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吾叹道:“少主和师父之事魏某略有所闻,但他到底还是你爹,何必为了个女人而。”
“哼!”听言,铁荷枫更是暴怒。
杨锦宣臆测道:“难不成是铁老前辈反对铁兄与哪家姑娘成亲,所以你才这么怨恨你爹?”
“哼!若他只是把绣儿赶走也就罢了,他。是在我面前亲手杀了她!”铁荷枫双眸发红,怒道:“我就是沦做乞丐,也不甘去做那虚伪的少主!”
“杀。杀了她?”赵晓芝惊讶一叫,皱眉道:“那姑娘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令尊竟夺她一命?”
铁荷枫撇开头道:“说了你们也不信!”
聂志弘拱手道:“方才是在下失言,若铁公子愿意相告,无论过程有多曲折,我皆相信铁公子所言。”
“哼!也好,弄臭他的名声,我心里爽快!”铁荷枫与众人回至客栈歇坐,由于有聂志弘这群大爷护着,小二也不再排斥这叫化子入内,还招呼得有模有样。
多日未食,铁荷枫先是大快朵颐,饱餐一顿后,才道:“那姑娘叫绣儿,和铁某是邻居,自幼咱们一起长大,也互相喜欢,待成年后,我向铁眺提想娶绣儿过门一事,谁知他听完竟是勃然大怒,和我说堂堂铁家传人,怎能娶个毫无身家背景、且不会武功的女子入门。”
陈华榛害怕道:“就因如此,就杀了绣儿姑娘?”
“他那人极重名声,要杀人,自然得安排的漂漂亮亮。而我偏偏不知染上什么怪病,让铁眺找到机会治绣儿的罪。”说着,铁荷枫面透惆怅。
“病?”
“说来你们定不相信,铁某今年已是三十好几,但相貌却自二十岁后再无变化,铁眺以此认定绣儿是妖物,是她对铁某施法才会致此,于是便用这理由杀了绣儿!简直荒唐!”
“什么?”此言,众人无不惊讶,心里均已有底,尤其聂志弘深觉惭愧。
铁荷枫越说越激动,喝道:“哼!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绣儿身家普通,假若她是名门千金,就算是妖魔鬼怪化身,铁眺也会让我娶她进门!他这家伙就是爱慕虚名,为了这些虚假名声,甘愿牺牲铁某一生幸福,你说,要这种父亲有何用!”
聂志弘惭愧道:“恕在下多嘴一句,铁兄可知道自己是如何染上这病?”
“不知。”铁荷枫暗恨道:“绣儿死后,我的样貌仍无改变。铁眺把我困了好长段时间,不让我离开家门半步,整日找帮牛鼻子给我收惊驱魂,哼,铁某明明清醒的很,他却向众人宣称我是让冤魂附体,才会对他这般忤逆。”
“后来,他收魏子吾作弟子,私下以此要胁,若我再忤逆他,便要把铁家棍法传给魏子吾!哼,你若喜欢尽管学去,铁某早已自废武功,当今世上,铁家传人仅有你一人!”
“自废武功。难怪少主方才打不过那帮贼寇。”魏子吾长叹一声,续道:“少主实在冲动,那些不过是师父的气话,他虽教魏某百裂棍法,但始终留有一手,且他也不曾传百裂棍法予和你一同长大的铁获承,可见他老人家仍希望你回去继承衣钵。”
赵晓芝问道:“铁获承又是谁?”
魏子吾道:“是师父早年收回之义子,咱们称他为大铁,不过大铁资质较钝,不成气侯。”
“说起大铁。当年他悄悄把我放走,我才有机会逃出生天,不知他后来。?”
魏子吾闭眸道:“自然是让师父狠狠教训一顿,半年后才能离开床榻。”
“这倒是我对不住大铁,你回去后替我和他说声抱歉。”
“少主还是执意不见师父?”
“绝不!”铁荷枫斩钉截铁一喝,周围一片寂静。
沉默许久,铁荷枫不悦地瞧着魏子吾,忽是灵光一现,道:“对了,铁某记得你也有些年岁,但这几年你也没变老啊。你是绣儿死后才入我铁家庄,依我瞧,铁眺自己才是老妖物!谁碰上都没好事!”
“什么!”聂志弘惊吓道:“魏子吾也没变,该不会你是八人之一?”
闻言,魏子吾亦是愣怔,直呼:“你如何知道此事?难道册子不只一本?”
聂志弘更是惊慌失色道“你知道册子,你也有?”
魏子吾摇头道:“是雷兄弟。还记得当年雷兄弟拿了本册子来找魏某,说是有记载八人长生不老。不过八人早已搜齐,并无少主的份。”
杨锦宣问道:“隐十仕共有十人,册上仅有八人,还有两个是?”
“是得大人欣赏而多收之弟子,有何难猜?”
听言,聂志弘面透忧愁,心里更是确信祭炎、藏雷等人定和师父的胞弟有所联系。
然而纵然有再多疑惑,此刻,哪容得了聂志弘沉思?
他们一人一句之际,那乞儿少主早已面红耳赤,他克制不住火气,一手紧擒聂志弘之衣襟,狂呼道:“混蛋!什么册子,什么长生?你给铁某说清楚!”