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样就要杀人?”聂志弘惊呼道。
魏子吾大喝道:“废话!污蔑祭炎大人就得死!”
想起前有程燕音心狠手辣夺张四喜一命,今日又有魏子吾轻易杀去两人,瞧隐十仕能毫不留情致人于死,聂志弘难以谅解,愤恨道:“满口忠心,只是你们用来掩饰杀人的借口!依我瞧,那祭炎肯定也是个恶徒子!”
“磅!”听言,魏子吾将重剑击地,威吓意思明显,道:“就算祭炎大人下令保你性命,但你要敢出言不逊,魏某也绝不会容你!”
杨锦宣插腰道:“杨某曾耳闻隐十仕武功高强,本还有些敬佩,谁知你一出言就满是威胁,如此高傲自负,哼,算杨某看走了眼!”
两人接连出言污辱隐十仕和祭炎,而这魏子吾偏偏是十仕中最盲从之者,他怒火中烧,握紧双拳,恨不得将眼前人碎尸万段。
聂志弘不甘挑衅,捋臂道:“想打吗?我奉陪!”
杨锦宣拔剑道:“算杨某一份!”
陈华榛见情势危急,自也举起长刀,然而,魏子吾却露出鄙夷神态,狂妄道:“不自量力,今日不教训你们,你们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纳命来!”聂志弘跃前一步,朝魏子吾使出“石诀”猛攻,招招如开山劈石,力劲凶猛。
面对强劲攻击,魏子吾出剑硬挡,他看来从容,戏谑笑道:“就这点实力?”
“你。!”聂志弘有些惊惶,心道为何魏子吾会知道他的武功步数,而此人之力强而有劲,猛挥一剑,光凭剑气扫荡,就将一旁的陈华榛打倒在地。
“唔!”陈华榛闷哼一声,攀着地皮站不起身,魏子吾停手道:“娃儿还是在旁观战吧,魏某可不想落个欺负女子的罪名!”
“陈姑娘!”见陈华榛受伤,聂志弘更是怒火中烧,从“石诀”转“雷诀”,试图以速度取胜,不愿让魏子吾有机会看穿他的步数,谁料子吾那剑左右轻扫,还是挡得轻松,他道:“这点速度,和雷兄弟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雷兄弟?”聂志弘心头一愣,想起胡觉均也曾提过“雷大哥”此人,他急道:“隐十仕中真有人会使和我一样的剑法?”
“呸,魏某还不想承认你这剑法与雷兄弟出于同宗!和他相比,你简直弱得要命!”魏子吾冷哼一声,猛力一挥剑,聂志弘勉强接住,却因对方内劲过强,顿让志弘双手发麻,难以招架。
“聂小弟!”杨锦宣早想上前帮忙,无奈两人刀光剑影闪烁,他轻功虽强,武艺倒是普通,哪里找得着机会插手?且听魏子吾说得聂志弘的武功极差,但他怎么就完全找不着志弘的破绽?
危急之余,杨锦宣施展轻功,凭藉多重身形望能干扰魏子吾,子吾冷笑一声道:“哼,轻功倒是不错。”
“锵!锵!”杨锦宣以快速身影朝魏子吾四面八方刺去,子吾有些接下,有些以侧身逃过,但锦宣的速度确实够快,十次有八次能扫到子吾的衣裳。
“很好,让魏某出真本事!”魏子吾诡笑一阵,先是由左至右狠划一剑,让杨锦宣无法接近。
“锵啷!”魏子吾抛下手上巨剑,接着拿出挂在背上的黑色长形物体,“飒”一声,揭开黑色大布,只见里头包裹一把巨型钢棍,上头刻有“百裂奇人”四个大字,子吾举棍威喝,道:“百裂棍法,想必你一定听过?”
见其能轻松举起这重达百斤大棍,杨锦宣退后数步,支吾道:“百裂棍传人?你是万棍齐下:铁眺什么人?”
“万棍齐下?那是?”陈华榛问道。
杨锦宣道:“铁老前辈是江湖中使棍法最强之者,尤其铁家百裂棍法号称中原武林棍术第一,其招极重阳刚,非内力高深难以施用。”
魏子吾高傲笑道:“不错,铁眺正是魏某恩师,向他讨教棍术多年,搭上祭炎大人传授的内功,现今纵观江湖,又有几人能是我魏子吾的对手?”
“那杨某便讨教看看!”杨锦宣再次施那速步,谁料魏子吾竟高举长棍,“划!”猛然作旋,一挥横扫千军。
聂志弘急将陈华榛拉开,所幸杨锦宣速度极快才勉强逃过一击,锦宣吓道:“好阳刚的力量!”
魏子吾抚棍笑道:“自然,魏某说过这身内功乃祭炎大人所教,铁眺虽为魏某恩师,但魏某能有今日所成,祭炎大人更是功不可没!”
聂志弘拆解方才那招,百裂棍力道甚大,但凡事物极必反,魏子吾似乎不懂收敛阳刚之力,想至此,志弘欲寻破绽,再次朝子吾使出“冰诀”,此诀发出,周围将散冰魄气息,招虽不强,却能以冰寒气消磨敌手志气。
“雕虫小技!”魏子吾抖动棍身,直朝聂志弘腹部挥下一棍,情急下,志弘改施“炎诀”抵御,却因内伤甚重,一时难以招架,口吐一地鲜血。
“聂公子!”
“聂小弟!”
聂志弘猛地想起身,却因双脚瘫软难以站起,魏子吾自豪笑道:“明白我俩实力相差甚远了么?”
杨锦宣不屑道:“哼,仗着武功高强,盛强凌弱,有啥好得意?”
魏子吾鄙夷道:“凌弱?承认自己是弱者了吗?哈哈,孺子可教也!”
虽说强劲如聂志弘都难抵御此人,但看魏子吾这副高傲模样,杨锦宣哪愿服输?他再施展快速步数,待距离算好,那剑“飒”一声朝子吾方向直直射去。
“锵!”魏子吾轻挥长棍,硬是让那剑转朝聂志弘攻去,见剑忽朝自己刺来,志弘心急双手一摊,扑倒于地勉强躲过。
杨锦宣欲去拾剑,“锵!”再一声,棍子已朝锦宣身上打下,“呜啊!”锦宣吐出大口鲜血,亦让魏子吾打倒在地。
魏子吾扭动脖颈,打得上瘾,道:“大人只说不得伤害聂志弘,倒没说不得伤你,今日我便杀鸡儆猴,以消这厮锐气!”
“住手!”此话当真激怒聂志弘,他忍着痛楚愤而起身,一剑挥去,“轰!”火焰乍然出现,不偏不倚,正中魏子吾肉身。
“呜!”眼见火焰燃身,魏子吾猛挥披风,瞬将焰火熄灭,他惊呼道:“你这小子。受了重伤,还能发出这等力量?”
“火焰?”杨锦宣更是一惊,道:“不愧师承严灵空,真令杨某大开眼界!”
“啊!”聂志弘大吼一声,一步迈出,连番始出“五诀”,由风诀之柔转炎诀之猛,由雷诀之速转石诀之强,招招带有焰火助劲,其威锐不可当。
魏子吾亦非省油的灯,面对强劲攻势,他高举长棍画弧高速旋转,将飞来之焰火朝四周打散。
“轰轰轰!”
四周有焰火燃起,见状,聂志弘深怕引起森林大火,不敢再发火焰,但魏子吾却没他好心,见有机可乘,他没多思祭炎之忠告,猛然朝志弘挥下一棍。
“呃!”聂志弘双掌一举,显然是螳臂挡车,杨锦宣爱莫能助,陈华榛更闭上双眸,咬牙不敢多看。
“磅!”
正当大伙儿都以为聂志弘将死,此刻却见志弘手中出现甚多碎石,如同一强力后盾抵御魏子吾,志弘不明所以,喃道:“五行者,土曰稼穑,稼穑作甘,这定是石之力吧!”话毕,志弘趁还能掌握之际,连番发出“咻咻!”枪林弹雨,其中亦夹杂数道群焰。
魏子吾大愣,猛挥披风阻御,然而面对石火共出这等奇异攻势,他就是再强,亦难全数抵御,不久,见那高傲汉子嘴边流出鲜血,怒道:“没想到你竟能伤到我?”“喝啊!”魏子吾背水一战,直朝聂志弘天灵横扫一棍,寥戾声大肆作响,志弘双眸惊睁,心想让此击击中,定是十死不生!
“呜。”这间不容发之际,谁知连日来的头晕竟在此刻忽然发作,聂志弘随即失去意识昏厥于地,这无预警的昏倒,反让他因祸得福保住一命。
“什么!”见长棍挥了个空,魏子吾心有不甘,心想聂志弘竟出“装死”这种烂招,他气喘吁吁地走近志弘,神色凌厉,如要将志弘生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