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没事便好!两位,杨某转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数三声,咱们同时闭上眼睛,心有所念便能到雪梅村的外头。”
“好。”陈华榛与聂志弘同时喊道。
“一、二、三!”
三人闭上双眼,瞬间,弋弋之声传出,彩茫光线包住众人,三人瞬间有如身魂脱离,唉了几声,经过一阵错乱之觉后,聂志弘微睁双眼,只见眼前并不象是郊外,反为一座宫殿,见陈华榛和杨锦宣倒在一旁,他急忙唤醒两人。
杨锦宣清醒后,不解道:“奇了,我从未失败过,难不成出了什么差错?”
聂志弘歉疚道:“该不会是因我碰了那块大石?”
杨锦宣点头道:“也只有这个可能,不过甭急,既来之则安之,人生在世多些见识是好的!咱们来研究一下这地底陵墓还有多少玄机吧!”
陈华榛畏惧地牵紧聂志弘,道:“聂公子,咱们一起走吧。”
“好。”聂志弘牵住陈华榛,此二人就像两小无猜,杨锦宣窃喜不止,却也令他想起那段甜蜜过往,不禁感慨万分。
细瞧此地,壁上挂有许多古画,应是前人留下之陪葬物,聂志弘一一欣赏,有些笔触波澜壮阔,山水美景尽收眼前;有些手法细腻多变,花草风情展现无遗。
瞧完这些,聂志弘想起在严灵空房内那幅画,可惜此处并无一幅是画人像,否则,就能替师父打探到画上女子的消息。
逛着,聂志弘将目光放至宫殿中心的一座大方鼎,此鼎质为青铜,共有四足,四面分别刻有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圣兽。
聂志弘忘记教训,忍不住伸手触摸,陈华榛紧阻止他:“聂公子,不可乱摸呀!”
“怎么了!”杨锦宣听到喧哗,急走到两人身边。
“轰隆!”巨鼎经聂志弘一摸,一道墨绿光线瞬从鼎中乍现,“玲玎!”于墙上多次撞击后,于空气中凭空形成一幅图像。
“啊!这是神州大地的地图,瞧,此地便是雪梅村!”杨锦宣指向一处道。
“你们瞧这儿,绿光全聚于此!”聂志弘指向画上一座大山,那是整幅影像上绿光最强烈之点,然而,经志弘伸手一碰,画却从虚拟映像变为一幅可触碰的布画,“砰”一声掉落在地。
聂志弘顺手捡起并摊开布画,布画里还包裹一块青铜令牌,正反两面刻有那四圣兽之纹路,各个庄严无比,栩栩如生。
而画上绿光仍集结在那座大山上,杨锦宣应道:“此山名为若风谷,那处有个门派若风门,在江湖上颇具盛名,不过若风门门禁森严,上山步道奇多,所以杨某从未去过。”
陈华榛微笑道:“既然有幸得此,应是天意指示,咱们把这布画留着,待和莫姑娘告别后,不如就去若风谷一趟?”
“嗯,那这令牌是?”聂志弘将画收起,并拿起令牌询问道。
杨锦宣嘿笑道:“先收着吧,看它的样子就是个好宝贝,肯定能卖不少钱!”
“呀!咕嘎!”
就当聂志弘将东西全收入包袱时,原先潜伏在侧的妖魔鬼怪忽然蜂拥出现,各个形骇可怕。
见状,三人惊呼一声,拔出随身武器,聂志弘率先出手,以“炎诀”猛作剑气,将尚未靠近之怪扫射殆尽。
靠近些的,杨锦宣不遑多让,这身材高大的他,却凭双脚一踏,脚步疾如风,身影时现时隐,好似会瞬间移动,在妖魔们还未发现前,锦宣已从后方将其一一斩于剑下,陈华榛武功较弱,以“虚盈三刀”作护,若见聂志弘反应不及,便靠上前补妖魔两刀。
然而这帮妖魔像无底洞般毫无止尽涌出,纵使三人配合再好,却是除也除不尽。
“唔。”此时,聂志弘忽是剧烈头疼,眼前魔物撩乱,重迭环生,志弘猛想撑着意识,却连剑都拿不稳,直至他忍耐不住,“澎”一声,倒在地上昏厥不振。
“聂公子!”陈华榛急上前扶他,妖魔们见机不可失,顺势集合起来同时朝二人攻去,“当心!”杨锦宣欲上前救助,却让其余妖魔牵制,而华榛生性胆小,见状,她吓得站不起身,大叫一声,心道:“难道今日要死在这了?”
“玲玎!”
眼看就要死于妖魔之手,此刻,沉睡在聂志弘包袱中的神器桃燃钟突与那幅字画共鸣作响,同时,亦有一道白光从志弘体内射出,三道璀亮光芒相互交织成一片透光障壁将志弘和华榛围住,并于宫殿一墙上开了一白色漩涡滚滚流动。
“咕嘎!”妖魔一靠近二人,那光壁如有电流般,即将妖魔灭得魂飞魄散,见状,杨锦宣心想二人于壁内并无产生损伤,干脆和它赌一把,一举奔入此壁中,幸好如他所想,此壁只对妖物起作用,并不会伤至凡人。
杨锦宣背起聂志弘,藉着障壁庇护,与陈华榛朝墙上白涡处跑,奋力一冲,三人终于重见天日,逃出天山陵墓。
柳暗花明,杨锦宣与陈华榛虚脱坐倒在地,稍作歇息后发现,所在之处便是去雪梅村的必经之路,而那救命光壁在染上外界空气后也渐渐化散,经风一吹而飘逝。
杨锦宣熟悉这附近环境,很快便找到间无人破屋,将聂志弘放下疗伤。
一夜过去,聂志弘却是未醒,陈华榛忧心道:“杨公子,聂公子近日时常头疼,接着一觉不醒,是不是染上什么怪病啦?”
杨锦宣奇道:“当真?可是天生的病根?”
陈华榛摇头道:“刚认识他时还不会,不知从何时开始,突然。”
“好,咱们快去雪梅村给他找个大夫瞧瞧,有病治病,无病强身!”说毕,杨锦宣将聂志弘再次背起,谁知才要走出门外,志弘却忽然揉眼醒来,一脸茫然,疲倦道:“嗯。我睡多久了?啊!杨兄,你怎么背着我?快放我下来!”
“你可总算醒了!”杨锦宣将聂志弘放下,稍微活动筋骨,问道:“聂小弟,陈姑娘说你最近时常熟睡不醒,可是身子有哪里不适?”
聂志弘摇头,不解道:“就是偶尔会犯头疼,但醒来后也没哪里不舒服,唉。如果师父在此,替我把把脉肯定就没事了。”
“哦?令师还懂医术?”杨锦宣问道。
聂志弘与有荣焉,道:“当然!师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术、毒术什么都懂,嘿嘿。”
陈华榛问道:“咦?那聂公子你从没向严先生讨教过么?”
聂志弘叹道:“师父当然想教我,他常说学医能备不时之需,学毒能防患未然,可从前想反正师父在身边,靠他就行了,我啊,就负责照顾山上的花花草草,师父对我这性子。也是头疼的很哪。”说着,志弘羞愧地摸头。
杨锦宣点头道:“聂小弟和杨某一样喜欢些轻松的事,哈哈,看来咱们真的很合得来啊!好啦,不说太多了,当务之急,是要先送你去雪梅村看大夫!”
三人稍聊一阵,打理行装,便朝雪梅村路途迈进,然而才走几步,忽有一男一女从草丛中奔出,挡住三人去路。
二人皆手持长剑,不怀好意,女子大声囔道:“将神器天山印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俩剑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