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南。”
“二十年前我输了一剑,原想若干年后还你一剑,可惜天道依旧如是。”
“幸甚者余家视你如狗粪弃之,今日我为新天邪余家气数已尽。”
“新天邪!”
风宁听到这个称谓那能不知,二分陈默贵为天邪弟子也未能承得其号,而自己更是得了守墨凝天真传,从此被天道所恶,如今薜天南却自称新天邪,哪是什么回事?
“当日你斩杀爱徒姚天,今日也正好取你性命以祭天。”
承天邪之号的薛天南风头正盛,易水剑气收回余青空重新审视眼前的他,想不到莫不语当时救走了他为的就是要他承天邪名号,但此举是何意他如何猜想也不明白。
“薛家早已没落,实力不如当初,何苦如此?”
“哼,问君可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此话虽然通俗但却意思易明,余青空如何不知,风宁也隐约感受到在其背后的那些人马的实力境界,当是如他所说死而不僵。
“废话也不需再多说了,余家今日就此在北方四家中除名!”
余家除名!余家除名!余家除名!余家除名!
“哼!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
此话却是出自太上长老之口,他只见薛天南对余青空仍有着一丝的尊重,然而当薛天南回首看望太上长老的目光的不屑,他心中何不震怒,庶子安敢欺我!
“也不怕笑大人口!”
星罗密布!
太上长老借势出剑,剑指之处皆为薛天南的生路,生路逐一被封锁,薛天南仍气定神闲毫不紧张,见他胸有成竹太上长老不虞有诈,这一剑气势弱了半分。
“就这样么?”
哼!
“点点星光!”
布下的处处埋伏同时显现,化作星光的道道剑意顷刻而至,太上长老境界第一时间攀升至巅峰水平,能修练到通玄境的高手无一是蠢材。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当然知晓,他知道薛天南能在众军身前说话身份必然极高,故而他也有先败他于剑下的打算,主将一倒后军皆气势溃散,再难成大器。
“追星逐日!”
一连三招环环相扣,没有给予一丝的空隙,太上长老这一剑之快让薛天南终于动了。
“看来是小看你老了。”
他一手张开太上长老的剑竟然再没有向着他身前去,消耗极大的一招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化解无形,太上长老惊愕的表情刚好映入眼帘,薛天南嘴角不忘扬起胜利者的笑容,眼中再看太上长老已如同死物。
“老匹夫,你可以死了。”
什么!
只见太上长老的身体逐渐变得脆弱,被风轻轻一吹就如同沙粒般开始散去,同化于天地。
余青空不相信自己的双眼似的瞪大,薛天南这一手毫无先兆,只是一掌就将这位长年积累老者打成粉碎,这是什么可怕的功法?
“这不是守墨凝天。”
此间就只有风宁最有资格说出这番话,但此话却不是传自他的口中,来者陈家陈默,他眼中看到的薛天南当真有一点师父的神态。
天邪号称不惧天道,当然这是指下界的天道。
“天道所恶,这种力量你少用为妙。”
“你想必就是莫不语的弟子了。”
“正是。”
“那么你应该是天道所恶的后果。”
“这力量不该在你之手。”
“莫不语欠了老祖一个人情,而他将这力量留予薛家就是为了还恩,这叫我薛家不绝,好让我等重回北方四家族之一的荣光。”
“那可未必。”
“薜家军听令。”
喝!喝!喝!喝!
“余家气数已尽,全军出征!”
在他身后的一众黑影各自成一军向着余家残余部队而去,留下的一队十数人气势境界皆不下莫名,看来是他自己的亲卫。
“余家能被世人认识的人物如今都被困于此地,不知北方剩余的还能抵抗多久。”
余青空先是一惊,但他随后便猜到北方四家族果然各怀鬼胎。
薜天南见他脸色大变就知道他已经猜到几分随即再说。
“余家之贪婪早在二十年前已曾见识,如今是该被天道所恶的时候了。”
余青空面有难色的看向北方,太上长老灰飞烟灭,他不信薛天南没有消耗什么,此等力量的代价必然巨大,但他却面不改容,心志之坚世间罕有,难怪能当一家之主。
“余家想联合其余三家趁南方大乱有机可乘,殊不知已落入其余三家圈套之中,若不是我乃薛家当代家主,那么北方如今就剩下三家鼎立了。”
余家成为四家族的资历最短,根基也最为薄弱,如今大军深入南方,再有薛家军参战,若无强援,余家大军能有多少可回当真难以猜算。
太上长老一死余家一众开始溃散,薜家军只需由高手领军就可以该一歼灭,余家之败已然可见,而余青空终于叹出口气深深看着那些无辜被杀的余家子弟。
“你想当这只黄雀,那就先问过我手中剑。”
易水剑气再次出现,风宁与陈默很有默契的退出此间前去薜余两军的战场方向而去。
“余青空。”
老夫终究是姓余啊。
他双眼无比清澈,只因为他的姓氏如此他不能不与薛天南一战,这就是他心中之道。
虽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