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事,剑来。”
一柄火红如日的三呎青锋应声而显,一息间握在手中那宁姓族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热力,场内也能感觉到气温莫名的提升着,似是会不断升温,不少境界低微的已经开始冒汗。
“九阳剑,它在你手中只能到达这种程度,真可惜。”
“家主吩咐下不敢出半点差错,在下只是借用它而已。”
“的确,父亲若是个傻子就不会当得上那代家主之位。”
“家主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周显,如你随我等回庄家主以你现在的境界修为他老人家不会视而不见的,你该要珍惜山庄给你的机会。”
机会?
“父亲是什么人或行什么事也好,他的一切也与我周显无关,若不是乃念母亲什么狗屁山庄也是不关我的事,你最好清楚。”
“我、周、显、不、会、屈、服。”
“那好,教而不善那就不要怪老夫下狠手了。”
九阳剑动,火蛇吐信,一道快若流星的火光蓄势而发,境界明显高于周显一个大层次的修为,竟然没有半分犹豫的出手,他充分压缩了伤害的范围,只有在周显的身体范围才会受到攻击,这份控制力就不是普通修士可以达到的。
“九阳神光,不外如是!”
金色幼剑随手挥舞后摆,空气中凝聚出元力波动,剑尖之上产生螺旋形成元力轨道,足够的元力循着轨道包裹了整柄幼剑,在外看来它的外貌变了一杆银白的长枪一般,整把剑身伸长了足足数呎之多。
这是他在峰中领悟的一式玲珑境界杀招,威力无匹,甚至能对莫名境产生威胁,他不留后手全力消耗元力,以快打慢,第一时间打败对手,他才有胜利的机会。
九阳剑本身已为通玄境界级灵宝,虽然在那莫名境族叔手中只能发挥六成威力,但也不是周显可以承受,故他主动抢攻希望以攻代守,寻找对方的弱点。
“万仙派的功法,果然气势不凡,但这也只是徒劳而已!”
九阳神光全力发动,六成的威力堪比莫名境后期全力一击,只要硬接周显必定重伤倒地,但他一招未发,显然仍有把握在手。
“周郎小心!”
周显道心一丝的破开回头眼光看到那位身影来到,他想不到自己的道心竟有如此缺憾,为了这女子甘愿顶撞自己的家族,虽然私心占着大部分的原因,但也不能忽视那位的影响力。
“彩儿。”
当真黄毛小儿。
那族叔心中一叹,他当然不会放过这绝妙的机会,他连忙使神光上前,甫即就打断了周显的招式,银枪之形被破,元力反噬之下他心头一热血气上涌至口间,鲜血淋淋吐在地上,看得田彩儿胆颤心惊,怕是他要出什么意外。
左手横伸制止了想要冲上来的田彩儿,周显以金色幼剑支撑着身体站立,他站直腰子正眼看着对方,宁少宗正要开口耻笑一番之际,那位手持九阳剑的族叔竟然收剑入鞘,再没有出手。
“原来如此。”
莫名其妙的四字听得宁少宗头大,而在他眼中的周显竟然有几分代家主的影子,果然虎父无犬子,虽然母亲的身份不够,未能成正妻也不能葬在山庄墓地,没有亲人,没有娘家,她只能在山庄一处凄冷之地生活,过着比起凡俗富裕但又寂寞无聊的短暂人生,周显有见如此只怪那无情父亲,而他也未有能力带走母亲,故而投身万仙,最终也是如此,他只怪自己实力仍未够。
“周郎,你还好吧。”
那只虚弱得在颤抖的手已经阻止不了她,她双手支撑着那沉重的身躯,这令田彩儿感受到原来这个男子所受的伤害有多重,他依然想要靠着自己的傲骨站立在大地之上,但他已经快要元力尽耗,他看向她没有一丝的责怪,只是他不甘心连一个弱质女子也保护不了。
田彩儿与母亲重叠在自己的心头间,他感觉得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再在回复那本应干涸的元力,他玲珑境界的实力竟然在此刻突破,渐渐走向莫名。
“守静道兄,别来无恙。”
咦?
那位被直呼其名的族叔背后突然冒出一人,那人全身都被一股黑暗包围在其中,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至少在宁守静眼中他不是简单的对手,看向他多一看也有一种如幻似梦般的感觉,漆黑的身影如未知的恐惧一般向他的道心冲击,他退开数步全力守住道心,以防被他攻破。
“你是谁?”
“守静道兄果真善忘,连定光也记不得了。”
定光?
“定光?莫非是北方那。”
“守静道兄看来仍然是心有定光,可喜可贺。”
“不知定光道人驾临此地有何要事?”
“只是为了吾徒而来。”
定光竟然收了徒弟,宁守静认识的定光曾立下此生不收徒之誓,故而他现在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着这道人必然是他人假扮。
“敢问定光道人何人是你的爱徒?”
他伸手一指直接点在周显身上,换来的就是宁守静更加笃定以及宁少宗的一句话。
“你敢过问龙泉山庄的事?”
“龙泉山庄?”
“你这土包子果然如族叔所言是北方来的吧,我龙泉山庄就是南方修仙界的一座大山。”
“南方的一座大山?小友的山庄真的有如山一般大吗?”
宁少宗白眼连翻正要接话,宁守静却抢了话语权,不让他再说。
“定光道人,不,你不会是定光,定光早已立下心誓此世绝不收徒,你究竟是何人?”
“定光不是定光?那定光该是何人为好呢?哈哈哈哈!”
周显也是搞不懂现在是什么一回事,多了一个便宜师父不说,就连宁守静的话他也听不清楚几句。
“在下就是定光,守静道兄若不信可以一试。”
正有此意!
剑发出鞘又是一记九阳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