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轶峰以手扶额。人生不带这么矫情的。
吕轶峰最终还是把我拥入了怀中。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窝上,青色的胡茬弄得我好痒。我想推开吕轶峰,但是吕轶峰显然不许。在我在吕轶峰怀里蹭来蹭去片刻之后,吕轶峰闷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他说:“你要是不想野战什么的,最好在我的怀里老老实实的呆着!”
野~~~战~~~啊~~~
等我终于趴在吕轶峰的怀里乖乖的不乱动了,吕轶峰才抚摸着我的头,低声对我说:“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了吗?我推迟了两个会议,取消了一个饭局,你要是告诉我什么事都没有,那你就死定了!”
吕轶峰虽然威胁我,但是他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宠溺,我当然不会怕他。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失去了开玩笑的兴趣。我伸出手指,在吕轶峰的胸口画圈圈。我说:“你知道吗?付凝和刘晨扬分手了,还是刘晨扬不要付凝了。”
我提到付凝的时候,吕轶峰不自然的身体僵直了一下。但是吕轶峰情绪隐藏得格外好,并没有任何打断我的言语或动作,而我又沉溺在自己的情绪中。所以我继续说,“吕轶峰,你知道吗,我真的想象不到刘晨扬那么爱付凝,最终还是辜负了她。”
吕轶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爱人之间,是要相互体谅的。再爱一个人,也是有度的。付凝超过了这个度,刘晨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吕轶峰从来都不死爱嚼人舌根的八卦长舌妇,所以听到他这样评论付凝我是很惊讶很惊讶的。
吕轶峰见我一看探究地看着他,自知失言,便笑着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小脑袋瓜里又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又不了解付凝。我只是觉得分手这种事不至于怪罪到一个人头上吧。能走到那一步,谁都脱不了关系。而且我只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帮你分析一下,你要虚心受教的。”
我白了吕轶峰一眼,受教你个大头鬼。你们这些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然后怪自己的女人不够艳丽,没有新鲜感,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全都是个棒槌!
不过在我质问吕轶峰之前,我又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于是我上前一个猛扑抓住了吕轶峰的衣领。动作太大太忽然,没把握住准头,于是吕轶峰的手掌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臀部……
我觉得我这个问题太重要了,而且经吕轶峰的这么一扶,我确实稳当了,便继续问了那个问题。我说:“吕轶峰,你要是刘晨扬的话,你会跟我分手吗?”
吕轶峰听完满脸黑线,另一只闲着的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声音很不友善。他说:“你确实,刘晨扬是你红杏出墙的对象??好吧,你们一起等死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我大怒,“吕轶峰你怎么该正经的时候瞎胡闹呢!我没跟你开玩笑!”
车内的空间实在小得可怜,我这一上蹿下跳,就不免磕磕碰碰。而吕轶峰为了护着我不让我受伤,就更加磕磕碰碰了。于是他伸长了手臂一把把我从副驾驶座上抱到了他的怀里,等到我不再有任何动作了才发誓说话。
吕轶峰说:“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你别发小孩子脾气。你这个问题呢,首先,你不是付凝,以你的智商你还做不出让我愤恨到非得跟你分手的事。其次,我不是刘晨扬,我绝对不会容许我们之间发生类似于分手这样不可逆转的事来。而且最重要的事,你足够爱我。”
吕轶峰,丫丫个呸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说我朋友坏话在先,不是你爱而,反而把我说成是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主儿在后,这日子没法过了!
以牙还牙,以口还口。
吕轶峰的手伸进我的毛衣,一场家庭批斗改为家庭暴力,在车内隆重上演……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就醒了。吕轶峰的大手横在我的腰上,有些不舒服。我稍稍挪了一下,却把吕轶峰弄醒了。
吕轶峰眯着眼睛看着我,大手更是紧地揽着我的腰。因为刚睡醒,声音出奇的性感。他问:“怎么了?”
我连忙说:“天还早呢,你再睡会,我没怎么。”
吕轶峰见我挣扎着要起来,渐渐没了睡意。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我揽回怀里,然后微微低下头对我说:“说吧,到底心里藏了什么事?你这种不睡到日上三竿绝对醒不过来的人,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在失眠找刺激。又是付凝的事吧?趁我还有耐心,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