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贡也不是白给的,在情急之下念出粉身咒。粉身咒念完,就看到从他的幻戒里飞出的蓝光击到飞来的小精灵身上后,小精灵们在瞬息间被咒语粉身着消失在了空中。
这时,那个衣着幻术长袍并遮脸的幻术师缓缓地从嘴里冒出一句话,“很好啊,这是粉身咒,和你父亲使用时一个样。”
“你认识我父亲,那么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来的目的。”
“你来的目的。”西贡望着站在自己远处衣着黑色幻术长袍的这人。
黑衣人道:“对,我的目的。”
西贡淡淡道:“你是要杀我?”
“没错,我的主人吩咐让我们在这附近等着,他说总有一天会遇到你的,你看看,我的小乖乖,这不遇到了吗?”这人阴阳怪气的说着。说罢,对西贡已是举起了幻戒。
西贡坚硬的口气强悍问道:“你的主人是谁?是不是九头魔?”
“没错,看来你也并不傻。不过,尽管是如此,你还是难逃死在我手里的厄运。”
“九头魔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还能得到他的指示。”
“不不不,我的主人他是绝对不会死的,他是永生的。”
“你是说他的灵力很强,魂魄并没有消散?”
黑色幻术长袍的那人呵呵呵笑出来,“主人的灵力何止是很强,他是这个世界上灵力最强的人。只要他复生,这个世界,就归我们主宰一切了。”
西贡冷冷说:“那魔头复生,你认为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只要你一死,主人的灵魂就能释放出来了。到那时,呵呵呵呵,他现出肉身原形,会带着我们这四魔踏平整个幻术界,成就我们的一番伟业的。”
西贡忽然大笑起来,笑罢,说:“你可真是痴心妄想,你认为让九头魔复生有这个可能性吗?再说就算九头魔灵力再强,他的肉身已是化为灰烬,灵魂四处逃散,可以说是到了形神俱灭的地步了,你还想着让他复生,真是痴人说梦话。”
那人忿忿不平道:“小子,你说这些都是白扯,只要你一死,主人的灵魂释放出来,一切都会扭转的,你明白吗。而我目前的任务就是要杀了你。”
话一说完,从黑衣人的幻戒里再次凝结出数十个手里持着刀的小精灵,小精灵们再次被西贡的粉身咒灭了后,那黑衣人愠色的看了西贡一眼,说,看来这招不好使啊,我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这人嘴上念着咒决,从幻戒里飞出的白光只在刹那间形成一柄大刀,大刀在这人意识的控制下砍向西贡。
西贡顿觉一惊,他没想到这人的灵力会强到这地步。就见眼前的黑衣人召唤出的利器寒光一闪,已到了面前。正在西贡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即将面临着的死亡时,从空中飞快的闪出一只蝙蝠来,这只蝙蝠能有一人大小,他飞到西贡的上方后,一把抓住了西贡的肩膀,好似离弦之箭一样逃离了此地。
等西贡被放到地上,一看,这只蝙蝠认识啊,他不就是刚才交过手的蝙蝠老人昂立吗。西贡惊讶的叫道:“是你蝙蝠老人,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蝙蝠老人收回着翅膀,一面道:“救的是你啊,我当是谁呢。没想到邪魔现在会对一年级的小学生下上手了。”
“他是邪魔?”西贡问。
“是啊,你不认识。”
西贡说不认识。他好像说是奉那人的命令来杀我的。
“杀你。”蝙蝠老人目不转移的盯着西贡,“他们杀你着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放出封印在你胸膛上的两道灵魂啊。”
西贡点点头。
“看来我还做了一件好事。”蝙蝠老人自我夸奖的道:“要是我不救你,说不定你现在可能已经成了邪魔的刀下鬼了。”
“是!是!是!所以,我要好好的谢谢你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蝙蝠老人说,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我救你的起初可不是这个,我是路过此地的无意间救的你。我不想看到邪魔杀生。
西贡淡然道:“无论你怎么说,可在邪魔的手里你救了我那是真的。”
蝙蝠老人打断道:“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误打误撞着把你救了。好了,不要说那些了,学院就在前面,你自己进去吧,我要走了。”
蝙蝠老人一抖开翅膀,说了句西贡,我们再见。总有一天我会用咒决打败你的。然后振翅一挥,飞向了空中着消失了。
西贡喃喃的说好啊,只是我才是一年级的学生,怎么可能赢得了你。
蝙蝠老人走后,西贡在湖边等了能有十分钟左右,格里沙、柳寒玉、尤柔他们四人的幻术结晶在空中才慢慢地出现。
幻术泡泡结晶落到地上后,他们一面收回着,一面尤柔急急忙忙问道:“西贡,你不要紧吧。”
“没事,你们呢?”
格里沙说,那人要的是你,和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一走,他自然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西贡耷拉着小脸,很是内疚的说:“真是不好意思,他们要我的命,没想到连你们也连累了。”
“你这么说那就见外了,谁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不过刚才真的好玄,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了。”
西贡极为忧伤的说,是啊,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你们看看,我这不也好好的吗。
“刚才救你的是不是蝙蝠老人?”
“亏了他,要不然,我刚才必然死在邪魔幻化的大刀下。”
柳寒玉眼眶有些湿润,“那个该死的,没想到他的幻术那么强,能轻易的召唤出大刀来。”
西贡也说是啊,我想说不定可能跟那个人有关。你们想想,他的灵力在我们幻术界堪称最高,和他有关的人灵力能那么逊色吗。
“你是说他把自己的灵力给他们传送了?”尤柔猜测道。
格里沙淡淡笑道:“我们反正不知道灵力能不能传送,既然他的灵力那么高超,我想,在他的引导下,他的那些追随者们还能弱啊。要是他们弱了,还会有谁来替那个人办事并且保护他啦。”
丽达赞同的道:“我也这么认为。”
“今天玩得可真没劲。”西贡怨声载道着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尤柔说,我说西贡先生,你能捡回一条命那就相当不错了,你还不知足。尤柔说着,有些恨意的看了西贡一眼。
西贡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无非是自己当初没有听从她的劝告,早些回来着免遇邪魔罢了。
五人穿过湿地,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在经过丽达晒的衣服时,丽达看了一眼衣服,蓦然发现自己洗的衣服少了一件,对西贡道:“有没有搞错,我的法衣丢了一件,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吧,人人都有法衣,为什么你的会丢,是不是你记错了?”柳寒玉表情十分惊讶地说。
“没有啊,我一共洗了五件衣服。一件西贡的法衣,就是西贡在图书馆弄脏的那件。还有我的两件法衣及一件睡衣一件长袍,你们看看,这些都在,唯独少了一件和西贡相似的法衣。”
众人听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就都毋庸置疑了。可就在这时,格里沙叫道:“你们看。”
随着格里沙的目光大家看去时,只见水系学院的导师费力恩怀里抱着一件东西,看到西贡他们走来后后急急忙忙朝学院的教学楼走去。
“你说他拿了法衣?”
格里沙:“不知道,你们看他那猥琐的样子,像不像。”
西贡说:“有些像。可是我不明白,他拿法衣的干什么呢?缺银子,不可能啊,导师一个月五十两俸禄呢,不至于买不起衣服吧。”
柳寒玉笑道:“西贡分析的很有道理,导师不可能缺银子。要是他真拿了丽达的法衣,必然有别的用处。”
“你知道这用途是干什么吗?”尤柔问。
柳寒玉笑着摇摇头,说,我上哪里知道去?说不好是个变态狂,专门喜欢女士的衣物,这也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西贡:“不不不,我说柳寒玉女士,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的导师,尤其是你在不了解的情况下。”
柳寒玉反问:“那你说他不是变态狂的怎么会拿丽达的女士法衣而不拿你的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他。”
柳寒玉白了西贡一眼,道:“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要去,你去。”
“你看看你们,费劲不,直接去问问导师不就得了,问他为什么拿丽达的法衣。”格里沙笑着。
尤柔立刻说道:“格里沙,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格里沙一脸的茫然状,愠色道:“你说什么呢,就算我脾气好,你也不能这样说我是吧,我看你才吃错药了。”
尤柔凝重的脸上满是不悦,“你难道就那么确定费力恩怀里抱的就是丽达的法衣?”
“我只是看着像,至于确定吗,我叫不中。”
尤柔释然言:“那不就得了,你都不能确定的事情,还打算问导师。你丫的也不想想,哪个小偷偷了东西你去问他还能承认的。”
听了尤柔的这番解释,格里沙觉得很在理,便不再出声,几人默默的回到公共休息室,任凭那骑士鬼武旦旦骑着高头大马,腰间挎着骑士的十字剑,雄纠纠气昂昂的横穿过他们身体,他们都一点责备的精神都没有。
西贡首先打破了屋里的安静,道:“丽达,你很在乎你的那件法衣是吗?”
“哦,不,我只是一时间怕没有了换洗的衣服罢了。”
西贡说那就没什么的了,我明天给你出去买一件怎么样?新的呵。
丽达说:“没事,不用了,我还有一件蓝边的,只是我很不喜欢它的款型。”
礼拜一,第一节上的是《幻术咒语入门》课。西贡和格里沙踏着铃声跑进有股子霉味的教室时一年级的新生都早已坐好了。
西贡和格里沙的座位在尤柔和柳寒玉的前面,他们坐定后,一面出着长气,一面幸灾乐祸的道:“真是谢天谢地,我们没有在那个老头的后面进教室,不然,我俩非得罚站不可。”
尤柔看了一眼西贡,“但愿如此吧。”
“也许你们很走运,下回可就没有那么幸运的事了。我劝你们明天早课还是起来早点的好。”
西贡很是不以为然,道:“没事,只要早一步比教授到教室就可以了。”
“是啊,谁像你们,来那么早,教授还没有来,在那里坐着,像个白痴。”
“你怎么能说同学像个白痴呢,我亲爱的格里沙先生。”格里沙话才说完,这句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格里沙闻言,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无非是教授安国的。肃杀的神色一时间笼罩了格里沙的全身。
教授安国的身形慢慢地在西贡和格里沙的座位跟前出现。安国这教授也许是不想难为格里沙的问道:“你说,我刚才用的是什么咒语?”
格里沙合计了片刻,才慢吞吞说:“好像是隐身咒吧。”
安国一面转过身朝讲桌走去,一面道:“什么叫做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跟我来个好像。”
格里沙说,教授,那就是了。
“是的,我刚才的确用的是隐身咒。那么你能告诉我,用什么可以解开这个咒语?”
格里沙支吾着,不吭声坐在那里。在一旁的柳寒玉立刻举起了手。看着一脸憋屈样的格里沙,西贡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安国教授和蔼可亲的讲道:“柳寒玉,你也不用举手,我知道你预习过。”他老气横生的目光环视了一圈众人,说:“要是大家都像柳寒玉这样预习,就不会出现格里沙先生的窘迫样了。好了,我们闲话打住,翻开书本第十九章,今天开始讲洞察咒,里面有破解隐身咒的咒语。”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下课铃声响起后,走廊里响起来同学们聊天的声音。吊死鬼多乐多在空中幻化出一根绳子,脖子套在绳上面,在走廊里或是教室中,横穿着墙或者是穿过同学们身体的飘来飘去的吓唬同学。
看来现在的一年级新生对这个早就司空见惯了,不像刚来的时候,吓得嗷嗷大叫。格里沙有些质疑的问道:“你说刚才学的破解隐身咒的咒语好使吗?”
“这你还怀疑,竹简教科书上面的东西,要是有假,早就被卡奇隆校长发现着修改了。”
格里沙一合计,说也是啊。
西贡说:“不过,这咒语挺不好背的,太长,差不多有二十五个字,而且这些字个个都是生僻字和发音嚼舌的。”
“你是不是大舌头啊,就这几个字还嚼舌头。”在一旁的尤柔笑着说。
丽达插嘴:“我看也像。”
西贡立刻否认,“我才不是大舌头呢,你要是有本事咱俩比一比,看看谁能很快的把这句咒语记住。”
丽达说,你说你多无聊啊,我现在就记住了,你呢,你还要多长时间?
“什么?”西贡一呲牙,说:“你都记住了,那我还跟你比个什么啊,泡我是不。”听了这话的丽达和柳寒玉、尤柔,他们三人相视一笑,说:“你们的记性真不行啊。”
上课铃声再次响起时,是怪兽托不来的课。课上,已经讲到二十九章幻术发展的高潮期了。同学们很不情愿的摊开着竹简笔记,一面蘸着墨汁,一面手不停的记着。因为他们知道,这《幻术历史》课可不是几句咒语就能解决的事情,而是成堆的笔记记来记去,一大串一大串的人物名和事件互相构成的。
中午,午饭吃过后,五人在学院的花园里散步着放松大脑。丽达属于万事通类型的人物,她对学院里诸多的新鲜事物都了如指掌。
丽达笑说:“你们听说了吗,我们学院的心理导师言童和他的夫人离婚了。”
“是吗。”
丽达说当然是真的了。土系学院的米宁在他的办公室都见到他的离婚证了。
柳寒玉说:“真是太难以想象了,他们结婚好像还不到一年啊。”
“是啊,我听学长们都说导师和他的妻子十分恩爱的。”
丽达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可现在,这是怎么了?”
柳寒玉说谁知道。
西贡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我说你们怎么就对这事如此的感兴趣,和你们有关系吗?”
“这不是有没有关系的事情,你想啊,他们那么恩爱,结婚还不到一年,说离就离,玩闪婚啊,太不可思议了。”
格里沙说:“你们真八卦,闪婚现在都是一种时尚。不就是玩玩吗,玩完了就撤,很正常。谁像你们啊,见了点事情,就大惊小怪,弄得好像真有海枯石烂的爱情似的。”
尤柔说,就你这思想,我看你这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格里沙说:“我现在可没想那么多,觉得闪婚啊,其实很好。蜗居吧,其实也很不错的。”
柳寒玉:“我都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思想,时尚的先行者,或者还是受到毒害太深的青年。”
“都有吧。现在的我,对这些都是一些奢想。什么结婚啊,谈对象啊,离我还早呢,我才十七岁,主要还是背这些咒语。”
西贡说这就对了吗,学业才是最主要的。
五人有说有笑的聊着,这时,刘替海和马扎走了过来。他们问丽达,我们晚上蹦迪去,你去不?
丽达木然的神色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目光看向西贡,她知道,西贡比较反感自己和他们两人接触。说:“看来我是去不了了,我晚上还得写作业。”
刘替海说,去吧,回来再写。我们还像以前似的,跳一会舞,吃完宵夜就回来。
“不了,你们去吧。”
马扎说你要是不去,就只有我们俩人去,那很没意思的。
丽达还是说着抱歉。
看着远去的二人,西贡说:“你真不打算和他们去了。”丽达道,是啊,和他们去,没意思。要去,还得我们一起去,我们人多,有意思,有蹦劲,热闹啊。
西贡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也许吧。”
尤柔看了西贡一眼,说:“你愿意让我们美丽漂亮的丽达小姐和他们那些流氓似的人物来往啊?”
“我才不是了。”西贡想都没想,破口而出。可他的这句话一说出口,他就发现他们四人同时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西贡一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你们看什么?”
“你原来那么在乎她?”
西贡道:“那是必须的,谁让我们都是好朋友呢,我要是不关心她,谁还会想着啊。”
三人纷纷“切”的一声,便不再说话,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