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里冒着肉香，那是烧烤肉串的味道。
根据平日观察，衡小言发现金鱼喜欢吃烧烤类食品。
衡小言买下一捧肉串，汗津津地返回教室，没向其他同学施展客套，径自坐到金鱼身旁。
金鱼那会儿正在慢嚼细咽盒饭，衡小言落座身旁，猜到衡小言买回好吃食。
衡小言打开包裹肉串的塑料袋，一股肉香扑面而来，金鱼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一眼巡视让金鱼垂涎三尺，未待衡小言发出邀请，金鱼先自拿了肉串一番品味。
这是衡小言希望的结果。
衡小言像个大度的男生，大部分肉串分给金鱼。
衡小言边品味肉串边端详金鱼，金鱼的美丽是那么有慑服力，衡小言完全陶醉其中。
金鱼吃下几个肉串，发觉衡小言的视线，觉得那视线有些异样，饱含热量、灼眉刺眼。金鱼迅即放下手中的肉串，假装去洗手间，回避开衡小言。
那个中午，金鱼在外面的操场上来回徘徊着，内心惶惑不安。
金鱼那时没能猜中衡小言的行为，只是觉得衡小言和其她女生迥然不同。
其她女生微笑、凝视都很自然，衡小言微笑、凝视带有痴迷、缠绵色彩。
下午课开始，金鱼才进入教室。
衡小言的座位在金鱼斜对过，为了回避衡小言的视线，金鱼低眉顺眼地走近座位。由于紧张，被桌子腿绊了下向前一个冲力。惹得前排几个好事男生一阵哄堂大笑。
金鱼脸部腾地出现红晕。
金鱼是个面薄女生，芝麻事都会脸红，脸红的时候，愈加芬芳耐看，如同一朵盛开的红莲。
衡小言斜趴在课桌上不错眸光地望着金鱼，如同当初望“张星”那样执着。
金鱼在认真听课，没发现衡小言的举动，衡小言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段，衡小言始终没能得到机会向金鱼表白爱慕之情。
高考临近，金鱼全力以赴投入到复习功课之中，中午很少和衡小言在一道就餐。
金鱼匆匆吃完盒饭，马上投入到学习氛围。
衡小言凑过去，被金鱼冷眼抵挡住。
衡小言只好扫兴地回到座位上趴向课桌睡去，一睡就是半小天。
高考阶段，老师们对差生的热情度明显降温，精力全都用在上提优秀生，下拽中等生方面，对差生几乎由其所为，只要该名差生不捣乱课堂、不惹是生非，也就万事大吉。至于学习问题，老师们没兴趣理睬。
老师们把差生当做锈铁看待，再怎么磨练，短期内也不可能发光。课堂上差生怎么昏睡，老师都不会动怒，相反还感到差生睡眠对课堂秩序相当有利。差生闲极无聊，肯定会东张西望搜寻人选与之消磨时光，这叫一条鱼腥了整锅汤。若想让一条鱼的腥味不扩散，那么守在一处寂静的港湾无疑是最佳选择。
金鱼因为高考临近疏远了衡小言，觉得过意不去，才滋生出日后的祸根。
高考结束，金鱼像获释的囚徒冲出家门，奔赴自由空间。
在自由空间伸展下臂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衡小言。
由于先前接受了衡小言许多好处，金鱼想回报衡小言。
回报的方式是请衡小言吃肯德基。
就餐完毕，金鱼回报的机会却被衡小言掠夺。
衡小言行使着男生风格，大声叫来服务员，用毫不妥协的口吻发出“买单”指令。
金鱼愣怔间，衡小言已付完帐，拉起金鱼离开肯德基店。
金鱼愣怔间又被衡小言带进网吧。
网吧里黑咕隆咚，一双双眼睛在暗调中紧张地搜寻着各类游戏，有人兴高采烈地叫好，那是游戏过瘾的举动；有人在边吸烟边骂娘，原因是游戏失败；有人在静悄悄地欣赏三级片，怕人看见难为情，用本夹挡在一侧。
金鱼酷爱上网，上学时妈妈看得紧，没能深入网吧，只是偶尔在同学家过过网瘾。今日能有此机会，金鱼兴奋得要飞升。金鱼沉湎于玩兴中眼睛都不眨一下。
衡小言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加上不会摆弄计算机，坐在计算机旁欣赏起金鱼来，趁金鱼投入游戏之际，摸了金鱼的脖颈、脸颊。金鱼的脖颈、脸颊柔软细腻，使衡小言一阵颤栗，由颤栗更加喜爱金鱼。
金鱼感到脖颀、脸颊发痒时晃了晃头，以为是蚊子。
衡小言才有所收敛。
面对没感应的金鱼，衡小言沮丧得要哭出来，心中压抑的激情在饱和中碎裂，又在碎裂中饱和，形成一种折磨。一个去掉折磨的机会，在某日滚滚而来。
戴月母亲随同情夫去了日本，家中只剩戴月和保姆。
戴月无聊中想起衡小言。
两家居住距离很近，戴月找来衡小言做伴。
衡小言处于寂寞难当时，戴月相约，自是应约前往。
戴月要保姆做了可口菜肴，恭候衡小言到来。
衡小言向父母交代一番，欢跃地去了戴月家。
戴月家中名酒林立在酒架上，就餐时戴月自然忘不了名酒。
像平日里妈妈在家中招待客人那样，戴月拿出上乘红酒，让保姆斟上，然后仰向靠背餐椅，摆出一副阔家子弟风范。衡小言想笑出声，觉得戴月不自量力，心理随之展开骂话，靠，你老妈靠男人做生意远近闻名，还跟我玩轮子、荡秋千，赖皮鸡硬充金凤凰。
衡小言骂归骂，没体现出任何异议。
身边有个不知深浅度的妈，女儿如是效仿，合情合理。
几杯红酒落肚，衡小言花心大发。
戴月一双小眼睛、尖下巴触到衡小言眼目，衡小言觉得眼前坐着嫦娥，酒杯里的灯光是月亮，那些点心是王母娘娘的蟠桃。衡小言醉了，戴月也有些微醉，但意识清醒。
戴月搀起衡小言去了房间，安排衡小言睡下，便返回自己的房间。
夜半，衡小言酒醒神清，发现自家躺在陌生房间，忽然想起在什么地方。
一个人躺在那里，孤寂感油然而生。
衡小言体内的变态虫又在蠢蠢欲动，她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掀掉被子下了床，推开房门蹑手蹑脚来到戴月房间。戴月那时睡得正甜美，也可以说是睡态朦胧。
衡小言贼偷那般敏捷地躺在戴月身边，紧紧挨向戴月身体，感悟戴月身体的绵软。
衡小言觉得戴月睡着，弄出什么名堂也没乐趣。
像某些男生那样，衡小言喜欢乐趣。
只有乐趣升腾，才会找到感觉。
衡小言躺在戴月身旁，仔细品味、琢磨戴月的形体和容貌。
戴月的个头不高，腿也不修长，眼睛小，鼻子大，体型胖乎乎，只有脸型、皮肤耐看。总之，戴月比不上金鱼漂亮。金鱼长相具备小家碧玉型，还有一股恋人气，只可惜暂时无法搞到金鱼的恋情。
左思右想，解近渴的只有戴月一人，那么不妨在戴月身上开拔水源。
想到此衡小言更加密切地贴近戴月，触摸着戴月胖乎乎的身体，以此找来感觉。
月光射进室内慢慢移向床上笼罩住衡小言。
衡小言看上去如同一个白色妖精，满面带着复杂表情，除了做些简单动作，没敢大张旗鼓，也没能领教快感，在蹩脚的动作和想法中进入睡眠。睡眠中，梦牵引衡小言达到一种颠覆快感。
衡小言梦见被一条蛇缠住，那条蛇光滑润泽的身体摩擦着衡小言的身体，愈来愈紧密，衡小言快要爆炸的时候感悟到醉生梦死。那是活着想死去，死去不想活的滋味。
受到梦的启示，第二日夜晚，衡小言大胆地抚摩了戴月。
戴月处于半睡半醒间，感到身体舒坦惬意的时候，任由了衡小言的抚摩。
无形中纵容了衡小言的胆量。
衡小言一双秀手放进戴月胸部，戴月没丝毫反抗，衡小言解开戴月的胸罩，戴月的一对小乳房真切地裸现。接下来衡小言脱掉戴月的短裤，戴月赤裸裸地暴光在床上，衡小言也迅速剥光自己，像梦中的蛇死死缠住戴月的身体。
戴月自始至终受衡小言牵引，并配合默契。
头一遭品尝到快感的美好，戴月觉得骨头粉碎了。
两具青春的胴体在摩擦中有所感悟，在感悟中有所升华。
说穿了是性的一种释放方式。
衡小言、戴月陶醉期间，不知那是危险的悬崖峭壁，会给日后的爱情生活带来阴影，会一蹶不振，会颓废。
戴月的母亲和情夫从日本回来的时候，戴月已变得面容枯槁、神情恍惚，完全成为另外一个戴月。戴月母亲不明真相，以为戴月患了什么疾病，欲带戴月去医院看病，被戴月阻止住。
戴月已经离不开那种畸形爱恋。
衡小言不在身旁，戴月难以入眠。
显然戴月爱上衡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