激动得只是嘿嘿地笑。
别人不知道,于滔可是了解的,这军分区招待所一般是不对外招人的,那里面的工作人员有好一部分都是军人家属,还有的都是一些有一官半职的人通过关系弄进去的子女。没想到自己这个老同学却轻易塞进去一个农部落姑娘,看来自己要重新估量这个老同学的能量了。
华振邦又硬塞了一千元钱到罗洪兵口袋里后,几人从驾校出来,把娟子送到军分区招待所,所长与林均凡早就认识,看到司令的公子来了,跑得那是飞快,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指挥一个服务员泡茶,忙完这些,又亲切地问娟子的情况,并亲自为娟子安排了住处,交待工作上的注意事项,其态度之和蔼周到,让同来的于滔大跌眼镜。
忙完这些事后,林均凡开着警车先回去了,华振邦看看时间还早,与于滔商量了一下,反正车是现成的,而且这车上路连过路费都不用交,干脆把黄伟叫出来,三人到省城去找同学玩一天。
黄伟正在宿舍里无聊地看书,听到于滔叫自己出去,把书一丢就跑出校门,却见一辆部队上的越野车大模大样的停在门口,也没有留意,仍在到处寻找于滔和华振邦,直到华振邦按了两下喇叭,又才发现那辆车竟然是华振邦和于滔开来的。
这华振邦不是都转业到地方了吗?这又到哪去弄了辆部队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